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349:救治睿國公和容世子妃;病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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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號?!?/br> “來了!” 隨著平安的聲音落下,從休息區(qū)站起來了幾個人來,首先,是一個高大的身影背起一個老人走了過來,身邊,剛才應(yīng)聲的人幫著扶著。 “公子,是一個老人,有人背著的?!贝錈熢陂T口看到后,低聲給凌沙轉(zhuǎn)播。 凌沙一怔,背著的? 時候不大,對方進(jìn)來了,凌沙默,竟然是華重容背著華英。 不過,此時,她是戴著面具的,凌沙淡淡的問了一句,“怎么了這是?”話落,站了起來,讓把人送到床上。 華重容把華英放在床上后,拱手向著凌沙一禮,“神醫(yī),我爺爺三日前吐血昏迷了,這三日來府醫(yī)用了藥,可惜一直沒醒,還請神醫(yī)給我爺爺仔細(xì)看看。” “嗯,”凌沙點了點頭,先去翻了翻華英的眼皮,之后,讓平安被凳子搬過來,坐在了床邊給華英診脈。 診室里只進(jìn)來了華重容和那個侍衛(wèi),凌沙并沒有見到方玉蘭,心里猜測,這位,不給他老婆看病了?看來,是準(zhǔn)備換老婆換靠山了? 華重容觀察著這個神醫(yī),除了臉上看不清楚外,其他的,看著年紀(jì)并不大,尤其是那雙手,皮膚白皙,手指細(xì)長,年紀(jì)應(yīng)該沒超過十八,卻有名冠天下的醫(yī)術(shù),確實厲害,就上次那個蠢貨,怎么能與這位比的過,是自己瞎了眼,差點被害進(jìn)去。那時候,為什么不是自己先華重樓一步遇到這個李半夏呢? 華重樓說不認(rèn)識李半夏的事,華重容并不相信,他也暗中調(diào)查過,這寶壽堂確實是華重樓的,這李半夏來這里坐診,說和華重樓不認(rèn)識?誰信? 凌沙把完左手又把了右手后,抬頭看了華重容一眼,坐回了桌邊。 “神醫(yī),我爺爺究竟是怎么了?”華重容趕緊問。 “氣的,病人昏迷前,是否生氣卻沒發(fā)泄出來就吐血昏迷了?”凌沙,問。 華重容沉默了一下,點頭。 “先要給你說清楚,老人內(nèi)里的傷勢很嚴(yán)重,大多是被氣出來的,卻又無處發(fā)泄,一直憋著的。即便我救醒了,也不能再讓老人生氣。還有一點,有可能救醒以后,老人會成為一個癡傻或者行動不便的老人,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凌沙神色淡淡的說道。 “嗯,府醫(yī)說過了,我只希望神醫(yī)能讓爺爺活過來,甚至能降低爺爺中風(fēng)的可能。”華重容又是躬身一禮。 “盡力吧,隔了三天,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了?!绷枭车恼f完,準(zhǔn)備銀針,開始給華英施針。 要想把人救醒,必須得行針,凌沙心里嘆息,這下子,又要拖慢進(jìn)程了。 扎上針后,凌沙坐回桌邊開方子,她一連寫了三個方子。并標(biāo)上了一,二,三號。 “一號方子,一會出去抓五副,喝五天,每天一副,早晚各熬一遍,一遍半碗,早晚喝,中午不喝?!?/br> “二號方子,看情況,五天后,老人行動自如,就不喝了,喝三號方子,也是抓五幅,與一號方子一樣的做法。如果五天后,老人已經(jīng)行動不便或者變成了癡傻,就喝二號方子,熬法和喝法與第一方子也一致。而且,要記得,五天后,老人中風(fēng)變成癡傻,除了改二號藥方,要來寶壽堂請大夫過去給老人行針,半個月后,如果有改善,老人以后能恢復(fù)到從前,如果半個月后沒改善,那就沒辦法了?!?/br> “我說的話都記住了嗎?不能有一點錯,不能有閃失,否則,老人就有生命危險?!绷枭嘲讶龔埶幏竭f過去,問華重容。 “是,記住了,感謝神醫(yī)?!边@些東西,華重容還是能記住的。 見他說記住了后,凌沙就不再管他了,過去觀察行針的情況。待看時辰差不多了,凌沙輕輕的開始捻合谷xue上的針,同時,拿出一根短針,斜斜的挑刺人中xue。 “呵......”華英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幽幽的醒了過來。 旁邊站著的華重容大喜,趕緊去扶住了老爺子,哽咽道:“爺爺,您醒過來就好?!?/br> 華英默默的看著他,良久疑惑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華重容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刷白,不自覺的倒退了兩步,輕聲問道:“爺爺,您不認(rèn)識我了嗎?我是您的孫子啊。” 華英默默的搖了搖頭,表示不認(rèn)識。 華重容默默的回頭看凌沙,眼里有著淚。 凌沙淡淡的道:“他此時還沒有完全清醒,一會還會繼續(xù)昏睡,下次醒來,才能看出來。” 話落,拔了針,把了一下脈,示意他把病人背出去吧! 華重容有些怕了,想讓凌沙再給好好看看,凌沙淡淡撇了他一眼,“該治的都治了,我的藥方與別的大夫的不一樣,你只要按我的藥方喝藥,老人再活個十來八年的,沒問題?!?/br> 華重容只好點頭,回頭去看時,果然見自己爺爺又睡著了。 “放心吧,這回是睡著了,不是昏迷。記得,半年之內(nèi),不能讓老人動怒,不能惹他生氣,否則,下次出血就不是口里,而是腦袋里了,到那時,就是天上的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了?!?/br> “是,謝謝神醫(yī)?!比A重容背起自己爺爺出了診室,去抓藥去了。 他來了這里,很低調(diào),并沒有表明身份,凌沙這邊也不問病人的身份,就只是給人看病而已。 “十二號?!逼桨埠傲艘宦?。 今日的平安和翠煙,凌沙也是給他們易容的,不然下次自己帶著他們出去,還不得被看過病的人認(rèn)出來?那樣就麻煩了。 兩個婆子一個丫頭陪著一個頭上罩著紗的婦人走了進(jìn)來,凌沙看到那丫頭,頓時明白了,方玉蘭。而華重容這回并沒有進(jìn)來,凌沙猜測,給她治病這個機(jī)會也不錯了,此時他肯定是不會離開他爺爺身邊的。 “怎么了?”凌沙依舊淡淡的問,她的聲音,她特意喝了藥,改變了,相信這女人,是聽不出來的。 方玉蘭揭開了頭上罩著的紗,坐在桌子對面,看著臉上戴著面具的凌沙,輕聲道:“神醫(yī),我那日外出參加賞花宴,就成這樣了,您幫我看看,我這是怎么了,全身上下都有,與臉上的都一樣。” 凌沙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在她手腕處蓋了一塊絲帕,伸手摸上了她的脈搏。 左右手都把完脈后,凌沙心里詫異不已,仔細(xì)的看了一下方玉蘭露在外面的皮膚,細(xì)皮嫩rou的,除了滿是紅疹外,再看不出一點別的問題來,可凌沙心里卻疑惑,這分明是受過重傷的身體,尤其其內(nèi)里,明明是受了內(nèi)傷的,內(nèi)里損耗嚴(yán)重,可是表面卻看不出一點傷痕。莫非,那華重容還是個內(nèi)功如此厲害之人?這和師傅上次受傷那個有一點相似之處,但是,師傅那個也損精氣神,這個看著精神倒是還不錯。 不過,此時也不是研究她身體的奇怪之處,凌沙點了點頭,“沒錯,你這確實是花粉過敏了,但是因為你的體質(zhì)與別人有些不同,所以,一般人把脈,會覺得你是得了別的病,而不是花粉過敏,是吧?” “是啊,神醫(yī),您說的太對了,那請問,我這,能治好嗎?這是連御醫(yī)都說治不好了。”方玉蘭有些委屈的說道。 凌沙淡淡一笑,“御醫(yī)不可能診錯,除非你沒有按照御醫(yī)的囑咐忌嘴或者喝藥,你這病情一看就是反復(fù)出疹子的?!绷枭车牡?。 “啊,果然是神醫(yī),竟然都能算對。”方玉蘭對神醫(yī)心服口服。 “我給你開一副藥,你回去喝上后,三日之內(nèi)不能吃油,一個月不能吃rou,你要是能記得住嘴,你這疹子再不會起來,如果你忌不了嘴,以后,這疹子還會起,尤其是當(dāng)你聞到一點香味的時候,包括胭脂水粉味?!闭f完,凌沙淡淡的看著她。 “我忌,一定忌。”方玉蘭趕緊發(fā)誓般的道。 凌沙淡淡的點了點頭,開方子。 “只需一副藥即可,回去用三碗水浸泡一炷香的時間,煎成一碗,全喝掉,基本當(dāng)時就會慢慢褪去,但是,記得按我說的忌口。” “是,記住了,謝謝神醫(yī)。”方玉蘭千恩萬謝后,又戴上面紗出去了。 臉色看著關(guān)上的門,嘴角輕勾,笑了一下,這女人,怕是以后會有更大的苦頭吃,那身體絕對有問題,而且,她最近就用過強(qiáng)藥,身體里有十大奇藥萬年根的痕跡,難道她自己不知道?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無法說呢? 當(dāng)華重容知道方玉蘭的病也能治后,對這個神醫(yī),是真的佩服了。當(dāng)然,他心下也存了拉攏之心,但目前,他不敢貿(mào)然行動,畢竟這人和華重樓的關(guān)系好到什么程度,他還不太清楚,必須要查清楚才能對應(yīng)想辦法。 接下來,凌沙埋頭忙了起來,還真的遇到了幾個疑難雜癥,中風(fēng)半身不遂的一個女人,被家人也背來了,聽說還是外地來的,凌沙給她診察完后,開了方子,得行針,她讓貴叔安排了一個平時給人扎針的大夫過來,凌沙給夫人扎針時,讓他看了,并給那個大夫仔細(xì)的解說了一下,讓他明日開始給病患扎針,得連續(xù)扎十天的針,才會見效。 那個大夫?qū)W的很認(rèn)真,凌沙扎完,問他記住了嗎?他說記住了。 凌沙讓他說一遍,他有些緊張說的有些結(jié)巴,不過沒有差錯,凌沙笑了笑,點頭,“很不錯,一定要按照我今天的手法來,xue位不能有一點差錯,記住了嗎?” “是,神醫(yī)?!蹦侨四艿昧枭车闹笇?dǎo),開心不已,感覺學(xué)到了知識。 讓凌沙開心的是,上次她給治的那對不孕的夫妻特意來看她了,還給她帶了他家的特產(chǎn),豆腐,帶了很大一塊,凌沙笑瞇瞇的謝了他們倆,說晚上可以吃燉豆腐了。 凌沙也給他們倆把了脈,男人的腎已經(jīng)問題不大了,只要以后多注意,過正常的夫妻生活沒問題。而女人,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了,他們也是前段時間來寶壽堂讓大夫診脈的,說他媳婦懷孕了,夫妻倆高興壞了,聽說九月初八神醫(yī)要再來坐診,夫妻倆就商量著給神醫(yī)送一塊自家的豆腐,別的,想來神醫(yī)也不缺的,豆腐,神醫(yī)肯定是不會做的。 夫妻二人再三感謝后離去,凌沙繼續(xù)給病人診脈。 二百個病人,凌沙一直忙到了大半夜。一天的時間,根本就沒有時間休息,除了吃飯,一直在忙碌。 可能是因為那對夫妻被凌沙治好了,有了孩子,今日來看病的,就有十幾對懷不上孩子的夫妻。 不過,一個與一個的情況不同,凌沙也都仔細(xì)的給診治了??斓桨胍棺訒r,凌沙才全部看完,已經(jīng)累的攤在桌子上不想動了。 寶壽堂外面已經(jīng)沒有病人了,寶壽堂內(nèi)的大夫也基本都回去了,只剩下了萬掌柜和那幾個受過凌沙指點的大夫,還依舊陪著凌沙。 “走吧,大家趕緊回家吧,下次再這樣,要不考慮改成兩天?這樣一天太累了?!绷枭晨粗M(jìn)來的華重樓無奈的道。 華重樓搖了搖頭,“兩天,你更累,兩天是兩天的人數(shù)。走吧,我背你回去?!?/br> “別,開什么玩笑?你不想明天全城傳你其實是個斷袖吧?”凌沙被他嚇了一跳,讓他背,自家那口子知道,會和他絕交的。 華重樓笑了,“哈哈,我就是開個玩笑,我也不敢的,不然我們家小牒兒會難過的。” “走吧,馬車在外面,我讓華冰送你回去?!比A重樓道。 “不,今晚我去宣國公府住?!绷枭硾_著他呲牙一笑。 “你是說,華重容會派人監(jiān)督你?”華重樓低聲道。 “嗯,我今天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志在必得。完了,我們倆,都成了他的眼中釘?!绷枭称@鄣目吭谝伪成蠠o奈嘆息。 “我還怕了他不成?那就走吧。明日還早呢,正好明晚你陪著我去拍賣場看熱鬧去?!?/br> “嗯,走吧!”凌沙點頭,和他相攜出了門,一起上了馬車。翠煙和平安則是坐了另外一輛,由華冰暗中送出了內(nèi)城,回了荷花區(qū)的杜府。 九月初九,李半夏神醫(yī)作客宣國公府,宣王和宣國公隆重招待了神醫(yī)。 九月初九晚上,李半夏神醫(yī)隨著宣王參加了拍賣行的拍賣。寶壽堂的藥,這一次又拍出了天價,三顆沉睡丸,拍出了一顆兩萬兩的天價。 三顆藥,賣了六萬兩,這一次,華重樓直接給了凌沙三萬兩,他們倆五五分了。然后天星拍賣行需要交的百分之十的拍賣費,是華重樓出的。 凌沙本來想推辭,華重樓說以后也這樣分,以后上拍賣行的藥,不走寶壽堂,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合作,五五分。 凌沙想了想,也行,這樣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但是,寶壽堂那邊,你還得按著以前的合同,三個月上一種藥來賣。”華重樓呲牙一笑。 凌沙點了點頭,她明白,寶壽堂上的藥,可以做普通的一些的藥,而要上拍賣行的藥,一定是驚才絕艷且是可以管著人生死的那種極品藥。 九月初十,李半夏神醫(yī)離開了京城,有人再想尋找,卻再難找到蹤跡。 實則,凌沙回到了杜府,窩在小閣樓里開始埋頭制藥。 華重樓這幾日也暗中沒少給她送藥過來,因為凌沙答應(yīng)他離開京城前再給他做一種藥,讓他在藥店里賣的,也就算是把今年最后一季的藥交了。 九月十五,華重樓來到杜府,告訴了凌沙一個好消息,翰林院判卷結(jié)束,各省的榜單已經(jīng)呈給皇上,皇上已經(jīng)批了,著禮部安排人去各省送榜去了。 “那些落榜的卷子,會給送回去嗎?”凌沙問。 華重樓點頭,“這是自然,落榜的人,可以向巡撫府申請領(lǐng)回自己的卷子,如果覺得哪里判的有問題,可以上京到大理寺來申訴的?!?/br> 凌沙點了點頭,“不錯,很公平。” 華重樓點了點頭,“這規(guī)矩一直就在,也確實有人因為一兩道題判錯落榜的,最后大理寺查出來后,禮部都會給補(bǔ)在榜上的,翰林院也有人因為粗心大意受過懲罰。” 凌沙點頭。 “那你知道阿宴他們的成績嗎?”凌沙問。 回華重樓搖了搖頭,“不知道,除了翰林院的人外,就只有皇上知道了?!?/br> 好吧,凌沙無奈,還以為能先知道阿宴的成績呢,不過,她并不擔(dān)心他的成績,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同時,華重樓還告訴了她一個消息,睿國公華英醒了,腦子倒是清醒了,只是,兩只手不能動了,吃飯得人喂,走過也很緩慢,挪著走可以,自從醒了后,他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里,除了看看月光公子畫,就是流眼淚。 老弟兄幾個都去看過他,也跟著難過,但無可奈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容世子妃的臉好了,還專門派人去寶壽堂感謝了一次。 華重容也再沒進(jìn)世子妃的房,前幾日翰林院全體出了院子后,華重容倒是帶著世子妃回了一趟方家,聽說,華重容和老岳父兩個關(guān)在書房里聊了兩個時辰,不過,當(dāng)天,華重容夫妻并沒有在方家吃飯,晚飯前回了府里。 凌沙聽完,點了點頭,“睿國公似乎發(fā)現(xiàn)了華重容的野心,想管教,可惜遲了,自己硬生生的把自己氣出了大病。他心結(jié)解不開,病情只會越來越嚴(yán)重?!?/br> 華重樓無奈嘆息了一聲,華重容的心思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重,英爺爺,怕是遲早要被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