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傅子越?jīng)]想到他來這招,一下愣了,手臂撐著沙發(fā)不敢動,怕憋壞了盛林。盛林像是惡意報復(fù),低頭親了下他胸口,傅子越的手一下攥成拳,呼吸也緊了。 盛林揪著他衣擺又鉆出來,沒松手,圓咕嚕的眼睛打量傅子越,見對方老實撐著不敢動,這才道:“我是買給你經(jīng)紀(jì)人和那個宣傳小meimei的,不知道她們喜歡什么,讓我同學(xué)的女朋友幫忙挑了幾款流行的,你回頭幫忙送給她們哦?!?/br> 傅子越重新起身,去看那幾個女包,四款樣式都不同,但想來都是一樣的價格不菲。 盛林出去玩,給他買幾件衣服其實沒什么,盛林本來就愛打扮他,像是個樂子,幾件衣服錢對盛林而言算不上什么??墒⒘志尤贿€會記得他的工作人員? 傅子越沉默地打量盛林,對方已經(jīng)重新投入到快遞箱旁邊,開始踮腳從里往外拿其他的包裝盒。 他想起盛林先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從新加坡趕回劇組,又為他那樣不平,分歧后輕松帶過了矛盾,還特地把家里阿姨請來劇組……如此種種之好,讓傅子越甚至生出一些說不出的心虛之感。 ……盛林對他是不是有些……太上心了? 第31章 盛總請客 盛林絲毫沒察覺傅子越的打量, 顧自把上面放包的品牌盒子掏出來隨手丟在地上,從大快遞箱中開始往外撈其他東西。他一連拿出七八件衣服, 各種牌子都有,重新拿出來的時候仿佛還很滿意自己審美,頻頻點頭,舉著往傅子越身上比劃比劃, 看著不錯就塞進(jìn)他懷里,總共買了近二十套,“這些都是我很喜歡的,當(dāng)時逛街就覺得是適合你,一會你拿去試試,尺碼是我亂估計的, 應(yīng)該不會有錯?!?/br> 畢竟是每天都摸來摸去抱來抱去的關(guān)系, 盛林對傅子越的身材很了解。他又往外拿出了幾個盒子,這次倒不是衣服了, 外包裝五顏六色, 傅子越拿起一看, 居然是環(huán)球影城的周邊伴手禮,都是小黃人主題的。 盛林見他拿著看, 便道:“我們?nèi)キh(huán)球影城的時候, 我看怪可愛的, 隨便買了幾個?!?/br> 幾個? 傅子越挑眉。 看盛林從里面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往外擺出整整一排, 他失笑, 抓著一個個玩偶輕敲盛林腦袋, “白雪王子和七個小黃人?!?/br> 盛林聽出傅子越是打趣自己,也不惱,笑著撒嬌,“我隨便買買嘛,不然別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br> 傅子越還沒出過國,但環(huán)球影城大名卻是早有耳聞,好奇問他:“我看別人都買很多哈利波特周邊,你怎么沒買?” “那有啥可買的?!笔⒘忠粨]手,“不是告訴過你我在英國讀書嗎?剛?cè)サ臅r候貪新鮮,買了好多好多,現(xiàn)在看都覺得沒意思了?!?/br> “……” 盛林把所有從新加坡買的東西拆完,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一沙發(fā)。盛林買的時候不覺得多,這時候看著一屋子亂七八糟,頗有些煩躁,倒不是心疼錢,只是覺得自己原來沒那么喜歡,新東西扔掉又有些可惜。 傅子越剛進(jìn)去換了身新衣服,盛林想先過過眼癮。他一出來卻見盛林盯著那些環(huán)球影城的周邊發(fā)呆,不必問也能猜到盛林心思。 “怎么?又不喜歡了?” 盛林正要回答,抬頭見傅子越敞著領(lǐng)口穿著一件花花綠綠的新襯衫,褲子卻是配了白色休閑西褲,袖口隨便卷了卷,這幾日在劇組沒怎么打理頭發(fā),他信手把額前幾縷微長的發(fā)絲順著向上捋開,一時間輕佻又倜儻,盛林的心猛跳了幾下,全忘了剛剛在想什么,只顧著癡道:“我就知道這襯衫你穿好看……” 傅子越低頭看了眼,微微笑,“你喜歡就好,等天涼一涼我多穿給你看……還要換下一件嗎?” 盛林正要點頭,余光又掃到滿地玩具,想起傅子越剛剛問他的話,沮喪起來:“這些東西怎么辦啊,太占地方了,到時候還要帶回北京,好麻煩?!?/br> 傅子越一沉吟,想到個法子,“我們?nèi)【暗哪莻€村子挺窮的,有不少小孩,回頭拿去送給他們吧?!?/br> 盛林一聽眼睛都亮了,“真的嗎?!” 傅子越無奈嘆氣,“真的,特別窮?!?/br> 有時候想起來,傅子越都不知道盧導(dǎo)堪景的時候怎么找到這里的。一方無水無田的土地,破敗的房屋,盛夏也枯黃的草。起先女主隋瑤的戲份不多,還需要臉上先抹點灰在入畫。最近幾日都是他和隋瑤的戲,隋瑤只需要上午在風(fēng)里站上了一會,自然而然就灰頭土臉起來。她皮膚嬌嫩受不了,正式開拍前每天都帶個面紗在臉上。 就是這樣的地方,沒有學(xué)校,沒有田耕,沒有野牧。劇組禁止演員和當(dāng)?shù)厝硕嘟涣?,怕是有不良影響,傅子越只聽盧原說起過,這村子大部分人都靠低補(bǔ)活著,這次拍攝能讓村子里有一大筆進(jìn)項,希望能好起來。有錢送小孩子能去城里讀書,下一輩才會有新出路。 劇組主創(chuàng)們駐扎在省會城市的遠(yuǎn)郊,已經(jīng)是在距離拍攝地最近的地方找到的五星級酒店了,饒是如此,開車走國道通往這個拍攝的村子,仍然要一個多小時車程。周邊再大一點勉強(qiáng)還有個鎮(zhèn)子,經(jīng)濟(jì)狀況略好一些,但也沒有太正經(jīng)的酒店,劇組場務(wù)和群演為了往返方便,都住在那邊。 盛林只去了現(xiàn)場幾次,因破敗不堪,還以為是搭的場景,沒想到竟是實景。聽傅子越寥寥說完,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感慨,看美男走秀的心一下淡了。把衣服往沙發(fā)上堆了堆,說道:“明天讓小丁來幫你收拾吧,我們早點睡,明天我也去現(xiàn)場看看?!?/br> “好?!?/br> 第二天,盛林特地等傅子越收拾好走了,才自己坐車去現(xiàn)場。盡管他十指不沾春陽水的幸福長大,但也并非對“貧困”一無所知。世界這么大,家里人總還是要他多開眼界,扎根生活。然而,真正面對面的目睹一片荒涼的未來,對盛林而言還是第一次。 他到現(xiàn)場先和盧導(dǎo)打了招呼,兩人有陣子沒見,盧易生還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頗有些訝異。盛林便解釋:“我在當(dāng)?shù)赝嬉煌妫桓业⒄`您拍攝,所以一直沒來過?!?/br> 盧易生沒多想,讓助理拉了凳子給盛林坐下。 盛林對著監(jiān)視器,眼睛里卻顧不上看男女主,只慨嘆自然惡劣。看了一會,他溜出去,見劇組的場務(wù)分站在現(xiàn)場不遠(yuǎn)處,拉著隔離帶,避免當(dāng)?shù)厝说膰^。封鎖至此,還是有不少小孩子站在旁邊看熱鬧,他們要么赤足,要么穿著不算完整的衣服。好在夏天還沒結(jié)束,也沒有著涼的說法。 大人們可能是看了一陣子,早就已經(jīng)過了興致頭子,往遠(yuǎn)處走,有坐在干草垛上打牌的,也有婦人們干坐著聊天,不見勞動跡象。盛林皺起眉頭,一時確實想不起這樣的地方能有什么維持生計的法子。 他好奇,就拽了個場務(wù)大哥聊天,問了問情況。場務(wù)平時都是干辛苦活,出身很多窮苦家,聞言就笑了,“有路子的進(jìn)城打工唄,沒路子的就這么等著,反正有政府接濟(jì)著,賴活著也是活?!?/br> “……”盛林緘默。 場務(wù)倒不覺得有什么,還感慨:“還好這地方窮,大家連個手機(jī)都沒有,不然天天在一個地方,還要防著被偷拍傳上網(wǎng)去,可麻煩著嘞?!?/br> 盛林不知道該說什么,轉(zhuǎn)悠一圈又回來,走了一會,腳面全是灰土,一萬多塊錢的小白鞋,變成了大黃鞋。 傅子越正好拍完一場戲,和女主隋瑤兩人并肩從鏡頭前走出來。攝影和燈光趕過去調(diào)整機(jī)位和布景,演員們也能坐下來歇歇,喝口水。 隋瑤的助理一邊打開小風(fēng)扇,一邊遞出紙巾,就見隋瑤趕緊把臉上的灰輕輕沾去,往臉上涂了點木瓜膏,隨后重新帶上面巾墨鏡遮陽帽,動作麻利又熟練,對自己吃飯的臉蛋兒愛惜得很。 傅子越倒沒什么舉措,往傘底下一坐,拿劇本當(dāng)扇子揮了揮,感覺也不是很熱,就索性作罷。盛林隨后走過去,想和他說幾句自己感慨。卻沒想到,還沒走近,隋瑤就摘下了墨鏡,夸張地喊:“哎呀,盛總,您怎么來啦?” 盛林腳步一頓,男女主挨在一起休息確實很正常,他太久沒來劇組,渾忘了現(xiàn)場還有這么多耳目的事,只好敷衍地沖隋瑤笑笑:“隋瑤小姐辛苦啦,拍這個戲不容易。” 隋瑤連面紗都扯下了,笑瞇瞇的,“這不算什么,演員嘛,遇到好的項目,就是要多付出一些的,這本來就是我們工作。盛總快來坐,外面太熱了,我這里還有個小風(fēng)扇。” 準(zhǔn)備得倒很齊全,盛林心里想。 他很給面子地往隋瑤那邊走去,便見她助理熟練地搬出一個休息的折疊椅,遞風(fēng)扇,倒水,還打開保溫盒,請盛林吃水果。 盛林下意識扭過頭,給傅子越遞了個眼色,示意你看看人家! 同樣都是想抱金主大腿的,怎么傅子越就不知道弄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傅子越忍不住笑,拿劇本擋了一半臉,也回給盛林一個眼神,隨后指了下背對著眾人的助理小丁。 意思是,助理有差距,不能怪他。 盛林沒控制好,鼻間逸出一聲輕哼,心道就會找借口。 傅子越隔得還有些遠(yuǎn),并沒聽見,倒是隋瑤人精聽到了,關(guān)心詢問:”怎么了盛總?” 盛林尷尬地輕咳,“沒有,這里空氣不好,我不舒服?!?/br> 隋瑤嘆氣,“哎呀,可不是嘛,大家每天都好辛苦的。你看我們演員,有時候還能去房車上躲一躲,其他工作人員只能風(fēng)吹日曬著,真是太不容易啦?!?/br> 她眉目生動,顧盼生姿,哪怕一身狼狽,說出這番話的情態(tài)都有幾分楚楚動人之感,若非盛林不是直男,此刻怕是要真被這位大美人迷住,感動于她的善良和同情心了。 盛林不吃這套,可劇組當(dāng)下人員眾多,不少人都悄悄留意著他。驀然起身拂掉女士的面子不是盛林的做派,況且隋瑤說得也不算假滑。他一轉(zhuǎn)念,見隋瑤亮晶晶的雙眼,又動了別的念頭。要是能夠讓大家誤會自己其實對女孩有意思,是不是就不會有人懷疑自己和傅子越的關(guān)系了? 想著,盛林果然一拍大腿,做作地附和:“哎呀,真的是,還好隋小姐提醒我了,大家真的不容易,這樣吧,今晚收工我請大家吃火鍋,一會我和盧原說,讓劇組給大家安排!” 隋瑤愣了愣,劇組上下幾百號人,平時吃盒飯都是不小的一筆成本,她前幾天在劇組過生日,也不過是請全組上下喝了個冷飲,就算盛林闊綽,也不至于因為自己一句話就這樣請客吧? 但一轉(zhuǎn)念,隋瑤又接受了。不是都說盛林家底厚嘛?那請組里吃頓飯應(yīng)該也不算什么! 她美目流盼,很高興地笑起來,“盛總太給面子啦,真好,我想吃火鍋好久了,為了節(jié)食減肥平時都不敢吃,今天借盛總請客,那就是我的cheatday啦!” 說完,她斜睨了眼助理,助理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跑去通知制片主任——資方老板盛總說啦,晚上給大家改善伙食,安排吃火鍋。 制片主任聽了卻不太敢安排,話雖然是盛林說的,可這錢沒給到位啊,還不是要他們墊付?等墊付完了,老板們的面子給了,萬一盛林忘了打錢,這不又成預(yù)算里的窟窿了?他敷衍走了助理,扭頭去打電話請示盧原。 盧原隔著電話端嘆息,很無奈,“吃唄,盛總直接給我轉(zhuǎn)了十萬,回頭我和財務(wù)過賬吧。他說要讓大家吃好的,你看看當(dāng)?shù)啬芩屯赓u的火鍋店有哪家比較好,沒有合適的就包個酒店,今天現(xiàn)場盯緊一些,早點收工,讓大家去吃頓熱鬧的,我也和導(dǎo)演知會一聲。” 制片主任僵住,打錢這么快? 再看看不遠(yuǎn)處的演員休息區(qū),盛林挨著隋瑤坐著,兩人正談笑風(fēng)生。平時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隋大小姐,這會兒又露胳膊又翹腿,臉也不防曬了。 行,真是厲害。制片主任豎起大拇指,扭頭在現(xiàn)場喊:“今天盛總探班,請客大家收工吃火鍋,大家一起謝謝盛總??!” 現(xiàn)場一瞬間沸騰,各部門的人都齊齊喊:“謝謝盛總——” 盛林沒想到還有這一套,他正坐在隋瑤身邊假裝直男好色,被全場近百人忽然望過來,頓時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擺了。 傅子越在旁邊看戲快要笑躺下,整個人進(jìn)入震動模式,肩膀都在抖。 盛林隱隱聽到他笑聲,立刻回首瞪過去,卻遮掩不住自己耳根通紅。 他再也坐不住,尷尬地敷衍幾句隋瑤,就跑回傅子越身邊呆著,拿出一副熟人姿態(tài),嘴上卻低罵:“還不都怪你!” 傅子越悄悄牽過他的手握住,但臉色還有笑,兩人目光相觸,盛林又羞又窘,傅子越卻視線柔軟。他捏著盛林的手揉了揉,輕聲打趣:“盛總好風(fēng)流?!?/br> 隋瑤見盛林轉(zhuǎn)身就走倒不生氣,反正大家都已經(jīng)看到了,風(fēng)頭也出在她身上了。她得意洋洋翹翹腿,嘴角輕揚(yáng),享受著各種各樣目光的注視和議論,重新把墨鏡戴了回去。 正經(jīng)人家的有錢人又怎么樣?還不是被她迷住了。 很快,劇組里都開始流言蜚語,說盛林正追求隋瑤,每天都往她房間送一捧玫瑰。可惜隋瑤不接招,每天定時健身游泳,關(guān)門睡覺,潔身自好。 盧原聽著這些荒腔走板的謠傳一陣無語。 這玫瑰,多半是隋瑤自己訂的——她本來每周都往房間里訂花; 那盛總,晚上比隋瑤關(guān)門關(guān)得還緊——只不過關(guān)的是傅子越房間的門。 娛樂圈,你沒救了。 第32章 半途而廢 盛林見識了當(dāng)?shù)氐呢汃? 回來便與傅子越商定, 等到電影殺青,就以劇組的名義將他買回來的這些玩具周邊送給孩子們。傅子越聽他這樣說, 便當(dāng)這事過去了, 讓助理把東西整理好堆放在房間角落里,兩人都沒再提及過。 傅子越身體恢復(fù), 拍攝進(jìn)度也重新加強(qiáng),收工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晚。盛林嘴上沒說什么, 只是晚上格外纏人。 劇組駐地的酒店在攝制地和市中心的中點上, 雖然奢華精致服務(wù)到位,但地處郊區(qū),周圍游樂設(shè)施也沒什么。盛林不死心,白天無趣的時候又在網(wǎng)上搜尋一番, 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shù)鼐尤贿€有馬術(shù)俱樂部, 離酒店不算太遠(yuǎn)。他過去參觀一番,不僅馬匹優(yōu)良,場地開闊,連裝潢都頗有些英倫風(fēng)格。盛林閑著也是閑著, 便痛快辦了卡,每天都來玩。 傅子越聽他說了很意外, “你會騎馬?小時候?qū)W的嗎?” 兩人窩在被子里, 傅子越今日拍了一場夜戲, 收工回來的時候盛林已經(jīng)吃過晚飯洗了澡。傅子越便先去洗漱, 盛林就圍在他身邊嘰嘰咕咕地說今天出去玩的事。兩人隨后躺下, 盛林興奮勁還沒過,講得手舞足蹈:“不是啊,北京哪有正經(jīng)的馬術(shù)學(xué)校?我是出國才學(xué)的。” 那時候他在英國讀書,同學(xué)里有個香港人,喜歡賭馬。盛林跟著玩了幾次,賭沒上癮,反倒發(fā)現(xiàn)騎馬男人不僅姿態(tài)高挑挺拔,連身材都比尋常健身出來的要更加緊實好看。盛林一時心動,正巧英國又流行馬術(shù),他便扭頭跑去報名學(xué)了。 盛林還記得自己那個高大教練,是他特地挑的。對方是萊斯特人,卻說一口正宗rp英音,肌rou包裹在黑色騎裝之下,一抖馬鞭飛揚(yáng)馳騁,夕陽余暉里,整個人都在散發(fā)金光。他堅持跟著教練學(xué)了半年多騎馬,進(jìn)步飛速。 因為課業(yè)不重,所以盛林當(dāng)時每周至少去上兩次課,他本來就有興趣,為了泡教練也十分用心,兩人相處融洽愉快,哪怕教練常出口冷極了的英式幽默,盛林也捧場大笑,眉眼彎彎,回應(yīng)熱情。 來學(xué)騎馬的東方人很少,盛林有時候不上課,自己騎著玩,也頗吸引旁人目光。相處久了,盡管內(nèi)斂如英國人,教練也忍不住夸盛林性格好,既有東方人的含蓄,又很懂英式風(fēng)趣。就在盛林以為一切都要水到渠成的時候,教練忽然他發(fā)了一封邀請函。 他決定和戀愛四年的女友訂婚了。 教練沒想到自己教學(xué)之余還能和顧客成為朋友,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自己工作的成就,于是希望盛林也能出席自己的訂婚典禮。 盛林看著邀請函上一筆流暢的花體英文,在家里打發(fā)脾氣,借酒澆愁,醉后跑去william的公寓里混著中英文撒酒瘋,嚇得william險些報警。 不過盛林最后還是捏著鼻子去了教練的訂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