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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最強(qiáng)影視大抽獎在線閱讀 - 第448章 451香氣

第448章 451香氣

    沈牧望向雙眉緊蹙的徐子陵,訝道:“這好笑的事,子陵為何吝嗇笑容?!?/br>
    徐子陵道:“因為我曉得一件你不知道的事,商場主刻下正在長安,假若她到這來時碰上,你說會有甚后果?”

    侯希白色變道:“我昨晚暗中知會她子陵在我家時,她說過今早會來見我們的?!?/br>
    沈牧駭然道:“這確是個大問題,我們竟與她的死敵同住一宅,她知道后肯理睬我們才怪。”霍地立起,斷然道:“我去把她趕走?!?/br>
    徐子陵道:“豈是這易對付的?不要胡來,由我和她說妥當(dāng)點。”

    沈牧頹然坐下,苦著臉道:“我們也實在說不過去,更無法向場主美人兒交待。就由子陵去說服,她為對付石……嘿!該甚都肯答應(yīng)吧?”

    侯希白嘆道:“不用吞吞吐吐,小弟明白是什么一回事?!?/br>
    沈牧雙目射出銳利神色,道:“我從慈澗趕來長安途上,被楊虛彥攔途截?fù)?,這小子的影子劍法確是精進(jìn)了得,欺我久戰(zhàn)力疲,幸好我看穿他愛惜自己的皇帝命,招招同歸于盡,迫得他知難而退。亦可能他故意放我來長安對付令師,也是他的師尊,更可能是他讓令師親自殺我。無論哪一個可能性,你的石師再不當(dāng)你是他的徒兒,希白有甚打算?”

    侯希白茫然道:“我能怎辦?”

    徐子陵道:“假若楊虛彥在決戰(zhàn)中將你殺死,石之軒因而傳授不死印法予楊虛彥,算否違背貴派的規(guī)矩?”

    侯希白搖頭道:“當(dāng)然不算違祖師規(guī)法。”

    沈牧一震道:“我明白哩!前晚楊虛彥說身有要事,我還以為他找借口下臺階,原來確有其事,若他受傷,短期內(nèi)將難與小侯你爭鋒。”

    侯希白抓頭道:“現(xiàn)在弄得我好糊涂哩!石師究竟是要親手處理我這不知算否是叛徒的人,還是要我和楊虛彥分出勝負(fù)?”

    徐子陵嘆道:“此為連你石師也弄不清楚的一筆糊涂賬,源于他的性格分裂,而他因為性格的矛盾,故無法自行解決,所以寫下不死印法,希望你兩人來個了斷。不過他現(xiàn)在性格已重歸于一,萬事只向?qū)嶋H大局著想,自然是舍你而取楊虛彥?!?/br>
    沈牧冷哼道:“小侯你須痛下決心,是坐以待斃,還是為保命而掙扎奮斗?”

    侯希白斷然道:“若只是應(yīng)付楊虛彥,那就好辦。可是若是石師親自出手,小弟……唉!小弟……”

    沈牧哈哈笑道:“老石交由我和小陵處理,楊虛彥則是你老哥的,成了吧!”

    “還有奴家哩!”

    三人心中大懔,往內(nèi)進(jìn)方向瞧去,美麗如天仙下凡,詭異如幽靈的婠婠赤足白衣立在入門處,秀眸異芒漣漣。

    直至她說話,三人始警覺她芳駕光臨。

    沈牧倒抽一口涼氣道:“婠大姐變得愈來愈厲害?!?/br>
    婠婠淡淡一笑,像足不著地的幽靈般飄掠而來,安然坐下,道:“若我和寇徐兩人聯(lián)手,仍不能收拾石之軒,天下將再沒有人能辦到。”

    侯希白苦笑道:“他始終是我?guī)煾?,不要說得那坦白可以嗎?”

    婠婠目光往他投去,油然道:“侯公子必須面對這殘忍的現(xiàn)實,你是石之軒的一個錯誤,現(xiàn)在是他糾正錯誤的時刻。補(bǔ)天閣訓(xùn)練傳人的方式一向是汰弱留強(qiáng),石之軒現(xiàn)今擺明要全力栽培楊虛彥,如果你仍婆婆mama,還滿口甚師徒情義,干脆自盡了事,既可免丟人現(xiàn)眼,更不會拖累朋友?!?/br>
    徐子陵不悅道:“你怎可以說這種話?!?/br>
    婠婠冷然道:“這不但是我圣門內(nèi)部的斗爭,且關(guān)系到天下將來的命運(yùn),等若正在洛陽發(fā)生進(jìn)行的爭霸之戰(zhàn)。在這條誰主天下的戰(zhàn)爭路上,父可殺子,子可弒父,朋友可反目,兄弟會相殘。我只是實話實說,侯公子必須從迷夢中警醒過來。一是遠(yuǎn)走他方,永遠(yuǎn)躲起來,一是奮戰(zhàn)到底,第三條路就是成為屠場上的豬羊,等待被宰殺的命運(yùn)?!?/br>
    侯希白的呼吸急促起來,好半晌頹然道:“我縱明知如此,可是真要我切實對付石師,仍是難下決心。這樣吧!楊虛彥由我應(yīng)付,至于石師,唉!我不聞不問算哩!小弟生性如此,奈何?”

    婠婠淡淡道:“你根本不是楊虛彥的對手?!?/br>
    侯希白泛起不服氣的神色,卻沒有反駁。

    沈牧皺眉道:“你憑甚作出這樣的判斷?”

    婠婠緩緩道:“石之軒的兩大絕活,就是自創(chuàng)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而這兩種絕學(xué)均賴石之軒融匯花間和補(bǔ)天兩道的‘天一心法’,才能臻達(dá)登峰造極的境界。楊虛彥得傳幻魔身法,當(dāng)然亦得‘天一心法’的真?zhèn)?,那是集補(bǔ)天花間兩道的奇功,而侯公子只得花間一派之長,高下立判,所以我的分析非是危言聳聽,而是有根有據(jù)?!?/br>
    頓了頓續(xù)道:“侯公子和楊虛彥各得半截印卷,但因楊虛彥身負(fù)天一絕學(xué),練起不死印是水到渠成,而侯公子將是隔靴搔癢。即使侯公子能得閱全卷,練至關(guān)鍵處亦動輒會走火入魔,有害無益?!?/br>
    三人聞言同時色變。

    婠婠嬌軀一顫道:“難道楊虛彥的半截印卷竟給你們?nèi)〉绞稚???/br>
    侯希白指指腦袋,苦笑道:“全在這兒!”

    婠婠美目異彩閃現(xiàn),不用她說出來三人均知她在打不死印卷的主意。

    侯希白慘笑道:“左不成,右又不成,在下該如何自處?”

    徐子陵道:“天無絕人之路,只要希白兄決定抗?fàn)幍降?,總會有辦法解決的?!?/br>
    沈牧冷笑道:“楊小子我早看他不順眼,就交由我把他干掉。”

    婠婠嘆道:“憑少帥的井中八法,或可擊敗楊虛彥,但若想殺死他,即使他背后沒有李淵或石之軒撐腰,怕亦非易事。”

    沈牧待要反駁,扣門聲響。

    三人再次色變,心叫不妙。

    來的若是商秀珣,豈非糟糕透頂。

    三人同時望向婠婠。

    婠婠露出雪白齊整的美齒,甜甜淺笑,好像要在他們心中留下不能磨滅的印象。這才盈盈俏立,道:“今晚再見,希望你們到時能有完整的計劃,每過一刻時間,我們將失去一分的成功機(jī)會,切記!”

    她如此知情識趣,他們均對她稍添好感。

    侯希白跳起來道:“讓我去迎客!”旋風(fēng)般掠往屋外,比兩人更興奮雀躍,看得兩人相視莞爾。

    兩人自然而然功聚雙耳,遠(yuǎn)聽侯希白的情況,因為若來的非是商秀珣,他們必須立即躲起來。

    門開。

    侯希白唱喏道:“果然是商場主大駕光臨,令蓬蓽生輝,歡迎歡迎!”

    兩人為之松一口氣,心中涌起溫馨動人的感覺。

    商秀珣甜美的聲音傳來道:“侯公子不用客氣,子陵在家嗎?”

    廳內(nèi)的沈牧向徐子陵道:“她竟是單獨(dú)來見你哩!要否我暫時退避?”

    徐子陵哂道:“難道她要拉大隊招搖過市的來嗎?去你娘的!”

    外面的侯希白應(yīng)道:“不但子陵在,沈牧亦正恭候場主大駕,請場主移步。”

    兩人慌忙起立,正要離桌到大門迎接,卻同時色變。

    他們心神先是集中在婠婠的離去上,接著轉(zhuǎn)移往耳朵的聽覺,到此刻回復(fù)平常狀態(tài),倏地嗅到婠婠獨(dú)有的芳香,仍殘留在她坐過的位置。

    百密一疏,沈牧連忙補(bǔ)救,一袖往婠婠坐過的椅子拂去,希望能把余香驅(qū)散。像商秀珣這級數(shù)的高手,感官敏銳,嗅到女子遺香,不生疑才怪。且女孩子對女孩子是份外靈銳,說不定還可認(rèn)出正是仇家的香氣。

    此時侯希白商秀珣登階入門,兩人不敢怠慢,笑臉相迎。

    商秀珣男裝打扮,該是要瞞人耳目,可是那身青藍(lán)色的武士勁裝用料名貴,手工考究,襯得她英氣勃勃,神采迫人。

    她眉目如畫,俏臉輪廓如若刀削般分明,不要說侯希白這鐘愛女性的多情種子,兩人亦心迷神醉。

    這美女見到沈牧和徐子陵,綻放出一個發(fā)自真心充滿愉悅的笑容,語調(diào)卻故作冷淡的道:“好小子你們滾到哪里去,長年累月沒半點音信。”

    侯希白灑然笑道:“他們不是追殺人就是被追殺,該是情有可原,商場主坐下再說?!?/br>
    沈牧和徐子陵本想截住商秀珣,先在廳外說一番話以拖延時間,好讓遺芳消散,卻給侯希白一句話破壞,只好同聲請她入座。

    沈牧湊到她耳旁道:“美人兒場主愈來愈標(biāo)致哩!”

    商秀珣能攝魄勾魂的美目橫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給我規(guī)矩點,否則家法伺候?!?/br>
    徐子陵搶先一步,拉開自己坐過的椅子,恭敬道:“場主請坐!”

    不知是否造化弄人,商秀珣白他一眼道:“徐子陵何時變得這么懂伺候女兒家,我坐這一張,你自己坐吧!”竟坐入剛才的一張椅去,接著玉臉微變。

    沈牧和徐子陵的心兒立即卜卜狂跳,暗呼不妙,因為縱使在他們的位置,仍可嗅到的婠婠香氣,此事實不合情理,沈牧那一袖應(yīng)該成功把香氣驅(qū)散,此時隱隱想到大有可能是婠婠有意相害,破壞他們和商秀珣的關(guān)系。問題是她怎曉得來訪的會是商秀珣。

    侯希白還懵然不知情況所在,哈哈笑道:“少帥和子陵為何不坐下?斟茶遞水的碎務(wù),當(dāng)然是在下的份內(nèi)事?!?/br>
    沈牧和徐子陵硬著頭皮在商秀珣變得嚴(yán)肅混雜疑惑的目光注視下入座,就像兩個被推出刑場的重犯。

    侯希白終感覺到三人間異樣的氣氛,愕然道:“場主……”

    商秀珣顯出場主的威嚴(yán),打手勢截斷他的說話,目光在沈牧和徐子陵臉上打轉(zhuǎn),沉聲道:“你們知否我為何長途跋涉的到長安來?”

    侯希白茫然坐下,然后軀體一震,醒悟問題出在甚地方。

    沈牧頭皮發(fā)麻的恭敬道:“場主請說。”

    商秀珣清麗迫人的顏容再沒半絲笑意,一對美睜射出深刻的仇恨,語調(diào)平靜而堅決,緩緩道:“當(dāng)年鵬老和鶴老慘被陰癸派妖女所害慘死,我們飛馬牧場上上下下,沒有人敢片刻忘記。這些年來我們明查暗訪,終查出少許蛛絲馬跡,判斷陰癸派的老巢自隋朝立國后,一直隱于長安。我今趟到長安來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妖女血債血償。此事與侯公子無關(guān),可是秀珣卻一直把你們兩個當(dāng)作自己人,你們究竟站在哪一邊?”

    果然預(yù)料成真,商秀珣竟辨認(rèn)出極可能是婠婠蓄意留下害他們的香氣。要知舉凡修煉之士,由于體質(zhì)與常人不同,均有其獨(dú)特的氣息,像這類修練先天真氣的高手,若非蓄意斂藏,自然而然會散發(fā)一種特別的氣息,感官靈銳如商秀珣者便可從氣息認(rèn)出是何人所有。

    徐子陵心中同意商秀珣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當(dāng)日在洛陽,宋師道曾從陰癸派門人用過的皿具和茶葉,指出他們生活極為講究,不似長期隱居于深山窮谷或窮鄉(xiāng)僻壤那種生活方式。況且陰癸派有心爭霸天下,亦應(yīng)居于交通方便的大城大邑,始能掌握最新最真的情況,更方便做生意賺錢。所以商秀珣猜陰癸派把秘巢設(shè)于長安,雖不中亦不遠(yuǎn)矣。還有是祝玉妍、婠婠在此來去自如,不但要熟悉長安,更要有良好的身份掩護(hù)才成。

    沈牧有氣無力的道:“我們當(dāng)然站在場主的一方,大家是自己人嘛!”

    侯希白只能空為兩人擔(dān)心,卻無法插口。

    商秀珣目光移往徐子陵,道:“……既是如此,請告訴秀珣,你們是否剛見過那妖女。”

    徐子陵硬著頭皮道:“……我們確剛見過她,她……”

    商秀珣怒道:“……你們?yōu)楹稳菟钪x開?”

    沈牧嘆道:“此事一言難盡,場主請容我們細(xì)道其詳,因為目前……”

    商秀珣臉寒如冰,霍地起立,大怒道:“我不想聽你們的花言巧語,由今天開始我們一刀兩斷,我們飛馬牧場的事再不用你們理?!闭f罷拂袖而去。

    二人你眼望我眼,頹然無語。好半晌沈牧嘆道:“今趟究竟是無妄之災(zāi),還是婠妖女有心害我們,好使我們和美人兒場主鬧翻,那我們就不會替飛馬牧場向她尋仇?!?/br>
    徐子陵搖頭道:“此豈可用‘無妄之災(zāi)’來形容,我們的砌辭根本站不住腳,因為婠婠確是死有余辜的妖女,而我們卻因種種形勢在姑息養(yǎng)jian,屢被其所害是咎由自取?!?/br>
    侯希白道:“……若這次是婠婠故意遺留香氣,那她確高明得教人心寒,可是她怎曉得來的是商美人?”

    沈牧沉吟道:“此正關(guān)鍵所在,婠妖女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陵少怎看?”

    徐子陵一字一字緩緩道:“她是有心的,否則經(jīng)你這以真氣拂驅(qū)香氣,香氣應(yīng)散掉不留?!?/br>
    轉(zhuǎn)向侯希白道:“昨晚你是在甚場合下見商秀珣的呢?”

    侯希白答道:“……是張婕妤和尹德妃作主人的晚宴,胡小仙亦有出席?!?/br>
    沈牧拍臺道:“那就是啦!大有可能……唉!不過照理尹德妃該不會將此事告知婠婠,除非婠妖女告訴我們的什么獨(dú)自修行全是謊言。”

    侯希白色變道:“那什么聯(lián)手合作豈非只是一個陷阱?”

    徐子陵道:“……總言之我們再不能沒有保留的信任這妖女?!?/br>
    沈牧提議道:“……陵少去向美人兒場主解釋道歉如何?告訴她我們的苦衷,說我們從今以后會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唉!他娘的婠妖女。美人兒場主一向?qū)δ惚葘ξ矣泻酶校赡闳ソ忉尡容^有威力。”

    侯希白搖頭不同意道:“愈有好感愈不安。尤其牽涉到男女之情,所謂愛之深恨之切,而且她氣在頭上,現(xiàn)在去找她必碰壁而回?!?/br>
    徐子陵苦笑道:“……你們在胡說什么?我和她只是朋友關(guān)系吧!”

    沈牧道:“……你身在局中,當(dāng)然糊里糊涂,我們卻是旁觀者清。呀!對哩!今趟向她解釋的人必須是個旁人,否則我和陵少任何一人去見她,只能是被轟走的凄慘命運(yùn)?!?/br>
    侯希白自告奮勇道:“那小弟就當(dāng)仁不讓,由我去作中間人,像她這秀外慧中的美人兒,該明白事理。”

    沈牧皺眉道:“侯公子好像沒有份兒和婠婠同臺相處的樣子?你算甚旁人?我們?nèi)齻€都不行,要找魯仲連,必須是我們?nèi)齻€之外的人,唉!誰是適當(dāng)?shù)娜诉x?”

    目光往徐子陵投去,剛巧后者的目光亦往他迎來,兩人同時心動。

    侯希白一震道:“……當(dāng)然是宋家二公子,對嗎?”

    沈牧吁出一口氣,似已把事情解決的樣兒,道:“就算打鑼打鼓遍天下去找,亦不會有人比宋二哥更適合,我們立即去請他出馬,事不宜遲,遲恐生變?!?/br>
    沈牧按桌離坐,道:“好好睡一覺吧!今晚我們再探尹府,找不到畫卷就抓起尹祖文嚴(yán)刑拷問,再來個殺人滅口。他娘的我現(xiàn)在最想殺人放火,以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