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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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好舒服!為什么會他媽的這么舒服! 他也不想的這么沒原則的,可是被撓下巴真的很舒服qaq! 嗨呀,林均塵這廝手段太陰毒了,居然專挑他的軟肋下手! 等林均塵擼夠了狐貍,才想起來自己還要正事要做。 他站起來在房間逡巡了一圈,喃喃自語:“奇怪,這都過了晌午了,大師兄究竟去了哪兒?他往常出去去哪兒都會告知于我,今日真是好生奇怪,該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小狐貍,你真不知你主人去了哪兒嗎?” 林均塵踱回床邊,從狐貍頭開始順著背往下一直擼到尾巴尖,光滑順溜的毛發(fā)手感特別好,林均塵一下又一下地連著擼,怎么也玩不膩。 陸時今感覺從脊椎骨上竄起一陣陣酥酥麻麻的電流,毛茸茸的大尾巴高高翹起,屁股也情不自禁地抬高,迎合林均塵擼他的動作。 媽的,爽的老子頭皮發(fā)麻! 林均塵似覺自己問一只不會開口講話的狐貍有些可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我傻了,竟然會問你,你又不會說話,能告訴我什么呢,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尋大師兄吧?!?/br> 說完,林均塵站起來準備離開,陸時今一想,不管怎么樣,林均塵現(xiàn)在算是唯一能幫他的人,要是林均塵走了,他還能向誰求助呢? 林均塵往前邁了幾步忽然發(fā)現(xiàn)身后有股阻力拽著自己,一回頭,原來是小狐貍咬住了他的衣袍,看樣子好像是不想讓他走。 “怎么?舍不得我走???”林均塵笑意盎然,垂眸想了下,回到床前把床上的小狐貍抱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這樣吧,大師兄也不知何時才會回來,我先代大師兄照顧你,等大師兄回來再把你交還給他?!?/br> 此話正中陸時今下懷,他乖乖窩在林均塵懷里,表示自己愿意跟林均塵走。 林均塵見小狐貍?cè)绱斯杂X,心下更喜,不過他好像又想到什么,忽然雙手伸到狐貍前肢的腋下,像舉小娃娃一般把陸時今懸空抱了起來。 然后,林均塵往小狐貍軟軟的肚子下面掃了眼,看到那代表雄性狐貍的特征時,眼里露出滿意的神情:“還好是只公狐貍,而且好像還是幼年,看起來有點小。” 被人占了便宜不算,還被嫌棄小的陸時今:…… 草草草草草!這筆賬他遲早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 林均塵山上山下一連找了陸時今三日,都沒找到人影。 他哪里能知道,他從陸時今房里抱回來的小狐貍會是陸時今本人呢? 一直擔(dān)憂著陸時今到底出了什么事,林均塵這幾日修煉起來都不得勁,掌門發(fā)現(xiàn)他修為不進反退,狠狠責(zé)罵了他一通。 掌門罰林均塵跪在三清殿,要他好好反省。 林均塵不敢為自己辯解,讓跪就跪,冒著再次觸怒掌門的風(fēng)險,問道:“掌門真人,大師兄已經(jīng)失蹤三日了,他真的沒事嗎?” 掌門:“你大師兄的命燈亮的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天清宗所有弟子都有一盞命燈,燈亮人活,燈滅人亡。 林均塵聞言松了口氣,掌門繼續(xù)道:“時今一向穩(wěn)重,不會突然失蹤,應(yīng)當(dāng)是有急事下山了,你大師兄的修為在平輩弟子中算拔尖的,一般人傷不了他,倒是你!” 掌門吹起胡子,怒其不爭地拿拂塵拍了下林均塵的背,“是不是以為自己有點天賦就自命不凡了?” 林均塵連忙低頭:“弟子不敢!” 掌門冷哼:“量你也不敢,本座告訴你,修煉一途,唯有勤奮二字最為緊要,不管你天賦多高,要是懶于修煉,終究還是修不成正果,你可聽明白?” 林均塵:“弟子謹記掌門真人教誨?!?/br> “不過時今不在,你缺少人指點,而本座不日也將啟程去參加靈池仙尊的論道大會,也抽不開身來管教你?!闭崎T摸了摸胡須,在林均塵面前踱了個來回,“這樣吧,本座讓你周師叔親自教導(dǎo)你,你周師叔修為高深,乃是我天清宗當(dāng)世弟子中的第一人,你跟在他身邊好好學(xué)習(xí)道法,哪怕學(xué)到個皮毛,也夠你受用終身的了!” “周師叔?”林均塵楞了一下,“可弟子入門后,從未聽說過有哪位師叔姓周啊。” 掌門笑道:“你周師叔避世不出已久,不怪你不知道。他人在天清宗蓮花峰后山修煉,平時不許任何人上去打擾,不過有本座這個掌門師兄的引薦,想必他應(yīng)該會看在本座的面子上收下你的?!?/br> 林均塵一想,要是去了蓮花峰跟什么周師叔修煉,那不就見不到陸時今了嗎? 當(dāng)即面上就表現(xiàn)的有些不情愿,掌門真人一看就猜到了林均塵在想什么,橫眉豎目罵道:“你還不愿意了是不是?不思進取,就知道一昧地偷懶耍滑,本座還不如現(xiàn)在就逐你出師門,省的你以后下山丟了天清宗的臉?!?/br> 林均塵一聽連忙磕頭認錯:“掌門息怒,弟子不敢不愿意,但聽掌門之命?!?/br> “這還差不多,”掌門一甩拂塵,遞給林均塵一塊令牌,道,“這是本座的令牌,你拿著這個去蓮花峰尋你周師叔,他一看這令牌便知是怎么回事,你準備準備,明日就過去?!?/br> 林均塵去跟周雪淵學(xué)道的事算是定了下來。 罰完跪,林均塵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陸時今仍是狐貍形態(tài),這幾天他一直待在林均塵房里,被林均塵好吃好喝地伺候,樂得自在。 他一見林均塵回來是這副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是被掌門罰了,不由得幸災(zāi)樂禍起來。 林均塵愁眉苦臉地在床上坐下,小狐貍立即站起來,弓起背,齜牙咧嘴警告他不許靠近自己。 陸時今可是領(lǐng)教過林均塵手下的功夫的,他特別鄙視當(dāng)時被林均塵擼了兩下,就忘了抵抗,毫無節(jié)cao的自己,所以被林均塵抱回來之后,他就一直很抗拒林均塵再碰他。 這幾日陸時今霸占了林均塵的床鋪,害得林均塵只能拿個蒲團坐在地上打坐。 不過一想到明天就要去蓮花峰,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林均塵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忽視掉了小狐貍的警告,直接把小狐貍撈過來放到自己腿上,滿臉憂愁地給小狐貍順了順毛。 林均塵說:“崽崽,大師兄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而明日我也要去蓮花峰周師叔身邊修煉了,以后沒人照顧你,你可怎么辦???” “崽崽”是林均塵這兩天給陸時今取得愛稱,陸時今對這種一點都不霸氣的名字十分不屑一顧,所以每次林均塵叫他“崽崽”,陸時今理都不理他。 不過這次,陸時今聽到林均塵話里提到了什么“周師叔”,不由得豎起了自己的狐貍耳朵動了動。 林均塵則誤以為是自己這幾日堅持不懈的喂養(yǎng),終于和小狐貍培養(yǎng)出了感情,小狐貍是舍不得自己走,頓感欣慰。 林均塵低頭將臉貼在了陸時今的背上,傷感地說:“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我又何嘗不是,可掌門之命難違,崽崽,你乖乖在這里等我回來哦,我會讓其他師兄弟每日喂你的。” 陸時今滿腦子都是“周師叔,哪個周師叔”這個問題,也就由得林均塵對他上下其手。 周師叔?又是在蓮花峰修煉的,該不會就是周雪淵吧?! 林均塵要去周雪淵身邊修煉?好機會啊!他也能見到自己老公了! 陸時今扭頭叼住了林均塵的衣袖,烏黑滾圓的眼珠兒濕漉漉的,眼巴巴地望著林均塵,努力表現(xiàn)出依依不舍。 林均塵一看心就軟了,摸著陸時今的后頸軟rou,強顏歡笑道:“崽崽,你乖啊,你乖啊,哥哥有空會下山來看你的,到時候給你做燒雞吃?!?/br> 陸時今忍住了把嘴里的衣袖吐出去的沖動,啊呸,都自稱起“哥哥”來了,占誰便宜呢臭小子! 沒辦法,誰讓他現(xiàn)在是只口不能言的狐貍,想見周雪淵,非得靠林均塵不可。 陸時今咬著林均塵的袖子不松口,喉嚨里發(fā)出哀切的“嗚嗚”聲。 九尾狐善魅惑之術(shù),不僅是人形態(tài)我見猶憐,狐貍形態(tài)也能引人無法抑制地心生憐愛。 林均塵果然上鉤,眨了眨眼,有點領(lǐng)會到了小狐貍的意思:“你是想說,想和我一起去蓮花峰?” 陸時今連連點頭,從林均塵的膝蓋上跳下來,立起后腿,前肢抱住了林均塵的大腿,還用腦袋蹭了蹭。 為了見周雪淵,這下犧牲可大了,他可是豁出去老臉,連賣萌這招都用上了! 陸時今暗暗下決心,就算打死林均塵都不能讓林均塵知道,他就是小狐貍,小狐貍就是他! 小狐貍對他如此依戀,林均塵心中是又喜又憂。 他把小狐貍抱在懷里,揉了揉小狐貍的腦袋,嘆了口氣:“我又何嘗不想帶你一起去,蓮花峰人煙僻靜,據(jù)說除了周師叔以外,沒有一個人在上面。要是能帶你過去,還有你能陪陪我,可也不知道周師叔是不是個好相處的,萬一他不喜歡我養(yǎng)寵物怎么辦?” 陸時今心道,只要你肯帶我去,周雪淵哪有不喜歡我的道理! 開玩笑,那可是我老公! 但他口不能言,只能更加賣力地拿腦袋拱林均塵,非得纏著林均塵答應(yīng)帶他上去不可。 “好了好了!你這磨人精,我真是拿你沒辦法?!绷志鶋m將小狐貍的腦袋從自己的胳膊下面扒出來,忍俊不禁道,“不管了,我明天帶你過去,修士身邊養(yǎng)一兩只靈寵本也是正常,要是周師叔不喜歡你,大不了我再把你送下山就是了。” 陸時今一聽大功告成,立馬從林均塵身上跳回床上,開始舔爪子梳毛洗臉,假裝剛才那個纏著林均塵賣萌的不是自己。 林均塵有些哭笑不得,指著小狐貍搖頭道:“你啊你,翻臉怎地比翻書還快?” —— 第二天一早,林均塵就收拾好了行囊,帶著小狐貍形態(tài)的陸時今御劍飛去了蓮花峰。 蓮花峰被設(shè)了禁制,御劍只能飛到半山腰,再往上只能步行。 陸時今受了內(nèi)傷體力不支,走了沒一會兒就賴著不肯走了,林均塵沒轍,只得抱著他上山。 花了約莫半日的功夫,終于到了蓮花峰頂。 這山雖叫“蓮花峰”,卻和蓮花無半點關(guān)系,山峰險峻,瘴氣叢生,別說人煙稀少,就連飛禽走獸都不多見。 峰頂上一年中有半年都是被積雪覆蓋,苦寒冷清,除了追求修煉之所清凈的修士,一般人絕不會來此。 林均塵倒不怕吃苦,也不怕寂寞,唯一放不下的,可能就是來不及和陸時今道一聲別。 也不知道大師兄回來了沒有,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他不在,會不會擔(dān)心。 林均塵望著頭頂上似乎觸手可及的青天,長長嘆了口氣。 修道之路,注定孤獨。 周雪淵所居住的地方設(shè)了結(jié)界,林均塵無法靠近,隔著透明的結(jié)界,能看到結(jié)界里面的情形。 除了兩座簡陋的茅草屋,就再無其他的布置。 周雪淵本身就是修太上忘情道的,追求天人合一,無欲無求,那些身外之物對他來說,都是羈絆。 “請問周師叔在嗎?弟子重霄真人門下林均塵,拜見周師叔!”林均塵在結(jié)界外面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重霄的弟子?找本座來所為何事?” 結(jié)界里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林均塵本以為這位周師叔和掌門、師父一樣,應(yīng)該是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家,沒想到聽聲音還挺年輕的。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陸時今在一旁干著急,見林均塵發(fā)愣,心急地咬了他一口。 林均塵吃痛醒神,連忙拿出掌門令牌,雙手捧在胸前,道:“家?guī)熼]關(guān)參悟天機,弟子奉掌門真人之令前來蓮花峰,望能侍奉周師叔座前,得周師叔指點?!?/br> 話剛說完,手中的令牌就憑空消失了。 林均塵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心里一驚,他只聽說過有隔空取物這門法術(shù),卻從沒見過,沒想到這位周師叔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 沒一會兒,消失的令牌又回到了林均塵手上,還伴隨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本座無暇給人傳道,你回吧?!?/br> 林均塵:“……” 這個周師叔架子好大,他畢竟仍是天清宗的人,居然連掌門令牌都不買賬。 林均塵想起昨日,掌門真人在他面前信誓旦旦地說,周雪淵一定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收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