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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魔尊沒有說。 眾人聽懂了魔尊要以死彌補(bǔ)錯誤,打量著魔尊沒有說話。 江翰墨沉默了很久,卻也笑了,“我才懶得來找你呢。你倒是想得美?!?/br> 陳延昭掩去眼底的傷感,“也好?!?/br> “我陪你一起?!苯材珷孔∷氖?。 “胡鬧!”陳延昭甩開他。 “不是說命歸我嗎??!我想怎樣不該我說了算嗎!!”江翰墨咆哮,“那我說要你活著!!我替你去??!” 陳延昭目光沉下去,“江翰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也豢赡芑钪!?/br> “那就一起?!?/br> 陳延昭的手伸向他的脖子。 “敲昏我我醒來就跳赤神山的火海。”江翰墨一張好看得攝人的臉上掛著威脅的笑。 赤神山的火海連魂魄都可以燒傷。 陳延昭收回手,知道他倔起來就不依不饒,終于松了口,“好?!?/br> “丹圣......”一個被江翰墨救過的人叫他,想勸,卻被江翰墨橫了一眼,堵在喉頭的話生生咽了下去,只好拱手道:“保重?!?/br> “丹圣大恩我等將會銘記?!笔O碌娜思娂姽笆帧?/br> 沒人感謝魔尊。他們覺得魔尊做得理所當(dāng)然。 江翰墨不想理會他們,他恨死他們了。他妙手回春一輩子,救的都是蠢貨。他不信沒有別的辦法了,連條生路也不給...... 可是,若當(dāng)時他相信陳延昭,沒有讓他走,會不會也不至于落到這幅田地?他自己......也是蠢貨。 江翰墨拉住陳延昭的手。 魔尊這次沒有甩開他,帶著他站在祭壇上結(jié)界的邊沿。 雷聲還在遠(yuǎn)處轟鳴,天雷還在醞釀。 “翰墨,你想好了嗎?”陳延昭問他。 “五十年不見,你廢話倒是多了不少?!?/br> 陳延昭笑起來,寬大的手拂過他的發(fā)絲,看進(jìn)他的眼底,“謝謝你?!?/br> “喲,”江翰墨古怪挑眉,“一輩子就救你那天你對我說過這話?!?/br> 陳延昭俯下身,吻住他。 一個吻纏綿過相伴的百年,空度過相念的五十年。 剎那便可永恒。 江翰墨有些沉醉了,卻忽然感覺有東西被陳延昭抵進(jìn)了他嘴里,瞬間色變,想吐出來卻來不及了,那東西已經(jīng)化開被他吞了下去! 他一把推開陳延昭,捂著喉嚨,丹香在他口里蕩開。 這是忘情丹! 顧名思義,食之忘情。 這種丹藥所需的材料極其稀有,絕非一朝一日可以湊齊,連被稱為丹圣的江翰墨也沒有齊全的材料。陳延昭怎會有! 陳延昭看著他,有些釋然又有些悵然。這個丹藥他準(zhǔn)備了五十年,還是用上了。 “你騙我??!”江翰墨慌神了,一把揪住他。 陳延昭錯開目光,將他推下了祭壇。 江翰墨難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小子,接住他。”陳延昭沖下面喊道。 寒云深飛身掠過,將江翰墨穩(wěn)穩(wěn)地放在地上。 “不不不?。 苯材l(fā)瘋似的要再沖上去。 寒云深一只手就把他拉住了。 江翰墨感覺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一點一點從自己記憶里流走,他要崩潰了。 “不?。。 彼稽c也掙不脫鉗制住他的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祭壇上的黑影把手貼在結(jié)界上。 他沒有想到,再次見面會是永別。 那結(jié)界已經(jīng)順著陳延昭的手開始啃咬著他的靈魂,痛不欲生。 “呀?。?!”他咆哮出聲,用魂魄頂著那結(jié)界,滿面赤紅,青筋暴起! 裂紋從他手底蕩開,轟然巨響!結(jié)界破碎!勁風(fēng)橫掃!他的衣袍和發(fā)絲被吹得獵獵作響。陳延昭因為劇痛和脫力直直地跪了下去。 四個涅槃柱沒了結(jié)界保護(hù),暴露在天道之下,那些橫行的閃電,全部匯集到了這了里!! 一瞬間,比那魔氣柱還粗·大的雷電霸道地劈了下來?。?/br> 天地被炫目的白光吞沒??! 眾人失去了視力,耳畔炸響了萬里轟鳴!直逼聽力極限! 這雷勝過方才抽在寒云深身上的天雷。 如若涅槃柱的結(jié)界沒有打破,天道定會鍥而不舍地抽下一道又一道這樣強(qiáng)大的天雷,直到世界和那四道殘魂毀于一旦方才罷休。 電光之后。世界歸寂。 祭壇已經(jīng)坍塌,向下砸出一個巨大的天坑! 那些魔氣漩渦直直跌落了回去,烏云間的閃電也退去。只是那些魔氣依舊彌漫,天地還是昏沉。 眾人見沒了那些肆無忌憚的雷電,頓時松了口氣,歡呼出聲。只是這些魔氣為何還不散去? 一直掙扎的江翰墨突然不動了,沉默了很久。 好一會兒才伸手摸了一把臉,“臥槽。我怎么哭了?” 又看向前面,“媽呀!怎么這么大個天坑!” 他仔細(xì)地看著面前深有百丈的坑,一臉驚悚,又打量了那些彌漫的魔氣,“怎么這么多魔氣?” 見沒人理會他,頓時腦羞成怒, “喂!臭小子我問你!”他一側(cè)身子,掙脫寒云深鉗制住他的手,“你拉著我做什么?” 寒云深看著他,問得直白,“你認(rèn)識陳延昭嗎?”若是平時他興許會問得小心翼翼,但君向若走后他的心就和蒙了霧一樣冷漠。 江翰墨皺起了眉頭,一臉茫然,“陳延昭?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