第37章 Chapter

    “你覺得可怕，是不是？你覺得他們很可憐？我告訴你，他們比你快樂的多。他們的意識只為主人存在，他們沒有感情，也沒有煩惱，只要有指示就照著做，有人需要他們就趴在那個人面前，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擔心，唯一要做的只是接受。你覺得可怕？但這對他們來說，也許是一種仁慈?！?/br>
    白瀟楠平靜的說道，阿蕪無法控制的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因為命運如此，有人能幫他們把疼痛轉化成快樂，把恐懼變成依賴，他們可以平靜的接受一切，甚至感到幸福。如果保留著他們的意識，那他們就只能清醒的受苦，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卻又改變不了，你不覺得，那才是殘忍？”

    “可是這樣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呢？”阿蕪幾乎喊了出來，白瀟楠瞪了他一眼，他渾身打了個哆嗦。

    “因為即使這樣活著，也比死了要好?！卑诪t楠冷靜的說道，“他們每個人都曾經(jīng)有過選擇，他們都選擇了活下來，即使是以這樣的方式。他們選擇不了自己的命運，但是在這里，至少他們可以選擇結束這種命運，他們不愿意。”

    “活下去是每個人的本能，即使再痛苦，也比死了好。你總是跟我說你不怕死，但你的選擇又是怎么樣的？”白瀟楠挑起一邊的眉毛，指了指地上的男孩，“這次，我把他的命運交給你。你替他選，是讓他干凈痛快的死在這兒，還是像那些人一樣，麻木的活著？”

    阿蕪的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伸手抓著白瀟楠的衣擺，“為什么？”

    “因為你不管怎么選，他都會痛苦，也都會解脫?！卑诪t楠輕聲說道，“你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給你的選擇是多么的仁慈，可是你不懂得感激?！?/br>
    “我懂得，真的，我懂了。”阿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淚流滿面，他緊緊的抓著白瀟楠的衣角不敢撒手，生怕一撒開就會墜入無可挽回的深淵。

    “張承衍本來可以直接把你送到這里來，□□好了再帶給我的?！卑诪t楠嘴唇輕啟，不緊不慢的說道：“可是他沒有。他不像李晟文一樣，是為了邀功，甚至不是為了讓我高興，他跟我用不著這么做。你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做嗎？”

    阿蕪搖搖頭，心中有股深深的恐懼。

    “因為他覺得你可憐?！卑诪t楠平淡的聲音顯得如此殘忍，阿蕪默默的聽著，不知不覺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覺得你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至少該記得自己是誰。他跟我說你脾氣大，但是哭起來很好看，因為他知道，我很快就會對一個沒有靈魂的皮囊厭倦。而你，是因為這一點仁慈，才能繼續(xù)恨他，你說是不是很奇怪？你覺得他奪走了你的一切，其實他才是唯一一個還想著給你留點什么的人?！?/br>
    阿蕪癱坐在地上，覺得這一切過于諷刺。熱淚止不住的從眼中涌出，是他過于弱小，才換得了這么一點點施舍，可是那個人也帶走了他生命中曾經(jīng)最重要的人，用疤哥一命換來現(xiàn)在的一切，這讓他用什么資格活著？又讓他有什么資格死去？

    他沒有，他都沒有。

    “如果你要恨，該恨的應該是我。就算那一點點我也不會允許你留著，選擇是你自己做的，你就該自己承擔后果。現(xiàn)在，告訴我，你想讓他活著，還是想讓他死？”白瀟楠的聲音自始至終都很平靜，他清楚的知道阿蕪會怎么選，但他步步緊逼，不再給阿蕪留一點借口。

    “主人……”阿蕪顫抖著開口道，想要求救，想要請求一點仁慈，“你知道我會怎么選?！?/br>
    “我知道，但你必須自己說出來?！卑诪t楠殘酷的說道。

    阿蕪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的聲音很小，但聽得很清楚，“活下來。”

    “我想讓他活下來?！彼拗?，又重復了一遍。

    “好，就按你說的?！卑诪t楠一揮手，有人把那個已經(jīng)暈了過去的男孩抱了起來，去了不知什么地方。

    阿蕪望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暗暗希望那男孩能活下來，好好活下來，這次他不只替一個人選擇了命運。

    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阿蕪失力的坐在了地上，白瀟楠伸手把他拉了起來，半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恨我嗎？”

    阿蕪搖搖頭，“我不恨。都是我自己選的?！?/br>
    “你你選擇反抗你的繼父也選了幫你媽還錢，你選擇了相信你親爹會在乎你，你選擇活下來，最后，你選擇了我?！卑诪t楠的聲音終于不再那么冰冷，阿蕪感動的想哭，而他的淚水早已止不住了?！澳悴荒苓x擇命運，可是你選擇了我，阿蕪?！?/br>
    “你為什么讓我重新選擇？”阿蕪喃喃的問道，無助的像一個沒有家的孩子，“你不怕我會選別的嗎？”

    “我比你想象的了解你?！卑诪t楠說道，“況且，不管你怎么選，你都會屬于我，這是你改變不了的，只是形式不同而已。”

    “謝謝你?！卑⑹徔拗f道，試探著伸出手，渴求一點溫暖，“謝謝你，沒有放棄我?！?/br>
    他終于明白了白瀟楠從最一開始就說過的話，不會放棄他，相信他，不管做出多少次選擇，結局都是一樣的。

    而阿蕪再也無法繼續(xù)假裝自己只是無奈，他明白，他再選多少次，選擇都是一樣的，他只是感激白瀟楠給了他選擇的機會。

    兩次，他選了兩次。而他不管再選多少次，他都會永遠屬于他。

    白瀟楠用拇指抹掉了他臉上的淚，阿蕪覺得即愧疚又感激。

    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可以失去的東西，其余的一切，都值得感激。

    而他居然還想過索求，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求了，白瀟楠是他的一切。

    回到房間，那個少年半分也沒動，還在原來那個地方跪著，姿勢都沒變一下，可是阿蕪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同情心替他感到可悲了，他只是慶幸自己不是跪在地上的那個。

    阿蕪過去開燈，白瀟楠跟過去把他用力按到了墻上，舔了一圈他的耳廓，低聲問道：“阿蕪，你是不是還沒上過誰呢？”

    阿蕪感覺到自己臉紅了，他低聲嗯了一聲，點點頭。

    燈開了，燈光照在他臉上，他覺得自己的臉在發(fā)著熱氣。

    白瀟楠從背后抱的很緊，阿蕪垂下了頭，他把阿蕪調了個，看著自己，調笑道：“后面經(jīng)驗夠豐富了，前面還是個小處男呢?！?/br>
    阿蕪低著頭，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又不敢太大膽的去猜，他咕噥了一句：“主人?！?/br>
    “誒，你，去床上等著?！?/br>
    白瀟楠朝地上等著的男孩打了個響指，男孩立刻起身爬到了床上，擺好姿勢，低低的伏下了腰肢。

    “主人，這……您是什么意思？”阿蕪困惑的問道，抓緊了白瀟楠的衣角。

    “讓你試試，給你開個葷?！卑诪t楠大笑了兩聲，阿蕪和床上的那個都紅了臉，他收起笑聲，對阿蕪說道：“你要知道，不管疼痛還是快樂，都是我給你的，你都要心存感激。你上他，不管有多爽，都是因為我?！?/br>
    阿蕪咬了咬嘴唇，說道：“我明白了。”

    “去吧?！卑诪t楠拍拍他的屁股，阿蕪走過去，解開自己的腰帶，按著那個少年的腰就要進去，白瀟楠趕忙開口阻止：“誒，你這樣要出事的?！?/br>
    “你要疼死他??？我讓你爽一次，這樣你爽得了嘛？”白瀟楠從床頭柜找出一瓶潤|滑|液和一包套|子，扔給阿蕪，“戴好了，想想我怎么對你的?！?/br>
    阿蕪應了一聲，那個少年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緊緊抓著床單的手放松了一些。

    他對這件事非常熟悉了，在別人不是要故意弄疼他的情況下，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可以閉著眼享受。

    他知道阿蕪是個新手，開始的時候有點疼，但他不是故意要弄疼他，他主動的配合著，很快兩個人都開始享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