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_分節(jié)閱讀_43
楚晟站在樓下的草坪外抬起頭,他母親站在房頂?shù)倪吘?,朝他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美麗溫柔卻又詭異,然后她張開雙臂就像一只飛舞的蝴蝶一樣,從高空極速墜落! “砰!”的一聲,楚母在楚晟的眼前毀滅,四肢完全骨折,頭部濺出腦花,從身下漫出大片大片的血跡,就這樣死得透徹! 鮮紅的血蜿蜒到楚晟的腳下,染紅了他的鞋子也染紅了他的世界,楚晟卻依舊一動不動。 但楚母應(yīng)該是成功了,她在生命的盡頭“殺”了楚晟。 ﹍﹍﹍﹍﹍﹍﹍ 簡守給楚晟溫柔的道了別,拿起課本又是很慌張地出門了,楚晟坐在凳子上摸了摸鼻子,剛還想向簡守討個親吻呢,還是沒忍住地站起來,穿上鞋子跟了出去。 楚晟跟得不遠(yuǎn),簡守卻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他,楚晟想今晚一定要告訴簡守讓他提高自己的安全意識。 楚晟跟著簡守進(jìn)了地鐵站,簡守手里拿著重重的書本,掏卡時都十分的不方便,楚晟想應(yīng)該給簡守買個背包了。 地鐵運(yùn)行中,楚晟看見簡守給一個帶著孩子婦女讓座了,婦女很有禮貌一直在感謝他,簡守露出溫柔的微笑,眼睛都彎成了月亮,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楚晟想他還真是容易滿足啊,那他以后是不是要嘗試著對他說“謝謝”? 站在人群中的簡守因?yàn)槠?,體質(zhì)又不太好,一路上被擠地東倒西歪,每次碰到別人后還主動道歉。 于是楚晟就走到簡守的身后背對著簡守,用自己強(qiáng)壯的身軀為簡守?fù)纹鹨恍∑盏兀缓蠛喪鼐鸵恢倍紱]有發(fā)現(xiàn)楚晟,楚晟微微低下頭,悄悄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兩個人背對著,沒有對視,沒有言語,卻是一路相伴著…… 楚晟一點(diǎn)兒也不想告訴簡守,萬一簡守又更愛他一點(diǎn)了呢? 他覺得已經(jīng)足夠了,簡守需要停下來,等等他,等他一樣愛他。 ﹍﹍﹍﹍﹍﹍﹍ 簡守的老家在一座海濱城市,那里一年四季都很溫?zé)?,這也是為什么簡守來到北方后總是沒有多加衣服的習(xí)慣。 簡父用心經(jīng)營著家里陽臺上花草植物,空閑時就躺在陽臺的椅子上曬曬太陽,或者戴副老花眼鏡看看報紙,他不喜歡出去,也不喜歡交談。 楚爾兩手空空地來到這座城市,心緒平靜地敲開簡家的門,簡父在門口打量他很久,沒有詢問他是誰來干嘛,也沒有將他迎進(jìn)屋。 楚爾掏出一張□□,遞給了簡父:“這是簡守所有的財產(chǎn),密碼是你的生日?!?/br> 簡父接過□□,就要關(guān)門。 楚爾忍不住問了句:“你就不難過嗎?” 簡父:“這是他該得的?!?/br> 也是我該得的,誰叫我兒子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簡父將□□用白色的布仔細(xì)地包裹了起來,走進(jìn)簡守小時候的房間,房間里是天藍(lán)色的床單和被套,地上整整齊齊地堆著簡守的課本和練習(xí)冊,墻上是簡母一張張貼上去的橘色獎狀,書桌上方掛著簡守的遺像,是年輕美好的模樣,簡父把白布放在了桌子上。 “都跟你說過好多遍不用擔(dān)心我了,我一個人過,不缺錢?!?/br> ﹍﹍﹍﹍﹍﹍﹍﹍ 楚晟真正清醒是在車禍后的一個月,楚爾守在他的病床前,看到他醒了就馬上按了鈴。 “哥,先喝點(diǎn)熱水?!彼锊逯?,就算是躺著也能喝。 楚晟環(huán)顧四周:“簡守呢?” 楚爾:“醫(yī)生馬上就來了,你先等等?!?/br> 楚晟看著楚爾的眼睛:“我問你,簡守呢?” 他為什么沒有來看我?受傷了嗎? 楚爾的眼睛就紅了:“你問他干什么?你又不喜歡他!管他做什么?” 楚晟:“簡守到底怎么了?” 楚爾一腳踢飛椅子:“他死了!他因?yàn)榫饶闼懒?!你他媽非要我告訴你!” 楚晟逼迫自己冷靜思考:“不會的,我們已經(jīng)逃出來了……” 楚爾:“車子爆炸了!簡守護(hù)著你……”沒有說下去的勇氣,楚爾跑了出去。 房間剩下楚爾一個人,頭部纏著紗布,嘴唇蒼白,他躺在床上,任魚貫而入的醫(yī)生護(hù)士為他檢查。 他問:“跟我一起進(jìn)醫(yī)院的那個人,怎么樣了?” “對不起,送到醫(yī)院就堅(jiān)持不下去了……死了” 他問:“為什么會死掉?” “嗯,肺部吸入大量濃煙,汽車爆炸的碎片插入了頸動脈……” 楚晟的丹鳳眼里突然就不斷地向外涌出眼淚,淹沒掉視線,淹沒掉情緒,順著眼角,劃過半張臉最后被紗布吸噬掉,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 他原本以為他們擁有很多時間的,他還沒有尋求簡守的原諒,他們還沒開始好好過。 啊,好后悔啊,真的好后悔,他不想后果自負(fù)了…… ﹍﹍﹍﹍﹍﹍﹍﹍ 家中還是原來的樣子,干干凈凈一塵不染,似乎什么都沒有改變,只不過物是人非而已。 他們的情侶拖鞋整齊地擺在門口,情侶水杯倒扣在盤子里,漱口杯里是情侶牙刷,這是簡守的小情趣,楚晟看在眼里卻從未點(diǎn)明,反而樂在其中。 楚晟買了很多相框,他將一張素描放了進(jìn)去,這還是當(dāng)初從簡守書本里落下的一張畫,被他給撿起來,然后心安理得地藏了起來。 畫上有一對□□非常的眼睛,內(nèi)勾外翹的丹鳳眼,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是楚晟的眼睛。 他知道簡守不會畫畫,卻獨(dú)獨(dú)將這雙眼睛畫得出神入鞘,楚晟摸了摸濕潤的眼角。他 一定是被愛哭的簡守傳染了,真是一個不好的習(xí)慣,又是一個令人懷戀的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