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戀愛就末日_分節(jié)閱讀_163
天審道:“未必,你還記不記得蘇利送給他的信?” 黎鴻頓?。骸啊巧厦媸峭跆蟮呐上得麊巍!?/br> 天審點頭:“對,所以我想桑達爾此刻應該很清楚自己身邊誰是叛徒,所以你的信息本就是無效的,也不虧啦?!?/br> 黎鴻:“……” 她端起酒杯,覺得有點輸了一層的憋屈。 今日這酒不是烏爾克的葡萄酒,黎鴻輕輕聞了聞,發(fā)現(xiàn)這是米思達爾的果酒。兩國因為氣候不同,釀酒的方式也不一樣。烏爾克的酒更甜,酒精度更低,而米思達爾則相反。他們的酒酒精含量要高,也更苦澀一些。 瑞嘉王笑呵呵道:“這是來自紅河谷的美酒,前些日子花了高價從米思達爾的商人手中購入,雖比不得米思達爾王庭佳釀,但也希望能夠一解桑達爾的思鄉(xiāng)之情?!?/br> 桑達爾王舉杯向瑞嘉王道了謝,而后一飲而盡。黎鴻見納吉多神色正常,又觀察了會兒桑達爾,確認他卻是沒有任何問題后,方才輕啜了一口。 深紅色的酒液比葡萄酒的顏色更正些,也更濃寫,但黎鴻喝一口,便覺得這酒苦澀難當,難以入喉。這些天來,作為烏爾克的王,在生活上她確實十分任性,也從未有人指責過她這樣的任性。 于是曾經(jīng)經(jīng)受過風餐露宿之苦的黎鴻,便心安理得地將只喝了一口的酒推到一旁,吩咐自己的侍女為她去取烏爾克的酒來。 瑞嘉王見狀,笑道:“看來不合盧加大人的口味?!?/br> 黎鴻見瑞嘉王的態(tài)度與往常無異,便知瑪朵娜確實有好好保存秘密,并未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任何旁人,便也笑著點頭道:“王之秘酒有很多種,但我還是跟喜好烏爾克的佳釀,桑達爾王應該不介意。” 桑達爾不知想到了什么,對黎鴻道:“酒并非娛情之物,少喝些也無妨?!?/br> 黎鴻一笑而過,但卻也接受了桑達爾的勸告,未曾再碰酒杯,而是吃了些水果。 宴會廳內(nèi),陪客的瑞嘉貴族們都已微醺,醉眼朦朧的欣賞著滿庭的歌舞與奢靡,全場最清醒的,倒成了黎鴻與桑達爾。 黎鴻愿想吃點葡萄,卻忽然覺得下腹一陣灼熱,緊接著便是難以抑制的絞痛。 她的手心下意識攥緊,但還是痛得額頭出汗。 她身側(cè)的侍女即刻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妥,低低道:“大人?” 黎鴻從牙縫里擠出臺詞:“扶我回去,我大概中毒了。” 侍女:“大人???” 黎鴻按住了她:“別叫,我可不能出事!” 言畢,她甚至鎮(zhèn)定自若的站了起來,對瑞嘉王和桑達爾笑了笑,抱歉說:“抱歉,我忽然想起來有些事還未處理,得先告退了。” 瑞嘉王已經(jīng)半醉,聽見黎鴻這么說,挽留了幾句,便也隨她走了。倒是桑達爾看出了些許不妥,但迫于黎鴻的神色,也不便當場質(zhì)問。 黎鴻便退下了。直到離開會場,她的背脊都挺直著。 然而一旦離開了眾人的視線,黎鴻便大汗淋漓地倒在了侍女的身上,喘息著:“快走,送我回去,去找瑪朵娜公主,她能為我?guī)磲t(yī)生?!?/br> 侍女連忙領命,帶著黎鴻回去。 而另一邊,桑達爾王無論如何都覺得不對。他走下了座位。 庭中的舞女以為是自己的舞姿打動了王者,臉頰微紅。 但這位白發(fā)的王者卻毫無停頓地略過了她,走向了黎鴻先前的位置,端起了她那杯只喝了一口的米思達爾酒。 黃金杯在桑達爾的手中,纖細的腳杯宛若鎧甲之刺。 他端著這杯酒,端詳了片刻,而后毫無猶豫地喝了下去。 納吉多見狀,神色大變,什么也顧不得,大叫道:“陛下——!” 他這一聲,打斷了原本奢靡的音樂,甚至驚道了舞姬。 眾人從微醺中回神,都看向了不知何時走下來的桑達爾王。 桑達爾王吐出了杯中的酒液,紅色的眼瞳平靜無波,讓人猜不出情緒。 瑞嘉王試探問:“桑達爾王?” 桑達爾王神色平靜,對眾人道:“夜色已深,諸位的家人恐怕還在等候,不早些回去嗎?” 這里是瑞嘉王宮按道理來說,怎么也不該由他下逐客令。但桑達爾王畢竟身份特殊,瑞嘉王略思考了片刻,便應和道:“確實如此,多謝你的提醒,說起來也是該休息了,我便先回去?!?/br> 有瑞嘉王做了領頭人,宴會廳內(nèi)的眾賓客一時間便散了干凈。桑達爾命令舞女與樂師等人也離開,一時間巨大的宴會廳內(nèi),只剩下他與納吉多。 桑達爾沒有回頭,他將酒杯擱了下來,低低道:“納吉多,我以為你殺我,畢竟是這么珍貴的毒藥?!?/br> “你怎么舍得浪費在烏爾克一個小小宰相的身上?” 納吉多顫抖地說不出話,他撲咚跪下,懺悔道:“陛下,原諒我吧!” 桑達爾卻接著道:“這是‘龍牙’,昔年英雄格爾貢便是用著它殺死了邪神提亞。這東西便是我父親也未必有,你們費盡千辛萬苦弄到了它,卻用在盧加的身上?” 納吉多顫抖著,他咬著牙道:“您和王太后,不該是敵人。王太后……不會真的想要您的命!她這次一時被蒙蔽……不過是因為她以為您要立烏爾克人為皇后,她不愿如此,才——” “是誰讓她知道了我想要立盧加為后?” 納吉多的彎下的背脊僵住。 桑達爾陳述:“納吉多,無論我娶誰,更無論我是否會娶妻,有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蛟S你難以理解,但這就是事實?!鄙__爾平靜道,“我的母親,最大的夙愿,便是我的死亡?!?/br> 納吉多低低道:“陛下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 桑達爾搖頭:“直到蘇提在信中提醒我注意你,我都不清楚?!?/br> “那為什么——” 桑達爾有些莫名于納吉多的激動,復述道:“你會聽命于她,難道是件很令人意外的事嗎?” 納吉多忽然便冷靜下來,他抬起頭,質(zhì)問道:“陛下從未相信過我嗎?即使我們是年幼的玩伴,更是您賜予了我侍衛(wèi)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