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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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陸時今親切笑道:“這么巧,居然遇到了王爺啊,難為王爺還認識奴才,奴才惶恐?!?/br> 陸時今支著下巴不解地問:“你不是被皇帝哥哥趕出宮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提起這事,林永年就恨意難消,當初他不知道被誰擺了一道,差點太后被打死。 明明都是皇子,李翀卻能高高坐在龍椅上,他笑著卻只能當一條攝政王的門下走狗,這是何其的不公平! 林永年眼神陰鷙地盯著陸時今,腦中忽然閃現出一條毒計。 皇帝和太后疼愛寧郡王是眾所周知的事,若是將寧郡王綁了去,再引皇帝來救。 到時候寧郡王在他手上,皇帝要想救人只能按他說的去做,豈不是比直接殺了皇帝更讓人快意?! 林永年當即下了決斷,笑瞇瞇地對陸時今說:“王爺有所不知,奴才最近新學了個戲法,只要穿過一扇門,就能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神奇無比,您看,我這不就隨隨便便進宮來了?” 陸時今聞言挑高了眉毛,很給面子地配合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這個戲法,莫不是叫‘任意門’?” “???任意門?”林永年隨口編的瞎話,被陸時今這么一說,都要懷疑天底下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戲法,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拍掌道,“對,就是任意門!王爺真是見多識廣!” “哇!真厲害!”陸時今指了指地上的那個洞,“是不是穿過這個洞,就能去到想去的任何地方?” 林永年:“……” 陸時今拍手高興地道:“我要玩我要玩!你快帶本王玩這個戲法!走走走,本王想出宮,這個能行嗎?” 事情發(fā)展得太過順利,林永年有不禁些呆滯。 我還沒開始騙呢,傻子就自己上鉤了?這也太好騙了吧! 陸時今可沒管林永年臉上是什么表情,已經自己跳進了洞里,還朝呆呆站在外面的林永年招了招手,“愣著干嘛?快走啊!你這戲法要是變得好,本王重重有賞!” 于此同時,皇帝那邊應付完攝政王,回到偏殿,卻發(fā)現偏殿里早已經人去籠空。 他以為陸時今是等不及回寢殿睡覺了,可尋到了寢殿也不見人影。 李翀氣不過,小騙子,明明答應了自己不跑的,轉眼就沒影了,抓回來看朕怎么收拾你! 然而三更半夜,李翀命人搜遍了所有陸時今可能去的地方,依舊沒找到人。 李翀懷疑他是出宮了,可所有宮門的守衛(wèi)卻都報告說沒看到寧郡王出宮。 得到消息的李翀怒不可遏地將手里的茶盞摔了出去。 “怎么可能找不到人?那么大一個活人,能說不見就不見?難不成他還能變成蝴蝶飛走了嗎???再給朕去找!” 第87章 宮斗我是專業(yè)的 李翀在宮里因為陸時今的消失無蹤急得上火, 而陸時今這邊則跟著林永年順著暗道出了宮。 林永年帶著陸時今一路進了攝政王府,沈靈章也早已出宮回府多時,在府里等著林永年的消息。 等林永年把陸時今帶到沈靈章面前,沈靈章見到人嚇了一跳, 陸時今也裝作不解, 撓頭問林永年。 “咦,這不是攝政王大人嗎?林公公, 你說要帶本王去找樂子, 怎么把本王帶到攝政王家里來了?” 林永年皮笑rou不笑地哄他:“請王爺稍安勿躁, 等奴才和攝政王大人聊幾句話, 聊完馬上就帶您去玩。” 陸時今伸了個懶腰, 捂著嘴打了個呵欠, “哦,好吧, 那你們聊快點, 本王有點困了?!?/br> 沈靈章和林永年走到一旁, 背著陸時今說悄悄話, 陸時今也沒管他倆說了些什么, 坐在廳堂上自顧自地喝茶吃點心。 沈靈章壓低聲音問:“密道探查的如何?” 林永年:“大人放心, 小人已經找到密道入口所在位置?!?/br> “那就好,”沈靈章瞟了眼呆頭呆腦的陸時今,皺眉不解地又問,“可你怎么把寧郡王帶出宮了?” 林永年微微一笑, 道:“大人,之前小人獻計派殺手從密道潛進皇宮刺殺皇帝, 李翀若死,其實于大人您的春秋霸業(yè)來說, 只能治標不能治本?!?/br> 沈靈章:“此話怎講?” 林永年道:“李翀死了,必然還要另立新君,可大人您才是為了李氏江山嘔心瀝血之人,憑什么讓他們坐享其成,難道大人就不想取而代之?” “休得胡言!”沈靈章面色一沉,不喜道,“本王從未有過謀朝篡位之心?!?/br> “小人明白,大人無心皇位,不過是怕天下人指責您得位不正,怕其他藩王打著清君側的名號討伐您,”林永年低聲道,“可若是您可以名正言順地登上大寶呢?大人也不心動嗎?” 沈靈章面色微變,盯著林永年嘴唇翕合了兩下,明顯動了心,“你莫非有何計策?” 林永年直起腰,“只要大人您先幫我登上皇位,然后再由我讓位于您,這皇位得來豈不就是名正言順了?” 沈靈章聞言,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面露譏諷道:“林永年,原來你是打的這個算盤。先不說你是不是真的先帝之子,就算是,當年知道內情的人都已不在人世,無憑無據,你讓本王如何堵得了悠悠之口,推你上位?” 林永年不卑不亢道:“死人的話自然不能作為證據,可若是當今皇帝承認我是皇室血脈,誰敢不信?” 沈靈章拂袖冷笑,“笑話!你憑什么讓那個小皇帝承認你的身份?” 林永年趁陸時今不注意,往他身上指了指,微微一笑道:“您別忘了,皇帝最寵愛之人,現在在我們手上,若是拿寧郡王要挾皇帝逼他承認我的身份,您覺得皇帝會怎么選?” 沈靈章看了看已經深陷險境卻仍不自知,呆頭鵝一樣打起瞌睡的陸時今,斂眉沉思了一會兒,似覺得林永年所說,的確有幾分道理。 他這些年苦心經營到了今天的位置,為了李氏江山嘔心瀝血,明明他才是對江山社稷貢獻最大之人,憑什么被那個小皇帝壓在頭上?叫他如何甘心。 林永年見沈靈章心動,忙趁熱打鐵道:“大人,自古成王敗寇,您不試一下焉知您不是天命之子?何況局面對我們大大有利,李翀他羽毛未豐,朝中沒有人是真心幫他,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可不能錯過?。 ?/br> 沈靈章閉眼呼吸一沉,再睜眼,眼里精光閃爍,已然是下了決心。 “照你所言,接下來,該如何做?” —— 陸時今再開睜眼,發(fā)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入目是描金繡鳳的紅紗帳,掀開帳子環(huán)顧四周,墻上掛著貂蟬拜月圖,下面一張紅木鎏金梳妝臺,上面擺放著一面手持雕花鑲銀鏡、數個烏木首飾盒,還有些瓶瓶瓶罐罐好像是胭脂水粉。 桌上的香爐里裊裊燃著香料,滿室幽香,屋子里的擺設倒像是女子的閨房。 陸時今從床上起來,忽然地板搖晃了一下,他還當是自己沒站穩(wěn),扶著床沿穩(wěn)住身形,才發(fā)現的確是地板在晃,但看情形又不像是地震。 陸時今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往外一看,目之所及茫茫都是水,原來他現在是在一搜船上! 他回憶了一下昨晚去了攝政王府后發(fā)生的事,沈靈章和林永年背著他嘀嘀咕咕了很久,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但總歸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等的百無聊賴,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再睜眼,人就已經到了船上來。 看看外邊的天色,太陽已經偏西斜,想必是已經過了午時。 陸時今不是一個睡得死的人,不可能被人從攝政王府帶到船上都毫無知覺。 他猜想肯定是林永年那廝用了迷藥之類的東西迷倒了自己,然后把自己轉移到了船上來。 至于林永年為什么要這么干,不用想都能猜到,無非就是想拿他來要挾李翀罷了。 陸時今把房間里的窗戶都打開,看清楚了周圍的狀況,這里好像是京城里有名的一處煙花之地。 四處都是鐵索勾連的花船,一艘艘停靠在岸邊,不過現在是白天,還不到姑娘們出來營業(yè)的時候,四處都靜悄悄的,聽不到晚上一般的歌舞笑鬧聲。 陸時今想,昨晚李翀發(fā)現他失蹤,肯定心急如焚地四下找他,不過他怕是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此刻會被林永年藏在了花船上。 想在偌大的京城里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一般,而花船這里又魚龍混雜,就算李翀派禁軍搜城,怕是一時半刻也找不到這里來。 陸時今把目前的情況大概分析了一遍,心下安定下來,也不著急找林永年出來問話,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緊不慢地喝完。 “便利店,跟你的兄弟聯(lián)系一下,把我的定位發(fā)給李翀?!?/br> 711:“沒問題,其實剛才211就和我聯(lián)系了,只是宿主你還沒醒,我也不好擅作主張,就沒告訴它?!?/br> “做的好?!标憰r今不吝夸獎,“你和211密切保持聯(lián)系,讓它按照我說的給李翀?zhí)崾荆遣灰o李翀發(fā)現異常,明白吧?” 711:“明白。不過宿主,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陸時今將茶杯在手里轉了轉,嘴角輕輕一勾,“林永年這么大費周章把臺子給我搭起來了,不陪他把這出戲唱完不是辜負了人家的一片美意?我都能把他的劇本猜出來了,無非就是拿我要挾皇帝,逼皇帝滿足他的要求,而這個要求呢,以林永年對自己先帝私生子身份的執(zhí)著,說不定就是逼皇帝承認他也是皇子的身份。這樣,除了李翀,林永年也有了繼承皇位的資格,而林永年能說動沈靈章那老狐貍幫他,定然是許了沈靈章什么好處,這個好處,也許是退位讓賢。” 711驚訝:“林永年想當皇帝?” “試問天下之人,誰不想當萬人之上的皇帝?”陸時今喝了口茶,輕笑道,“不過林永年對皇帝的寶座也許并不熱衷,他只是不忿自己的出身,覺得自己遭受了不公的待遇,嫉妒李翀罷了。” 711唏噓道:“人的嫉妒心啊,發(fā)作起來真可怕?!?/br> “可他憑什么嫉妒李翀呢?”陸時今冷聲道,“李翀身為皇子卻從小長在冷宮,活得還不如一個受寵的奴才,林永年只看到了李翀現在坐在皇位上,卻不知道李翀坐上皇位之前受過多少苦楚,也不知道李翀現在坐在這個皇位上,群狼環(huán)伺下的舉步維艱?!?/br> 711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已經把定位給211發(fā)過去了,211那邊的消息是,林永年果然找人給皇帝遞了話,說你在他手上,要想救人,就讓皇帝孤身出宮見面?!?/br> 陸時今:“李翀是如何決定的?” 711:“還能怎么決定?你在林永年手上,他除了照林永年說的做,別無選擇啊?!?/br> 陸時今眼里的溫度冷了下來,且讓你得意這一時,等到時機成熟,老子一定在你身上連本帶利討回來。 陸時今正想著要怎么整林永年,說曹cao曹cao到,林永年推門進來,看到陸時今坐在桌前也不詫異,笑著說:“王爺醒了?” 陸時今放下杯子,不悅地皺眉問:“這是哪里?你為何將本王帶到這里來?” 林永年提著個飯盒,將飯盒放到桌上,從里面拿出飯菜擺在陸時今面前。 “王爺不是要我?guī)鰜硗鎲??這里是京城里最熱鬧最好玩的地方,王爺餓了吧?先用點飯菜?!?/br> 陸時今站起來拍桌怒道:“你休得騙本王!本王已經看過了,這里四周都靜悄悄的,連個鬼影都看不見,哪里好玩哪里熱鬧了?!本王要下船!” 林永年手臂一伸攔住陸時今,陸時今對著他怒目而視,“你什么意思!” 林永年已經懶得和陸時今裝模作樣了,冷著臉:“你最好給我乖乖待在這間房間里,若是走出這房間一步,我可不敢保證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br> 陸時今暗暗冷笑,他要是會乖乖聽話,那他還叫陸時今嗎? “本王若是非要走出呢?難不成你這個狗奴才還敢殺了本王?”陸時今把桌上的碗碟全部掃在地上,又一腳踢翻了幾個凳子,制造出來不小的動靜。 門外的守衛(wèi)聽到響動開門而入,警覺地詢問:“怎么回事?” 林永年擺擺手,“沒事,小孩子鬧脾氣罷了,出去吧,這里沒事,你們把門看住了就行?!?/br> 守衛(wèi)們得了沈靈章的吩咐,讓他們聽從林永年的命令行事,便沒再多問,順從地出去關上了門。 林永年把陸時今踢翻的凳子一個個扶好,好脾氣地道:“王爺,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 陸時今:“羨慕我什么?” “羨慕你,明明身上流著的是卑賤奴才的血液,卻因為皇帝和太后的寵愛,成了高高在上的郡王?!绷钟滥曛钢约?,自嘲一笑,“而我,明明是貨真價實的李氏血脈,卻成了你們這些主子隨便呼來喝去的奴才!為什么上天這么不公平?” “那你得問上天,本王怎么知道?”林永年想發(fā)泄自己的憤懣,陸時今卻懶得聽,不屑一顧地道,“人各有命,不是身體里流著什么血決定,是由你自己想要怎么活決定的。林永年,多行不義必自斃,本王勸你好自為之。” 林永年倒是沒料到能從一個傻子嘴里說出這番話,訝然過后冷冷一笑,“我有時候懷疑,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能從傻子嘴里聽到這些話,真是稀奇?!?/br>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說完沒?說完請你出去,本王要休息了。”陸時今甩袖趕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