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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宿敵情深不壽?[穿書]_分節(jié)閱讀_59

    他桓舫手中看不出人樣,腫成豬頭充滿了血的臉上,那張嘴咧的弧度那叫一個大,透出一粒一粒潔白的牙齒,齒縫之中的血絲張揚的暴露出來,乍一看跟吃了人似得。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好幾章都是甜的!吧……

    第46章

    桓舫雖然的面無表情, 但從他提溜著的“人形”笑的那個嘚瑟的程度來看, 估摸著已經(jīng)站在這里許久了。

    宿鎮(zhèn)一直不招,他本想著在譚青的面前, 威脅他,宿鎮(zhèn)至少會招一點, 所以才帶他原路返回,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姚燁的坐在那里, 他甚至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故意的不出聲音,聽著他憤怒的譴責(zé)譚青為什么要將他愛上魔族jian細(xì)的事情昭告天下。

    他也是想要譴責(zé)的,他也想要站在姚燁的位置上, 可是他如今用什么身份?朋友?次從那次決裂, 他們那里還是朋友……

    他正如此想著的時候, 譚青的那一句:“其實, 我若說我并不后悔,你相信么?”這句話卻像是打了一個悶雷在他的心中。

    比方才那一番昭告天下的告白還要震撼人心, 無不昭示著譚青他是愿意的, 心甘情愿的。一時之間,他似乎覺得什么的東西離自己遠(yuǎn)去了,不過拿東西似乎從來就不是自己的,他也不曾想過是自己的。

    但是原本就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如今他就是連看著都不能夠了。

    他這一愣神,倒是愣了許久,就在姚燁以為他跟這發(fā)呆故意放自己走的時候,他忽然出聲了:“你為何在此?”

    這句話剛說出來桓舫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句話是廢話, 就按照他跟誰都稱兄道弟的性子,在獄中能沒有幾個推心置腹的好友?

    他皺著眉頭忽然不想管此事,只擺了擺手。

    這是在桓舫的地盤上,姚燁的懂,十分的懂,只見他抱拳說了一聲:“得嘞?!比缓箜樦粭l桓舫都不太清楚的路溜走了。

    桓舫往前走了兩部,領(lǐng)著宿鎮(zhèn)領(lǐng)口的手一松,宿鎮(zhèn)直接摔在地上,他倒是不覺得冷,反而覺得渾身上下暖呼呼的。

    他呲了一口大血牙笑嘻嘻的看著底下的譚青,還嫌離得有些遠(yuǎn),又往前蹭了蹭,奈何上面有結(jié)界,他敲了敲,根本掉不下去。

    血順著他爬行的路線劃出了一條紅色的路出來,頗有些的刺眼。

    桓舫今日實在不想審問了,他似乎也沒了將宿鎮(zhèn)關(guān)到另外一間牢獄的心思。宿鎮(zhèn)的未來已經(jīng)是一條死路,他們?nèi)缃袷窃谝黄鹨蝗站蜕倭艘蝗铡?/br>
    他嘆了口氣,輕輕一揮袖口,原本固若金湯的陣法,忽然開了一個人形的口子,宿鎮(zhèn)所料不急的掉了下去。

    譚青一著急,竟然也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接住了他。

    但也僅限于接住了,他攙扶的著宿鎮(zhèn)的坐在冰上,頭頂上的結(jié)界又悄無聲息的合攏,就像是從來沒有開過。

    桓舫還是心軟的很,譚青心想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將剛正不阿和略通人情結(jié)合在一起的,還不等他開口問,那頭頂之上就傳出桓舫故意發(fā)出來的緩緩離去的腳步聲。

    上面沒得看了,他只能看向了下面?;隔硡s是沒對他心軟:“怎么會如此嚴(yán)重?”他想要擦干凈宿鎮(zhèn)身上的血,好看出傷到了哪里。卻對上了宿鎮(zhèn)一直傻愣愣盯著他的雙眼。

    呆呆的有些好笑,能見到未來滅天滅地的主角這副樣子,倒是難得,譚青笑著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腦門:“別看我,快些告訴我哪里疼?!?/br>
    這一瞬間,宿鎮(zhèn)感覺自己的前幾十年都是寸草不生,黃沙漫漫。但是從今日之后,只要譚青還肯這樣看著他,就算是沙漠,他也能開出花來。

    開出那些他以前從未見過的,甜兮兮的花。

    “我沒有哪里疼。師兄……”他看著譚青,問出了從剛剛被押送進來就想問的話:“你不介意我體內(nèi)有魔氣?”

    叉批了……譚青這才想起宿鎮(zhèn)好像從來沒有跟他坦白過自己體內(nèi)有魔族血脈這件事情,他在如此的環(huán)境之下知道此事,對于這個設(shè)定接受的也太過自然,讓宿鎮(zhèn)懷疑自己了。

    他連忙往前倒帶,忽然想起了一個完美無缺的理由:“你可還記得,當(dāng)初你我初見的傍晚?”

    他似乎回憶到了那天:“你在屋內(nèi)被魔氣困擾,我助了你一曲。大約是在那日,我便知道了。”

    “至于介意與否?!弊T青又是擺出了那一副騙人的溫柔表情出來:“你那日如此抵抗魔氣侵蝕,我便知道這不是你情愿的,你是我譚青的師弟,我自然信你。”

    他嘴上說著,手上卻是不停的查看著他的傷口,終于找到了那血色的出處,在腹部有一道長長的鞭痕,似乎是火屬性的鞭子,在他的腹部層層疊疊的傷痕,周邊的rou都已經(jīng)烤焦了,原本焦黑的rou自然不會流出血來,但是那一個一個的焦黑之中卻又是因為他的動作而一一裂開,就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

    “這么嚴(yán)重?”他身手去夠在一旁的九霄琴:“好在桓舫他沒有收走我的本命法寶,還算是給了我一條活路?!?/br>
    “師兄?!彼捩?zhèn)忽然也不靠著譚青了,就像是突然有了力氣一樣:“師兄你本來就受了重傷,被再因為我妄動修為?!?/br>
    “閉嘴?!弊T青瞪了他一眼,余威之下,宿鎮(zhèn)倒是真的也不說話了。不過與往常被這一聲“閉嘴”搞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猜測自己是哪里又惹怒了譚青不同,這一次的閉嘴,他倒是的欣欣然的接受了,笑嘻嘻的看著譚青雙手撫在琴弦之上。

    譚青并沒有妄動修為,他此時修為被封,妄動也妄動不出來,用的是他原先封印在琴中的靈力,琴聲在這個冰窟窿中傾瀉而出,溫柔繾眷,好像是心態(tài)不同了,聽到的音也就不一樣,從前只覺得好聽,高不可攀,還有些欽慕。

    如今譚青單獨為自己彈奏了,只覺得掉入了甜罐子里面,不抱著那聽一次少一次的心態(tài),倒也分出了幾絲心神去看譚青的演奏時的神情。

    猶如畫中神仙,他越看越覺得自己今日這件事情做的對極了,他的師兄自當(dāng)成為畫中神仙,飄在云朵上頭的。

    哪能讓他掉下來半分?

    譚青顧忌著琴中靈力剩余,很快的一曲完畢:“好些了么?”

    宿鎮(zhèn)依舊是笑著,任誰也不相信他曾經(jīng)板著臉六親不認(rèn)的樣子,他自然是感覺好些了,他忽然前傾按住了譚青在琴上還不曾離去的手指,他傷口并沒有完全的處理好,整個人有些發(fā)燒,難得覺得火熱。

    而他手指覆蓋住的譚青的雙手,卻因為待著鎖鏈寒冷的像是冰一樣。

    還不等譚青問他,他便得意道:“如今,我終于能為了師兄暖手了?!?/br>
    “這樣一來,師兄便能暖和些了?!?/br>
    竟然是因為這個,譚青一時之間哭笑不得:“我并不是很冷。”

    他們這幾句話簡直要惡心掉異魔老祖的大牙,他氣得都要封閉住五感屏蔽了,忽然聽見頂頭傳來楊言的聲音。

    “師兄還真是水性楊花的很,你這么著急,是不覺得屁股疼了?”

    此等侮辱的話傳入譚青的耳中,似乎是屈辱受的多了,倒也有些想笑:“我倒是不知道這鳳鳴派的大牢跟城門似得,來來回回,誰都能走?!?/br>
    他按壓住了宿鎮(zhèn)氣得發(fā)抖的手,更加的鎮(zhèn)定的看向了上面:“楊言師弟,我再如何也比不得你。我怎么能比得過爐鼎呢?你的姿勢會的應(yīng)該不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