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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平經(jīng)歷的情史不少,遇上何承望這種還是頭一遭。 好在豐齊和水空并不十分知情,只以為他心血來潮到這兒跟何承望做鄰居而已,想來是看上這個何承望了,而這個何承望顯然冷心冷面,不怎么搭理十三爺。 水空勸道:“爺看上的人,只要您稍微動點兒心思,還不是手到擒來?” 梁玄琛臉一沉:“說什么呢?把你爺埋汰得跟個色膽包天的惡霸似的。” 水空一臉苦相,“爺,您是要我們留在這里幫你呢,還是趁早滾回?fù)P州別在您跟前礙事?” 梁玄琛大手一揮,“滾,你是舍不得揚州那煙花地吧?” 豐齊忠心耿耿地湊上前來,“錢莊的生意真是走不開,阿雪那丫頭才多大,怎么放心把生意交給她打理?十三爺,您看是不是……” “你除了招貓逗狗玩兒子,錢莊的生意什么時候經(jīng)手過了?阿雪比你有能耐多了!”梁玄琛見他倆到了門前,竟是不肯進(jìn)屋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你們走吧,我這里不需要你們。既然送到了,就回去吧,留幾個機(jī)靈的在這里使喚就行?!?/br> 水空打小看著梁玄琛經(jīng)歷的一樁樁一件件,梁玄琛不膩歪,他倒先膩歪了,在這里陪著十三爺風(fēng)花雪月,還不如回?fù)P州做正經(jīng)事來得要緊。水空是個有志向的人,如今他上手經(jīng)營著不少買賣,手中有錢有權(quán)的,自然不肯在這里當(dāng)個小廝玩伴,太也沒出息。聽梁玄琛那么一說,正中下懷,便拉著還有些放心不下的豐齊,急急忙忙地就要告辭離去。 “十三爺,我看要在您身邊伺候著,還得是阿雪可心可意,她又是個女流,不會招閑話,你用著不是更放心?” 梁玄琛在隔壁何府吃了閉門羹,本來心情就欠佳了,聽這一說,恨不得觸動機(jī)關(guān),立時射得水空一身的銀針。 第55章 江洋大盜 常清河趁著夜色,翻上墻頭暗暗觀察隔壁的動靜,心里盤算著要不要趁著風(fēng)高月黑,干脆把豐齊和水空做掉算了,免得夜長夢多,早晚穿幫。 反復(fù)掂量之后,他覺得還是不要。萬一哪一天梁玄琛認(rèn)出來何承望就是常清河,常清河就是何承望,身上背著豐齊和水空這兩條人命,兩個人怕是更難冰釋前嫌了。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有一種錯覺,沒準(zhǔn)梁玄琛已經(jīng)原諒了他下毒一事,失明之痛他慢慢忍受下來了,若是發(fā)現(xiàn)心愛的人竟然就是那個常清河,他當(dāng)如何自處? 這個宅子里面九曲十八彎的亭臺樓榭常清河早在之前就摸得清清楚楚,打從木大官人剛置辦下來,就有人過來打掃修繕,裝飾一新。照例主屋的幾間廂房梁玄琛是不住的,他喜歡尋幽靜偏僻之地,寧可食無rou,不可居無竹,常清河轉(zhuǎn)了幾圈,竟沒發(fā)現(xiàn)豐齊和水空的身影,難不成這兩人已經(jīng)被打發(fā)走了?還是尚且服侍在梁玄琛身側(cè)? 他看見梁玄琛獨自出屋,在水榭前的涼亭內(nèi)獨坐,來帶路分說的是個小丫鬟,也不是阿雪,只有些面熟,想來是揚州的宅子里帶過來的。擺下了琴案還茶幾,點上了艾香,小丫鬟就退到一邊,梁玄琛自斟自飲多愁善感了一番,便開始撫琴,一曲未畢約摸心情不佳,便又作罷,他險凜凜地仰躺在涼亭扶手上,手中把玩著幾個核桃,拋上拋下還翻飛出繁復(fù)的花樣,看樣子是新近迷戀的物什。然而因為目盲,間中偶有失手,那核桃便向著涼亭內(nèi)或者涼亭外掉落下去,他也不撿,摸摸索索又從兜里掏出兩個繼續(xù)玩,直至手中的核桃掉得只剩最后一顆,他還能變換出有趣的拋法。 常清河要到這個時候,心中才突然涌起強(qiáng)大的不忍和難過。 在一個濃黑的世界里,他只能靠練習(xí)這種東西,借以排解寂寞,這些年武藝更有精進(jìn),棍法出神入化,乃是潛心苦練的結(jié)果。而此時常清河不小心窺見了他練習(xí)的過程,才知道這些事對于他是有多艱辛困難。 最后一個核桃終于也沒接好,掉落到?jīng)鐾だ锏氖宓厣?,咕嚕嚕滾到一邊。 小丫鬟已經(jīng)在那里打瞌睡,并沒有幫著去撿,常清河輕輕走過去,撿起了那枚滾到臺階邊的核桃,并且在走向他的過程里,陸續(xù)又撿起了兩枚核桃。 梁玄琛側(cè)耳一聽,“噌”地坐起身,“誰?承望?” 常清河在他跟前停住,卻并不答應(yīng),小丫鬟打了個機(jī)靈醒轉(zhuǎn)過來,常清河把食指點到唇上,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那丫鬟見過他,認(rèn)出這是木大官人的貴客,還聽豐齊等人說過,木大官人此番勞師動眾地過來,又辦宅子又修屋宇的,正是為著那位何承望大人。 思及此,小丫鬟便沖著常清河福了一福,莞爾一笑。 梁玄琛向前探出手去,常清河一退,避開了。 “承望……不要逗我了,是不是你?你回來了?”他起身開始往前摸索,白玉紫竹杖竟碰倒在地上。 常清河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惡毒的念頭,若是突然出手,勝算是多少?然后想也不想,他真的出手了,掌風(fēng)直掃過去,梁玄琛突然側(cè)身一避,第一下失了準(zhǔn)頭落空,常清河變掌為爪,要去扣他的脈門,梁玄琛一個擒拿手倒扣過來,兩個人一下子過了幾招,旁邊的小丫鬟看得愣住,都不知道這是切磋還是真的開打。瞧這兩人動手的樣子,竟然使上了真功夫,亦真亦假打起來。 梁玄琛心中幾番一驚一乍,一喜一怒,原是覺得這人是何承望無誤了,然而那千鈞之力掃過來,絲毫不留手的樣子,若是不認(rèn)真對待,簡直要著了對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