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紅塵渡你[重生]_分節(jié)閱讀_70
他心里頭登時不快起來,但面上不露半點,反是難得溫言地對離他最近的紫衣女子道:“勞煩姑娘將有空暇的姑娘全數(shù)喚來?!?/br> 紫衣女子還道他看不中她們六人,要再挑選一番,便應(yīng)承了。 約莫半刻后,這落云樓中未被點了去的姑娘全數(shù)立在了季琢面前。 季琢瞥了眼沈已墨,淡淡地問道:“你們中可有人有關(guān)于兇犯的線索,或者知曉云翎姑娘近期有甚么古怪之處的?” 紫衣女子對季琢有些好感,聽季琢這一問,無奈地想道:卻原來這位公子也對云翎有意。 十余個姑娘中無一人與云翎相熟,她們思索半日,只一人道:“我曾聽聞過云翎喊心口疼?!?/br> 季琢點點頭,予了每人一錠銀子,又報了自己所在的客棧,道:“你們?nèi)粲信缘木€索,勞煩告知予我。” 眾女子將銀子收了,皆歡喜地應(yīng)下了,而后各自散去。 余下六個女子見到白花花的銀子有些眼熱,除卻藍(lán)衣女子,都棄了沈已墨,向著季琢圍了過去。 季琢也予了五人一錠銀子,道:“若有關(guān)于云翎姑娘的線索,勞煩來客棧尋我。眼下都散了罷?!?/br> 五個女子收了銀子,不甘不愿地散了去。 沈已墨咽下藍(lán)衣女子喂的一塊紅豆糕,狹促地笑道:“季公子不選個合意的姑娘么?” 藍(lán)衣女子攬著沈已墨的脖頸,嬌笑道:“季公子喜歡的怕只有云翎罷?哪里瞧得上我們這些庸脂俗粉?!?/br> 季琢根本沒見過活生生的云翎姑娘,談何喜歡不喜歡,但他這番舉動若說對云翎姑娘無意,反是惹人猜疑,藍(lán)衣女子這般想,當(dāng)真是極好的,想來旁的女子許也是這般想的。 故而,季琢不答話,只不置可否地冷著一張臉。 沈已墨又由著藍(lán)衣女子喂了一塊蜜桃,蜜桃的汁水沾在他唇瓣上,襯得他形狀姣好的唇瓣愈發(fā)水潤誘人,那汁水竟有一滴還沿著皮膚的紋路滑過下頜、脖頸、鎖骨,末了,沒入衣襟中。 沈已墨朝季琢勾唇一笑,左手潛入桌底,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季琢的大腿。 被沈已墨一碰,季琢本想躲避,但不知為何,他的身體卻半點不受控制,被撫摸著的那塊皮膚更是生起熱意來,有意識地向著沈已墨的手指湊了過去,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索性伸手將沈已墨那只作惡的手捉了。 沈已墨順勢反握住季琢的手,甚至將五指硬生生地插入季琢指縫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 季琢抬眼去看沈已墨,那沈已墨的右手分明還摟著藍(lán)衣女子的腰身,如水的目光也未分他半點,左手卻在他指間作惡。 藍(lán)衣女子取了張艷紅的帕子來為沈已墨擦拭汁水,直直地從唇瓣擦拭到脖頸,手勢輕柔,又蹭又揉,滿是勾引之意。 季琢掙開沈已墨的手指,立起身來,淡然道:“我還有要事,沈公子便在此處好好享樂罷?!?/br> 說罷,他不理會沈已墨,徑直往外頭走去。 季琢四下尋著周錦書的母親,好容易才在一偏僻的角落將她尋到,她正在漿洗些衣物,聽見腳步聲,回首疑惑地道:“客人是走錯路了么,這兒可沒甚么姑娘?!?/br> 她指了指主樓的所在,道:“客人,請往那處去罷?!?/br> 周錦書年不過三十,這周錦書的母親卻蒼老的厲害,看面貌足有六十,神態(tài)亦是畏畏縮縮的,漿洗衣物的手指更是開裂得厲害。 季琢面上褪去了些冷峻,稍稍和緩了些,道:“我聽聞云翎姑娘貌美無雙,不知要多少銀兩才能與她一見?!?/br> 周母嘆息一聲道:“客人是慕名來見云翎姑娘的么?你來得遲了些,她前日已香消玉殞······” 季琢故作訝異地打斷道:“云翎姑娘是如何死的?” 周母放下衣物,搓了搓手,道:“我也不知,不過云翎姑娘在樓中極受歡迎,許是擋了旁的姑娘的財路了罷?!?/br> 季琢勉力做出一副悵然的模樣道:“未料,我遠(yuǎn)道而來,竟未見上云翎姑娘一面,不知她可有留下甚么畫像?” 周母搖手道:“老奴不是云翎姑娘的身邊人,這個如何知曉?” 季琢別過周母,回客棧去了,夜風(fēng)清冷,打得河畔旁的幾株垂柳柳葉紛飛,瑟瑟作響。 他回首望了眼落云樓,這落云樓燈火輝煌,正是最為熱鬧的時辰,仿若有調(diào)笑聲以及rou體撞擊之聲遠(yuǎn)遠(yuǎn)地朝他鋪天蓋地而來。 這一夜,沈已墨沒有回過客棧,季琢醒時,天還未亮,他洗漱了一番,在床上打坐。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一人拍打著季琢的房門喚道:“季琢?!?/br> 那人尚在房外,那人身上的酒氣與胭脂氣卻硬生生地從門縫中擠了進(jìn)來,刺鼻至極。 季琢任由那人拍打房門,片刻后,門外總算再無動靜。 季琢取了《沖虛經(jīng)》來看,堪堪翻過一頁,敲門聲復(fù)又響了起來,那人柔柔軟軟地喚道:“季琢,季琢······” 季琢怕驚擾了近處的住客,無法,只得去開了門,門甫一打開,溫?zé)崛彳浀纳碜颖銚淙肓怂麘阎?,沈已墨半闔著眼,仰首沖他傻乎乎地笑道:“季琢,你生得真好看?!?/br> 這沈已墨分明在落云樓風(fēng)流了一夜,還帶著一身的酒氣與胭脂氣,夸自己好看作甚么?季琢微惱地輕輕拍了拍沈已墨被醺紅了的面頰,道:“沈已墨,你且醒醒。” 沈已墨醉了酒,神志昏沉,季琢這幾下輕拍,他還道季琢要打他,遂委委屈屈地回首抱怨道:“云思,季琢欺負(fù)我?!?/br> 季琢這才注意到不遠(yuǎn)處站著得崔云思,這崔云思身上亦有些許酒氣,應(yīng)是從沈已墨處沾染來的,崔云思朝季琢含笑道:“季公子,沈公子他醉了,我今早去落云樓查案,恰巧見著了他,他醉得狠了,一見我,便央我?guī)麃韺つ?,煩請你看顧于他?!?/br> 這沈已墨昨夜竟真的在落云樓玩樂了一夜,日子過得當(dāng)真是暢快。 他還直喚崔云思的名諱,也不知他與崔云思有何干系。 季琢再一看,崔云思已走遠(yuǎn)了,他將沈已墨扶到床榻上躺了,又喚了小二來送水沐浴。 待小二將水送來后,他便坐在床榻上,伸手解沈已墨的衣衫,外衫是躑躅色的,上頭印著數(shù)個艷麗的口脂印子,仿佛昭示著昨夜的歡愉一般,扎眼至極。 沈已墨醉眼惺忪間,見季琢在解自己的衣衫,嬌嗔道:“季公子不是不愿與我歡愛么?解我的衫子作甚么?” 季琢冷聲道:“你一身的酒氣,不該洗洗么?” 沈已墨仿若聽不懂季琢的言語,雙手?jǐn)堊〖咀恋牟鳖i,仰首吻了上去。 季琢偏過頭,沈已墨便只吻到了他的面頰,而后,他伸手卸去沈已墨攬著自己脖頸的手,又將其身上的衣衫剝得一干二凈。 沈已墨雙目含著一汪春水,身上又散著香醇的酒氣,赤/裸出來的肌膚白瓷一般,白瓷之上因醉酒染著酡紅,整個人從骨相到皮相無一處不精致,連下身那根物件亦是形狀美好,顏色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