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睡就是一百年[快穿]_分節(jié)閱讀_73
“不錯。”羅燁赫同樣兩個字終結(jié)話題。 門外,齊文瑞不禁抬手看了下時間,3分鐘,他回頭往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的助理,以前沒見過?!绷_燁赫的話將齊文瑞的視線重新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嗯,他叫西澤,今年招來的,個人能力不錯?!饼R文瑞難得說了個長句。 羅燁赫不易察覺的微微皺了下眉,在齊文瑞注意到他的表情時已經(jīng)又恢復(fù)了面癱臉。 “你的助理似乎也是個生面孔?!币街磉@個話題,齊文瑞就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司繁青的面貌,心下一緊,不由將這句話脫口而出,說完他就有些后悔。 面對羅燁赫,他這三年鍛煉而出的淡定似乎也并不怎么樣。 誰知羅燁赫竟然也認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蘭瑟?他是剛從分部調(diào)到總部的新人,為人處世很有一套?!?/br> “原來如此?!饼R文瑞頷首。 他的指尖冰涼,手心里滿是冷汗,眼睛因為不敢對上羅燁赫的眼睛而與其微微錯開,他看著墻壁上的薔薇藤蔓壁紙,似乎那上面有什么東西十分吸引他。 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怕和羅燁赫目光相觸流露出一些感情。如果羅燁赫知道他喜歡他,恐怕會覺得他很惡心吧。 明明都和他的meimei攪在一起,當著他的面出軌,竟然還敢喜歡他?換做是他,都會覺得惡心,更何況是有著感情潔癖的羅燁赫。 而這一幕在羅燁赫看來,卻是齊文瑞哪怕是看著無聊的壁紙,都不愿意看見他。 也是,明明喜歡女人卻不得不和他這個男人荒唐的定下婚約。終于和自己解除婚約,與自己沒了關(guān)系,又怎么會想再看到他。 大概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一個污點吧。 兩人都沉默著,腦補的東西相差十萬八千里。 西澤看時間差不多,正了正身子,從司繁青懷里退出,如果再繼續(xù)待下去,估計齊文瑞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便秘了。 從里面將門打開,西澤對看過來的齊文瑞點了點頭,又對著一旁也看著他的羅燁赫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羅總好?!?/br> 羅燁赫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西澤也沒有在意,對著兩人有些詭異的氣氛視而不見,走到齊文瑞身邊小聲說了些什么,齊文瑞點頭。 西澤面上帶著歉意的笑容,對羅燁赫說:“抱歉,羅總,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羅燁赫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一瞬,說了一聲好。 西澤錯后齊文瑞半步,兩人一前一后離開。 過了一會后,羅燁赫和司繁青也回到晚宴中。齊文瑞和羅燁赫就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各自呆在自己的圈子中,毫無眼神交流。 但西澤明顯感覺到齊文瑞的興致不高,雖然神色和往常沒有變化,反應(yīng)卻是比之前慢了一點。 —— “總裁,熱水已經(jīng)放好。”西澤從浴室出來,對坐在沙發(fā)上翻看文件的齊文瑞說道。 “嗯。”齊文瑞眼也不抬的應(yīng)道,看樣子只是隨口應(yīng)下,西澤估計他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 “總裁?” 聽著西澤小心翼翼的試探,齊文瑞放下手中的文件,一雙冷眸看向他。 “這些文件不急于一時,這個時候比起看文件,我認為你更應(yīng)該泡個澡放松一下?!蔽鳚烧f,“蘇姐在我出來時一再囑咐我,必須看著總裁你洗完澡睡覺。否則總裁你肯定又要熬夜,讓蘇姐知道了,她會讓財務(wù)部扣我的工資的?!?/br> 你還是不要為難我了,西澤滿臉寫著這句話。 齊文瑞:“……好?!彼皇遣恢么醯娜耍K巧和西澤他們對他關(guān)心,他也不能辜負這份心意。 他放下文件,站起身來。 “你回去休息吧?!?/br> “我要等著總裁你洗完澡再回去?!蔽鳚杀硎咀约阂獓栏裾罩K巧的命令執(zhí)行任務(wù)。 齊文瑞走向浴室的身形一頓,先不提他不習(xí)慣自己洗澡的時候房間里還有人,就說他的性向是男,西澤也是男性的,一個男的等著另外一個男的洗澡,即使他沒什么想法,也覺得很不自在。 “我不習(xí)慣?!彼f,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我不會看文件的?!?/br> 西澤眼里露出笑意,那句話也就是逗逗齊文瑞,就是齊文瑞同意他留下,他也不會真的留在這里等著他洗完。 畢竟他可是個有家室的人,要避嫌。 他往茶幾上的文件掃了一眼,說:“那我把文件抱走?!?/br> “……”齊文瑞點點頭,看著西澤滿臉笑容,動作迅速的把文件整理好,抱在懷里,生怕他會奪走一樣。 “總裁,晚安?!蔽鳚烧驹陂T口,對齊文瑞說道。 齊文瑞:“晚安。” 于是,西澤抱著文件出門回自己的房間,齊文瑞也進了浴室洗澡。 西澤的房間就在齊文瑞的隔壁,他進門看著坐在床邊明顯在等他的司繁青,臉上毫無意外。 “你就不怕羅燁赫找你有事?”西澤笑說。 這個世界只是凡人世界,他們超出這個世界認知的力量都被封印,身體素質(zhì)就和這個世界的特種兵差不多,但即使羅燁赫和齊文瑞下榻的酒店相隔不遠,司繁青也不可能一瞬間就跑回去。 司繁青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可沒有你重要?!?/br> 不過說是這樣說,司繁青既然做了助理,就不會允許自己工作出現(xiàn)失職。羅燁赫今晚喝了一些酒,回去洗漱完后就睡下,安排了兩個信得過的人守在隔壁,司繁青才來找西澤的。 “熱水已經(jīng)放好,請問主人要現(xiàn)在洗澡嗎?”司繁青來到西澤身邊,替他脫掉外面的西裝,刻板正經(jīng)的如同一個真正的管家一般,如果忽略他流連在西澤腰窩處的大手。 被摸到敏感處的西澤因為微微的癢意不禁瞇起眼睛,跟著司繁青玩起角色扮演的游戲,他慢條斯理的說道:“管家的手是不是放錯了位置。” “出色的管家不會犯錯。”司繁青輕咬了他的耳垂一下,滿意的看著它變的通紅,低沉的聲音暗啞道,“這是最新按摩手法,保證會讓主人很輕松、很快樂的。” “主人要試試嗎?”他的聲音充滿誘惑。 西澤自然是點頭答應(yīng),兩人往浴室走去。 而隔壁房間默默洗完澡吹完頭發(fā)的齊文瑞卻沒有立即上床睡覺,他只是在床邊坐著,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他站起身,走到玄關(guān)處,將一個小型行李箱拖出拉開,將衣物等東西放到一邊。 他看著行李箱最下面拐角處的那個黑絨小盒子,看了一會兒后,才伸手將它拿出來。 這個盒子他已經(jīng)三年沒有碰過了,一直被他放在他最常住的那個別墅的保險箱里,但這次出門,鬼使神差的,他就將它帶了出來。 他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男款戒指。捏起那枚戒指,齊文瑞換著角度看著它,戒指的樣式很普通,在燈光下泛著金屬特有的銀色光澤,在看到戒指的里圈刻著“l(fā)yhqwr”那幾個字母時,他捏著戒指的兩段指節(jié)前端因為用力而有些發(fā)白。 他盯著戒指端詳了一會后,卻沒有戴在手上試試,而是沉默著又把它放了回去,將盒子蓋上,攥在手心里。 留著它又有什么用呢,說不定那個人早已經(jīng)把它扔了,只有他一個人留著真的很沒意思。 他早就連幻想的資格都失去。 想著晚宴上看到的那個混血助理,齊文瑞心中一悸,就像是三年前看見車子里的那個人一樣的心情。 不論哪個,都比他要出色的多。 盒子很小,被齊文瑞攥在手心里,他的拇指無意識的摩挲著質(zhì)感良好的黑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