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為后不賢_分節(jié)閱讀_39
“你生了副好身板,腰細(xì)臀兒圓,瞧著細(xì)瘦,摸著豐腴,是塊好材料。”皇后面無表情,就像是在品鑒珍寶一般,“難得太子愿意親近你,該早日懷上麟兒才是正經(jīng)。本宮已經(jīng)吩咐御膳房,往玉露閣多送一份藥膳補身子?!?/br> 陳婠自然要佯作歡喜的應(yīng)下。 “臨近元日,本宮料理闔宮事務(wù),需要個幫手,明兒起,你每日過來正陽宮,替本宮照看著些陛下,亦是盡一份心力?!?/br> 為何突然要自己去侍藥?陳婠并未想明白,更猜不透皇后的用心所在。 容琳瞧著那道柔柔的身影消失在殿外,這才疑惑,“娘娘您為何偏偏選中她呢?” 皇后淡淡一笑,眸中透著銳利的鋒芒,“因為本宮看得出來,她心中并不愛太子。這樣的女子,用起來才安全。即便她將來生下龍子,養(yǎng)在太子妃膝下便是?!?/br> 容琳回想起初入宮時陳婠泰然的神色,話到嘴邊兒又咽下。 這般女子,當(dāng)真會是那樣好拿捏的? 正陽宮守衛(wèi)森嚴(yán),文昌帝雖然病著,卻也趁著為數(shù)不多的清醒,對太子批閱完畢的奏折予以修改指點。 陳婠說是來侍藥,不如說是來聽皇后訓(xùn)誡。 因為安平身上的疹子一直未褪,所以都是讓沉香跟著過來。 一日下來,皇后拿了本《女則訓(xùn)誡》教她抄寫,限三日之內(nèi)抄寫完畢。 陳婠這廂在偏殿執(zhí)筆抄寫,皇后便坐在高榻中翻看賬目,時不時往下頭瞧一眼。 見她姿勢端正,一絲不茍地抄寫。 過了一個多時辰,忽而殿外來人通報,說是太子殿下駕到。 陳婠仿佛沒有聽到,仍專注在宣紙之上。 太子入殿,寒意重重。 他徑直坐到皇后身旁,“父皇的病情可有好轉(zhuǎn)?聽太醫(yī)說新得了方子,頗見成效。” 皇后瞥了一眼規(guī)規(guī)矩矩的陳婠,“本宮正要給太子說一句,這些天就讓陳良娣過來給本宮搭把手,處理些事務(wù)?!?/br> 封禛緩緩走過去,見她臻首輕垂,纖纖素手白嫩細(xì)致,握筆的姿勢端正,再看紙上字跡端正分明,別有風(fēng)骨。 他便站在身后,隨手將她落下的幾縷發(fā)絲撩起來,別在耳后。 觸到她涼涼的肌膚,封禛只覺得指尖留香,黏膩不去。 舞文弄墨的她,透著書卷雅致的韻致,偏偏這韻致里頭,又含著勾人的媚。 和溫顏明艷逼人的大不相同,陳婠的柔媚是刻在骨子里,清高中有令人想要摧折的欲、望。 這是在他周圍鶯鶯燕燕中,從未有過的感覺。 陳婠被他觸碰,這才抬頭,“殿下看妾身寫的可還好?” 封禛認(rèn)真地翻了幾頁,“字有風(fēng)骨,改日給孤也抄一卷明史。” 皇后冷眼看著,便道,“該傳晚膳,太子就陪本宮一起用膳吧?!?/br> 封禛點點頭,陳婠卻說,“妾身未感饑餓,再抄一會兒?!?/br> “如此,本宮就教人將飯食給你端過來用?!?/br> 陳婠遂繼續(xù)伏案,心想著正好避開皇后,也樂得清靜。 抄完半卷時,滿月映上樹梢。 陳婠推開門,一股清冽的寒氣襲來,此時的正陽宮安然寂靜,仿佛一只沉眠的雄獅,俯臥在皇城的正中央,酣然入睡。 沉香去御膳房取皇后賞賜的藥膳補湯,陳婠便慢悠悠獨自往東宮的方向走。 她低著頭,踩著腳下一階又一階漢白玉的臺階,一抬頭,便見臺階下站著一人,向她望來。 封禛伸出手臂,待陳婠下到最后一階,便被他握住手,牽了下去。 將她披風(fēng)緊了緊,封禛這才道,“夜深露重,孤送你回去?!?/br> 陳婠抽回手,“皇后娘娘吩咐,教殿下多陪陪生病的溫良媛?!?/br> 封禛頓步,凝住她,“為何去蘭煙殿,孤認(rèn)為以你的聰慧,不會猜不出因由?!?/br> 陳婠抿唇一笑,然后明眸將他鎖住,“那殿下,來玉露閣,想必亦是同樣的原因。” 此時,兩人已然踱步入林,□□上梅香陣陣。 只是如此對望一眼,卻仿佛隔了兩世漫長。 他抬手,撫上她的頰,略帶粗糲的指腹,一路沿著她眉心婆娑,直到停在她溫軟的唇瓣上。 他俯身,貼在耳畔,“婠婠還是不說話時,會比較可愛?!?/br> 而后封住她的唇,微微一觸。 卻說沉香去了御膳房,但里頭各宮姑姑都在傳膳,沉香只得在外頭候著。 過了許久,待人都散盡了,她才往里頭走。 誰知御膳房此時的燭火忽然熄了幾盞,大約以為已經(jīng)無人再來。 沉香放慢腳步,聽得里面竟有人竊竊低語。 她遂警惕地留了個心眼兒,貼在側(cè)面鏤花的窗臺下傾聽。 “將這藥米分放進(jìn)去,無色無味,就連御醫(yī)也不能察覺…日久見效…” 沉香心頭一跳,算來,只剩自家主子的藥膳還未取走。 沉默了片刻,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記住我的話,不會虧待了你們?!?/br> 話音一落,腳步聲便往外走。 情急之下,沉香身子一歪,腳卻踩上了石頭,猛地發(fā)出聲響。 這一響自然驚動了里頭的人,沉香心知不好,連忙往小路上逃。 誰知沒走幾步,便被人猛然拽住,一把捂住了口鼻。 她驚恐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之人,喉嚨中發(fā)出支支吾吾的聲響。 氣息越發(fā)稀薄,她的掙扎變得更加無力。 就在最后的一瞬間,她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從樹林里走出來,她道,“下手要干凈些,死人才不會說出去。” ☆、第24章 魂歸不知難安處 封禛在玉露閣歇了會兒,陳婠累了整日,便囑咐她早些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