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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丁四平正笑的滿面春風,我卻險些從馬背上驚起來,“什么意思?圣上真的派了監(jiān)察史來?” “應(yīng)當是咱們走后不多久,監(jiān)察史便出發(fā)了。”丁四平繼續(xù)笑著,這笑此刻瞧著卻礙眼的很,原來丁四平亦是圣上心腹,他什么都知道,卻看我一個人在這里著急跳腳。我很想抽他,但理智告訴我不能。 “不過屬下也不知道這監(jiān)察史是誰,總之是位大人親自請纓來的,他一路便裝,走的比咱們慢些,但與咱們出發(fā)日期差不了多久。屬下方才算了算,最遲大年三十那天,大人便可見到他了。” 大年三十。 如今已是臘月十二了。 我心里愈發(fā)的急,監(jiān)察史要來了,我卻一丁點的實績都沒有。 無論這監(jiān)察史是誰,我都不好面對他。 于是也無心再與丁四平斗嘴,只是策馬往縣衙里趕。 余海大約是一整夜未曾闔眼了,此刻他撐著頭,一手拿著仵作的驗尸報告,湊近了油燈去看。 我進門時,他正翻了一頁,對其中一個仵作道,“縣衙三里之外就有一處林子,為何不會是死在哪里又被拖出來的?” “才下過雨,若是拖行,必有痕跡??h令看……”正要上前講解,一抬眼看到我在門口,那仵作連忙道,“孟大人,您過來瞧,下官方才與白副官驗過,這兩個仵作應(yīng)當是毒發(fā)而死的,且死亡時間該是昨夜,頸間雖有勒痕,但這勒痕不深,也不該是致命傷。” 昨夜? 那兩箱鹽是怎么回事?丁四平看到的又是誰? 我連忙湊過去,自余海手中接過驗尸報告,仔細看了看。 中毒,又是香末蘇! 這毒厲害的很,想起高士雯和宋岸,我不由便立起了一身的汗毛。高士雯茶水中只加了那么一點,頃刻便沒了生息,若是這兩個庫使也中了這毒…… “確定嗎?” 宋岸調(diào)/理出來的仵作,理當信任,不過是多嘴白問一句。 “確定,這兩人死了已有十一個時辰了。大人看他的皮膚……” 我連忙搖手,止了白姓仵作繼續(xù)往下說,扭頭叫丁四平進來看看。這些人中,大概就丁四平見過偷庫鹽的兩個人。若是他們果真死于昨夜,那今夜丁四平看到的是誰?人為之事,必有錯漏之處。我現(xiàn)在能做的,便是一點點的將這些錯漏一一排查出來。 丁四平冷著臉進來。 旁人雖不懂,卻也和我一起帶了十二萬分熱切看著他。 半柱香后,丁四平冷著臉出去了。 我起身跟著兩名仵作到了放著那兩具尸體的房間里,白仵作給我戴了一個面罩,另外那個仵作便掀開了蒙在上頭的白布。 雖然帶了面罩,但我還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靜了靜,兩個仵作都蹲了過去,我才跟著蹲在尸首跟前。 “這是勒痕。” 白仵作給我指,我翻開報告跟著看。 “大人您摸,這勒痕不深,論理這樣的綢布勒出來的,須得二指深才勒的死人?!卑棕踝髡f著就要拿我的手去碰,我避諱他身上的毒,便只作勢看了一眼。 “這是我們從他的胃里找出來的?!绷硗庖粋€仵作舉著一個銀托盤過來,“大人您瞧,還沒化掉的香末蘇,這么大一團,必然不會撐這么長時間。況他的皮膚已發(fā)脆了,稍不注意便可磕碰掉一大片,這里也發(fā)了黑,這里這里下官都驗出了水銀?!?/br> 我又往他指的地方看了看。 方才丁四平說這兩個人并非是他所見的兩個,那么丁四平所見,加上仵作的驗尸結(jié)果,我大致推著,應(yīng)當是縣衙里有內(nèi)鬼。 這內(nèi)鬼做了個局。 他叫庫使去往縣衙送鹽,大約是特意叫丁四平撞見,然后用著丁四平報信這段功夫,先給平湖郡里通了氣。丁四平說他并未瞧見兩人被殺,只是進了縣衙,于是打開了地流管就往回跑,不想這內(nèi)鬼動作比丁四平還快些,扔出早就備好的兩個人來,又堵上了地流管,或許過幾天就會揭發(fā)五仙縣鹽庫一事從始至終就是我這個鹽運司使在自己搭臺、自己唱戲。 只是……倘若如此,這兩人之死還該不該查? 這兩個人又是誰? 方才依著白仵作所說,昨夜死的人,皮膚應(yīng)當發(fā)脆了,稍一磕碰便會蹭出疤來。我順手拉開這兩人身上的白布,如此,從縣衙扔出來的,必然會傷及多處,然而這兩個人,也只是在必要處有些擦傷的痕跡。 白仵作顯然注意到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低聲道,“余縣令說,這兩個人抬回去的時候,身上的皮膚都好好的,只是下官等在脫衣服時候不小心蹭掉了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后臺把這章存稿抽出來了,所以只好用小劇場補上,現(xiàn)在換回來啦~ 感謝在20200203 11:44:02~20200204 11:42: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冰凝忘憂草 41瓶;鳳尾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7章 這次我一共帶了兩個仵作過來, 一個姓白,一個姓張。白姓仵作我在宋岸處見過幾次,因而我對他更稍稍倚重。 聽見他都如此說了, 便是我再一竅不通, 如今也知道此事并不簡單。 實在蹊蹺,太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