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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币颐粗媲把鹊囊荒唬睦锇l(fā)憷,他深吸一口氣,默念‘我是警察’,用力劃下去。隨著皮rou被劃開,尹忠茂驚訝地看見些微的光透出來,“這什么……” “是隕石?!碧旃飞焓?,揪著隕石的一段往外扯,“我的天吶這東西是軟的?!彼磷『粑?,順著兩條肋骨中間的縫隙將發(fā)光的石頭拽出來,“快,止血?!?/br> 尹忠茂拿起一件毛衣堵住禍斗胸口的洞,天狗用剩下的衣服將禍斗包裹起來:“他現(xiàn)在十分脆弱,還有這個,”天狗把柔軟發(fā)光的隕石交給尹忠茂,“拿好,一定要見到陳落再把隕石交出去?!?/br> “好?!币颐站o隕石,隕石表面有絲絲的血跡,他說,“你快躲起來,霧氣要散了?!?/br> 天狗留戀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禍斗,說:“我走了,保護(hù)好他。”他變成原形轉(zhuǎn)身離開,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中。 尹忠茂伸出手背探測陳初額頭的溫度,他脫下外套蓋在陳初身上,咬牙站起身眺望遠(yuǎn)處—— 霧氣散了。 “開陣了!”宗光禪師看向遠(yuǎn)處緩慢顯現(xiàn)的高聳入云的山脈。 玄清道長瞪大眼睛:“這就是仙陣啊……” “準(zhǔn)備——”閆亮勇抄起對講機說,“進(jìn)山!” 大批裝備整齊的警察朝山里行進(jìn),沉寂三個月的山脈重新熱鬧起來。 尹忠茂朝天鳴槍:“閆隊!我在這里!”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閆亮勇聽到聲音,說:“去半山腰,忠茂還活著?!?/br> “太好了。” 隊伍中陸續(xù)響起感嘆聲。 閆亮勇加快步伐靠近聲源處,踏進(jìn)營地,他驚訝地看見—— 他的隊員守在一個血淋淋的人身旁,并且一臉嚴(yán)肅地對他說:“這是陳初,送他去醫(yī)院?!?/br> “他怎么了?”閆亮勇問。 “事情比較復(fù)雜。”尹忠茂說,“路上告訴你,先把他抬到車?yán)??!?/br> “行?!遍Z亮勇?lián)]手,四個隊員走上前,平穩(wěn)地抬起陳初運下山,閆亮勇和尹忠茂跟在后面,閆亮勇問:“三個月你過得怎么樣?” “還好,兔子rou吃得夠夠的?!币颐f,“洗澡不方便,睡覺的床板太硬?!?/br> “……”閆亮勇抬起手拍了一下尹忠茂的背,“你是被綁架,當(dāng)住酒店呢?” “他們都是好人,我們做了幫兇。”尹忠茂說,“靈協(xié)的人在外面嗎?” “在?!遍Z亮勇說。 “告訴他們,我要見陳落。”尹忠茂說,“我手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br> “什么東西?”閆亮勇問。 “閆隊,”尹忠茂笑笑,“這是機密?!?/br> “嘿你小子?!遍Z亮勇又拍了一下尹忠茂,“翅膀硬//了是吧?!?/br> 第38章 活著 “陳落,陳落!”羅勝華揮手喊道,“過來?!?/br> 坐在水池旁和蠃魚聊天的陳落轉(zhuǎn)頭,疑惑地看向羅勝華:“什么事?” “接電話,有人找你?!绷_勝華說。 電話?陳落站起身,走進(jìn)羅勝華的辦公室,接起電話:“喂?” “你是陳落嗎?”電話那頭是一個男聲,“你好,我是尹忠茂,和禍斗關(guān)在一座山里的警察?!?/br> 陳落腦袋懵了一下,如果尹忠茂出來了,那么說明禍斗也出來了,他穩(wěn)住聲線,盡量壓抑焦急的情緒:“陳初呢,他怎么樣?” “我要說的就是他的狀況,他在醫(yī)院。”尹忠茂說,“我要見你?!?/br> “我、我沒辦法?!标惵溥o聽筒,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我……”一只手放在陳落肩上,羅勝華安撫地拍拍他,說:“去吧,我派車送你?!?/br> “你怎么?”陳落驚訝地說。 “我手里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尹忠茂說,“我在阿勒泰等你?!彼麙鞌嚯娫?。 陳落放下聽筒,眨眼間他已然收拾好情緒,語氣冷淡地問:“現(xiàn)在走?” “嗯?!绷_勝華點頭,“車在基地門外,貝拉和你一起?!?/br> 陳落沒心思聽他啰里啰嗦的安排,拉開門走出去,回臥室隨便拿了一件厚外套,跑到基地門口鉆進(jìn)等候已久的商務(wù)車?yán)?,“貝拉,快點?!?/br> 貝拉三步并作兩步跳上車:“出發(fā)?!?/br> 汽車發(fā)動,車窗外蠃魚和鹿蜀朝他們揮手:“一路平安,再見?!?/br> 陳落搖下車窗,回應(yīng)道:“再見!” 基地到阿勒泰大約需要整十二小時的車程,繞過天山,再行駛到新疆的最北端。陳落擔(dān)心陳初,睜著眼睛發(fā)呆,陳初為什么在醫(yī)院?他受傷了嗎?傷得多重?為什么受傷?他們在山里的三個月發(fā)生了什么? “陳落。”貝拉將手放在陳落的肩膀,語速低緩堅韌,“冷靜,別胡思亂想?!?/br> 陳落雙手交握,努力鎮(zhèn)定下來,他握住手機,倚在窗邊,看窗外掠過的光禿禿的樹枝和電線桿,思緒飄遠(yuǎn),他想到禍斗小時候的一件小事。 胖乎乎的小狗有著圓滾滾的腦袋,兩只耳朵軟軟的貼在腦后,走路還不熟練,前爪絆后爪摔個大馬趴,把陳落逗得悶笑。陳落給小狗準(zhǔn)備了一個圓形的窩,還有一個粉紅色的小毯子,他以為小狗看不見顏色,隨手挑的顏色。誰知道拿回來小狗并不喜歡,它咬著毯子往窩外拖,拖兩步絆一跤。 陳落被它可愛到肝顫,一向溫柔體貼的陳老板端起手機對著小狗錄像,小狗不滿地抬頭呲牙,玉米粒大的狗牙,白嫩嫩的。陳落不禁伸手揉揉狗頭,捏捏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