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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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翀心道,“兄友弟恭”也不是這個謙讓法,哪有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弟弟的道理。 不過他也的確不想納柳真環(huán),既然傻子弟弟要,那就順水推舟送他得了。 李翀看向陸時今,循循善誘道:“今今,你為何一定要柳美人當你的新娘子?” 陸時今眼珠兒轉了轉,思考了一下說:“因為翀哥哥喜歡柳美人,所以想必柳美人一定也是個好人,娶她當新娘子,她將來肯定不會欺負我。翀哥哥,你就把柳美人讓給我吧。我一個人住在那么大的王府里,除了王喜,都沒人愿意跟我說話陪我玩,我知道,他們肯定都在背后笑我……笑我是個傻子……” 太后一聽當即心疼得不了,拍桌大怒,“這群陽奉陰違的狗奴才,竟敢藐視主子!來人!” 旁邊伺候的大太監(jiān)上前一步,“奴才在,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去傳哀家懿旨,寧郡王府所有奴才,目無尊上,玩忽職守,各打二十板子,再對寧郡王有輕慢的,全部發(fā)賣出京,永世不得回京!然后,你親自再去挑幾個能干懂事的奴才,以后專門負責照顧寧郡王,但凡寧郡王有一點不如意,哀家唯他們是問!” “王喜是個好奴才,別打他板子?!标憰r今忙舉手道。 “好,”太后拍拍他的手,對著大太監(jiān)說,“聽見沒,除了那個叫王喜的小太監(jiān)?!?/br> “遵旨。”大太監(jiān)領命退了出去。 “皇帝你看看,今今他平時在外面過的有多苦,連一個奴才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碧笸葱牡氐?,“可惜哀家和你又都在宮里,不能時時看顧,必須得找個品行端正,善良賢淑的王妃陪著他,哀家才放心?!?/br> 陸時今眨了眨眼,其實他也沒這么慘,太后您老人家也太夸張了。 李翀看了看陸時今,眉心斂起似有不忍,可又舍不得柳美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道:“好吧,那……就依母后的意思,朕即刻下旨封柳真環(huán)為寧郡王妃,賜婚給今今。” “當郡王正妃,她還不夠資格?!碧蟛恍祭浜?,“要不是今今點名要她,她一個罪奴,進郡王府當妾她都不夠資格。” 李翀急了,“母后,柳真環(huán)她雖為奴,但家中獲罪前,也是清貴人家的小姐,斷不可能愿意與人為妾!您這不是要逼死她?” “她那兒還沒說要尋死覓活呢,你倒先替她急上了,哼,那哀家就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封她一個夫人的名號罷了,”太后也不想和皇帝撕破臉,退了一步,“至于王妃的人選,哀家還得好好斟酌斟酌,一定要給今今選個最賢惠的?!?/br> 陸時今在一旁聽著這母子倆商量他的婚事,又吃完一塊芙蓉糕砸了咂嘴,沒想到一頓飯的功夫,自己居然已經(jīng)有了一妻一妾? 人生贏家??! 吃完早飯,李翀和陸時今從太后宮里離開。 李翀得去御書房和大臣們商議國家大事,沒空陪陸時今,于是陸時今便決定出宮,回他自己的郡王府看看。 穿過來不過一天,陸時今在皇宮里已經(jīng)充分見識到了古代特權階層的奢華,等回到寧郡王府時,還是不免震驚了一下。 陸時今在王府里隨處逛了逛,王府到底是王府,雖然和皇宮大內比不了,但也到處是雕梁畫棟,樓臺水榭,比他曾經(jīng)參觀過的江南園林還大了好幾倍,沒有半天都逛不下來。 陸時今逛累了,坐到一處涼亭,立即便有下人過來端茶送果。 他隨手拿了一顆果子,放進嘴里咬了一口,問王喜:“這么大的地方,平時就本王一個人???多浪費?。俊?/br> 王喜笑道:“不浪費不浪費,王爺還未婚配,現(xiàn)在咱郡王府里的主子自然就您一個,等您什么時候娶了王妃,咱們府里就熱鬧了?!?/br> 陸時今只是想把柳真環(huán)從李翀身邊弄走,可沒真想娶王妃夫人什么的。 好在出宮前太后說了,沒有王妃還沒進府,就讓柳真環(huán)先進去的道理,等陸時今娶了王妃,再納柳真環(huán)也不遲。 所以陸時今暫時也不用擔心真的要娶妻納妾。 “誒,那是誰?他在做什么?”陸時今聽到身后窸窸窣窣有響聲,扭頭往后一看。 湖對面有個穿著郡王府雜役服的十五六歲的少年,拿著把大掃帚,在模仿武人練武,將掃帚耍的有模有樣。 王喜定睛一看,走過去尖細著嗓音喊:“大膽奴才!不好好干活你干嘛呢?驚擾了王爺你該當何罪?” 那少年玩的正興起,估計是沒注意到陸時今是什么時候來的,抬頭看了陸時今一眼,連忙低下頭跪下,自知犯了大錯,瘦小的身體不住地戰(zhàn)栗。 “你干嘛???別嚇著人家。”陸時今提腳往王喜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去,把那孩子給本王叫來?!?/br> “是?!蓖跸参厝嗔巳嗥ü?,朝那少年招手,“你,給我過來,快點!” 王爺有令,少年不敢怠慢,從地上爬起來惴惴不安地走到亭子外邊,又跪下了。 “給王爺請安?!?/br> 陸時今饒有興趣地問:“你剛剛拿著掃把在干嘛呢?” “我……我……”少年支支吾吾,王喜狐假虎威道,“王爺問你話呢,什么我啊你的,老實回答,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少年頭垂得更低,悶聲說:“奴才在練槍!” “你拿的是掃把,說什么練槍,我看你分明是偷懶?;?!”王喜道。 “奴才沒有,奴才已經(jīng)把地掃干凈了!”少年為自己辯解。 王喜還要說話,被陸時今又踹了一下屁股,陸時今沒好氣道:“你給本王閉嘴,你是主子還是本王是主子?” “當然您是王爺?!蓖跸矎澭蛄讼伦约鹤彀停芭哦嘧?,王爺恕罪?!?/br> 陸時今對少年命令:“抬起頭來給本王看看?!?/br> 少年聽話地慢慢抬起頭,倒也長得端正,濃眉大眼,挺有精神。 “本王以前怎么從沒見過你?”陸時今問。 少年垂眸答:“啟稟王爺,奴才是昨兒個才進府的?!?/br> “怪不得,”陸時今又問那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答:“奴才名叫朱瑞,其他人都喊奴才‘小瑞子’?!?/br> 陸時今故意問:“小瑞子?他們?yōu)槭裁床唤心恪≈熳印???/br> “噗嗤!”王喜沒忍住,笑了出來,瞟到陸時今警告的眼神,忙抿起嘴角忍住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王爺說的對,奴才也覺得小朱子比小瑞子好聽?!?/br> 朱瑞眨了眨眼,眼神有些無語,好像不太想接受新名字的樣子。 “本王看你剛剛拿掃把舞那兩下,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陸時今岔開話題,“你再給本王比劃比劃?!?/br> “是。”朱瑞站起來,拿起掃帚當成長槍,招式耍的風生水起,還真挺像那么回事。 陸時今看朱瑞表演完,拍手道:“好好好!漂亮!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朱瑞又跪下了,恭敬地道:“沒人教奴才,奴才是看戲臺上這么演的,自己琢磨的?!?/br> “不錯不錯,”陸時今點頭,看朱瑞的目光里透露著欣賞,大手一揮,道,“本王身邊還缺個護衛(wèi),要不就你來當吧!正好還可以陪本王玩!” 朱瑞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陸時今,似是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砸到自己的好事。 “王爺,他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就這三腳貓的功夫,如何能當護衛(wèi)???”王喜連忙道。 陸時今白了王喜一眼,“怎么,你對本王看人的眼光有問題嗎?功夫不會可以學,你明天就去給小瑞子找個功夫好的武師教他,學著學著不就會了嗎?” 王喜只能順著陸時今的意思答應,心里卻明白,說是當護衛(wèi),找個人陪他玩才是真的。 “聽見沒?你可得跟師傅好好學功夫,”陸時今指著朱瑞說,“學好了功夫,才能保護本王的安全,知不知道?” 朱瑞喜不自勝,他出身低微,本來可能一輩子只能當個家丁,現(xiàn)在王爺讓他當護衛(wèi),還派人教自己練武,如此看重自己,這可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王爺對他等于再造之恩啊! 朱瑞連忙給陸時今磕響頭,一個接一個跟不要錢似的,“奴才謝過王爺!謝王爺!謝王爺!” “行了行了,起來吧?!标憰r今擺手讓朱瑞停下,“你要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本王的護衛(wèi)了,不再是雜役,別動不動就磕頭下跪的,以后本王沒讓你跪,不許跪知不知道?” “是!”朱瑞利索地爬起來,到底年紀還小,臉上的興奮遮都遮不住。 陸時今打了個呵欠,甩了甩手,“好了,你先下去吧,本王也乏了?!?/br> 朱瑞退了下去,王喜扶著陸時今起來回臥房休息。 人家當王爺?shù)模锰幚砉珓?,憂心政事,陸時今這王爺當?shù)?,除了吃喝就是玩樂?/br> 能當一輩子的米蟲,也是種福氣,然而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所以萬事還是得靠自己爭取。 剛才那個朱瑞,陸時今可不是心血來潮,隨便就收了個小奴才當護衛(wèi)。 而是因為他知道這個朱瑞,將來會是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朱瑞在原劇情里本是寧郡王府的奴才,但他從小就對練武打仗這些感興趣。 后來寧郡王因謀殺皇帝被誅,寧郡王府也因此被抄家,所有奴才都被發(fā)賣出京。 因緣際會,朱瑞被賣到了邊疆一個武將家里,武將看出來朱瑞是個習武的好苗子,派人教他習武,又準他從軍。 朱瑞也爭氣,打起仗來不要命,不過三年就立下了累累戰(zhàn)功,從一個末等士兵升成了軍官,最后又成了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常勝將軍。 柳真環(huán)的兒子繼位后,柳真環(huán)成了垂簾聽政的太后。 人一旦嘗過權力的甜頭,對權力的渴望只會更多。 而如今國家大事都掌握在攝政王的手里,柳真環(huán)要為她的兒子長大之后親政鋪平道路,就必須得除掉攝政王。 林永年是不可信的,自從柳真環(huán)知道她會被先皇李翀看上,是林永年設計的,目的就是通過她來奪權之后,就對林永年這個滿口謊言的偽君子恨之入骨。 而且只要林永年活著,她就要受林永年的脅迫,所以柳真環(huán)先設計除掉了林永年。 后來一次朱瑞打了勝仗班師回朝,在慶功宴上,聽說朱瑞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后,柳真環(huán)動了將朱瑞納為裙下之臣的心思。 朱瑞手中握有兵權,只要籠絡住他,不但可以制衡攝政王,還能替她兒子保疆衛(wèi)土。 所以朱瑞在柳真環(huán)這個太后的執(zhí)政生涯中,是枚重要的棋子。 不過可惜了,現(xiàn)在朱瑞這個人,柳太后是永遠不可能再收為己用了。 因為他已經(jīng)成了寧郡王的護衛(wèi),將來他所有的榮辱,都將會是陸時今賞賜的。 晌午過后,陸時今一覺睡到申時,起來收拾收拾,又準備進宮去找他的皇帝哥哥。 “王爺,您早上才從宮里回來,晚上怎么又要進宮啊?”王喜一邊幫陸時今系上腰帶,一邊問。 陸時今拍了王喜一下,“啰嗦,本王要去哪兒,還輪得著你管吶?”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您今晚該不會又要和皇上一塊兒安寢吧?”王喜苦兮兮地問。 陸時今理所當然地問:“怎么了?” 王喜:“我的爺,咱們皇上有后宮佳麗三千,晚上自然有娘娘們侍寢,您趕著過去,這叫什么事兒?。磕某拇幕实?,有專門陪著弟弟睡覺的?” “別的皇帝怎么樣我不管,”陸時今任性地抬高了下巴,“反正我就要皇帝哥哥晚上陪我睡。” 后宮佳麗三千?我呸!美得你! 陸時今打定了主意,不管用什么手段,裝瘋賣傻也罷,一哭二鬧三上吊也罷,他都把李翀給看住了,不給他進后宮的機會! 陸時今扇子一展,大搖大擺地往前,“走了,進宮!” 到了皇宮,陸時今照例還是先去太后那邊請安,太后身邊的宮女打聽到,皇帝還在書房跟大臣們議事,陸時今就沒過去打擾。 陸時今有些不習慣太后對他老是哄小孩兒的語氣,陪太后說了會兒話,便借口想去御花園玩從慈安宮溜了出去。 昨晚穿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陸時今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皇宮里是什么樣子,他就一路走一路看,走了好一會兒,走到了一處偏偏園子,園子外面的匾額上寫了“掖庭局”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