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_分節(jié)閱讀_145
崇陽舉了舉手中的神魂草:“也不看看我是誰?” 然而崇崖卻注意到了崇陽手臂上被撕裂的袖頭,皺了皺眉:“受傷了,可是與巨型妖蛛搏斗而傷?” 崇陽摸了摸眉尖,不甚耐煩:“那畜牲怎能傷我半毫?欸,你怎么這么啰嗦啊,先將這神魂草交于青兀老祖吧!” 崇崖知道他的脾性,想是并沒有受多大的傷,便放下心來,幻化出劍舟一把牽起崇陽的手將他帶了上去。 留下身后一群站在原地的弟子面面相覷。 越接近玉邢峰,濃霧就愈加嗆鼻迷眼,崇陽和崇崖一齊踏下落在巖石上,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堵無形的結(jié)界。 兩人對視了一眼,對著里面說了聲:“得罪了!”便聯(lián)手破了這結(jié)界。 估計這青兀老祖也不是真的想要攔住他們,也許就想要安靜點兒,將這玉邢峰與外界隔絕開來,和崇華獨處著。 一破結(jié)界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青兀老祖,崇陽嚇了一跳向后退去。 他小時候就有些怕這個玉邢峰的師尊,又萬分崇仰他的□□,所以在外人面前總是愛模仿他,可到了這老祖的面前就完全不敢造次了。 崇崖一把拉住他,恭敬地對著青兀鞠了一躬:“抱歉青兀師尊,我與崇陽并非有意打擾,只是為了送來神魂草?!?/br> “神魂草?”低沉暗啞的男聲帶著疑問的語氣,淡漠的視線掃向崇陽,千鈞萬鼎似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崇陽立馬回神,十分恭敬地雙手捧出神魂草:“是的師尊,這神魂草萬年才成熟,對修復魂魄有奇效,我想可以……試一試?!?/br> 是的,只是試一試,這么多年來,太明巔的人試了各種方法都沒有辦法讓崇華醒來,希望已經(jīng)寥寥無幾。 看著“神魂草”,青兀偏灰的眸中有了一絲光亮,微微抬手,那株神魂草便停在自己的掌心中。 “你們退下吧。”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轉(zhuǎn)身就走。 崇陽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喊道:“崇陽很想師兄,可否求見一面!” 已經(jīng)好多好多年了,崇陽從別人的弟子變成了他人的師父,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過崇華了。 青兀并未停頓,只是低低地說了一聲:“崇華喜靜?!彼阕骶芙^了。 這算什么借口,崇陽可不認為崇華喜靜,可看著青兀的背影,他又什么都反駁不出了。 一個人的背影總是顯得很孤獨,偏偏青兀的看起來還十分灰暗死寂,也許是四周荒涼的景色,也許是他暗灰色的長袍,他與它們?nèi)跒榱艘惶帯?/br> 其實每天都可以見到崇華的青兀,才是最想念崇華的人吧。 ﹍﹍﹍﹍﹍﹍﹍﹍﹍﹍﹍ 萬俟絕緊閉著雙眼,他從空中墜落,然后沉入一汪清池中。 沉入水中,沉入夢中,但是魚兒上岸會缺氧,人入水會無法呼吸。 瀕死的時候他好像聽到別人的呼吸聲,時重時輕,斷斷續(xù)續(xù)又痛苦萬分。 啊,還聽了到一聲嘆息:自作孽,不可活。 誰在自作孽,誰又不可活? 他想知道,卻又覺得無關緊要。 殘存的衣袂在水中肆意漂浮,臉上身上的血液和著水流消散開來,渾身上下或深或淺的斑駁傷痕開始迅速的止血愈合,快得驚人。 不僅僅是他,就連他胸前的琥珀吊墜,也慢慢地漂浮了起來,散發(fā)出柔和的紫光,不媚不俗只是美得奪目。 萬俟絕的鼻息開始吐出氣泡,越來越急、越來越多,不停顫抖的眼皮終于抑制不住地撐開! 張開嘴巴,池水不斷地澆灌而入,萬俟絕開始嗆水,然后才終于反應過來,生存的本能讓他瘋狂地展臂向上鳧去。 直到破水而出,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池子是能踩著底的。 全身濕透的男人看上去十分的狼狽,發(fā)絲雜亂地貼在臉上,身上的衣衫襤褸露出里面的皮膚。 萬俟絕大口地喘息著,貪婪地呼吸空氣,雙手抹了一把臉,擦去了眼前的水滴。 然后他看到一個人,就站在他面前的不遠處,他背對著他,黛青色的衣服被水完全浸濕,緊緊地貼在單薄的身體上。 他似乎很是疑惑現(xiàn)在的狀況,左臂抬起微微側(cè)目,視線凝在沾水的素手上,滴滴下落。 萬俟絕看到了他輪廓姣好的顎骨弧線和宛如扇貝的可愛耳垂。 “阿……筧?”聲線顫抖得可憐,他害怕這只是一場夢。 因為萬俟絕分明記得那株神魂草是被搶走了的。 那人卻已經(jīng)聞言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張依舊模糊不清的臉,嗓音輕柔且熟悉:“阿絕,我出來了?” 一直因緊張而屏息的萬俟絕忽地吐出一口濁氣,三步并做兩步向阿筧跑去。 水聲大作,他一把抱住了他。 “嗯嗯!你出來了!”萬俟絕激動不已。 阿筧將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下方的水中赫然映出一張絕美的面容。 可惜萬俟絕不曾注意,他只是高興地一把抱起阿筧,大步向岸上走去。 阿筧像一個小孩兒一樣坐在萬俟絕交疊的雙臂上,因為重心不穩(wěn)又緊緊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萬俟絕的頭貼在阿筧的胸膛上,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很喜歡,于是又不經(jīng)意地蹭了蹭。 這里應該是一個秘境,四周的景色雖然與子午森林里的沒有什么不同,依舊大樹參天藤蔓垂掉,可空氣彌漫著的浩然劍氣卻讓萬俟絕感到了壓迫,估計是進了一個劍修的秘境。 慶幸的是阿筧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不適,呼吸比他還要平穩(wěn)幾分,看來阿筧果然就是靈修,與這里的劍氣正好相符,機緣巧合下便走出了吊墜的桎梏,他“自以為是”地想著。 萬俟絕將阿筧小心地放在地上,讓他背靠著大樹坐下,又從儲物戒中取出兩套衣衫,一套青衣一套玄衣,與二人身上的并無太大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