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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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魚出皇宮開始就不怎么對勁,肯定有了心事。 千霜站起來,看著商衍略略失神的冰藍(lán)眸子。 商衍與她目光對上,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千霜感覺氣氛突然很沉重,就猜商衍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是她不愛聽的。 果然,商衍最終說:“我還是得回東海一趟。” 千霜只感覺整顆心像被針扎了一下,一下子就給放完了所有的熱氣,她在水池邊坐下,怏怏不樂地問:“為什么忽然想回去了?” 商衍也坐下了,撩起衣擺,長腿浸進(jìn)水中,漸漸覆上一層瑩白的光,須臾,白光散去,他雙腿幻化為深藍(lán)魚尾。 “海底城上空有一層防護(hù)罩,今日聽銀川說,那個(gè)罩子破了一個(gè)窟窿,他就是從那里被卷了出去?!鄙萄芎苷J(rèn)真地解釋:“海底城的人魚被捉走很多條,跟這個(gè)罩子破掉有很大的關(guān)系,我得回去把它補(bǔ)好,防止像銀川這樣的情況再發(fā)生?!?/br> 千霜不接受:“海底城沒有其他人魚可以補(bǔ)嗎?就因?yàn)槟阕钇?,所以什么事情都要叫你去做??/br> 她氣鼓鼓的撇嘴,這表情竟然帶著難得一見的孩子氣,商衍不知為何有點(diǎn)想笑:“你也就見過兩條人魚,怎么就知道我是最漂亮的?” “我就是知道!”千霜語氣很沖,手伸過去抓住商衍的手,垂眸捏了捏:“一定要回去?” “嗯?!?/br> 千霜抿唇,終究還是順了他的意:“那明天就走吧,我有東西要交給花容隱?!?/br> 商衍說:“好?!?/br> “你沒有心!”千霜悶悶道:“你都不會舍不得我!商衍,你簡直冷酷無情!” 商衍心下一揪,他怎么可能不會舍不得她,他想了一路,猶豫了一路,誰也不知道他做這個(gè)決定時(shí)有多艱難:“我沒有……我也舍不得……你?!?/br> 他聲音越來越輕,到后面都聽不見了。 千霜故意問:“你說你舍不得誰?” “……你?!鄙萄艿拖骂^,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輕輕地說:“我也舍不得你?!?/br> “那你抱抱我?!鼻么邕M(jìn)尺,朝他張開手。 商衍猶豫了一下,沉默著抱住了她。 千霜整個(gè)人都快鉆進(jìn)他的懷里,埋在他胸口深吸一口氣,又蹭了蹭,她忽而啞聲說:“真不想放你走。” 商衍下巴擱在她柔軟的發(fā)頂,眸光微微溫柔:“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海底城……我?guī)闳ネ??!?/br> “不要?!鼻豢诰芰耍骸拔铱炙趾?,下去會被嚇?biāo)赖??!?/br> 商衍就不提了,靜靜地抱著她。 抱了一會兒,商衍忽然想到,他們也不是馬上就會分開,現(xiàn)在就抱上了,這算怎么回事? 商衍覺得自己可能又被千霜套路了一把。 也沒見她多傷心,裝可憐煽個(gè)情就向他求抱,不要臉! 商衍把賴在懷里的千霜推開一點(diǎn),有心轉(zhuǎn)移話題:“你這樣算計(jì)你兩個(gè)jiejie,不怕她們知道后記恨你。” “你覺得我做得不對?”既然被識破了,千霜便懶洋洋坐好,撐著下巴說:“記恨就記恨了,花玄月本來就恨我,再恨一點(diǎn),最好能氣死她。至于花容隱……我也很抱歉,你也看到了,她有武功,還不比花玄月差,偏要裝成一個(gè)草包避花玄月鋒芒,我好心地推一推她,幫她發(fā)掘潛力。事實(shí)證明,她后來善后也做得不錯(cuò),是個(gè)有腦子能干大事的。” 又在詭辯! 商衍說:“你要是沒把控好時(shí)機(jī),花容隱晚來一步,銀川或許會死。” 這點(diǎn)他最不贊同,她那時(shí)是拿銀川的命賭。 “所以我不是躲在桌子底下等著隨時(shí)出手嘛?!?/br> “……” “你萬一來不及……” “不會的?!鼻f:“在我手里,從沒意外?!?/br> 這語氣如此狂妄自信,商衍一時(shí)愣住,沒想到猝不及防被千霜摸了一把腦袋,頓時(shí)惱怒地要在她腦袋上摸回來。 千霜左躲右閃,見勢不對,翻身就不顧形象地要溜走,商衍攥住她腳踝,面無表情把她拖了回來,然后毫不客氣地把她頭發(fā)揉得一團(tuán)糟,報(bào)仇雪恨。 “哎——你耍賴!你沒人性!”千霜生無可戀地說。 商衍冷靜地瞥她一眼:“我一條魚,要什么人性?!?/br> “那……那就是你沒魚性!” “……” 商衍他不想跟傻子說話。 太降智了。 他把她腳踝放開,脫了衣服,赤著胸膛下了水。 千霜趕緊朝池里伸出爾康手,心痛得好像錯(cuò)失了一個(gè)億:“等等,腹肌給我摸一摸??!” 然后她被魚尾卷起的水球拍了一臉的水。 千霜:“……” 真兇,這條魚。 * 翌日,千霜留商衍在幽王府等她,一大清早就去了皇宮。 她先去了昨晚安置花容隱的流華殿,發(fā)現(xiàn)花容隱已經(jīng)起來了,她面色猶帶蒼白,正抱著被床單卷成蠶寶寶的銀川要往外走。 撞見千霜,花容隱目光閃了閃,干裂的嘴唇動了動,拘謹(jǐn)?shù)亟械溃骸拔迕谩!?/br> “嗯?!鼻獟吡艘谎酃怨耘吭诨ㄈ蓦[肩頭的銀川:“要帶銀川走嗎?” “嗯?!被ㄈ蓦[摸了摸銀川的腦袋,笑了笑:“不想他待在這里了。” “也不必這么急。” 千霜環(huán)臂看著花容隱躲閃的眼,眉頭一挑:“我有事與你說?!?/br> 花容隱說:“可以到我府上說嗎?” “行。”千霜說著讓開了路,抬了抬下巴:“你去吧?!?/br> 花容隱低著頭,緊緊抱著銀川,快步出了門。 千霜看了她的背影良久,最終搖了搖頭,往養(yǎng)心殿方向去了。 無人敢攔她,千霜旁若無人地進(jìn)了養(yǎng)心殿的門。 正在給女皇喂藥的某個(gè)男妃慌亂地站起來,見千霜揮手示意他下去,便端著碗忙不迭下去了。 女皇陰沉地看著那人離開,目光慢慢落回千霜臉上。 女皇雖然躺著,面上猶帶病容,甚至頭上還纏著繃帶,但身上那股目中無人的驕矜氣勢依舊未減。 她死死盯著千霜,一字一頓地咬牙說:“你、不、是、花、千、霜!” 被認(rèn)出是假冒的,千霜絲毫不慌,關(guān)上門,負(fù)著手不緊不慢踱過去:“沒錯(cuò),我不是?!?/br> 女皇冷冷道:“你是誰?!” “奪舍重生聽過沒?女皇陛下?!鼻谒策?,望著女皇劇變的表情,饒有趣味地故意用陰森森的語氣說:“既然占了她的身體,當(dāng)然要為她報(bào)仇?!?/br> “是你暴露了行軍計(jì)劃,讓她被敵軍抓住,是你陷她于不義,是你害死了她?!?/br> “在邊關(guān)刀尖舔血的那些年,她受的傷,寒的心,冷的血,我都要你用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償還?!?/br> “害怕嗎?陛下?!鼻獑?。 女皇閉了閉眼:“你昨晚是故意與我爭執(zhí),好讓我去找那條人魚撒氣,又讓老四找上門看到那一幕……”她睜開眼,目光如刃:“算計(jì)人的功夫不錯(cuò)?!?/br> “過獎,比陛下好很多?!?/br> “……”女皇被噎了一下,咬牙道:“你今日過來做什么?你要扶花容隱那個(gè)草包上去,現(xiàn)在想來殺我?” “不?!鼻f:“光殺掉你太草率了,我要你看著你失去你所擁有的一切?!?/br> 千霜說著,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袖,甚至笑起來:“就這樣,永別,女皇陛下?!?/br> “等等!” 就在千霜打開門,要踏出門檻的那一剎那,女皇像是質(zhì)問,又像是喃喃自語:“她真的死了嗎!花千霜,她死了?她怎么可能死!她不是很強(qiáng)嗎!怎么可能讓別人上她的身!” 千霜腳步頓了頓,沒說話,一腳跨過門檻,身后女皇狀若癲狂的話語被擋在了門后。 千霜走出很遠(yuǎn),還能聽到女皇在大笑,笑得暢快,笑得瘋狂。 養(yǎng)心殿內(nèi),女皇不斷地咳出血,她低聲喃喃:“花千霜,你死得好啊……” 這輩子,她視作死敵的對手,不是死在她手里,而是死在了別人手里……只有這一點(diǎn),她好不甘心。 “花千霜啊花千霜……”花玄月低聲念著這個(gè)名字,卻是沒了下文。 窗外雨聲凄然,烏云不知何時(shí)聚集成團(tuán),從高處壓下來,匯聚成可怖的漩渦狀。 整個(gè)帝都幾乎都要被那片烏云籠罩住,天際處,有紅光升起。 天生異象,給以人極度不詳?shù)念A(yù)感。 千霜在一條御道上駐足,眉頭緊緊擰起。 有妖氣。 很濃很濃的妖氣。 濃郁到她好像正站在妖物堆里。 可之前明明什么也沒有——這些妖氣更像從什么地方一瞬間逸了出來。 千霜來不及多想,借力躍上了一處高高的樓閣,極目遠(yuǎn)眺,忽然看見東西南三個(gè)方向也接連沖出了血色紅光,那幾道紅光與北角的紅光一起,猛然穿透了如墨般的烏云。 伴隨著妖氣沖天而起,于此同時(shí),千霜聽到腦海內(nèi)忽然響起一道尖銳的長鳴。 “滴————” 【任務(wù)包更新完成,歡迎宿主進(jìn)入“宏圖霸業(yè)”2.0版本】 【注意!下面陳述主線任務(wù)下新背景】 【嗶——新背景加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