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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當(dāng)工具人的那些年在線閱讀 - 第43頁

第43頁

    “對,就是江忘秋!”傅庭雨跪坐在地上,臉上是恍然大悟的表情,讓云菀看著就覺得惡心。

    “是江忘秋救了你!但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么救你,還隱瞞下了你沒有被廢掉武功的事情,他為什么對你這么好?明明就是一個只有命好,其他地方一無所成的廢物!難不成你們暗通款曲?肯定是這樣對不對!哈哈哈,云菀啊云菀,你是要笑死我嗎?云家大小姐和永寧侯,這么一想你們還真是挺配的,廢物配廢物……”

    云菀面色平靜,被這樣侮辱面上也不見絲毫氣惱,只在她罵永寧侯是廢物的時候甩過去一巴掌。

    打斷傅庭雨的胡言亂語,云菀問:“你為什么這么恨我?”

    “恨你?”傅庭雨捂著腫起來的臉頰,聞言愣住,像是聽到了什么特別荒唐的話:“我恨你嗎?我怎么會恨你?哈哈哈哈,我為什么要恨你呢?”

    云菀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來了。

    傅庭雨見她要走,伸出一只手想抓住她的衣角,被云菀躲開了。

    “別,別走!你放了我,云菀,我求求你放了我!”

    聽著身后帶著哭聲的懇求,云菀腳步不停,徑直離開了天牢。

    身后的哭聲轉(zhuǎn)化為了絕望的嘶吼。

    被榮映救出來以后,云菀一直想不明白是誰那么狠毒,要把她送入教坊司。

    雖然直覺可能是自己無意中得罪了誰,但她一直沒有懷疑到傅庭雨身上過。

    原因無他,她與傅庭雨并沒有接觸過。

    上京城里她與傅庭雨是大家閨秀中的兩個極端,她性子豪放,與誰都能稱兄道弟。而傅庭雨則是有著格外細(xì)膩的心思,被傅敬儒教導(dǎo)著三從四德,半點不敢違逆。

    京中許多人都知道,傅敬儒是把女兒當(dāng)后妃來教養(yǎng)。

    他抱著什么想法,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傅庭雨之所以這么記恨她,云菀只能想到一件事。

    云菀年幼時曾領(lǐng)著上京一眾小孩子玩,在有人提議帶上傅庭雨時,嫌棄她性子太軟,一起玩要顧慮很多。當(dāng)著許多人的面說傅庭雨沒有主見,這輩子都是依附別人的命。

    當(dāng)時她也只是隨口那么一說,指不定被人聽去,傳到了傅庭雨耳中。

    命嗎?

    傅庭雨恨她,或許真的是因為她無心說出的這一個“命”字。

    云菀派人去查傅庭雨的人生經(jīng)歷,得知她身邊有一個小廝,兩人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他們并沒有做出什么不合禮數(shù)的事,只不過少年懷春彼此愛慕,傅庭雨也一直謹(jǐn)記父親對她的教導(dǎo),將心思深埋心底,不曾生出妄想。

    但就在三年前,那個小廝就不再出現(xiàn)于人前。

    云菀查出他是被傅敬儒滅口了。

    或許傅庭雨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瘋了。

    傅敬儒的罪名很大,私扣軍糧,勾結(jié)外敵,暗中謀劃反叛,暗殺朝廷命官……

    單獨的一條拿出來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傅敬儒被處斬以后,云菀并沒有去打聽傅庭雨的下場。小時候的口不擇言傷害了別人,并為此付出了代價,她覺得已經(jīng)夠了。

    陷害云家的人是傅敬儒,傅庭雨只是在背后推了云菀一把,想趁機(jī)讓她失去翻身的機(jī)會。

    但現(xiàn)在,人死燈滅,恩怨兩散。

    上京城的信鴿又一次飛到了福川鎮(zhèn),榮映展開信紙,得知了傅敬儒伏法,云家沉冤得雪的消息。

    信的最后綴了一行小字,是云菀的筆跡。

    她奉命重整云家軍,邀請榮映去看云家府邸重新掛牌。

    榮映答應(yīng)了,又因為新一屆的科舉快要開始,所以他叫上了崔翹與他同行。

    第24章 戀風(fēng)塵

    榮映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憐春樓現(xiàn)今風(fēng)頭正盛,所以主家要將其轉(zhuǎn)手的消息一經(jīng)傳出,附近的商人們都聞風(fēng)而來,最終的成交價甚至比當(dāng)初榮映把它買來時的價錢還要高些。

    本以為的虧本狀況并沒有出現(xiàn)。

    臨走時他又給樓里的姑娘們各自留下錢財,等到她們以后不想干了,打算另謀出路的時候也能有個本錢。

    還是來時的那輛馬車,崔翹代替了云菀趕車小廝的身份,長鞭一甩,車輪就“咕嚕?!鞭D(zhuǎn)了起來。

    后面跟著的一輛馬車?yán)镒氖遣裼?xùn),一切都跟他們剛來福川鎮(zhèn)時沒什么不同。

    柴夫子此時的心情很復(fù)雜,來的時候就在想著回去,但真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他又有點舍不得了。

    說實話在福川鎮(zhèn)上這些時日,完全就是他心目中的退隱生活的最佳寫照。

    每日里溜溜彎喂喂雞,沒人打擾,樂的清閑。

    畢竟這里不比別處,他在這里名聲地位都很高,不高興教誰就沒人敢湊上前來,不像在上京城,明明不想教,還要應(yīng)付那一家老的小的。

    沒人敢拿身份地位壓他,但不代表人家不能一遍遍的求。

    讓人不厭其煩。

    不過總歸不用把名字倒過來寫了,也算是件好事。

    柴夫子心想。

    只可惜沒能帶著阿花一起走。

    也不知道托付照顧阿花的那家人靠不靠譜,別他們這邊人剛一走,那邊阿花就被人端上了桌……

    柴夫子憂心忡忡。

    前頭的車?yán)?,榮映的頭從窗戶那兒鉆出來,往后看了一眼,視線中的福川鎮(zhèn)越來越小,直至最終消失于地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