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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路德第一次這么放肆的看著季利安的臉,嫁給季利安這么多年,即便是在親熱的時候他都沒敢直視過他。 季利安和季遠征長得很像,但季利安更清秀一些,他長長的睫毛被燭火打出一小片陰影,看著很乖巧...... 季利安睜開眼吹滅蠟燭,歐路德慌亂的別過眼。 季遠征笑嘻嘻抓著幸言的手鼓掌,幸言被他拉得身子一歪蹭到他身上,也跟著季遠征笑了起來。 好心情好像是可以傳染的,季利安萬年不動的唇角也跟著揚了揚。 季利安的到來就是一個驚喜,對那幾位雌侍也是,因為他們在嫁給季利安之后,第一次得到了零食!還是他們最愛的甜食! 季遠征和幸言吃過了晚飯才從莊園出來,季利安也沒再提過議會的事情,兩只蟲都當(dāng)根本沒有這一茬。 季遠征放松的倚在靠背上,側(cè)頭看著幸言。 幸言把軍艦設(shè)定為自動駕駛,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季遠征正看著自己。 “怎么了?”幸言伸出手和季遠征相握。 季遠征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笑道:“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好看?!?/br> 幸言漂亮的琥珀色瞳孔里漫上笑意,輕輕揉了下季遠征的頭發(fā)。 季遠征放松的靠進幸言懷里,他其實根本沒做好準(zhǔn)備去當(dāng)一個改革者,不然他也不會在季利安提起議會的時候,下意識避而不談了。 季遠征其實是有點英雄主義的,這可能和他沒受過社會毒打有關(guān)系。 他現(xiàn)在有整個蟲族最聰慧的大腦,他完全可以預(yù)想到改革的艱辛和各種意外情況,他時不時就想打退堂鼓,但他的行為卻總是在有意無意的給其他蟲傳達信息。 從幸言和艾爾到季利安,再到直播間里的百萬蟲族,季遠征已經(jīng)多多少少影響到了社會,他似乎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季遠征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幸言。因為他把幸言拉了進來,根本都沒問過他愿不愿意,一句似是而非的問話,得到幸言愿意一直支持自己的答案,他就拉著幸言趟進了這趟渾水,讓幸言無意中成了雌蟲們羨慕嫉妒的對象。 季遠征情緒有些低落,幸言瞬間就感覺到了。 他輕輕順著季遠征的頭發(fā),思緒有些雜亂。 幸言年紀(jì)輕輕爬到這個位置,除了不要命之外,不可能完全就是單純的,他知道各方勢力的對弈,知道誰和誰不和,也知道統(tǒng)治階級內(nèi)部的各種交易和站隊。 他知道季遠征和其他蟲不一樣,他在試圖改變一些東西,他害怕季遠征受到傷害,尤其是議會里那些“怪物”們,靠著季遠征自己是完全對付不了的。 幸言抱著季遠征的手臂緊了緊,溫柔的聲音在季遠征耳邊響起:“哥,我是上將,我手里有四分之一的集團軍,而且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br> 季遠征心口大震,幸言這句話比多少句“我愛你”都讓他感動。 幸言有些緊張的等待季遠征的回應(yīng),他只是想表示自己有能力幫到季遠征。 他雖然沒有像艾爾和季利安的權(quán)利和頭腦,但他有軍隊和強大的生命力,他可以用命保證季遠征不受傷害,即便最后發(fā)生不好的結(jié)果,他也有能力帶著季遠征離開這個星球。 季遠征情緒激動后心口又漫上來那股暴躁的感覺,他死死咬住牙,生怕自己開口會說出傷害幸言的話,慢慢退出幸言的懷抱,季遠征繃緊身子胸口大幅度起伏。 幸言手足無措地看著季遠征,他不知道季遠征怎么突然生氣了,是因為他擅自揣測了季遠征的心思嗎? 季遠征這股情緒來得快散的也快,回到家后他就沒有那種感覺了,但是他有更艱巨的任務(wù),因為幸言還是被他傷到了。 季遠征心疼的用冰塊敷著幸言紅腫的手指,剛剛進臥室的時候季遠征氣還沒散,甩門的時候把幸言的手整個夾在了門縫中,幸言只小聲痛呼了一下,但卻把季遠征嚇得渾身發(fā)顫。 “對不起寶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啊?”季遠征語無倫次眼眶都紅了,“你要不也把我的夾回來?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幸言慘白著臉笑了笑:“沒事兒,不疼?!?/br> 幸言看得出季遠征的心疼和難過,他很想把季遠征抱進懷里安慰,但他此刻卻有些心慌。 季遠征甩門的背影不斷在眼前浮現(xiàn),還有好多錐心的痛楚,他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剛才的場景和疼痛有些熟悉,就好像他經(jīng)歷過一樣。 第22章 雄主不渣 季遠征自責(zé)不已,小心翼翼捧著幸言的手,舉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軍雌的恢復(fù)能力一向很強,而幸言的恢復(fù)能力更是首屈一指的,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感覺不到疼了,只是心里那股詭異的感覺遲遲去不掉。 季遠征自責(zé)的神情有些刺眼,幸言摸摸他的臉柔聲笑道:“真的沒事了,一點都不疼。” 季遠征苦笑著點點頭,他身體里的“狂”病毒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傷到幸言了。 看來,研制出抑制“狂”病毒的藥劑至關(guān)緊要。 季遠征決定明天再冒險找一下泰勒,畢竟泰勒是除了雄皇之外的唯一知情者,即便季遠征現(xiàn)在還不是很信任他,但研究出抑制劑也只能依靠他。 幸言輕輕抽回手,站起身準(zhǔn)備去洗個澡。 季遠征現(xiàn)在一步都不想離開幸言,跟塊年糕似的粘著他,雙臂抱住他柔韌的腰肢:“我也要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