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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手還沒碰到符念的發(fā)梢,整個(gè)人便側(cè)了過去,往旁邊一側(cè)倒。 顏辰倒的方向沒有朝準(zhǔn)符念,可是石火光陰間,一雙有力臂膀便接住了他。 這一接,花枝底下的兩人具是一顫。 殷紅與墨色相撞,顏辰全身僵硬,而符念則是詫然地看著自己拖著顏辰的雙手,一張臉上皆是怔愣。 符念自己都沒明白,他為什么會(huì)不由自主伸手。 為什么? 真他媽詭異。 符念想不通,而被符念拖著的顏辰卻是紅了臉。 完全自發(fā)的行為,于投懷送抱相差無幾。 自己在干什么? “抱歉,我……” “曖,茗jiejie,我怎么聽到好像有聲音???” 急促的解釋方才開口,尖細(xì)的女生再次響起。 顏辰喉嚨一燙,隨即閉了嘴。 “是什么聲音?” “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東西撞擊的聲音” ………… 兩個(gè)女子一問一答,聽那聲音的遠(yuǎn)近程度,顏辰覺察出他們是停在了他和符念的正后方。 雙方并沒有各多遠(yuǎn),不過是隔著一片繁密的金色菊,兩名女子是站在回廊上。 而幾步之外的顏辰卻坐在符念身上。 形勢有些尷尬。 顏辰的額角沁出冷汗,身體緊繃,兩只手無處安放。而且,他還能明顯得感覺到,符念似乎也是緊繃著的。 “小若,你不會(huì)是聽錯(cuò)了,老爺吩咐了小姐的繡閣不讓別人靠近,這個(gè)點(diǎn)除了我們,怎么還會(huì)有別人?” “你說得是沒錯(cuò),可是我剛才明明聽見了,應(yīng)該不會(huì)有假啊……” “難道是幻聽?” 兩名女子拖拖沓沓,還在狐疑猜想。顏辰卻要繃不住了。 符念的桃花眼近在咫尺,這樣尷尬的姿勢,一句話不說,顏辰感覺他的腦弦都要崩斷了。 實(shí)在受不了,他垂下雙眸,咬牙往旁邊輕輕挪了挪。 感受到懷中人的輕微挪動(dòng),符念眉頭旋即一皺。 手臂上的血rou剎那緊繃。顏辰是坐在他懷中的,這樣小心翼翼地挪動(dòng),就好比在柔軟的指尖觸摸他的喉結(jié)。無形中成為一種迤逗。 顏辰不知道,他在點(diǎn)火。 他所知道的是他再挪一挪,就能脫離這個(gè)尷尬的姿勢了。 于是他雙手搭著膝蓋,認(rèn)真地往旁邊一挪、再挪…… 與此同時(shí)符念的臉一黑、再黑…… 第三下挪到半路時(shí),顏辰不敢動(dòng)了,清絕的臉倏地一白。 有什么東西在頂著他,下面…… 腦子回轉(zhuǎn),明白過來后,臉白了又紅。 這是……符念…… 轟隆—— 一個(gè)晴天霹靂在腦子里炸開,轟隆隆地將他劈得四分五裂。 秋雨瀝淅,不遠(yuǎn)處還有女子的交談聲,而絢爛的花叢里,他和符念…… 他和他的徒弟…… …… 難以啟齒。 “小若,我們再往前瞧瞧,說不定是貓兒狗兒呢!” “若真是貓兒狗兒,給我捉到了一定要打死,這可是小姐最喜歡的花,真是沒處禍害!” ………… 女子嘰嘰喳喳,顏辰的臉更燙了。 不敢動(dòng),也不敢挪。 鳳眸低垂,不敢往上挪一寸,他雙手抓著自己的衣袂,低著頭,一分一秒都度日如年,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彼時(shí)的他,猶如一個(gè)受驚的鳥雀,蜷縮成一團(tuán),小小的,怯生生的,薄唇緊抿,柔長的睫毛耷拉,清絕的臉染指醉人的紅。 這樣的一個(gè)人躺在懷里,符念很難保證自己不走火入魔。 符念這樣想著。于是一瞬間的沖動(dòng),花和人聲都被統(tǒng)統(tǒng)丟開了,他低頭,逼近了顏辰的耳廓。 “呃!” 顏辰的鳳眸募地睜大,雙手不由自主攀住了符念的手臂。 酥麻灼熱之感從耳廓傳來,像是野獸嚙噬心房,顏辰有一瞬間的怔愣。 “有聲音!我聽到了!” “有什么東西在叫!” 驚嚇得女聲響起,顏辰頓時(shí)像束了一張網(wǎng)似的,根本不能動(dòng)了。 “茗jiejie,這里不會(huì)……有鬼罷?” “渾說!怎么可能有鬼!” “那聲音就在前面,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 顏辰聽到這里,心如擂鼓。 花叢中傳來窸窣之響,有人往這邊走來了。 “茗jiejie,別往前走了,方才那聲音稀奇古怪,沒準(zhǔn)就是鬼……” “不可能,看看就知道了” 聲音停頓幾許,腳步聲更近了。 繁密的金絲菊掩蓋著不為人知的一切,只要女子在往前一步,就能看到他們此生都沒有見過的畫面。 不是鬼,卻足以讓她們花容失色。 明明做虧心事的是兩個(gè)人,顏辰卻覺得急的只有自己,符念是個(gè)膽大妄為的瘋子。 怎么辦? 臨了了,符念好像良心發(fā)現(xiàn)一般,暫停了嚙噬,動(dòng)了動(dòng)了手指,一縷黑色光芒跳躍。 “喵嗚!” 尖利的聲音忽然響起,一只黑色的貓倏地從符念手心蹦了出來。 “哎呀!原來是貓!” 花叢后面的女子尖叫。 “幸好不是鬼。” “不是鬼也嚇?biāo)懒?,這貓也真是的,太白天亂叫什么,又不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