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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臨看的抿嘴含笑,歡喜羞怯。以前他的心是葉危手中的弦,葉危多跟他說一句話、多對他笑一下,他那顆心就被撥來彈去,震顫不休,根本停不下來,一會被丟進油鍋里烹煮沸騰,一會掉進冰窟里凍成血塊,完全不受他控制。然而在這一刻全倒了過來,葉危是他手中的一根弦,他用手指輕輕一撥,弦便要震顫泣鳴,他用手指稍稍摁住,弦便只能苦苦壓抑,一個音符也不許釋放。 “哥哥,到底舒不舒服?你理一理我嘛。” 豈止是舒服…… 葉危簡直舒服的要死了。他完全想不明白,他純潔天真的弟弟晏臨,到底是……到底是為什么會這么熟練??! “哥哥、哥哥,理我、理理我嘛,哥哥……” 這一聲聲甜甜的哥哥叫得葉危滿面通紅,他被弟弟弄得沒法子,轉(zhuǎn)過臉,低聲斥他: “法術(shù)法術(shù)一個也學(xué)不會,這種事倒是學(xué)的快。” 晏臨羞怯地低下頭,靠到葉危耳邊,手在下壞心地捏了一下: “哥哥教訓(xùn)的是?!?/br> 同時一口咬住葉危的耳骨,笑著慢騰騰地上下廝磨他。 晏臨嘴角帶笑,懷著和懷中人截然不同的心情,心臟一剖兩半,半是極樂半是極苦,他小心翼翼珍惜著這偷來、騙來的片刻歡愉。 惟愿今宵久遠長,夜漫漫,天不亮。 作者有話要說: 昨日和今日二合一的七千字更新,這一段劇情不好分章合在一起吧 一個反派小劇場:#今天那對不合因果的狗男男死了嗎# 天道:嘻嘻嘻,倒霉蛋撿到了毒木頭。 天道:嘻嘻嘻,倒霉蛋燃燒了毒木頭。 天道:毒氣燒了這么久,那人必然要爆體而亡了,嘻嘻嘻,讓我去瞧一瞧! (偷偷向山洞里窺視一下——) 天道:………………艸?。。。?!艸艸艸艸艸!My eyes!麥艾斯!?。。?! 第49章 哥有罪 夜沉的極深, 新月一彎靜悄悄地掛在柳梢后。 “晏臨!……別, 王政他們還在……” “哥哥叫的小聲一點,他們就聽不見了?!标膛R得寸進尺地湊過來,將葉危緊緊摟在懷里, “哥哥別怕,我長得高, 都擋住了。” “擋住有什么用, 星哲那鬼息靈敏的要人命, 你當別人都耳聾啊……唔,晏臨!” 晏臨聽到葉危在這種時候還在叫星哲的名字,陰沉著臉,將另一只手也伸下去: “我討厭哥哥在我面前想別人, 哥哥再多想一次,就罰哥哥再來一次。哥哥要是不肯聽,我就不止用手了?!?/br> 葉危聽得氣笑了:“不止?你個兔崽子還敢用什么?” 晏臨不答話, 只輕輕咬著葉危的左耳, 忽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哥哥, 你覺得呢?” 左耳乍時燙得嚇人,那點濕漉從耳尖一直擴到全身,逼得葉危一句斥責(zé)都說不出來, 恨不能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點, 掉進地縫里絕不要再出來。 “哥哥若是喜歡,我現(xiàn)在就可以。照顧兄長,是作弟弟的本分?!?/br> “荒唐!胡鬧!你真是……真是……” 葉危被氣得不知用什么詞來說, 在今夜之前,晏臨在他心里是一個多么純潔的弟弟,像山中的小鹿、冬野里的雪兔,白白軟軟可可愛愛,永遠睜著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天真無邪地叫哥哥…… 這樣的弟弟晏臨,怎么會懂得這么多!現(xiàn)在混賬弟弟長得又高又大,一邊胡說八道一邊抱著他做七做八。在他不在葉府的那段日子,是誰污染了晏臨? 葉危腦中一下浮現(xiàn)出他二弟葉越的臉,那家伙從小心術(shù)不正,小時候晏臨就找他說過小葉越在偷偷看春`宮圖,還試圖借給他看。氣得葉危將葉越禁足兩月,又給小晏臨念了好久的靜心經(jīng),凈化一下被春`宮圖污染的義弟…… “哥哥?!?/br> 葉危被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剛才哥哥又想誰了?” 晏臨垂著睫,俯視著懷里的人。葉危寒了一下,和弟弟的體形差距讓他極不適應(yīng),又極度危機,曾經(jīng)可以隨手拎來拎去的小團子弟弟,長得越來越大,大到能反過來將他吞噬…… “不行,不能再來了……” “不管,我說了哥哥再想就要罰,哥哥還不聽。哥哥做少主、做天王時,最是賞罰分明的,現(xiàn)在輪到自己了,就只管耍賴皮?!?/br> 葉危一邊被解毒一邊被折騰,想要起身逃走,還沒動一下,就被身后的弟弟扣住了手腕。 晏臨緊緊捏著那玉一樣的腕部,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哥哥的手腕好細。小時候抬頭看葉危,怎么看怎么高大,那雙手伸過來,輕而易舉就能把他拎在手上,每次有危險,這雙手隨便一撈,就把他護在懷里?,F(xiàn)在低頭看哥哥,原來這雙手這么細,他隨便伸手一捏,哥哥就被他壓制著動彈不得。明明他的力道這么輕,那細白的手腕卻在他手心里苦苦掙動,好像蛛網(wǎng)上蝴蝶,好像脆弱的玉瓷,受不得半點刺激,再用一點力,它們就要斷了。 晏臨像對待易碎的琉璃玉,輕輕、慢慢地松開葉危,繼續(xù)輕輕、慢慢地罰他。 葉危被罰地頭暈?zāi)垦?,眼睛越來越睜不開,一閉上,就有柔軟廣袤的黑甜夢接住他,像暖絨的黑天鵝絨,輕輕裹著他,暖和溫柔,他不知不覺地陷在里面,漸漸地、沉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