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為后不賢_分節(jié)閱讀_113
而從來逆來順受的陳婠,今夜格外的不配合,像只張牙舞爪的貓兒。 但封禛是鐵了心要達(dá)成所愿,自然不會放過她。 燭火熄滅時(shí),已然是子夜。 春汗?jié)褚?,終于一解連日思慰。 只不過陳婠一心擔(dān)心受孕,而不知身后男人的大網(wǎng)才剛剛?cè)鱿隆?/br> ☆、第70章 偷梁換柱蓋彌彰 繡榻溫軟,雖小卻雅,屏案紗窗,窗外一簾月色,月下樹影搖搖。 靜謐非凡。 這是封禛第一次宿在陳家舊居,懷中美人兒在抱,難得的安心。 從前此時(shí),陳婠已經(jīng)是他的皇后,而陳府也搬至上陽街大道的闊宅去了。 兩人斯纏許久,原本已經(jīng)抱著睡去了。 燭影剪下,不一會兒,陳婠見他睡熟,便輕輕退出身子,正起到一半,那一頭烏發(fā)卻是被男人壓住了。 她只得緩緩拿起他的手臂,如此極小心地弄了許久,終于下了榻。 屋中昏暗,陳婠披起衣衫,細(xì)細(xì)碎碎地提了燈出門去。 隱隱聽得她和偏廂的婢子輕聲說著話兒,不多時(shí),就有木桶打水燒水的聲音傳來。 榻上之人張開眼,果然所料未錯(cuò),陳婠沒有帶避子藥回家。 麝香久服傷身,如今他終于明白,為何她寧肯失去生育能力也不肯給自己生孩子,必是恐極恨極怨極。 封禛不由地冷了眸,一陣心疼。 這藥,定然是不能讓她再吃了,趁還有機(jī)會轉(zhuǎn)圜,但想要挽回她的心意,卻是急不得。 封禛太了解她。 別看她表面上溫婉順從,可骨子里卻倔強(qiáng)的緊,逼得太緊,反會弄巧成拙。 思量間,因?yàn)橐股罴澎o,能聽到水花淙淙濺起的聲音,陳婠果然是在沐浴,她要洗去身子里殘留的東西才能安心。 寧春守在回廊下,忽而聽得里面叩門,便一咕嚕坐起來,只見昏暗中皇上坐在圓桌前,“倒杯茶水來,朕口渴了。” 不一會兒,便端來溫?zé)釀偤玫挠翊杀瓉恚舛G擺擺手示意他退下,而此時(shí),陳婠那廂的水聲已經(jīng)止息,想必是沐浴完畢了。 闔上門,將屋內(nèi)的燭光微微挑亮了一些許,燭光下男人清俊高華的臉容上,忽而現(xiàn)出一抹復(fù)雜的笑意,其中透著淡淡的狡黠。 從懷中拿出提前向魏太醫(yī)要來的藥米分,展手散入玉瓷杯中,待米分末化干凈了,和清茶融為一體,聞之無味。 里面裝的是助孕調(diào)理身子的藥。 心道這魏太醫(yī)果然點(diǎn)子多,是個(gè)可造之材。 陳婠濕漉漉的長發(fā)正拿在手里用棉錦揉搓著,抬步推開門,不由地一怔。 封禛正一派饜足地半倚在床頭,端了熱茶沖她清淡一笑,“婠婠去沐浴,也不知喚朕一起。” 陳婠反手闔上門,低眉順眼,溫柔一句,“臣妾見陛下安睡,不敢打擾,浴房還有水,臣妾這便叫婢子燒上。” 封禛將她拉過來,偎在床邊兒,將熱茶遞了過去,“方才辛苦了,朕要的茶,喝了暖暖身子?!?/br> 陳婠只好順從地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還來不及品味兒,封禛卻將她往懷里一帶,緩緩將茶水往口中送。 她便只得仰頭喝下,沐浴完畢本就口渴,如此就飲了許多。 封禛滿意地將杯子放在一旁,湊過去,竟帶著幾分市井的流氣,原本略顯清冷的面容亦鮮活起來,壞壞一笑,“婠婠你將朕弄醒了,如此良夜怎可辜負(fù),這么多日未見,該要如何補(bǔ)償?” “臣妾累了,陛下也該節(jié)制龍?bào)w,多休養(yǎng)一些?!标悐f的義正言辭,封禛抵住她額頭,眸光鄭重,唇上仍是掛著笑,“婠婠不在宮中,朕孤枕難眠。” 陳婠掀起眼簾,迎著他的目光,淡然道,“陛下宮中美人如云,怎會床枕孤寂?” 封禛將她轉(zhuǎn)了位置,放在枕上,“婠婠若是不信,日久自然會見分曉。” 陳婠不以為然,握住他游走在臉頰上的手指,“選秀時(shí),臣妾會替陛下甄選美人兒,上回那個(gè)秀女吳歌就十分不錯(cuò)…” 她還未說完,已經(jīng)被封住了唇,后面的話都被他吞入口中,不給任何機(jī)會。 此中纏綿,情誼不盡,云端谷底,各自清明。 已是后夜,陳婠自然不能一再沐浴,便作罷。 翌日清晨,正廳中陳家夫人老爺恭迎圣駕,妾室和庶子站在背后候著,并未上桌。 皇上一身天青色常服,俊逸如謫仙,悠然而來,手臂微微環(huán)住陳婠,落落大方地?cái)[手示意眾人平身,“說起來,朕與陳卿亦算是一家人,在家中不必如此拘泥,反倒失了融融樂趣?!?/br> 皇上既然如此說了,自然便要遵從。 朝堂上的君臣禮節(jié),化作飯桌上的侃侃而談。 眼見皇上對自家女兒的寵愛真切,溫存體貼,并非從前所想的天家冷情。 陳夫人暗自欣慰,女兒總算沒在宮中委屈了。 今日休朝,天子駕臨,陳老爺自然早膳是陳夫人親自下的廚,皇上連連稱贊,又轉(zhuǎn)頭溫和地望了陳婠一眼,“婠婠師從其母,也學(xué)了好手藝?!?/br> 陳夫人不禁疑惑,自家女兒從來皆是是指不沾陽春水的,何時(shí)學(xué)過廚藝? 仍是陳婠聽出了門道,“家中可有陳年的桂花瓣?” 陳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陳婠便拉了母親一起離座,“母親聽不出呢,陛下這是念著女兒做的桂花糕?!?/br> 封禛寵溺而嘉許的目光掃過來,但笑不語。 陳婠的確最懂他的心意,此般默契,實(shí)乃舒心暢快。 婉貴妃和陳夫人一走,也帶走了一旁的妾室和婢子,廳中便只剩下君臣二人相談甚歡。 庭院花草散香,喜鵲兒在枝頭喳喳而叫,意趣盎然。 “朕此來接婉貴妃回宮,順便有一事要交給陳卿去辦?!彼萆迩澹龡l斯理地喝著粥。 陳道允多少料到,皇上雖然年輕,但辦事手段凌厲,絕不是庸碌之才,這也是為何陳家父子皆是心甘為他盡忠效力。 主上清明,為人臣才能一展抱負(fù)。 他正色,“陛下若有吩咐,微臣定當(dāng)竭力?!?/br> 封禛拿出一卷令圣令,“今日休朝,勞煩陳卿去一趟守城關(guān)。傳令下去,宮中將行選秀,出入嚴(yán)格限行。六品以上官員及其家眷需持通關(guān)文牒方可出城。” 陳道允退席接旨,素來戶部多管理內(nèi)務(wù)財(cái)稅,出面?zhèn)髦紖s是頭一遭。 對于陳道允的忠心,封禛絲毫不做懷疑。 “陳卿與兵部尚省任職,交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