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郎_分節(jié)閱讀_78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這種事情都是無可避免的。 官府他還是會來,只是他很清楚,希望不大。 他也知道,官府不肯幫忙,就算湊齊銀子情況也不容樂觀,他不知道對方打著的是什么主意,要是單純惦記逝府的錢財還好說,要是他們打著另外的主意,恐怕他和銅鎖可能都回不來了。 他不應(yīng)該去,可是他又必須得去。 不管將要面對的是什么,刀山火海他也得闖。 很簡單,銅鎖不能死,她死了,所有人都會認(rèn)為是詛咒應(yīng)驗,這寬陽城他待不下去了,就算綁匪沒把他惟公卿怎樣,這寬陽城的百姓也不會饒過他。 這些百姓是蓄勢待發(fā),隨時都能把他綁了弄死。 逝修的壓力變成了反效果,大家對他們的態(tài)度轉(zhuǎn)為仇視,但惟公卿不怪他,逝修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 從官府離開,他又去了幾家平日和他們府上有生意往來的商鋪,他希望能和他們籌些銀子,可那些掌柜大多避而不見,惟公卿接連碰了幾個軟釘子。 白白折騰了一天,毫無進(jìn)展。 晚上重華還是沒有出現(xiàn)。 還剩最后一天。 惟公卿讓梅管家找出府中所有值錢的物件,他又到外面跑了一天,結(jié)果和昨日相同,一無所獲,反倒是聽到了更多的奚落和辱罵。 那些商戶還算客氣,大部分百姓都是指著鼻子在罵他了,連一點余地都沒了。 因為這個意外,逝修做的一切全白費了,他行蹤不明,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報復(fù)應(yīng)驗了,他們對逝府,對惟公卿也不再客氣。 惟公卿平靜的聽著,爭辯反抗也沒意義,結(jié)果明天之后就知道了。 天擦黑,晚飯的時間到了,家家戶戶都在準(zhǔn)備食物,街道上的人少了很多,只有孩童留戀玩耍還不肯回家。 惟公卿站在街邊,看著那向個男孩兒用彈弓打著鳥窩,雌鳥鳴叫著在周圍徘徊,幼鳥嚇的吱吱亂叫,可那些孩子玩的卻很快樂,他們在比賽,看誰先把鳥窩打下來。 弱rou強食,不分種族。 那些孩子玩著玩著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的惟公卿,一看他穿的衣服就是哪里的大戶人家,孩子們好奇的張望,很快就有人猜到了惟公卿的身份。 “那不是那鬼宅子里的人么!” 一說鬼宅,那些孩子都露出了怯意,在他們后退的時候,年紀(jì)最大的那個孩子站了出來,“不用怕,我娘說了,那宅子里住的都是壞人,閻王爺馬上就要把他們的魂兒勾走了,免得他們再來害人,我們不用怕!邪不壓正!” 邪不壓正…… 這些小孩從哪聽來的。 童言無忌,惟公卿正想笑,那帶頭的男孩沖著他拉開彈弓,他就覺得膝蓋一疼,等他抬頭的時候,石子兒噼里啪啦的向他砸來。 他們之間有距離,再加上孩子的力氣不是很大,那些石子兒大多在距離他很遠(yuǎn)的地方不掉了下去,只有最開始的那個打到了他。 那些孩子見惟公卿沒有反應(yīng),膽子也大了起來,他們拉著彈弓就往他這邊跑,惟公卿看著叫囂著向他靠近的孩子,他不是善者,他也從不同情任何人,包括孩子。 他打不過江沐,這些孩子算不得什么。 石子兒落下的地方離他越來越近,惟公卿瞇著眼睛等他們到來,這時一個石子兒沖著他額頭砸來,他連彈道的方向都能分辨的出,別說這沒有什么力道的石頭,惟公卿一伸手,直接把那石子兒握住了。 孩子們愣了一下,但很快又一窩蜂的往上沖,石頭也從小顆粒的變成大的,就在那領(lǐng)頭的孩子將彈弓拉滿的時候,他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了…… 惟公卿沉著臉,已是蓄勢待發(fā),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方人馬同時頓住,他在那男孩兒身后看到了重華,惟公卿的表情變了…… 重華換了身衣服,不變的是身上肯定有皮毛制品,今兒他披著貂皮斗篷,那蓬松的皮毛將他身體完全籠罩,依舊華貴到夸張。 卻不俗氣。 那男孩兒一回頭,就看到重華那張精致卻沒什么感情的臉,他那眼神把他嚇得一個激靈,癟著嘴差點哭出來。 重華松手了,那孩子嗷的一聲跑了,他一跑,其他孩子的氣焰頓時消失,也跟著都溜了。 惟公卿看著孩子們離去的方向,等他們?nèi)珱]了影,他才向重華走去。 彎下腰,他撿起了落在重華腳邊的彈弓,左右看了看。 兩日不見,惟公卿的氣色差了很多,似乎又回到了在山洞時的模樣,他身上頭上帶著一股塵土味兒,想必這些天他根本沒有休息。 ‘我以為,你見不到你了?!芯客昴菑椆?,惟公卿才笑著看向重華,可這眼睛才一抬起,握著彈弓的手和腰一起被他抱住,還沒等回過神,他就被重華拽進(jìn)了懷里。 重華抱的很緊,他只來得及掙扎一下,嘴巴就被他擒住了。 柔軟的唇貼到一起,重華的舌頭很快滑進(jìn)口腔。 惟公卿掙扎了幾下,就不再動了。 重華的嘴很涼,包括舌頭,上次他就感覺到了,重華像沒有體溫一樣,他的手,他的身體,包括他的唇舌都是涼冰冰的。 那種涼,是細(xì)膩光滑的,讓人舒服。 他的吻也帶著干凈清爽的氣息。 惟公卿干燥的嗓子霎時間被滋潤,不止如此,這吻還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心中的焦躁與不安,這時突然就不見了…… 重華還是喜歡瞪著眼睛,可惟公卿這次卻闔上了眸子。 上次的吻是僵硬的,倆人誰都沒動,只是維持著親吻的動作罷了,可是這次,惟公卿下意識的吻住了他,也開始吸吮他的舌頭。 重華不動,他就在動。 惟公卿這一刻才真正的感覺到,為什么有人形容親吻是瓊漿玉液,重華就是如此。他的味道甘甜清新,讓他貪婪的不想放開。 惟公卿在親吻著他,和上次截然不同的感覺,重華皺了下眉,素來平靜的眼底似乎帶著困惑,然后,他試探著按照他的方法動了動。 不需要他再抓著,惟公卿主動托住了他的臉,他的手也自然的落在他后腰,這個吻漸漸有了感覺,纏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