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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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明醒來窗外仍是大雨傾盆,但時間指向大中午。 他人暈暈乎乎,恍惚自己在國內(nèi),全身都不太舒服,肩頸僵得難受。 就算有條被子墊著,木質(zhì)地板和床也不好比,早上耳邊還有很清亮的高跟鞋聲,踩在頭頂,如同踏在他腦袋一樣,又膈又痛。 幸好他累,不然準(zhǔn)躁。 裴思凡早起去上了班,中午又告了假。 廠子就這么懶懶散散地繼續(xù)營業(yè),談了線上合作的公司,分歧較大,以他們的規(guī)模來說還比較難全面走線上,所以她又閑了下來。同事都知道她被室友男友非禮受了驚嚇,見她有休息的意思,忙不迭讓她回去緩緩。 裴思凡去了趟巴士底獄農(nóng)貿(mào)市場買了新鮮的果蔬,雨水太大,她被淋得透濕,狀況不必昨晚的顧清明好多少。 巴黎多雨,可雨季多在冬天,春夏交接時分倒是難見。許是顧清明來,把清明時節(jié)的陰潮也帶了過來。 她到家放下澆成一團(tuán)的購物紙袋,脫下濕衣,站入氤氳水汽中。溫水舔舐著她被雨水澆得透涼的肌膚,身體在熱氣中回暖。 潺潺水聲里她隱隱聽見微微響動,沒在意,洗完頭發(fā)將睫毛的水揉去,嚇得當(dāng)場打滑,忙攀住玻璃——顧清明裸著上半身,正大喇喇地抄手站在淋浴玻璃外,也不知什么時候進(jìn)來,看了多久,但這副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模樣十分欠扁。 顧清明見她嚇到,忙上前一步,見她站穩(wěn),又收回手,也沒避嫌,輕咳一聲掀開馬桶蓋,自顧自地排了通尿。 看得裴思凡目瞪口呆,手護(hù)在胸前都顯得做作多余。 這是他們以前生活在一起很自然的習(xí)慣。 當(dāng)時一個洗手間,情人同居免不去得涉及這種隱私行為,她是做不到在顧清明面前解手的,但他一直都很放松,有時候她刷牙,他排完晨尿,雙手環(huán)過她的纖腰接水洗手,蹭她側(cè)臉和耳后,借機(jī)調(diào)情一番。 思路飄至耳后的那一道溫?zé)?,裴思凡腿間一熱,忙呼吸吐納,背過身去。 雪色酮體籠在氤氳中,烏色陰影垂蕩至腰際,顧清明目光停留片刻,垂眸掩下欲望,撥開龍頭洗手。 水壓一變,裴思凡燙得倒抽一口冷氣,縮到貼墻處瞪他。 顧清明趕緊關(guān)了水,上前一步一手拉開玻璃門,關(guān)切道:“沒事吧?!彼凵裰惫垂?,又無比坦然,好像她現(xiàn)在穿戴整齊,沒有不妥一樣。 “沒?!?/br> 裴思凡環(huán)住胸,不知道要說什么,畢竟親密過,現(xiàn)在讓他出去有些矯情,可他杵著也不像話,結(jié)果他倒先不自覺起來:“要我?guī)湍阆磫幔俊?/br> 她羞澀的樣子直讓人想要深吻再蹂躪,兩只玉兔兒被她無心擠出了一條不合她尺寸的深溝,看得人手指大動,想要掐一下,瓷白的肌膚被燙了一處淺淺紅印,他手指欲觸,被她捂著,見了鬼似的搖頭,“你瘋了?” “哦,那我先出去了?!彼蛱虼剑旖撬朴幸唤z促狹的笑,不過一晃而過,裴思凡不確定那抹壞笑發(fā)生過,只聽他最后輕喚了聲,“落落jiejie?!?/br> 洗完澡出來,顧清明正在研究面包機(jī),見她濕著發(fā)絲自然地上前為她撥開發(fā)尾的結(jié),輕輕疏松,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感嘆道:“沒想到真的像電影一樣。” “什么?”她目露迷茫。 “你住的地方?!彼谛d轉(zhuǎn)了一圈,指了指花型燈,又指了指淡綠的廚衛(wèi),還有她特意買的同色系面包機(jī),模樣像個沒進(jìn)過城的傻小子,“像電影?!?/br> 昨晚昏暗又倉促,疲憊又喪氣,看得不甚清楚,今天起來一看,即便沒有慵懶的陽光,這套小房子也充滿了異國小資的調(diào)調(diào),是他沒見過的那種新鮮。 裴思凡取出面包送進(jìn)面包機(jī),按下開關(guān),轉(zhuǎn)身將果蔬取出,放在籃子里,看他在角落流連,指尖觸觸這里的郁金香,碰碰那里里的永動木馬人,滿是好奇,心頭不 Zρo18.coм覺柔軟,“我這算一般的,主要是在鬧市,來去哪里都方便。上回去了趟上流的居所參觀,我這兒還不如人家的洗手間?!?/br> “你這兒有你的味道,和別人都不一樣?!?/br> “你怎么知道,你又沒去過。” “我就是知道。” 面包機(jī)一叮,她咬著唇?jīng)]接話,取出刀要切邊,顧清明一把抓過,大口咬下,“不用切了,我喜歡吃?!?/br> “要果醬嗎?”她手搭在櫥柜上,扭身問他,結(jié)果話音剛落,另外一片便伸到了眼前——“要!” 顧清明吃了八片面包,她切土豆的時候還擔(dān)憂地嘀咕,“等會會不會吃不下?” “我吃的下!”他站在窗邊,看著行色匆匆的異國帥哥。 “你怎么像第一次進(jìn)城一樣,這么新鮮?”她倒了橄欖油熱鍋,手邊開始調(diào)料。 “我不是第一次進(jìn)城,我只是第一次進(jìn)巴黎城,不對,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顧清明想到那糟糕的第一次,也想到了自己可笑的狠話,什么再也不來了,這不忙不迭地追來了嗎? “你第一次來這里不新鮮嗎?不會有種很神奇的感覺嗎?” 裴思凡手上動作一愣,復(fù)又?jǐn)D出溫柔的笑,“還好吧,可能書上見多了,到處都很親切?!辈皇堑?,很冰冷,她麻木又強(qiáng)行地躋入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對生活的熱情全無,情緒活在煉獄里,那一年巴黎的艷陽天也和今日的陰郁暴雨別無二致。 “好吧,是我土了?!彼团崴挤脖却_實土,人家學(xué)的洋文化,英語法語都很熟練,他只精通普通話和南城話。 “還好,”她將土豆倒進(jìn)鍋里,嘴角不覺溢笑,“就是有些傻,居然會抱錯人。”要是換做別人,她帶著前日的驚嚇肯定將此人與西班牙人同罪。 顧清明一瞬間被戳到脊梁骨,俊臉漲紅,激出了層急汗,深呼出一口氣才說:“有一陣沒抱你了,不太記得了。” 她抿起唇,略有些不自在。 “不過也好,說明我也沒那么癡情不是嗎?落落jiejie?!彼猿埃⒅┳〉纳碛俺隽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