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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子何日不風(fēng)流在線閱讀 - 第8頁

第8頁

    自此之后,沐春閣的生意簡(jiǎn)直一步登天,成為了名不副實(shí)的云州城第一“茶館”。

    當(dāng)然,這陸甌之所以這么目中無人,還因?yàn)樯弦蝗蔚脑浦葜畯埶际撬摹肽恢e’。

    那張思自上任以來,遵遺風(fēng)古道,倡返樸還淳,是個(gè)家喻戶曉的“青天大老爺”。

    直到他遇上了陸甌。

    偶然的一次邂逅,便就對(duì)其情有獨(dú)鐘,甚至為他休妻廢妾。

    張思還在任期曾給過沐春閣一張禁查令,因?yàn)樗螁膛c眾衙役極力反對(duì),這才作罷。

    后續(xù)這張思雖沒有昏庸無能,只是但凡與沐春閣有關(guān)的案件,皆會(hu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么說……這沐春閣是經(jīng)常出案子了?”楚懷珝問道。

    “風(fēng)月之所,無非也就是今天的那些事?!彼螁袒卮鸬溃罢f來也怪,凡是到沐春閣游玩的外鄉(xiāng)人,離開時(shí)要么是身無分文,要么是家眷來尋,絕無其他?!?/br>
    說到著,宋喬壓低了聲音。

    “都說啊,這樓里的少年都是那狐貍精變得,專門吸人陽氣。那陸甌,就是老狐貍!”

    “噗!咳咳……”

    一口剛?cè)胱斓脑仆讨苯油碌搅送肜?,眼看著碗云吞是不能吃了,沐云神色不愉的瞪了眼宋喬?/br>
    宋喬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以為自己嚇到了這個(gè)小少年,趕忙開口道:“掌柜,給這個(gè)小兄弟再來一碗云吞?!?/br>
    楚懷珝卻是認(rèn)真的在琢磨宋喬說的這幾件事。

    有道是子不語怪力亂神。

    宋喬的結(jié)論是假,可這外鄉(xiāng)人沉迷沐春閣的事,卻是真真切切的發(fā)生著。從宋喬的話可以看出,在這之前,還有無數(shù)個(gè)“李員外”。

    吃完了碗里最后一口云吞,宋喬隨意擦了擦嘴,拿起桌上的酒,付了錢就要離開。

    另一桌的捕快見他抱著酒,面色有些奇怪。又是那個(gè)年輕的捕快開口道:“大哥,喝這么多怎么辦差啊?”

    “辦什么差?他娘的連知府都沒來,還辦什么差!”宋喬怒道。

    “要是新上任的知府與那張思等同,來不來又有什么區(qū)別?”有人插嘴道。

    “滾!”宋喬一腳踹過去,“給老子說點(diǎn)吉祥話!”

    幾人就這么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楚懷珝攪拌著桌上涼下的云吞,腦海卻始終存著幾點(diǎn)疑慮。

    這沐春閣雖為楚樓,生意卻比城東的洛神樓還要好,□□雖男風(fēng)盛行,卻也不至如此。

    若陸甌為主謀,蠱蟲作祟,他怎會(huì)讓張思病發(fā),繼續(xù)控制不是更好么?

    “沐云,那食蠱蟲如何了?”

    “死了。”沐云聞言,眼神一暗,“恐是人為。”

    這么說來,他們恐怕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若真如此,那沐春閣的事,必須要速查了。

    “沐云,飛鴿傳書給王元輝,讓他盡快來云州府上任?!背勋嵤樟苏凵鹊吐暤溃骸敖褚梗覀?cè)偃ヌ教竭@沐春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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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地窖相遇

    云州夏夜多蟬鳴。

    打更人走過兩條街,尋思下個(gè)街口就要與人換班,腳步不由得輕快了許多。

    未至街口,眼前突得一條黑影閃過,徑直飛入墻后。更人遲疑片刻,走到墻下定睛一看,一只黑色的小奶貓正弓著背警惕的望著他。

    原來是只貓。

    更人打了個(gè)哈欠,暗道自己多心,他不再理會(huì)那只黑貓,快步走到街口,等待交班的更人。

    蟬鳴依舊,樹影斑駁。

    陰暗潮濕的地窖里,一個(gè)男人正坐在主座上喝茶,臺(tái)階下,兩個(gè)龜公拖著一個(gè)少年,少年眸中懼意正濃,瑟瑟發(fā)抖卻也不反抗,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命。

    “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動(dòng)我的東西!”

    主座上男人走下臺(tái)階給了少年兩個(gè)巴掌,隨后掐著少年的下巴惡狠狠道,“那東西還有三日才可煉成,你這賤人居然在未成之際將它偷走。”

    似是不解氣,男人又踹了少年一腳,轉(zhuǎn)身回到階上抬手將桌上的茶杯擲了出去,茶杯沖著少年頭頂飛去,茶水伴隨著鮮血流了一地。

    少年尖叫聲響起,他抬起腫脹的臉,臉上布滿了鮮血眼淚和鼻涕,看上去十分狼狽。

    “說罷,你是怎么找到它?”男人陰冷的聲音響起。

    少年撲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他連連磕頭,頭撞上地面的青石板,發(fā)出咚咚的聲音,不一會(huì)兒額頭處就鮮血橫流。

    “我不是故意的,公子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連連求饒道。

    男人并不為之所動(dòng),他冷眼的看著少年磕破了額角,半晌,開口道:“綁到刑架上?!?/br>
    “我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刑具硬?!?/br>
    龜公拖著少年向刑架上走去,突得一股sao臭味在地窖內(nèi)蔓延開來,少年竟是被嚇得失了禁。

    “不,不要!”少年哭叫道,涕泗橫流:“我說,我什么都說!”

    兩個(gè)龜公松了手,少年癱軟在地上,他抬起眼似要說什么,右手卻突然抽處龜公腰間的匕首向自己刺去,男人眼眸一閃,伸手正要阻攔,卻被那刀鋒從手臂處被劃出一道血口,深可見骨。

    “?。。。 ?/br>
    少年望著男人陰霾的眼與飛濺出的血跡,終于崩潰了,他揮舞著手上的匕首,搖著頭語無論次的叫道:“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