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還有,那個何一凡就是半年前剛應(yīng)聘的法醫(yī),也就是他調(diào)換了你身份認(rèn)證的證據(jù),所以尸檢后得出的結(jié)論才是錯誤的。這個何一凡是從b市調(diào)過來的,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問題,不過還是我們太大意了?!?/br> “江警官,何一凡和謝安辰他們是戀人關(guān)系,很可能和秦朔有關(guān)?!?/br> 何一凡很可能受不了秦朔的離開,把謝安稱變成了秦朔的樣子。 太瘋狂了! “我們正在調(diào)查,有進(jìn)一步情況再聯(lián)系你。” …… 林夏掛了電話,案子的事讓她心里沉甸甸的,她出了房間,站在走廊上,看到一樓的客廳熱鬧起來。 這時孟青陽大呼小叫地嚷著傭人,突然抬頭看見,雙眼亮了起來。 林夏有點后悔,早知道就不該不出來。 既然看見了沒道理再藏起來,看他氣沖沖上樓梯,林夏干脆下樓,沖著爬上來的人道:“下去說?!?/br> 林夏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還讓傭人給他上了一杯茶。 孟青陽看著眼前的女人,面色比前幾日紅潤了許多,一身白色的魚尾裙。顯得身材凹凸有致,長發(fā)稍微凌亂,隨意散在瘦削的背上,直到不盈一握的腰上。 她和溫知微的長相非常相似,但氣質(zhì)截然不同,溫知微清純呆萌軟糯糯的,眼前的女人神色冷淡,周身透著一股孤芳自賞的疏離感。 無論如何,她身上獨(dú)特的魅力深深吸引了他。 林夏覺得孟青陽熱烈的眼神沒有絲毫不自在,任他瞧著,等他先開口說話。 “那天你生病了,燒得厲害,現(xiàn)在都好了嗎?” 林夏沒想到他開口問的竟是這些,轉(zhuǎn)頭看他,“都好了?!?/br> 孟青陽感受到她的目光,心神一蕩,不自覺的有些拘謹(jǐn),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之前在商場,我認(rèn)錯人了!你不要介意?!?/br> 林夏心中冷哼,非常介意,但又不能對他怎樣。 靜靜地沒有說話,一向玩世不恭的孟青陽看著她竟有點緊張。 眼神非常認(rèn)真地看著她,“其實那天我把你當(dāng)成我的前女友了,說這些你可能不太相信,你跟她很像?!?/br> 林夏沒看她,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哦?!?/br> 哦? “我叫孟青陽,是一名退役軍人?!?/br> 林夏禁不住抬頭看他,這明顯也想讓自己報出姓名。 隨后她淡淡道:“你好?!?/br> “小姐,在西山墓地怎么說也是我救了你,就連名字也不愿告訴我嗎?” 林夏在心里翻白眼,我他媽告訴你怕嚇找你。 不過她反應(yīng)很快,細(xì)細(xì)地看了看他,“是你嗎?那天天太暗,又下了大雨,我沒有看清楚?!?/br> “沒關(guān)系!沒看清楚也很正常,那天你衣服全濕了,還發(fā)了高燒?!?/br> “謝謝你照顧我?!?/br> 孟青陽挑起眉,一臉就這樣的表情。 林夏道:“我……我半年前得了一場病,不太記得自己是誰了,是我未婚夫救了我,目前我的身份還沒有確定。” 孟青陽皺著眉眼深深地看著她,難怪上次宮裔和一個警察過來將她接走。而宮裔在宮家老爺子面前信誓旦旦地說要生孩子,肯定是要讓她生。 真是個禽獸,宮裔居然騙這個無知少女。 孟青陽深吸一口氣,“你的那個未婚夫我認(rèn)識,他之前有一個女朋友,兩人非常相愛,半年前他女朋友死了,他還以妻子的身份辦了葬禮?!?/br> “那他還真是一個負(fù)責(zé)人的男人?!?/br> 孟青陽被這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無語地哼哧一聲。 又想起一件事。 “前幾天宮家老爺子生病我去醫(yī)院探望他還見到宮裔,他說一定會完成老爺子的心愿,盡快生一個重孫子出來??伤髅靼肽昵安艅偹懒伺?,現(xiàn)在找別的女人只為生孩子,你覺得他是一個負(fù)責(zé)人的嗎?” 林夏淡淡地點點頭,“不僅負(fù)責(zé)人,還很孝順。” 孟青陽氣得猛然起身,“她把你養(yǎng)在這,就是為了讓你給他們家傳宗接代,這就是宮裔,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冷削動物,我不能眼睜睜看你被他騙了?!?/br> 說完把林夏從沙發(fā)上拉起來就往外走,林夏猝不及防,用力甩他的手,只是被抓的太緊根本甩不掉,把客廳里的兩位傭人嚇得不輕,這姑娘宮裔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瞧這健壯的男人拉著她心疼壞了,只是已經(jīng)給宮先生打了電話,現(xiàn)在怎么還不來。 兩個中年婦人擋在孟青陽跟前,“這位先生你要帶這位小姐去哪?” “滾開!她又不是宮裔的媳婦,憑什么把人關(guān)在這里!” 林夏用力掰他的手,孟青陽用力一拉兩人的身體貼住,孟青陽居高臨下,這才看清林夏鎖骨下面那道深深的溝壑中紅艷艷的印記。 孟青陽蹭一下腦門充血,無數(shù)不可描述的畫面在他腦中飄過,那可是他的溫知微,他一個人的溫知微,想到她和宮裔在一起恨不得殺了宮裔這個賤人。 “宮裔這個王八蛋,把你當(dāng)成生小孩的工具而已,你還真乖乖地待在這兒?” 林夏氣得伸腿踹了他一腳,想起因為花心自殺的溫知微,冷冷地說道:“宮裔不僅讓我給他生小孩,還會一輩子跟我在一起?!?/br> 孟青陽看著她,憤怒的眼神漸漸沉寂。 那個一向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女人曾經(jīng)那樣需要一個承諾,他那顆躁動不安定的心根本不在乎她,如今眼前的女人和她那么相似,冷淡的眼神視他如糞土。 這樣的落差一度崩潰,難道這就是報應(yīng)? 有些人失去了就永遠(yuǎn)失去了,不珍惜別人,往后也得不到別人的珍惜。 但他還不甘心。 “我他媽是為你好,就算你討厭我,也不該相信宮裔那樣的人?!?/br> “我不討厭你,因為,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br> 雙眼漸漸浮上水光,左邊胸腔堵得發(fā)疼。 這絕對是報應(yīng),因為他太渣,所以遇到一個和她長相相似卻一點都不喜歡他的女人,就是為了折磨他。 孟青陽憤怒升到極限,瞳孔微縮,緊咬著后槽牙,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往外扯,兩個傭人一起拉扯他都被他一掄胳膊甩開。 緊接著左臉狠狠挨了一拳,抓著她的手也被扯開。 孟青陽疼的喘不過氣,可能心里疼牽動的整個身體變得敏感,捂著左臉,宮裔憤然地看著他,而她撲倒他懷里,像是嚇壞了。 心真疼,原來是這種感覺。 他曾經(jīng)抱著別的女人見她在人群中看著他,沒有像以前哭哭啼啼,沒有吃驚,沒有任何表情。 原來是這種感覺,疼到麻木,在乎到絕望。 她那時候是不是也明白了,那個男人永遠(yuǎn)都不會屬于你。 現(xiàn)在他就是這種感覺,這個女人永遠(yuǎn)都不會屬于你。 “滾!” 宮裔攬著她的腰,女人乖乖地靠著他,連看都不看他。 孟青陽轉(zhuǎn)身,咬著牙,不敢眨眼,忍著一直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 宮裔看她的氣色越來越好,帶著她到了醫(yī)院看宮謙良。 林夏竟比第一次進(jìn)宮家還要緊張,她害怕被認(rèn)出來,更怕別人把她當(dāng)成陌生人。 怎么樣都很別扭。 宮謙良看見宮裔喜笑顏開地牽著一位女孩,喃喃道:“沐夏?” 林夏驚了一瞬,走到老爺子跟前,又聽他說:“哦,這小姑娘還小吧?!?/br> 沒好氣地瞥了宮裔一眼,看起來像學(xué)生。 宮裔自然不能把發(fā)生在林夏聲驚世駭俗的經(jīng)歷如實告訴宮謙良,避開這個問題,“爺爺,林小姐很像她。我們……等一些事情處理好就結(jié)婚?!?/br> 宮謙良點點頭,“也好,只要你們兩個開心幸福比什么都重要,結(jié)了婚就成真正的大人了,自己的脾氣要改改,不要……” “知道了爺爺?!?/br> 轉(zhuǎn)頭對林夏說:“叫爺爺??!” 林夏有點慌,對著宮謙良喊道:“爺爺好?!?/br> 宮謙良笑了笑,“好好,等我康復(fù)之后,就參加你們的婚禮?!?/br> 林夏松了一口氣,勾唇笑起來。 …… 這段時間宮裔依舊把重心放在造人這件事上,他得知林夏的生理期是月中,也就是到了月底就是傳說中的排卵期。 到了周末,宮裔連洗澡的時間都不放過她。 以前清晨那會他會生生忍住,但既然在排卵期他就不想忍了,然而尷尬的是,他們在房間激烈的運(yùn)動,門外顧凌猛烈的敲著門,喊林夏下去吃飯。 “宮裔,我們……我們一會兒繼續(xù)?!?/br> “快了……快了!” “啊??!我才不信,你每次都這樣說……?。。 ?/br> “砰砰砰!” 宮裔笑了笑,低身貼住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剛剛……還不錯。” 林夏知道他什么意思,這種時候有人在敲門本身就很緊張,聽到聲音身體就會收縮,引得他越來越興奮。 他對孩子的執(zhí)著真的難以想象,托住她的腰輕輕抬起,拼命頂住,每次燙得她輕顫,這時候就會聽到他沉沉地呼氣。 等兩人收拾好打開房間的門,顧凌都要把宮裔教訓(xùn)一頓。 有時候還不準(zhǔn)他吃飯,其實他們起的并不晚,只不過顧凌喜歡按照自己的習(xí)慣早起早早用早餐。 宮裔被欺負(fù)的無力還手,有時也會試探性地頂嘴,最后兩人會在餐桌上斗嘴,惹得傭人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