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戀愛就末日_分節(jié)閱讀_71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不過我確實有件事需要您的幫忙。” 利昂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黎鴻:“麻煩您買件她能穿的衣服來。” 老板這才注意到跟在利昂身后的黎鴻。她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貼在身后,綠泥被雨水沖刷過后,更是有一塊沒一塊的黏在臉上,看起來可憐極了。 只是這樣的一名少女能站在騎士長的身后,想來身份也不簡單吧。 難道是某國逃家的公主嗎? 老板只看了一眼,注意到對方極為稀有的黃金之眼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便立刻不敢多看,拍著胸脯做了保證。 只是他看了看十幾名騎士委婉道:“因為這里往日需要住店的客人很少,所以房間可能不太夠?!?/br> 利昂皺了皺眉:“現(xiàn)在有多少空房間?” 老板說了個數(shù)字,騎士團團長陷入了沉默。 黎鴻算了算,仰著頭天真道:“夠的呀,兩人一間,正好?!?/br> 利昂聞言,面無表情地低頭看她。 黎鴻反應了好半晌才明白了這位騎士長因為什么而沉默,她崩潰道:“不是吧,有沒有人性啊,你難道要讓我睡馬棚嗎!?” 利昂:“……” 范倫丁聞言愣了一瞬,接著哈哈大笑,他對利昂道:“長官,沒什么值得苦惱的,我和她住好了。她和我meimei差不多大,我的人品你應該也是信得過的?!?/br> 利昂聞言,面無表情地看向了范倫丁,他淡淡道:“我不是擔心她,我是擔心你。” 范倫?。骸肮??” 亞薩也贊同利昂的判斷,對范倫丁道:“你對她戒心太低了,我也不贊同你和她住?!?/br> 黎鴻看著他們如同討論間諜一樣討論自己,頓時覺得又委屈又生氣。她跑去酒吧柜臺,用力拍了幾下,引起眾人的注意,生氣道:“好了我住馬棚!” 她這句話一出,所有騎士都閉了嘴。 利昂看著她這幅模樣,不知為何卻有想笑的沖動。他頓了頓,開口道:“不用了,你和我住?!?/br> 黎鴻幽幽道:“不怕我刺殺你咯?” 利昂嗤笑了一聲——這是黎鴻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見類似笑的表情,雖然這點表情里充滿了嘲諷。 騎士長打量著她,詢問道:“你認真的嗎?” 黎鴻想了想這位騎士長戰(zhàn)勝過的無數(shù)有名巫師,又看了看自己,默默閉上了嘴。 酒吧老板聽對話聽得有點蒙,但見他們決定了,便也連不迭的替他們去準備房間。 這酒吧當然算不上好,但對連露宿都能坦然接受的這幫人而言,出門在外有床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于是有位騎士甚至非常好心情的哼起了贊歌。 他的歌聲就像是一根導線,迅速在眾騎士間蔓延開來。等黎鴻回過神,這群騎士們已經(jīng)在一起高唱贊歌了。 這是幾百年前,大陸一位知名的音樂家為教廷譜寫的贊歌。歌詞中充滿了對主的感激與尊崇,旋律也是絕對的莊重與神秘。黎鴻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曲子,忍不住有些驚訝,騎士們歌聲柔和而圣潔,令她不知不覺便沉浸了進去。 忽而有非常溫柔的聲線在耳畔響起,黎鴻方才恍然回神,向身旁看去。利昂·格里菲茲不知何時也加入了騎士們的吟誦隊伍,他形狀優(yōu)美但總是冷漠拉平的唇線開合,自其中流露出溫柔的旋律。在這一刻,連他如同冰川般堅硬的藍色眼睛,似乎也化為了蔚藍的海水。 鋪灑于陽光下,熠熠生輝。 黎鴻就這么睜著眼趴在酒吧臺前,認真的聽著十幾個人男人唱著宗教的贊歌。低沉的歌聲由低漸高,又逐漸緩緩消失。黎鴻聽著這樣的旋律,看著虔誠而歌的騎士們,忽然間就明白了為何教廷還能存續(xù)。 雖然領導者出了誤差,但它最核心的東西,這些人追尋守護著的東西,一直都是不曾變過,那是比任何寶物都要珍貴的一顆心。 從酒吧老板手中拿到了鑰匙,黎鴻進了屋子休息。利昂只是放下了自己的行李,便立刻開門走了出去。黎鴻瞥了一眼,見他是去了亞薩與范倫丁的房間,撇了撇嘴也沒說什么。 由于利昂價錢給的到位。 當騎士們來到大堂打算食用晚餐的時候,黎鴻也在屋子里洗完了熱水澡,并換上了老板緊急替她買來的衣服。黎鴻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這衣服竟然是細棉的不由有些驚訝。 過了這么多天,從天審那兒接受了不少知識的黎鴻也知道,這個時代,最貴的雖說還是東方絲綢,但講道理,細棉的衣服也很貴了! 黎鴻看了看這間裙子,天啊,還是件紺色的小裙子,簡直受寵若驚! 黎鴻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日子過的真是太苦了,以致于一件裙子就能讓他受寵若驚。 酒吧的老板似乎察覺到了她連鞋子也沒有,便也非常好心的為她買了雙鞋。黎鴻試了試,稍微有些大,但只是目測能買到這種和適度,黎鴻已經(jīng)非常感激了。 只能說不愧是開店的,見的人太多,眼力也非常好。 心情大好的黎鴻模仿先前騎士們唱的贊歌哼唱著,換上了新的小皮鞋,拎著裙角就下樓了。 大堂里原本很吵鬧,除了在用餐的圣殿騎士們,還有不少酒吧的???。因為騎士們實在太過扎眼,無論是他們周身流露出的氣質,而是他們矜持有禮的舉止,甚至是他們英俊的面容,在這座小鎮(zhèn)里都顯得是那么與眾不同。 利昂·格里菲茲并沒有類似于“我住了這里就不能住別人”的霸道,因而對于這些忽然多起來的客人,也只是皺皺眉,并沒有半點怪罪的意思。酒吧老板見狀,不由松了一大口氣,感慨自己運氣好。 他的酒吧從來沒有這么熱鬧過,除了一些慣來的獵人與鎮(zhèn)長衛(wèi)兵,還有不少聽說有騎士經(jīng)過,想要發(fā)展些綺麗故事的漂亮姑娘們。他們齊聚在酒吧里,看似熱鬧的談論著不同的事物,視線卻全都盯在圣殿騎士坐著的幾處位置。 利昂·格里菲茲的眉頭從鎮(zhèn)長進來后便沒松開過。 范倫丁看了看自己的長官,又看了看就差把“滾”字刻在臉上的另一位同伴,認命地擔起交流的責任,笑嘻嘻對這位不停擦汗的鎮(zhèn)長道:“我們只是路過而已,并沒有接到任何命令,還請您放心。” 鎮(zhèn)長忙不迭道:“放心放心?!?/br> 他看著利昂,小心翼翼道:“我只擔心這位會不高興?!?/br> 范倫丁很想說“只要你走他就會很高興了”,但這話畢竟太傷人,像他這樣善解人意的男士是絕不會開口的。 范倫丁正欲委婉的勸走這位生怕招待不好客人、會丟掉位置的可憐鎮(zhèn)長,酒吧里忽然傳來一陣歡呼聲。 范倫汀抬眼看去,便見一名身姿曼妙的舞女光著腳丫,極為輕靈的從幾張桌子上如鳥般躍過,舞姿優(yōu)雅而精致,引得無數(shù)人興奮高呼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