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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說完,往沈初身邊跨了一步,兩個男生手臂幾乎要貼在一起,離得極近。 “你是有什么毛病嗎?”沈初往旁邊挪了挪,“離我遠點?!?/br> “哎,同桌?!奔緷捎指松先ィ霸蹅z都肩并肩坐著快一星期了,還害羞什么?” 誰他媽害羞了?! 沈初看著季澤的腦袋,恨不得把它給擰下來扔樓下去。 兩個人的話題似乎又中斷了。 “哎,我說…”季澤又開口了。 熟悉的開場白,沈初手指一顫,好想把那張狼嘴給撕爛。 “你前幾天跟白緋說的那事…”季澤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你說不關(guān)我事的事…” 他說的云里霧里,沈初卻心領(lǐng)神會的懂了——季澤在說他爸的事。 大尾巴狼揉揉鼻子,“對不起啊?!?/br> “你有病?跟我道什么歉?”沈初眉頭緊皺。 “我提前道個歉唄?!奔緷砷]眼胡扯,一嘴歪理,“以后萬一你以后又生我氣,就想想我已經(jīng)道過歉了。” 沈初滿嘴臟話不知道先說哪一句,“滾。” “我發(fā)現(xiàn)你嘴挺笨的,不是讓我滾就是讓我閉嘴,實在說不了就直接動手。”季澤拉拉沈初的短袖袖口,笑著湊了過去,“你是不是沒話說?。俊?/br> 沈初:“……” 他是沒話說,他有話說也沒話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季澤:再靠近一點點~ 沈初:就讓你分手。 北美灰狼,體型最大最兇猛的狼。 第13章 我他媽讓你可愛 早上六點五十,預備鈴打響。 季澤像條死魚似的趴在桌子上茍延殘喘,“我今天竟然忘了帶豆奶…” 手長腿長的少年一臉生無可戀,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快要渴死的怪異聲音,“失…策…” “一天不喝能死嗎?”沈初把手上的語文書翻得嘩嘩作響。 “生不如死…”季澤繼續(xù)嚎喪。 “那就去死吧?!鄙虺鹾眯慕ㄗh。 今天的早讀是語文,沈初十分熟練地從季澤桌洞里抽出昨天的作業(yè),翻到最新一章和自己的一疊,蓋上語文書就埋頭開抄。 “剛才還說讓我去死呢。”季澤豎起語文課本,側(cè)著身子給沈初擋著走廊上的巡查老師,“我死了誰給你作業(yè)抄?” “那就不寫?!鄙虺醢堰x擇填空按著80%的錯誤率寫上,解答題草草地寫上幾個步驟,完事后把書一合,扔前面去了。 沈初鬼畫符一樣的字,季澤簡直沒眼看。 “字真丑?!奔緷烧嫘膶嵰獾卦u價。 “滾你媽?!鄙虺鹾敛豢蜌獾胤磽簟?/br> 一天之計在于晨,伴著班里同學的朗朗讀書聲,季澤和沈初在各自親親好同桌熱情友好地問候下,開始了美好的一天。 “哈——啊——” 季澤前桌的河馬大哥已經(jīng)在第一節(jié) 的英語課上打了第四個哈欠。 半分鐘后,他旁邊的沈初也跟著打了一個。 緊接著,以河馬為中心,兩個人為半徑的圓形面積內(nèi)的所有人,都開始犯困。 季澤轉(zhuǎn)過臉,看著沈初眼尾泛紅,耷著眼皮,一副就快睡過去的模樣。 cao,真他媽萌。 “你看個屁?!鄙虺醢氡犞?,因為困意把話罵得一股子奶味。 季澤哼哧哧笑出來,沈初才覺得自己這話說的不對。 “滾?!彼麩┰甑赝郎弦慌浚霉饷髡?。 “你們寢室昨晚是不是又熬夜開黑呢?”季澤湊過去小聲問他。 沈初“嗯”了一下,沒聲了。 “上了幾段啊?”季澤又問。 “上個屁?!鄙虺鮿偝料氯サ穆曇粲珠_始憤怒起來,“一群坑比?!?/br> 季澤唇角開始瘋狂他媽上揚。 他看著沈初的發(fā)旋,覺得剛才的對話分明沒什么可笑的,可是他的笑意就是收不住,也停不下來。 “頭發(fā)長了。” 季澤用手撥了撥沈初搭在手臂上的幾縷碎發(fā),沒得到回應。 “哎…”季澤低下頭,把唇湊到沈初的耳邊,拖著聲音道,“我說你頭發(fā)長了…” 沈初像是睡著了,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話,就條件反射的“嗯”了一聲回應他。 少年的聲音帶著慵懶氣音,就像躺在床上極其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發(fā)出一聲緩而長的輕嘆。 季澤被沈初給“嗯”的血脈噴張,差點沒心率過快猝死過去。 要狼命了。 “你他媽給我醒醒?!?/br> 犯了病了季澤開始瘋狂搖晃正在睡覺的大兔子。 沈初剛睡著,就被季澤一通亂搖給搖起來了。 他半睜著眼睛,手搭在桌子邊緣,一副非常迷茫的模樣。 “嗯…?!”沈初看向季澤,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怎么了!” 說話好像恢復了正常,季澤心道。 除了腦子還有點懵之外,應該不會再發(fā)出那種聲音了。 “沒事,你繼續(xù)睡吧?!奔緷善届o道。 沈初眨了眨眼睛,似乎正在努力理解季澤這句話的意思。 此時恰巧下課鈴響,眾人起身,歡送老師。 季澤歡送完畢,屁股都沒粘板凳,轉(zhuǎn)身就要跑。 沈初及時扣住他的肩,把人又按回了凳子上,“所以你把我叫醒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