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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驚打算以術(shù)士的身份入世,就要蹭熱度,便說,自己知道這世上有一個蓬萊仙島,上面記載的成仙的方法,而去往蓬萊仙島的方法記錄在海圖上,而唯一知道海圖的人叫衷。 反正衷死了,也死無對證。 驚就在各地宣傳他的仙藥,結(jié)果七國很亂,根本沒有人聽他的話,直到韓非找到活的衷。 不過,韓非對這種仙藥,興趣看起來也不是很大的樣子,現(xiàn)在七國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國都快亡了還求什么仙藥呢?難道只是為了讓衷記起從前嗎? 可驚的存在讓聶慕完全接受了自己是另一個時代來的事實,衷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啊,又去哪里找一個衷還給他呢? “橫豎你是不可能想起來的,”驚重重地拍了拍肩膀,“你跟我一起逃走吧!” 驚早知道自己只有坑門拐騙的本事,早就安排在明日一早出城去。 韓非等候在門口,看見聶慕開門出來,有些急切,“想起什么了嗎?” 聶慕搖搖頭,竟然說了一聲對不起。 韓非也沒再說什么,只是神色間有些凄涼,“無妨,去用飯吧。” 便向后走去招呼驚了。 第13章 次日清晨,聶慕坐著驚的車出了王府,卻看見巷子口已經(jīng)有一個人等候了。 驚睜大眼仔細(xì)觀察了一陣,看到那個人竟然是公子韓非,不過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立馬換上一副氣定神閑的面孔,遠(yuǎn)遠(yuǎn)地跟韓非打招呼,“公子,此刻怎么在這里守候?是在守候誰呢?” 韓非沖他溫柔一笑,“我在守候衷?!?/br> “衷?。恐栽趺磿谶@里呢?此刻他應(yīng)該在他床上,或是已經(jīng)起來練習(xí)劍法了吧,他那樣勤勉的人?!?/br> “怎么會呢?他的氣息,我比任何人都要熟悉,能隔著十丈以外的距離感受到,他此刻不正在驚先生的馬車上嗎?” 聽到這里,聶慕知道跑不掉了,只好出來,沉默著。 “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呢?” “我正打算趁著第一縷太陽的光輝帶著衷先生去看河邊新開的花,他需要放松,放松的時候人的知覺會變的輕盈,知覺一輕盈就有憑虛御風(fēng)的感覺,就會不知自己將要去……” “我知道你們要去哪里,聶慕?!?/br> 聶慕在心中眉頭一皺,心里已經(jīng)開始戒備,卻聽到韓非說,“聶慕才是你的名字是嗎?” “驚先生,昨天我就在另一間房子的薄墻之后,你們的話”韓非笑了,“我并不是追求長生的人,長生又怎么可信呢?驚先生,我叫你過來,實際上就是為了帶聶慕先生走啊?!?/br> 聶慕看向韓非,卻看到他面目悲涼,“我親眼看見衷死去,撫摸他冰冷的身體,感受他靜止的心跳,又怎么會相信他會活過來呢?” “我卻還自欺欺人懷抱著一絲希望,我從第一次見到聶慕先生開始,就已經(jīng)明白他并不是衷,雖然他們的外表一模一樣,但衷是多么溫柔的人啊,又怎么會如此冰冷地對待我呢……” 聶慕心想我對人真的很冰冷嗎? 從韓非斷斷續(xù)續(xù)的描述中,聶慕獲得了最真實的版本,原來真的是韓非親手毒死了衷。 而姬無夜的刺客組織中有一個人劫出了衷的尸體,被韓非的勢力追殺至趙國,竟然都沒有放開衷的尸體,最后與衷死在了一起。 “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又為什么對我說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呢?又為什么溫柔地對待我,說要為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呢?又為什么像蒲葦纏繞磐石一樣纏繞我,難道只為了追尋片刻的歡愉嗎?”韓非透過聶慕的臉,向早已消失的衷悲傷地控訴著。 “原來只是為了取我的性命啊……” 韓非看向遠(yuǎn)方的白霧,低聲問聶慕,“衷再也不會回來了是嗎?” 聶慕點點頭,輕輕嘆了一口氣,“對不起。” “你走吧,回秦國去吧,秦王還在等你……不要讓他像我一樣等太久了。” 趙政等他? 趙政等著他回去取他的項上人頭嗎? 如今趙政已經(jīng)連嫪毐的勢力都拔除過半,已經(jīng)徹底說一不二,至高無上了,聶慕并不想回去找死。他沖韓非點點頭,再次說了一聲對不起。 韓非卻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一身紫衣慢慢隱沒在白霧里,看起來十分孤單寂寞。 驚為這令人驚訝的轉(zhuǎn)折刺激得摸不著頭腦,他迅速整理心情,爬上馬車招呼聶慕,“快上來,等他手底下那群亡命之徒醒了開始上班了,事情才難辦了?!?/br> 就這樣,聶慕和他在這個時代唯一的親人驚踏上了出韓國的路,驚打算去最強(qiáng)盛的秦國蒙騙趙政,讓他為仙藥買單,畢竟根據(jù)歷史記載,驚最后成功了。 而聶慕打算去楚國,成為項燕的門客。 可事實上,聶慕與驚分別沒有多久,因為銀錢用光了,他只好往更近的秦國走,又遇上征兵,便成了秦軍的一名將士。 而趙政在聶慕離開的第二年,徹底失去了聶慕的消息,只知道聶慕與驚分別后去了楚國,卻沒有在項燕那里聽說他的名字。 但趙政有一種強(qiáng)烈的感覺會再捉住聶慕,于是開始思考滅楚的事,而韓國已經(jīng)陷入了戰(zhàn)亂。 “衷!”黑夫把身上的短打脫下來,“你什么時候能把銀錢還給我?” 聶慕看了他一眼,起身飛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