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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異世當哥兒_分節(jié)閱讀_2

    回去后,先進里屋看了看,阿父依然在昏睡,給他摁了摁被子,在他床頭小幾放上一杯涼白開,轉(zhuǎn)頭輕手輕腳的套上驢車就往縣城趕。

    林大夫問明季父的狀況,對著季玉竹欲言又止。

    季玉竹抿唇:“林大夫,什么也無需多說,只管開藥吧?!鳖D了頓,“先開十天?!?/br>
    林大夫嘆了口氣,提筆開藥:“哪能這么開呢。我還是先開三天看看吧。到時你過來,我根據(jù)情況調(diào)整藥方?,F(xiàn)下,只能稍稍加重一點補藥成分,看看他能不能……”熬過去吧。

    季玉竹不再說話。

    三天的藥一共就花去三兩,再買了4兩參須,拿出一兩日常買母雞和大骨之類的,還能暫時留下三兩預防萬一。

    季玉竹郁悶地嘆了口氣。

    趕著驢車剛出縣城,就看到慢悠悠騎馬走在前面的姜衛(wèi)衍。

    “衍哥!”

    叼著根狗尾巴草姜衛(wèi)衍回頭。

    “喲~季哥兒。”吐掉口里的狗尾巴草,對著他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季玉竹黑線。

    姜衛(wèi)衍收緊韁繩,停下馬步,等季玉竹的驢車到了跟前,再緩步跟上。

    “怎么跑縣城來了?”一手搭在驢車棚頂,一手拉韁繩,姜衛(wèi)衍挎著一個危險動作挑眉問道,“季叔怎么樣了?我正準備去看他呢?!?/br>
    季玉竹有些酸澀:“老樣子,不好不壞?!?/br>
    “放心,會好起來的?!?/br>
    季玉竹抿唇:“只要阿父好好吃藥休養(yǎng),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蓖蝗幌氲绞裁矗行┎缓靡馑?,“衍哥,你、”舔了舔唇,“你有錢嗎?可以借我些銀錢嗎?”

    身邊認識的,除了老師,大概就是姜衛(wèi)衍能一次性拿出這么多銀錢了。

    “嗯,要多少?”姜衛(wèi)衍毫不猶豫。

    “50兩行嗎?我、我兩年內(nèi)就能還你的。”

    姜衛(wèi)衍掏出衣襟里的錢袋子,翻出一張銀票,遞給他。

    “一百兩?我找不開呢?!?/br>
    “都拿著,哥不差這點,你先拿去應急?!苯l(wèi)衍擺擺手。

    “……嗯,謝謝衍哥?!奔居裰竦偷偷乐x,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套著驢子的韁繩,“衍哥,我阿父阿爹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其中隱情了?!?/br>
    姜衛(wèi)衍聞言,忙板正身體:“什么隱情?不是意外遇到劫匪嗎?”

    “別裝了,我阿父都告訴我了。”

    “我遇上他們的時候,劫匪還沒走呢,要不是我這邊人多,指不定他們還不走。怎么?季叔說有隱情?”詫異狀。

    季玉竹見詐不出話頭,輕哼了一聲:“沒有問題,你們怎么這么碰巧去那么偏的村子,還這么大方隨手借出百兩,都不帶寫字據(jù)的?!?/br>
    “冤枉啊大人,我們可真的是碰巧啊~”這可是大實話,“再說,一百兩對我真不當什么,卻能幫你,不是挺好嘛。我難道還怕你這堂堂秀才賴賬?”摸摸下巴,“賴賬也不錯,到時我就去你家白吃白喝?!?/br>
    季玉竹斜睨了他一眼:“那你一旬來看我阿父三次,是怎么個說法?”

    姜衛(wèi)衍打了個哈哈:“那不是跟季叔投緣嘛,畢竟也算是生死之交,我擔心也正常呀?!?/br>
    提起季父的身體,季玉竹的情緒低落起來。

    見狀,姜衛(wèi)衍撓撓頭:“別想太多,季叔,嗯,季叔也不想看到你難過的?!?/br>
    季玉竹眼眶酸澀。

    兩人一路無話到了季家。

    安置好驢車和馬,季玉竹引著姜衛(wèi)衍到院子水井旁邊,從缸里盛了半盆水,又扔給他一塊布巾:“快擦擦,身上全是土?!?/br>
    “……”姜衛(wèi)衍看看手里嶄新的布巾,“不就是塵土嗎?大老爺們的,拍拍就好啦。往日也沒見你這么講究?!?/br>
    季玉竹拿起另一塊布巾,沾水擰干,自顧自給自己擦臉擦手:“往日那是顧不上?!?/br>
    姜衛(wèi)衍無奈,只得把布巾往水里一按,拉起來擰了擰,胡亂往臉上身上涂抹兩下:“好了?!笨醇居裰襁€在慢條斯理的慢慢擦拭手指,“快快,我渴死了。就說你果然是個郎君,這墨跡的……”

    季玉竹嫌棄地掃了他一眼:“我這是干凈斯文?!睂χ梦菀粨P下巴,“自己去,堂屋有涼開水。”

    收拾好,季玉竹也不管堂屋里的姜衛(wèi)衍,徑自往主屋方向走。

    輕輕推開門,屋里依然靜悄悄的。

    季玉竹有些慌,三步并兩步走到床前。

    正是四月舒適的季節(jié),季父卻裹著厚重的被褥,重重的呼吸聲里,毫無血色的臉可看出明顯的消瘦。

    季玉竹松了口氣。

    伸手探了探季父額頭,入手guntang。

    一驚!

    忙飛奔出去,隨手拽過一個水盆,往里舀了兩勺涼水,就急匆匆往回跑,沒注意到剛才擦洗時留下的水漬,腳下一滑,身子往后一倒,手里端著的木盆眼看著就要往臉上扣——

    “怎么這么不小心?”剛喝完一大壺涼白開出來的姜衛(wèi)衍見狀,一個箭步過來,右手扣住水盆,左臂在季玉竹肩背處輕輕一擋,穩(wěn)住他的身形,隨即收回手。

    季玉竹驚魂未定,一把抱過水盆,朝他點點頭,沒說什么就往主屋跑去。

    姜衛(wèi)衍見狀,意識到什么,皺了皺眉,快步跟上去。

    屋內(nèi),季玉竹放下水盆,浸潤布巾,略微擰干,半跪在榻上,掀開季父的被褥,在他脖頸處擦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