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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惹郎在線閱讀 - 惹郎_分節(jié)閱讀_132

惹郎_分節(jié)閱讀_132

    那個受傷的右手,曾經(jīng)一度被他握在手里,連睡覺時都沒有放開的地方。

    惟公卿終于抬頭,將目光定格在重華臉上。

    97 離家出走

    大堂內(nèi),逝修站在靠門的位置,而正準備往里走的重華則靠近內(nèi)堂。

    重華的賬冊被他忘在他進門時坐著的桌前,惟公卿想要拿到,就只能走到二人中間。

    他正把注意力放在賬冊上,沒想到手就被重華握住了。

    那冰冷的觸感異常熟悉,只有重華才有的溫度。

    他就是用這個獨特的方式,替他治療腕上的頑疾,雖然還沒痊愈,但現(xiàn)在他用力右腕也不會再抖了。

    除了不能提太重的東西之外,其他的和旁人也沒什么不同。

    惟公卿的視線順著重華那華貴的皮草向上望去,那張精致的臉孔漸漸露出全貌,惟公卿沒想到他會這么快以和重華見到。

    只是,物是人非。

    短短幾天,一切都不一樣了。

    沒有任何惶恐或是憤怒,唇線勾畫出溫和的笑,‘有事?’

    惟公卿剛才已經(jīng)轉(zhuǎn)了身,所以這會兒是側(cè)著身子的,他傾斜的身體剛好露出逝修那半張陰冷的臉,重華的眼睛往旁邊斜了下,他看了逝修一眼,才將視線重新對上惟公卿,“去我那兒。”

    這幾個字,讓惟公卿怔然,可他還沒做出反應(yīng),后面倒是傳來冷冷一哼。

    “你真以為你贏了?只是這樣就能激怒我?”

    逝修一武器,屋內(nèi)的氣氛頓時一變,在重華看過去的時候,惟公卿似笑非笑的低下了頭,倒是那手一直被握著,忘了分開。

    小黑的腦袋撥浪鼓一般回來搖著,它遲鈍的發(fā)現(xiàn)好像大家的表情都不太對勁,逝修大人怎么看起來那么生氣……

    他那眼神小黑連直視的勇氣都沒了。

    而梅管家在他們僵持的時候悄悄退到了內(nèi)堂門口,他沒有離開,伸著腦袋張望著,他是這家的管家,他必須掌握任何關(guān)于逝府主子的第一手資料。

    盡管他身體抱恙,他這也是在帶病堅持工作。

    “這種人盡可夫的貨色還沒煙花女來得值錢,他也配讓我發(fā)怒?”嘲諷哼笑,但眼中卻滿是凜然,微微揚起的下巴對著重華,逝修道,“不過重華你記得,你對我的百般設(shè)計,我遲早有天會掘了你的根,我逝修說到做到?!?/br>
    逝修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所有行為都和惟公卿沒有關(guān)系,只是單純的因為重華的設(shè)計。

    重華并不在意那些,那所謂的理由讓逝修留著安慰自己,他的重點在另外一邊。

    “既然不配,剛好,我?guī)ё吡?。?/br>
    逝修這次直接笑出了聲音,“怎么著,我扔的東西你也撿著用?你現(xiàn)在還養(yǎng)成了收拾破爛的習(xí)慣?!?/br>
    “和你無關(guān)。”對逝修的奚落,重華淡淡回應(yīng),“你不要了,歸我。”

    逝修臉一沉,“他是我逝修玩過的,我不要了也輪不到你,你還沒這個資格?!?/br>
    重華沒言語,拉著人就往外走。

    逝修正好橫在門前,他往前一步就擋住了他們。

    那二人和他對視了。

    逆光下,逝修的臉黑的化不開,連五官都不甚清晰。

    白光自重華掌中躍起,濃郁的黑再次從逝修身體中冒出,可就在這一黑一白閃現(xiàn)之時,惟公卿往旁邊走了步。

    手自然的從重華那里抽出。

    他這一動,直接將二人打斷。

    ‘抱歉,我無意參與你們之間的恩怨,不管我愿不愿意,該‘幫’的‘忙’,我也幫完了,以后的事情和我無關(guān),你們愛怎么打是你們的事兒,別帶著我,也別再拿我說事兒?!还苤厝A剛才的邀請出于什么目的,他們這爛攤子他從這一刻起繞的遠遠的,他甚至懶得去分析他們的動機目的。惟公卿揮揮手里的賬冊,將背后的小黑扯到懷中,他摸著它還嗆著的毛,笑道,‘這陣子多虧了二位的諸多照顧,如今惟九也有了落腳之地,就不再叨擾了,二位忙著,容惟九告辭?!?/br>
    惟公卿說完就往外走,可才走一步逝修就瞪了過來,那眼神陰狠無比,和那日他想用頭發(fā)勒死他時如出一轍。

    “你要去哪?”

    小黑一哆嗦,把腦袋藏進了惟公卿的臂彎,后者卻從容不減,他道,‘貨棧,那才是我該待的地兒。’

    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他現(xiàn)在是貨棧的大股東,那個店就是他的。

    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財產(chǎn)。

    不管他是怎么得到的,人只要有點底子就硬氣,至少跑路什么的也有個盤纏。

    他也不是一無所有,他還有個相當不錯的小金庫。

    “你敢!”逝修低吼。

    惟公卿樂了,‘有何不敢?’

    他這一問,反倒把逝修噎住了。

    ‘我?guī)湍憬饬酥洌蔡婺闶亓诉@么長時間的房子,至于欠你的,我早就還清了。你說,我為什么不能走?你還這么不待見我,難道我要留著礙你的眼,等你哪天心情不好了把我撕了?’

    逝修沒有留他的理由,更沒這個資格。

    懷里的小黑抖若篩糠,就連惟公卿都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壓力,可在氣勢上,惟公卿卻不差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