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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休息會兒?!蓖绞植缄囂撵`力,又御劍飛行了那么久,君向若有點(diǎn)吃不消了。用最后的靈力徒手布陣傳送,也只能傳送這么遠(yuǎn)了。 寒云深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正在蔓延的魔氣,要快點(diǎn)離開這里?!拔冶衬??” 君向若趕緊站起身,“我自己走。走吧?!?/br> 但是剛走到寒云深身邊就要倒了,寒云深連忙伸手接住他。 君向若一驚,推開他,結(jié)果自己又向反方向摔去。 寒云深拉住他的手腕,穩(wěn)住他。 寒云深:“你……你……你勾引我?”俊臉飛紅。 這怎么看都是投懷送抱、欲拒還迎吧…… 君向若:“…………………” “沒和你鬧。講真的,我慢慢走?!本蛉粲悬c(diǎn)尷尬。 “……”寒云深等了他一會兒,“你慢慢走,那你倒是走???” 寒云深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君向若:“……”又是在這種沒有靈力的時候想拍死自己…… 寒云深祭出了湛盧,可是湛盧上只能踩一個人,也不可能遠(yuǎn)程cao作另一把劍。 看著越來越近的魔氣,寒云深心一橫,直接背上了君向若踩上劍,飛走了。 君向若臉色很不好,用手臂死死勒緊了寒云深的脖子。 寒云深在被勒死的邊緣,“勒死我,我們就一起摔下去。” 君向若冷哼一聲,沒有勒他了,手松松地環(huán)在他脖子上。胸膛貼著他的背,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寒云深身上隱隱約約有一股好聞的味道。 這個人對他很好,好到他開始害怕了。 他記得—— 霍清允說:“因為我喜歡你啊。” 溫行舟說:“我好喜歡師兄??!” 漫天桃花飄落,寒云深笑容英俊,他聽見這人說:“因為我喜歡你?!?/br> 誰是真的? 誰是?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期望,又何來幻滅? 如果一開始就是壞的,又何來心碎? “放我下來吧?!本蛉羯裆薨?。 寒云深回頭看了一眼,離魔氣也足夠遠(yuǎn)了,便停了下來,把他放到地上。 “我還不知道你來這里是干什么的。”君向若沒有看他。 “你忘了嗎?我跟著你?!焙粕钍掌鹆苏勘R。 “別跟了。”君向若別開頭,看向遠(yuǎn)處,“這里很危險,你先走吧?!?/br> “我不走?!焙粕畎櫰鹆嗣?。怎么突然說這個? “走?!?/br> 寒云深上前了一步,“因為我背你,所以你生氣了嗎?” 君向若心中莫名一動,退后了一步,“不是?!?/br> “你突然抽什么瘋?” “因為……我不想跟你一起?!本蛉艮D(zhuǎn)過身去。 寒云深站著沒有動,只是看著他,手緩緩握緊。 半晌才道: “知道了?!?/br> 君向若聽見背后傳來一陣破風(fēng)之聲,一陣龍吟在遠(yuǎn)處響起。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天際遠(yuǎn)去的玄龍。 茫茫大海,天地荒涼。 金色的海浪漫過黑色的巖石又退了回去。 浪濤聲嘩然。 古老的巨獸在遠(yuǎn)處嘶鳴。 又只剩他一人了。 這樣最好不過了。 第29章 翰墨舊事獨(dú)戰(zhàn)玄武 一輛飛行的馬車上下來了一個絕美的男子,后面跟著一個十五歲濃眉大眼的少年。 醫(yī)谷谷主江翰墨和他的單傳弟子江白。 江翰墨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黑山金水,“玄溟之海竟然是這般神奇的模樣?!?/br> 江白摸了摸那匹拉車的白馬,“師父,你以前沒來過嗎?” “沒來過?!苯材炝藗€懶腰,“玄溟之海是出了名的荒涼,你師父這么精貴的人來干嘛?” 江白聽到這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匹白馬長吁一聲,展開了巨大的的羽翼,飛上了天空,原路返回。 江白追上了江翰墨問道:“師父,收齊了涅槃柱真的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嗎?” 如果可以,那師父就可以讓自己心愛的meimei——也就是他的師伯復(fù)活了! “不能。”江翰墨敲了一下他的頭,“哪有什么可以篡改天命的東西??!你個糊涂蛋!” 江白捂著頭,“可別人都這么說啊!” “那可恭喜你了,你不是唯一的糊涂蛋?!?/br> 江白:“……” “那師父你還找涅槃柱干什么啊?”江白一直以為師父要找涅槃柱復(fù)活他meimei,如今又說不能,那他可冥思苦想也不得其解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江翰墨又敲他頭,“就當(dāng)帶你歷練吧!” 江白“哎喲”一聲,雙手把頭抱結(jié)實(shí)了,氣成包子。 江翰墨眺望著遠(yuǎn)方,想必那人也該先到了吧。 想起當(dāng)年,他們高竺宗半步仙人封印了猖獗二十年之久的妖尊,舉界同慶。 然而寧靜的日子只維持了三十年。 那一天,天魔宮的魔尊陳延昭像發(fā)了瘋一樣,在他們醫(yī)谷大打出手,他的meimei江婉雅上前阻止。 當(dāng)他趕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心愛的meimei倒在血泊之中,沒有了呼吸。 “婉雅!”江翰墨上前抱起江婉雅。 陳延昭像是才醒過來一樣,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再看向面前的兩人,“翰墨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