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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益?”安予年有些詫異地把這個名字重復(fù)了一遍。 逄祈聽著他驚詫的語氣,傳音道:【怎么,認(rèn)識?】 【嗯,這家公司在業(yè)內(nèi)還挺有名的,我離開上一個公司之后,他們還挖過我。前段時間,他們又問了一遍?!?/br> 當(dāng)時安予年禮貌地回絕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聽到這個名字。 “這樣,孫先生,您給個電話給我,我去隔壁了解一下他們的屋主有沒有遇到類似情況,之后我再回復(fù)您。還有小孫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話,我也幫你詢問一下你這種情況適合怎樣的修煉方式?當(dāng)然我不保證有?!?/br> 兩人連忙應(yīng)好,滿眼都是感激。 尤其是那個年輕人,聽安予年這么說,他感覺一直壓得他喘不過氣的重?fù)?dān)終于卸了下來。 這是真正的修士。年輕人對自己說。如果連他找不到能讓自己修煉的辦法,那自己的執(zhí)念……就到此為止吧! 不過不管什么回復(fù),都是之后的事情,現(xiàn)在安予年所要做的,就是去隔壁查探一下情況。 逄祈以前就不怎么反對他的決定,現(xiàn)在就更不反對了,只是安靜地待在他肩膀上,假裝自己真的只是一只鳥。 他跟著安予年到了隔壁那棟房子,聽對方按響門鈴,然后打量起開門的人來。 開門的似乎就是這家的主人,安予年看到對方,笑著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他表示自己路過,聽說大佬的房子在這里,所以過來問個好。 對方有些詫異,也不知道是詫異見到他,還是詫異于他找的借口。 只是他的詫異隱藏得很快,并且露出了一個堪稱“喜悅”的表情,并邀請他進來做客。 安予年假裝沒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變化,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請,然后直接進了這棟房子。 因為是同一個小區(qū),這棟別墅的結(jié)構(gòu)和之前那棟的結(jié)構(gòu)差不多,不過因為裝修和布置的差異,兩棟別墅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之前那棟雖然又亂又詭異,但能明顯感覺到有人生活的痕跡,可現(xiàn)在這棟,雖然布置得很好,可安予年總覺得,這里沒有什么生活的氣息,就像自己之前租的房子那樣。 李惟益注意到他打量的眼神,也不生氣,只是笑瞇瞇地問道:“小安特地過來打招呼,是不是改變了主意,準(zhǔn)備加入我們公司了?” 安予年沒有錯過李惟益在逄祈身上多停留的眼神,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對方分明知道他是誰,也知道逄祈是誰,卻什么都沒問地“熱情”邀請他們進來,就好像……生怕不讓他們進來,他們會懷疑他似的。 只是……安予年不動聲色地感知了一下周圍,確實沒有感覺到什么,便收斂起自己的靈力,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李惟益身上。 “承蒙李總錯愛,不過我這個人胸?zé)o大志,只想找個普普通通的工作養(yǎng)老,所以,恐怕沒辦法回報您的美意了。” 安予年一邊笑,一邊在心里感慨自己真是越來越擅長說套話了。 瞧瞧這文縐縐的話,怎么聽怎么像忽悠人的神棍。 李惟益聽得哈哈大笑:“猜到了猜到了。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代,互聯(lián)網(wǎng)沒什么前途,與其在這個行業(yè)拼搏,不如提前養(yǎng)老?!?/br> 安予年聽他這話,在心里暗罵對方老狐貍。 他努力思考自己該怎么打破這個局面,還沒思考出個結(jié)果,門鈴又響了。 這回去開門的是鐘點工,她很快領(lǐng)了一個人進來,四目相對,安予年和對方都相當(dāng)?shù)囊馔狻?/br> 尤其是另一個人,安予年保證,自己在那一瞬間,聽到了對方咬牙切齒的聲音:“安大才子,真是好久不見?。 ?/br> 第66章 安予年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個人, 更準(zhǔn)確地說, 他已經(jīng)完全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 在安予年的記憶里,關(guān)于這個人最后的記憶就是他天賦還不錯,至于這個天賦還不錯的人去了哪里未來如何, 安予年既不好奇,也不關(guān)心。 對他而言, 只要這個人不針對自己, 那他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不存在。 逄祈倒是對這個人有點印象。 可以說,正是因為這個人,才使得末日真相公諸于世的時間提前了那么多。 他是妖怪,對此并沒有太大的感覺, 他記得對方的原因是,這個人對安予年不太友好。 不過逄祈還是想岔了,趙平江豈止是對安予年不太友好, 他簡直是對安予年恨到了骨子里。 上次的事情, 他恨讓他丟臉的逄祈, 也恨制服他、又贏了他一頭的安予年。 特別是當(dāng)他得知,安予年可能是上上,又壓了他上等下的資質(zhì)一頭之后, 他的恨意更加滔天。 這恨意使得他謝絕了不少小門派小家族的邀請, 一直到李惟益出現(xiàn),問他有沒有超越安予年的計劃之后,他才點頭, 加入李惟益的公司,以此為名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李惟益的家里。 “安大才子,你不覺得自己太惡心了嗎,我到哪里都能碰到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我呢!”趙平江的語氣里滿是惡意,他挑釁地看著安予年,就等著對方不滿,拍桌離開。 安予年看了一眼他和李惟益交流的眼神,心中頓時有了底。 用趙平江來刺激他嗎?這蠢辦法到底是誰想的?如果他記得沒錯,應(yīng)該只有自己刺激趙平江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