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522化神
際此華燈初上的時刻,福聚樓三層樓全告爆滿,鬧哄哄一片,充滿繁華盛世的氣象。 宴會舉行的地方是只設于二樓的貴賓廂房,景觀當然及不上三樓,可是卻有屬于自己的空間和較為清靜,適合白清兒像上趟般向他們大灌迷湯。 想起白清兒他便頭痛,今晚會是難過的一夜。不過為加重對香家銀根的打擊,辛苦些兒是無可避免的。只希望徐子陵快點趕來,好分享他的痛苦。 六福賭館人頭涌涌,喧鬧震堂。 在池生春、喬公山、爾文煥、白清兒陪同下,被他們視為羊祜的沈牧和徐子陵跨步入堂,那被池生春稱之為師叔的魔門高手許留宗趨前接待。 白清兒貼近沈牧,半邊香軀挨往他肩膊,媚笑道:“聽說蔡大人和匡大人是賭場豪客,逢賭必勝,清兒今晚定可叼兩位大人福澤的恩賜?!?/br> 沈牧感到她充盈彈力的酥胸在肩膀處輕輕磨擦,登時心中火發(fā)灼熱,暗呼厲害,知是她媚功的一種挑逗男人的手段,內含魔門心法。遂裝出情不自禁地往她挨貼,笑道:“清姑娘究竟從何處聽到這種與事實剛好相反的消息,我兩兄弟是輸多贏少才對。不過近來賭運確稍有好轉,希望今晚老天爺仍未對我們改變眷寵的心意吧。” 池生春此時來到沈牧另一邊,欣然送上一籃子大額籌碼,道:“這處是五千兩籌碼,兩位大人可放情找樂子?!?/br> 喬公山笑道:“兩位現(xiàn)在對六福該比我們更熟門路,想到哪一座貴賓館一試手風呢?” 爾文煥推波助瀾道:“我們全是陪客,兩位大人是正主兒?!?/br> 沈牧當然不會因池生春的大手筆有絲毫感激,且此五千兩籌碼只是池生春代為墊支,非是不用償還,且是要令他們迅速欠下重債的手段!忙笑答道:“正主兒是文通而非小弟,他的賭術比我高明,我是陪太子讀書?!?/br> 眾人目光集中往徐子陵,他微笑道:“小弟忽然生出一個念頭,就是用這五千兩銀在此大堂豪賭一鋪,不論輸贏,今晚就此作罷。五千兩我們兩兄弟還勉強賠得起?!?/br> 沈牧心中叫妙,一鋪定勝負,既可重創(chuàng)池生春,兼可提早回去睡覺,一舉兩得,幸虧徐子陵想出此法。 喬公山、爾文煥、許留宗和白清兒同感錯愕,朝池生春瞧去。 池生春神色不變,嘴角逸出一絲充滿jian狡意味的笑意,點頭道:“匡大人豪氣沖天,五千兩賭一鋪,為我們六福開創(chuàng)紀錄,不知匡大人要挑哪一種賭局?” 徐子陵從容道:“我最慣的是骰寶,就選這一門吧!” 池生春向許留宗笑道:“貴客臨門,當然由許老師親自主持?!?/br> 許留宗欣然而去,看他的表情,顯然有十足信心令兩人傾家蕩產,縱使兩人負擔得起輸?shù)舻奈迩?,但因賭徒急想翻本的心態(tài),只要池生春肯不斷借出銀兩,可保證兩人離不開賭桌半步。 池生春笑容可掬的道:“各位請隨我到這邊來?!?/br> 賭桌的主持換上許留宗,六福的看場大漢軟硬兼施的讓圍聚賭桌的人讓出兩個空位子,予沈牧和徐子陵昂然入座,喬爾等四人則立于兩人椅后旁觀。 賭客們見是許留宗親自負責搖骰盅,又見池生春在旁侍候,加上白清兒的美麗,喬爾兩人的官威,均感事不尋常,紛紛過來看熱鬧。 許留宗先向兩人展示盅內情況,又取出一盤十多套骰子任兩人挑選,以示沒有弄鬼。此時圍觀者達百人之眾,人人低聲議論,嗡嗡作響,倍添緊張氣氛。 池生春笑道:“匡大人要賠大小還是點數(shù)?” 徐子陵手離賭桌,因已弄清楚賭桌沒有機關,許留宗將純憑手法贏取此局,淡淡道:“當然是賭三粒骰子的總點數(shù)?!?/br> 池生春等為之一呆,圍觀者則以看傻瓜的目光瞧著他。 只有沈牧對他信心十足,笑道:“今趟你定要帶挈兄弟,哈!” 要知骰寶有多種下注方法,最受歡迎的是賭大小兩門,其次是分十六門押注,又或以各骰本身點數(shù)下注,賠注由一賠一隨不同賭法增加,而押中機會均比以三粒骰子總點數(shù)押注為高。 沈牧對賭骰寶并不在行,順口問道:“賭總點數(shù)的賠率是多少?” 許留宗一派賭林高手風范,聞言淡淡道:“是一賠十六?!?/br> 沈牧為之咋舌,雖弄不清楚這賠率是如何定出來,亦知中寶率微乎其微,否則六福早關門大吉。一賠十六,五千兩要賠八萬兩通寶,等若近三千兩黃金,是個驚人的大數(shù)目。 白清兒忍不住俯身湊到徐子陵耳旁,呵氣如蘭的輕輕道:“匡大人確夠豪氣,可是五千兩不是個小數(shù)目,足可替清兒贖身,匡大人須三思而行?!?/br> 徐子陵曉得她想分自己心神,微笑道:“這樣夠刺激嘛!” 隨手挑出一副骰子,遞給許留宗,后者高舉骰子,讓所有人清楚看到,接著投進盅內,封蓋,倒轉平放桌上。 氣氛更趨緊張。 徐子陵知道許留宗搖盅在即,忙收攝心神,精神晉入精妙如神的境界,感覺到每一粒骰子在盅內的情況,雖然他并不能神通廣大至知道骰子現(xiàn)時向上的點數(shù),可是當骰子搖晃碰撞,他可從聲音的輕重絲毫不爽的分辨出來。 許留宗目注徐子陵,以充滿挑戰(zhàn)的語氣道:“匡大人肯定是聽骰高手,小人獻丑哩!” 兩手前探,捧起骰盅,手法嫻熟輕巧,圍觀者同聲喝彩,把更多人吸引到這桌來,層層疊疊,擠得水泄不通。 沈牧首次為徐子陵擔心起來,這許留宗肯定是搖骰盅的高手,可令懂聽骰的人被愚,而徐子陵卻是挑戰(zhàn),聽骰能力的極限,須把三粒骰子的點數(shù)完全掌握。 徐子陵灑然聳肩,道:“許老師請!” 白清兒訝道:“匡大人對著賭桌,頓變成另一個人似的。” 沈牧心中大懔,醒悟到他和徐子陵確會在某種情況下回復自己原形,現(xiàn)出破綻。 徐子陵與他交換個眼色,心神絲毫不亂,漫不經意的答道:“這就叫賭徒本色,更是我樂此不疲的原因,只有在這里,才能尋回真我。” ” 許留宗搖響骰盅,在時間拿捏上顯出一派賭林高手風范,若徐子陵因說話分神,定著他道兒。 徐子陵的心神全集中到在盅內瘋子般躍跳交碰不休的三粒骰子上,腦海幾可現(xiàn)出其中真像,絲毫不受許留宗忽輕忽重、快緩無度的搖盅手法所惑。 就在此時,他感應到白清兒右手手指往他脅下要xue刺來,勁氣斂而不發(fā),錯非他這種級數(shù)的高手,休想發(fā)覺。到指尖及體,突如奇來的真氣,力足可震斷他的心脈,以他的功力仍是難逃死劫。 心念電轉下,他明白到自己和沈牧均犯下同一錯誤,是沒把白清兒放在心上,而事實上她是近乎婠婠那級數(shù)的魔門新一輩高手,才智更不會差到哪里去。 難道她看破自己是徐子陵? 不會的。 她只是試探,他猛下決心于賭此明的一注的同時卻暗里應付另一賭局。 手指在觸體前收回去,像從沒發(fā)生過。 “砰”! 骰盅離手,放回桌上去。 徐子陵暗叫糟糕,他因被白清兒分散心神,雖然所料不差,白清兒只是摸他底子,而非真要殺他,可是卻令他聽不到骰子“落地”那最關鍵的一刻。 許留宗信心十足的喝道:“各位請押寶,手快有!手慢無!” 眾人紛紛押注,沒有人計較徐子陵會押哪一個點數(shù),因認為他必輸無疑,而徐子陵自家知一家事,他早輸?shù)舸司帧?/br> 沈牧感覺到他的心里一樣,知機的啞然失笑道:“賭總是有輸有贏的,今趟輸不代表下趟也輸,兄弟!押下去吧!” 這么說,池生春等登時曉得這匡文通聽骰失靈,功力有所未逮,輸個一塌糊涂。 徐子陵明白沈牧的意思,他們既知道香貴藏身處,今晚縱狠勝而回,只是錦上添花。輸?shù)粲秩绾危坑惺裁创蟛涣?,五千兩他們當然付得起?/br> 想到這里,心中釋然,心靈立時晉入晶明剔透的境界。 許留宗催促道:“匡大人!就只剩下你哩!” 桌上滿布大小注碼,徐子陵成為各人目光的眾矢之的。 徐子陵忽又想到另一個新的問題,假若他輸?shù)舸司?,已生疑心的白清兒會否懷疑他高明至因曉得她曾施暗襲,故分神下聽不到骰子落點。當然,如果他押個正著,白清兒再沒有懷疑他的理由。 池生春可厭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道:“匡大人可待下一局落注的。” 就在這勝敗擊于一線的緊張時刻,徐子陵的腦海清晰無誤地浮現(xiàn)三粒骰子的點數(shù)。 他無暇計較,事實上恐怕永遠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一心二用下仍掌握到骰子搖動的情況,還是能預知即將發(fā)生的未來。把整籃子籌碼放到桌上,笑道:“十二點!賭五千兩通寶!” 眾賭客始知他是孤注一擲大手豪賭,一陣嘩然。 許留宗喝道:“開寶!” 兩手往倒轉的骰盅抓去,包括沈牧和徐子陵在內,人人屏息以待,好在第一時間看到骰盅掀起后三粒骰子的情況。 池生春神態(tài)悠閑,對許留宗的手法信心十足,許留宗其中一項獨門絕活,是當骰子落地時,會悄無聲息的再翻個轉。此著可使任何聽骰高手陰溝里翻船,大吃一個啞巴虧。池生春本身是深懂聽骰者,便自問沒法聽破許留宗的手法,故一點不怕徐子陵可押中。 “嘩”! 許留宗也是直至此刻才知道真確點數(shù),臉色驟變。 三粒骰子分別是兩個五點一個兩點,合起來總數(shù)恰是十二點,徐子陵一注全中。 …… 沈牧登榻就寢,心中仍浮現(xiàn)著池生春等人失落無奈的表情。 婠婠幽靈般現(xiàn)身房內,毫無先兆。 沈牧忙一手掀被,另一手夸張的按著胸前道:“想嚇死人嗎?下趟可否先敲門?” 婠婠笑盈盈的在床沿坐下,湊過來在他臉頰輕吻一口,嬌柔的道:“婠兒攪不清楚!你們究竟在弄什么鬼?竟把東宮的聚寶殿夷為平地?不怕暴露行藏嗎?” 沈牧沒有隱瞞,嘻嘻笑道:“確是我們干的。不用轉彎抹角來套我們口風。他娘的!該我問你在弄什么兒才對,三更半夜的來投懷送抱……噢!” 婠婠竟真?zhèn)€投進他懷一里,緊抱他的腰,嬌喘細細的道:“投懷送抱就投懷送抱吧,接下來不用人家教你怎么做啦?” 沈牧軟玉溫香抱滿懷,心中只有危機重重的怵然感覺,嘆道:“婠大姐勿要耍我,小弟投降哩!請大姐先坐回原位,小弟還有天大重要的事情稟上?!?/br> 婠婠搖頭道:“人家是揮之即來、呼之則去的女人嗎?我不管,今晚你定要好好憐惜婠兒。” 嗅著她青春健康的體香,感受著她充盈彈性和活力的動人胴體,聽著她滿含挑逗性的溫馨軟語,說不動心是騙人的。只恨更知一失足成千古恨,只好強壓下熾烈的yuhuo,苦笑道:“婠大姐仍是找錯房間,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小弟絕不會做對不起我兄弟的事?!?/br> 婠婠“噗哧”笑道:“胡說八道,奴家是子陵的妻子嗎?沒膽鬼!” 終離開他的懷抱,坐直嬌軀。 沈牧往她瞧去,在溫柔的夜色中,婠婠正舉起一對纖美的玉手整理稍見散亂長垂似瀑的如云秀發(fā),其動作優(yōu)美慵懶,且強調出迷人的曲線,誘人至極點,比適才投懷送抱尤令他心動。 頹然道:“君子不欺暗室,我并非君子,當然可大欺特欺。只是這并非暗室,我包保陵少正用他那對小耳朵監(jiān)聽著小弟一舉一動,看小弟有否作jian犯科。” 婠婠橫他千嬌百媚的一眼,狠狠罵道:“沒膽鬼就是沒膽鬼,不用諸多借口,子陵的房是空的,人家走了。”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春雨綿綿中,沈牧抵達城門,梁都的少帥軍始知主帥大駕回來,立即飛報虛行之、宣永等人,眾人大喜出迎。 沈牧與眾得力手下在帥府大門相遇,筆直步入帥府,道:“事情有變,我要在一個時辰后在主堂開少帥軍成立以來最重要的軍事會議,魯叔呢?” 宣永答道:“魯公到工場看謀公鑄制他新發(fā)明的改良甲胄,我們立即派人通知他?!?/br> 沈牧壓低聲音道:“大小姐是否仍在這里?” 宣永相應低聲答道:“大小姐前天起程到山海關,為我們向杜興買優(yōu)質契丹馬,杜興現(xiàn)在給足少帥面子,聽說他在人前人后均自夸少帥是他肝膽相照的好兄弟?!?/br> 沈牧失笑道:“這小子真懂看風使舵,曉得誰對他最有利。嘿!蝶公子、倩小姐呢?” 另一邊的虛行之答道:“蝶公子、倩小姐和小鶴兒等則結伙于運河下游尋幽探勝,怕要黃昏才回來?!?/br> 沈牧心中涌起暖意,若天下太平,所有人過的都該是這種安樂日子。 后面的邴元真忍不住問道:“少帥說的事情有變,指的是哪一方面?” 沈牧跨步入大堂,倏然立定,追隨左右的將領親兵,慌忙止步。 沈牧再踏前一步,露出燦爛笑容,轉身張手道:“統(tǒng)一的好日子愈來愈接近,我甚至感到伸手可觸?!?/br> …… 回到少帥府后,沈牧登上帥座。 除高占道、牛奉義、卜天志、麻常、左孝友等人因在外不能出席,少帥軍的重要人物共聚一堂,宋家軍由宋魯作代表。 右席依次是宋魯、虛行之、陳長林、白文原、焦宏進;左席由宣永居首,接著是陳老謀、跋野剛、邴元真、任媚媚等人。 人人屏息靜氣,曉得事不尋常。 沈牧很想向宋魯探問宋智的事情,不過時間地點均不適宜,只好暫時擱起,親切地逐一向各人問好打招呼。 到他把眼前形勢和所起變化交待清楚,眾人無不動容。 沈牧總結道:“此戰(zhàn)是我等的最后一戰(zhàn),誓要一統(tǒng)中原?!?/br> 眾人一陣轟然起哄,他們追隨沈牧歷經災劫,對沈牧信心十足,且沈牧有奔狼原之役大敗頡利的往績,故沒有人認為沈牧是口出狂言。 跋野剛激動的道:“天下間只有少帥有此豪情壯舉,我們誓死追隨左右,全力以赴?!?/br> 眾人起立齊聲誓師,氣氛熾熱。 次日,沈牧帶領三十萬少帥軍,里用外合攻打長安城。 三日后,長安城被攻破,李淵父子投降,沈牧一統(tǒng)中原,成為天下霸主,攜宋玉致,李秀寧,沈落雁,四處游山玩水~一同吃遍天下珍味~看遍天下美景!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一統(tǒng),得到十萬積分,并抽獎得到化神丹,成功突破元嬰期,進入了化神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