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戀愛就末日_分節(jié)閱讀_26
辰霖的好脾氣是所有弟子都看在眼里的,故而他們問起來也不分什么大小,辰霖正覺得有些頭疼,好在丹綾伸手幫了他一把。 丹綾笑道:“快別鬧你們辰霖師兄,掌門還有事吩咐他。” 眾人一聽掌門有令,自是阻攔不得。辰霖松了口氣,跟著丹綾往后院諸位貴客暫住的西院走去,真心實(shí)意道:“多謝丹綾師姐。” 丹綾抿了抿嘴角,笑道:“沒事謝我做什么?” 辰霖道:“恐怕并非掌門喚我,而是師姐為了救我,不得不將掌門交代的事,交于我了?!?/br> 丹綾聞言嘆了口氣:“唉,果真什么也瞞不了你?!彼粗Y守禮的辰霖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掌門吩咐我將藏書閣內(nèi)的一本陣法,給桃源主人送去。” 她從袖中取出那本冊我已取來,你送去吧?!?/br> 辰霖道了謝,丹綾抿了抿嘴角,叫住了他:“辰霖?!?/br> 辰霖頓住了腳步,丹綾見著他,輕聲道:“你當(dāng)真要對我如此恭謹(jǐn)嗎?” 辰霖神色莫名,丹綾見狀,苦笑道:“你去吧,我省得?!?/br> 辰霖聞言,便向丹綾一拜,往桃源的院子去了。 辰霖雖與桃源有些誤會,但他從不拘見桃源主人。雖然世間對云松真人多有誤解,但已辰霖的視角來看,這位云松真人是當(dāng)?shù)闷鹚麕煾附o他起的道號——?dú)馊粼扑傻摹?/br> 他踏入桃源的院子時,桃源少主正巧在院中,她見了他,隔著帷幔的眼神既哀又怨,只因云松在此,無人敢胡鬧。辰霖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她行了禮,而后向云松真人道明來意,進(jìn)入內(nèi)室。 云松真人并未打坐。相反他坐在桌邊,正在為自己沏一壺茶。 他見來的是辰霖,也沒有過多的打量,只是略略頜首示意,問了句:“喝茶嗎?” 辰霖正不知如何答,云松已將一杯上好的清茶推至他的面前。辰霖不好推辭,只得端了杯,品了一口。 云松問:“如何?” 辰霖遲疑道:“晚輩不懂飲茶……” “但說無妨?!痹扑尚α诵?,又補(bǔ)充道:“你是常儀真人的徒弟,當(dāng)不得晚輩,不過我也對你喊不出前輩,倒不如平輩相稱?!?/br> 辰霖覺得不妥,但他知道云松并非拘泥這些的人,便應(yīng)了下來。 云松又問:“說說看?!?/br> 辰霖只得道:“甜后微澀。” “甜后微澀,正當(dāng)如此。” 云松頓了頓方才對辰霖說:“先前在李鎮(zhèn)上,是小女失禮?!?/br> 他在辰霖面前,就這么輕輕松松的承認(rèn)了世間廣傳又得不到印證的流言,仿佛自己承認(rèn)的不是一件足以被訂上恥辱柱的隱秘,而是件理所當(dāng)然之事。 辰霖頓時有些不知該如何接口,只能默默喝茶。 云松又替他滿上了一杯,道:“我想你也猜到了,瞞你也沒什么意思?!?/br> “所以在這里,我不再以桃源主人的身份,而是以一父親的身份,想要再問你一句?!痹扑商鹧?,目光陡然銳利起來,“你對靜兒當(dāng)真毫無男女之情?便是我以桃源相贈,也不愿遂了她心愿?” 云松淡淡道:“你要明白,她不僅是我的徒弟,還是我唯一的骨血。我對她自然會傾盡所有。而這些所有,是合虛谷不能給你的?!?/br> 辰霖這下是真的十分無奈,他道:“云松真人,我來此只是為掌門送一書冊,并無他意。”他又行一禮,“那一日,貴派少主雖丟了帷帽,但我即刻便以外衣替其掩面,確實(shí)未見一眼——這些當(dāng)日我便已向您說過?!?/br> 云松嘆了口氣:“我知道,但做父親的,總是見不得女兒郁郁寡歡?!?/br> 辰霖不再接話,但他的表情以表明的他的態(tài)度。 云松看著辰霖,忽然道:“辰霖,或許旁人看不出來,但我不同。” “我經(jīng)歷過,所以我懂?!?/br> 辰霖驚然! 云松道:“但個人有個人的選擇,我不會說,更不會做些什么。出于你對靜兒的救命之恩,我只和你說這些。” “雖然我等求仙問道,時日漫漫以年記,但這世道不定的惡事太多,‘時不待我’不僅對那些凡夫俗子而言是警句,對于我等也是一樣?!?/br> “時不待我,莫讓自己后悔?!?/br> 辰霖有些精神不定。 衡越卻是老神在在,半點(diǎn)沒有自己即將被抹殺的恐慌感,他笑意盈盈道:“辰霖,你還要認(rèn)為是我的錯嗎?” “云松那小子看得都比你清楚?!?/br> “好惡可影響,喜愛或偏頗??墒菍σ粋€人融進(jìn)骨血里的喜歡啊,你得先把自己的骨頭敲開了,取出那么一塊的地方,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進(jìn)去?!?/br> “除非你自己,誰能替你撬開你的骨,剜下你的rou?” “你總說,萬死不得報其一。你是當(dāng)真因?yàn)槎髑椴旁笧樗f死的嗎?若是恩情,丹綾也于你有恩,你為何不報她的恩,遂了她的愿?” 衡越道:“辰霖,你總說與我不同,你確實(shí)與我不同,你比我可自欺欺人多了?!?/br> 辰霖厲聲道:“閉嘴!” 衡越大笑:“你看你,你現(xiàn)在的表情又哪里與我不同?” 辰霖聞言,下意識往湖邊看去。湖水漣漪映不清他的面孔,但眉心的那一縷狠厲卻無需倒影,便已清晰的刻在了湖水之上。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一顆石子滾落湖水,攪碎了原本所有的鏡面。辰霖再次向湖水中看去,自己又還是原來的自己了。 他站在湖邊吹了很久的風(fēng),方才苦笑了一聲。 全是無可奈何。 第17章 缺月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