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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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外面,就聽到角落里有個聲音低喝讓他站住。 “站?。∈裁慈?!” 陸時今漫不經(jīng)心地朝那人看去,并不意外地看到了莫泊。 莫泊今晚輪到他值守,巡察到這里看到熟悉的面具斗篷,十分驚訝:“血梟大人?” “是我,”陸時今繼續(xù)往外走,“出去說?!?/br> 莫泊帶陸時今走到?jīng)]有監(jiān)控的花園一角,恭敬地問:“您是來找我的嗎?有什么命令其實可以通過個人終端傳達給我就行了?!?/br> 陸時今沒解釋,他總不能說,我是來夜探你家殿下閨房,不巧被你碰上了。 陸時今:“你今天把隆頓推出去洗清了自己,做得好,裴因應該對你打消懷疑了?!?/br> 莫泊:“是大人明察秋毫?!?/br> 莫泊仍然為自己背叛了裴因心感愧疚,但不敢在血梟面前表露出來。 陸時今:“好好守在裴因身邊保護好他,下一步該怎么做,我會再通知你?!?/br> 莫泊不敢多問,機械地回答:“是?!?/br> 陸時今:“你回去吧,我走了?!?/br> 莫泊:“不需要我送您嗎?這里到處都是崗哨和監(jiān)視器。” 陸時今在面具后低低笑了聲:“你覺得這些東西,能難得倒我嗎?” 莫泊呆呆看著血梟的身影突然消失在茫茫黑夜中,神出鬼沒一般,好一會兒都沒緩過神。 也沒注意到身后,有個人影站在二樓的臥室窗前,手里捏著一枝玫瑰花,若有所思地凝視著窗外的夜色。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狼狗黑化進度:50% 第30章 血色薔薇[abo] 清晨, 皇宮里的鐘樓剛過七響,王后卡西婭已經(jīng)從睡夢中醒來,她穿著華貴的絲質睡袍,坐在梳妝臺前由侍女幫她梳洗。 雖然已經(jīng)是一個十八歲孩子的母親, 但鏡子里的卡西婭王后仍然美艷動人。 裴因的相貌很大程度上遺傳了王后的優(yōu)點。 尤其是兩人的眼睛, 都是一樣的深藍色,看上去像深邃的夜空, 又像浩瀚的大海, 充滿神秘的吸引力。 “王后, 殿下在外面求見。”侍女匆匆趕來通報。 卡西婭一聽兒子平安回來了, 按捺不住欣喜, 連忙站起來:“快讓他進來?!?/br> 裴因很快進了王后的寢殿, 先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個禮。 卡西婭屏退左右,高興地給了兒子一個擁抱, “我的孩子, 你終于回來了, 沒事就好?!?/br> 裴因只是輕輕拍了拍母親的后背, 并沒有給予多少熱情的回應。 卡西婭抬頭端詳裴因, 藍眸里溢滿心疼, “怎么才幾日沒見,你就憔悴了這么多?” 裴因淡淡地說:“因為這幾天我都被關押在血色薔薇的地牢里,差點就回不來了?!?/br> 卡西婭大驚失色,上下打量裴因, 激動地問:“怎么會這樣?你沒受傷吧?” “沒有,有人犧牲自己救了我, 我安然無恙?!迸嵋蛘f,“母后, 我有話想和您說。” 卡西婭將裴因拉著坐到沙發(fā)上,慈祥地問:“你想和我說什么?” “這次行動失敗,是因為有人出賣了我?!迸嵋蛑苯亓水?shù)卣f,“那個人,就是陛下?!?/br> 卡西婭微睜大眼,正欲質疑,裴因打斷她:“您不用懷疑,我已經(jīng)抓住了他派到我身邊的jian細,那個jian細什么都交代了?!?/br> 卡西婭臉色泛白,呼吸倏地重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卡西婭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他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你,他和我發(fā)過誓的……” 裴因冷笑一聲,道:“他是沒有親手害我,他是想假借別人的手除掉我,這樣就不會違背對您的誓言了?!?/br> 卡西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緊緊抓住裴因的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知道你一直對他不滿,但這么多年了,他對你一直都很好……” “母后,事到如今您還不愿意面對真相嗎?”裴因冷漠地抽出自己的手,“那個jian細叫隆頓,皇家軍隊中不少人都認識他,我回來之后已經(jīng)把人交還給了尼普,如果他還沒被處死,您現(xiàn)在就可以去尼普那邊要人過來問話?!?/br> 裴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卡西婭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也找不到借口去為尼普開脫。 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孩子,卡西婭不知所措,“怎么會這樣……” “母后,我一直想問您一個問題?!迸嵋蛲蝗徽酒饋碚f。 卡西婭怔怔地抬頭,看著自己高大的兒子,內心忽然沒由來地產生恐慌感,“什、什么?” “父王去世的時候,我年紀小,很多事情你們都沒仔細和我說?!迸嵋蛎嫒堇涿C,沉聲問,“后來我調查過,父王是在巡視南部的時候,乘坐飛行器的推進器遇到故障,所以才會墜機發(fā)生空難,對嗎?” 卡西婭垂眸,“是的?!?/br> 裴因低頭看她,繼續(xù)問:“讓我覺得不合理的是,那次父王巡視南部,按照以往慣例,王后應該隨行,可是您為什么沒有陪父王一同前去?” 卡西婭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抬頭震驚地看向裴因,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非得我也要在那架失事的飛行器上,跟你的父王一起遇難你才覺得合理嗎?!”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迸嵋蜓垌领o地看著王后,問,“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請您告訴我,您為什么沒有陪父王一同前去?” 卡西婭嘴唇翕合蠕動,“太久遠的事,我忘了……可能是我病了……又或者是我有別的事耽擱了……” 裴因:“原來父王的死在您心中如此不重要,您居然給忘了?” 卡西婭:“裴因,我的孩子,你是在懷疑自己的母親嗎?懷疑我謀害了你的父王?” “當然不會是您,但不能保證會不會是其他人。”裴因嘴角冷冷地勾了下,“不知您還記得一個叫奧莉的侍女嗎?我記得她服侍了您很久,可自從父王去世,就再也沒見過她了。您說巧不巧,就在前兩天,有人將她送到了我的府邸?!?/br> “奧、莉?”卡西婭聽到這個名字,頓時面如死灰,“她還活著?” “怎么,她應該死嗎?”裴因嘴角泛起譏諷,“難道就因為她知道您和尼普有私情,她就該死嗎?” 卡西婭的眼淚奪眶而出,想去抓裴因的手,卻被裴因閃身躲開,可憐的王后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上,及腰的金發(fā)散亂地披在臉上,遮住了她臉上的羞愧。 裴因的聲音異常冰冷:“你和尼普的私情被父王得知,他本打算巡視南部以后再對你們兩個犯下的罪做出定奪,可尼普卻搶先一步在飛行器上動了手腳害死了他,還搶走了王位!真相,是不是這樣?!” 卡西婭痛苦地嗚咽一聲,難堪地捂住了臉。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這段埋藏在卡西婭心中的秘密,是她永遠擺脫不了的噩夢。 十八年前,她先和德蘭·尼普相愛,可后來卻被裴因的父親橫刀奪愛。 那個人是帝國的王,卡西婭無法反抗,只能帶著不甘嫁給了德蘭六世。 但婚后,她和尼普也沒能克制住心中的愛意,經(jīng)常在后宮里趁著德蘭六世不在的時候偷情。 但紙包不住火,卡西婭和尼普的jian情最終還是被德蘭六世發(fā)現(xiàn)。 德蘭六世震怒不已,但礙于皇家的顏面和男人的尊嚴,他沒將丑事聲張。 本打算巡視南部之后回來再對卡西婭和尼普做出裁決,卻沒想到尼普比他先一步動手,在飛行器上做了手腳,害德蘭六世機毀人亡。 而尼普,在卡西婭的幫助下,偽造遺詔,登上了王位。 “一個不忠的女人,和一個卑鄙的野心家,害死了一代英明賢能的君王,”裴因不可抑制地冷笑出聲,指著卡西婭寢宮里的床,怒聲質問,“母后,您每晚都睡在這張和父王共眠過的床上,您難道不會做噩夢嗎?!” “別說了!”卡西婭尖叫一聲,披頭散發(fā)地爬起來,捂住自己的胸口,哀聲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可是我沒的選擇!我愛的人不是你的父王!可他卻因為我是他需要的那種能為他生下優(yōu)秀后代的omega,不顧我的反抗,終身標記了我!在你眼里,他是一個偉大的父親,可在我心里,他就是一個無恥的強jian犯!” “在我兒時的記憶力,父王對您極好,不管您想要什么,他都會滿足你,即使您對他再冷淡?!迸嵋蚶潇o的表情終于維持不住,眼里流露出痛苦和悲憤,“可是您不僅背叛了他,還和卑鄙小人一起聯(lián)手殺死了他!” 卡西婭嗚咽道:“我沒有……我絕沒有想殺害你的父王?!?/br> “那現(xiàn)在呢,尼普的矛頭已經(jīng)對準了我,”裴因指著自己的胸膛,“丈夫和兒子,只能活一個,您選擇站在誰一邊?如果您依舊選擇愛情,我也不會怨恨您,我愿意立刻走到尼普面前,讓他殺了我。” “不!”卡西婭瘋了一樣緊緊抱住裴因,抬頭涕淚漣漣地看著裴因,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孩子已經(jīng)越來越肖似先王,不僅是長相,連性子也越來越像。 是啊,裴因畢竟是先王的血脈,和先王一樣,溫和的外表下,都藏著一顆冷硬霸道的心。 卡西婭試著撫摸裴因的臉龐,深藍的眼睛里滿是哀傷,“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是我的孩子,我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rou,我怎么可能看著你去送死呢!” “可是我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你覺得咱們的陛下會放過我嗎?”裴因面容緊繃卻堅毅,冷聲道,“即使他愿意,我也不愿意饒恕他!我會親手了結他,送他去黃泉之下和父王懺悔他的所作所為!” 卡西婭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不復平時的端莊典雅,泣不成聲地說:“為什么一定要這樣?我可以勸說他不傷害你……” “三日后宮里會舉辦宴會,我會在宴會上動手?!迸嵋蚍鲎】ㄎ鲖I的肩膀,慘淡地笑了下,“我已經(jīng)將我的計劃告訴了您,想要丈夫還是兒子,都由您自己決定?!?/br> 裴因離開了王后的寢宮,與此同時,皇宮里另一處宮殿里,尼普的內侍官顧重正在和國王陛下報告這幾天裴因的一舉一動。 書桌前開著全息影像,這幾天進出王儲府邸的人的樣貌和身份都顯示在上面。 尼普沒看屏幕,低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用擦木倉布擦著一把款式很老舊的左輪手木倉。 “他從王后宮里出來了嗎?”尼普問顧重。 顧重打開手腕上的個人終端看了眼,“已經(jīng)離開了?!?/br> 尼普停止了擦拭,沉默了一會兒,似笑非笑地說:“你猜,他會和王后說什么?” 顧重:“臣現(xiàn)在就去打聽?!?/br> “算了,不用猜我也知道,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想為他父親找我報仇了?!蹦崞諗[了擺手,嘴角含著嘲弄,不以為意地冷哼,“這才回來多久,又是見首相又是見王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已經(jīng)知道了他父親是怎么死的,肯定會沉不住氣想昭告天下,揭露我這個親叔叔的罪行。三日后宮里有宴會,王公大臣和皇親國戚都會來參加,那時,就是他動手的最佳時機。” 對國王忠心耿耿的內侍官立即問:“陛下是否已經(jīng)有了對策?” 尼普把左輪手在手里木倉轉了轉,笑著問顧重:“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顧重一板一眼地回答:“左輪手木倉,多發(fā)填裝非自動木倉械,一種早就被時代淘汰的落后武器?!?/br> 尼普把彈艙打開,裝入一顆子彈,轉動了數(shù)下彈艙后突然把木倉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xue。 在顧重來不及阻止的驚呼聲中,扣動扳機對著自己的腦門連開了五槍! 然而只聽五聲清脆的“咔噠”聲,并沒有預想之中的子彈打出來。 左輪手木倉一共六發(fā)子彈,居然前五發(fā)都沒打出子彈,尼普的運氣實在太好。 顧重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驚疑不定地問:“陛下您這是?!” 尼普輕松地聳了聳肩膀,手一抖彈艙打開,取出里面的子彈,捏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