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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紅塵渡你[重生]在線閱讀 - 我在紅塵渡你[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6

我在紅塵渡你[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6

    與中年人過了二十余招,季琢方將其斬于劍下。

    中年人一倒地,季琢便支撐不住了,他已是強弩之末,連殺倆人,耗盡了氣力,狼毒發(fā)作得越發(fā)劇烈起來,他一時壓抑不住,竟伸手拈起那尚還跳動著的黑衣人的心臟,送到嘴邊。

    心臟鮮紅,襯得他一張臉妖異非常,他咬了一口,咀嚼著,這一口還未落入腹中,他的神志稍稍恢復了些,將口中那一小塊軟rou吐了出去,接著手指一松,那心臟就從他掌心墜入了一地的灰塵中。

    這屋子的窗戶破舊不堪,方才被女子一推,其中一扇便幾近墜地,如今“吱呀”一聲,終是墜在季琢腳邊。

    季琢顧不得去瞧那女子生死,包扎了三處傷口后,便盤腿而坐,運起氣來。

    待他運氣逼出大半狼毒,已是兩個時辰后了,他站起身來,望著懸在半空的明月,心道:萬望沈已墨不要如他一般著了道才好。

    這處小屋雖是偏僻,但難保不會有人經過,未免驚嚇了過路人,季琢將那兩具尸身連同兩張人皮草草地掩埋了,而后,他才起身離去。

    因他一身血衣太過惹眼,他順了一件晾在外頭的衣裳,為作補償,又在那戶人家門口放了一串銅板。

    他尋了一隱蔽處換了衣裳,這衣裳質地粗劣,但比他一身血衣總歸要好上不少。

    他又取出火折子來將血衣燒了,以免驚嚇了村人。

    只這血衣還未燒盡,卻有一人迎面而來。

    來人一手拿鑼,一手拿梆,瞧起來應是個更夫。

    那更夫瞧見了季琢,出聲質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他一面說,一面走進了些,走得近了,才聞到布匹燒焦的氣味,方要開口,卻聽得季琢道:“村中可有過狼出沒?”

    更夫心下疑惑,還是答道:“三年前,曾有狼出沒過。”

    季琢再問:“可有傷過人命?”

    更夫頷首道:“嚇死過一人?!?/br>
    更夫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小屋,道:“喏,就是住在那的王老丈?!?/br>
    那小屋正是女子出嫁前的住處,季琢蹙眉道:“那王老丈,可有一女?”

    更夫“嘖”了一聲:“確有一女,可惜是個不孝女,出嫁三年都未回過門,我們也不知她嫁到何處,因而無法報喪,老丈死得可憐!”

    那女子方才話中真假參半,不知是為了誘他放松警惕還是悔恨害死了老父。

    季琢朝更夫道:“多謝相告?!?/br>
    更夫方要詢問季琢為何在此燒衣,眼睛一眨,人竟憑空消失了。

    他細細打量著還未燒盡的衣衫,此處被一株大榕樹擋住了大半月光,他一時瞧不清楚,伸手捻了一塊看了,才看清上頭的血跡。

    他嚇得跌到在地,后怕得幾乎要尿褲子了。

    方才穿著深褐色粗衣的男子,雖樣貌出眾,但分明干的是殺人的勾當,不然為何要半夜在此燒血衣?

    沈已墨追出數里才結果倆人,另有四人不知去向了何處。

    天色漸暗,玉盤升起,他疲憊不堪,靠在河邊的一株樹下稍作歇息。

    他覺得有些冷,便緊了緊身上的狐皮,狐皮上已沾了血,柔軟的皮毛摸起來頗為磕手。

    在他半睡半醒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怨氣,其間還夾雜著血腥味,接著便是“咚”地一聲。

    他像是被潑了一盆子冷水,登地站起身來,疾步過去一看,卻是一個身著粉色衣衫的女子,她伏倒在地,已不動了,心口處破了一個洞,看傷口形狀應是被人用一硬物從后心貫穿的。

    這血流得十分厲害,沈已墨放眼看去,女子走過的地面上亦是一連串的血滴子。

    他俯下身,將女子翻過身來,細細一看,正是“復生”的十七人中的一人。

    這女子胸口無半點起伏,片刻后,地面上再無女尸,只余下一頭狼與一張人皮。

    如此,便還剩下三人。

    他將狼尸與人皮拖到一旁,挖了個坑埋了,泥土一點點覆住了其面目。

    天上玉盤本來亮得很,這時卻被一朵云給遮住了,頓時,周遭皆陷入黑暗中。

    沈已墨立在墳前,往里頭填土,他的左足卻陡地被一物拉扯了下,這一下氣力極大,他一時不防備,竟生生地被拉進了坑中,那物翻身將他死死地壓在身下,一時間他眼耳口鼻盡是松軟的泥土以及些許積雪,幾乎要窒息而亡了。

    他掙扎著喚出洞簫,手腕子一疼,那洞簫生生地從他手中墜落了下去。

    玉盤終是從云中躍了出來,沈已墨掙了一下,總算看清了壓在自己身上那活物面目——分明是那死透了的女子,卻原來她方才是做了一出戲,自己竟大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季琢幫沈已墨立了個flag······

    第11章 第一劫·第十章

    沈已墨掃了眼自己被匕首釘在地面上的右腕,低笑一聲道:“男女授受不親,姑娘將我壓下身下可是不妥?若是污了姑娘的名節(jié),我如何能過意得去?!?/br>
    女子本欲即刻取他性命,聞言,覺著沈已墨這人當真有趣得很,也就笑了:“妥與不妥都無甚干系,你與我皆是死人?!?/br>
    沈已墨嘆息一聲:“姑娘說得不錯,你已是死物,受了傷并不會痊愈,你的傷口這樣深怕是難以活命,而我黃泉路上,有姑娘這樣的美人作陪也是幸事。”

    女子不再同沈已墨磨蹭,猛地一低首,咬住了沈已墨的咽喉。

    她的牙齒尖利,極為輕易地便破開了皮rou,嫣紅的血或流入她口舌中,或沿著沈已墨皮膚的紋路往下竄。

    今夜靜得厲害,血流聲分外扎耳。

    沈已墨趁著女子吸食血液的功夫,口中默念一句,那跌落在荒草中的洞簫便迅速飛回了他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