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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從大學(xué)開始就致力于救助流浪動物, 然后給它們找家。 可惜何祝救助了那么多流浪動物,一直沒有找到屬于他的“真命天女”,一直到三花進入他的生活, 他才全心全意地想著要收留對方。 有這么一個舍友,安予年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和流浪動物有關(guān)的知識, 那些知識清清楚楚地告訴他, 他們所處的地方, 絕對不可能是湖城最大的流浪動物聚集地。 至于逄祈……那純粹就是妖怪的直覺了。 那人本來還想帶他們到更隱蔽的地方再動手,沒想到這兩人那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干脆撕破了臉皮:“兩位好眼力,難怪能在修真界備受推崇。可是, 再好的眼力又能怎么樣呢?” 那人說著,旁邊的圍墻、灌木叢里竄出來的幾只高大的貓狗。 它們毛發(fā)凌亂,眼睛通紅, 一看就不在正常狀態(tài)。 周圍的行人雖然習(xí)慣了會說話的貓狗, 可這并不代表他們見到一米來高的、一看就失去了理智的動物, 也能無動于衷。 他們看到這些動物對著自己齜牙,頓時尖叫起來,轉(zhuǎn)身就跑。 旁邊剛好有一只牽著寵物狗路過的人, 他也想跑, 可是他的寵物狗卻不肯走,而是護在他面前,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對著那些動物就是一通狂吠。 逄祈看它一邊抖一邊吠的樣子,隨手摸了它的頭一把。 那只寵物狗抬頭看他,高昂的叫聲頓時變成了低低的嗚嗚聲。 逄祈笑了笑,說了句“你很勇敢”,就看到那只狗開心地搖起了尾巴,仿佛已經(jīng)把剛才的事情忘了。 “沒事了,帶它走吧!” 聽到這話,那慌亂的主人瞬間如蒙大赦。 他動作迅速地抄起自己寶貝往懷里一塞,然后拔腿就跑,跑之前還非常有禮貌地對逄祈說了聲“謝謝”。 逄祈的視線跟著對方走了一段,才重新移了回來,然后對安予年說道:“予年,每當(dāng)這個時候,我都會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做什么了?”安予年一邊警惕著那人,一邊捕捉到了重點。 逄祈說話的時候有些失神,說完就回過了神。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又環(huán)顧了一圈:“雖然周圍的行人都跑了,可是保不齊周圍的建筑里還有人,一會打的時候,你小心別把他們屋子砸了。” 安予年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對自己實力的認可,心情不免有些愉悅。 他回了句“放心”,眼神里不見驕傲,反而越發(fā)的專注。 根據(jù)周圍的靈氣流動,安予年能清楚地感知到,附近沒有其他的埋伏,他需要對付的應(yīng)該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以及這幾只被控制的動物。 雖然動物的數(shù)量不少,不過實力一般,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同理。 這人的實力約莫是中階,在自己突破之前,是個相對難纏的對手,但也不是對付不了。 正因為此,安予年見對方面對突破后的自己還是那么有信心,警惕之越來越濃。 這人是不是還有什么陰謀? 他現(xiàn)在展露出來的東西,完全不值得他那么有信心吧? 對方不像安予年那么謹慎,他看沒有其他人前來,當(dāng)即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雖然早就猜到有人來,不過沒想到是你們。也好,就讓在修真界小有名氣的你們,來當(dāng)我的第一個試驗品吧!” 那人話音未落,極強的靈力波動就從那些動物身上傳來。 安予年看著它們的牙齒變長,毛發(fā)變得堅硬,實力也不斷攀升,心中悚然而驚。 不過這些動物并沒有像安予年以為的那樣異化出上古兇獸的特征,它們只是實力不斷攀升,逐漸突破初階、中階,然后在高階停了下來。 安予年驚訝的表情停在臉上,正準(zhǔn)備收回,那人卻以為他被嚇傻了,哈哈大笑道:“怎么樣?沒想到我有那么多高階動物吧!雖然修真界一直傳聞逄祈是高階妖怪,可一只高階妖怪,又能做什么呢?還不夠我的仆人們?nèi)揽p的!” 逄祈聽著他張狂的笑聲,完全無動于衷。 安予年也一臉無語:“這位大哥,你知道妖怪的高階、動物的高階、以及修士的高階,是三個完全不同的體系嗎?” 也許是對自己太有信心,聽安予年這么說,那人只當(dāng)他是拖延時間的茍延殘喘,并沒有急著進攻,反而得意洋洋地回復(fù)道:“我當(dāng)然知道!動物沒有思維能力,妖怪有但沒有修士強,三者之間有明顯的強弱差異。 “可是那又怎樣?難道逄祈還能只靠著這點微不足道的優(yōu)勢,戰(zhàn)勝他們不成? “我只需要讓它們纏住逄祈,然后我對付你就行。聽說你是修煉幾個月就突破到中階的天才,但那又如何呢?有我這種在中階十幾年的人強大嗎?不過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讓你在黃泉路上孤單太久的,我很快就會送逄祈下去陪你?!?/br> 安予年看著他信心十足的樣子,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高階修士和中階修士的能力完全不是一回事,這人想單挑自己,是不是腦子出了點問題? 而且,上次那只犬妖伏南,是完完全全的高階妖怪吧?自己實力提升到高階都無能為力那種。可是他在逄祈手上,完全走不過一回合。 到底是誰給這家伙的信心,讓他覺得現(xiàn)在的配置能夠戰(zhàn)勝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