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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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掉眼角的生理淚水,鶴辭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往前湊了湊,靠在帝闕旁邊閉上了眼。 他有自己的分辨能力,想了想還是覺得帝闕不算是mama說的那種“居心叵測的人”。 畢竟…帝闕如果是的話,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第二天,帝闕醒的很及時,因此鶴辭又一次在他懷里醒來。 耳根發(fā)紅的鶴辭坐在冰床上整理衣服,他感受到了這個料子的好處,不沾塵土不沾雨水,還不起褶皺。 帝闕將存儲在“冰窖”中的物資收入了本源空間,回來就就看到鶴辭對著衣服在發(fā)呆。 他眸光一閃,走過去牽起了鶴辭的一只手。 “怎么了?”鶴辭雖然疑惑,但還是順從的抬手。 他沒聽到帝闕的回話,反倒是指腹傳來一陣刺痛,一滴鮮紅的血液慢慢凝在指尖,又隨著帝闕的動作落在了他的衣擺上。 鶴辭不解的看著這一幕,他知道帝闕不會害自己,所以一直乖巧的任人擺布。 這種反應(yīng)正好取悅了帝闕。 他示意鶴辭低頭看那血液被衣物吸收的瞬間,“現(xiàn)在它和你是一體的了。鮫綃紗,是可以認(rèn)主的?!?/br> 認(rèn)主?鶴辭看了看帝闕,又看了看衣服,確認(rèn)他沒有在開玩笑。 所以,這難道是玄幻世界么!? 帝闕看著他驚呆的樣子,直接張口把鶴辭被刺破的手指含入口中,還用舌尖輕輕的舔了一下傷口。 鶴辭渾身一個激靈,馬上把手抽了回來背到身后,往冰床里縮了縮。 感受到帝闕疑惑的視線,鶴辭蜷縮著手指期期艾艾地開口,“我…隨便處理一下就好了,不用這么麻煩!” 帝闕眉頭一皺,不贊同的看著他,“雖然對外宣稱你是治愈異能,但是別總想著用你的異能?!?/br> 現(xiàn)在還摸不清鶴辭的異能有沒有其他的副作用,但是生命力絕對不能隨便浪費。 這次集會他會和其他人打聽一下,如果沒有結(jié)果…只能再問問灰角他們查的怎么樣了。 而鶴辭卻被他提醒了,帝闕不說他還真沒想到,他是有異能的啊! 他們又在家磨蹭了一會,好在來到海邊時,還沒到集合的時間,只有兩三個人站在一旁。 帝闕“順理成章”地帶著鶴辭沿著海邊走了走。 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濺出白色的浪花,這對于鶴辭都是新奇的體驗。 “這個島都是咱們的領(lǐng)地,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區(qū)域是積雪,是很難得的好地方?!?/br> 南極附近未被積雪覆蓋的地方,算得上是稀有的資源。 帝闕拉著鶴辭登上了海邊堆疊而成的高聳巨石,示意他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抬手一指,“我們的目的地,在那邊?!?/br> 天空與大海相接在天邊,幾縷白色的云霧飄在空中,明媚的陽光給波動的海浪鍍了一層金光。 鶴辭驚嘆的看著眼前這一切,他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居然是在一個島上。 “那……咱們是直接游過去嗎?” 帝闕唇角含笑,點了點頭,“路上正常休息的話,大概要十五天左右?!?/br> “其實咱們的族人日常的活動區(qū)域,還不到這島的一半?!钡坳I理了理鶴辭被海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 “有時也會把用不到的地方有償借出去,畢竟有些企鵝的繁育期,就是這個時候。” 一聽到有償這兩個字,鶴辭就樂了,這不就是租出去了么? 帝闕歪了歪頭,雖然他不懂鶴辭在笑什么,但這不妨礙他跟著勾起嘴角。 碧藍(lán)的天空中,兩只巨大的賊鷗盤旋著緩緩降落,聽到聲響的帝闕抬起手臂,雷晏收斂了羽翼,小心的落在了他的臂彎處。 她體積還是太大了,帝闕只是試驗了一下,就讓雷晏下去和雷影站在一起了。 而雷影則是老老實實的變?yōu)槿祟惖臉用?,寬大的棕色羽翼垂在身后,低頭叫了聲族長。 帝闕微微頜首?,F(xiàn)在雷晏她們已經(jīng)算是族里的客人了,畢竟前段時間還一直積極的參與了族里的巡邏,也算給帝闕減少了很多麻煩,再說是俘虜,也不大對了。 他拍了拍鶴辭的肩膀,“其他人也該來了,咱們過去吧?!?/br> 他們剛回到岸邊,十五人就到齊了。 “一路順風(fēng)啊?!蹦铣幇岩黄洕M了字的葉片塞到帝闕手里,笑的特別燦爛,“我絕對準(zhǔn)確執(zhí)行你的每一個指示!” 帝闕冷哼了一聲,想起南硯做的事他就氣的咬牙切齒,“我只求你別再造我的謠,就行了?!?/br> “咳,我真的知道錯了…”南硯眼睛一轉(zhuǎn),看向稍遠(yuǎn)處的鶴辭。 還沒等他開口打招呼,帝闕就將那張“清單”攔在他眼前。 帝闕夾著葉片的指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冰霜,滿滿的威脅。 南硯立刻換上正經(jīng)的表情,后退一步揮了揮手,“族長你們快走吧,您昨天說的我都記住了!” 隨后,帝闕簡單交代了幾句,帶著族人在海里變回帝企鵝,扎入水中飛快的游走了。雷晏兩姐妹雙翼一展,飛向了碧藍(lán)的天空。她們可不能掉隊。 說起來,這還是鶴辭第一次正式下水,他跟在帝闕身后,緊張的不得了,但是身為帝企鵝的本能,讓他很快的適應(yīng)了水下的世界。 “不用緊張?!钡坳I稍稍放慢速度與他持平,甚至故意游出了一個弧度,帶起了大片的氣泡,“咱們只在淺水區(qū)趕路,還要游半個月呢,放松?!?/br> 鶴辭愣愣的看著帝闕,他的思維好像徹底被帝企鵝同化了。 但他還是想說,帝闕居然連本體都這么好看! “哥,咱們就這么游半個月嗎?”鶴辭小聲問完,還回頭看了看其他人,趕路的時候應(yīng)該可以開小差…吧。 等等!那些帝企鵝是什么時候聊起來的! 帝企鵝族群內(nèi),在帝闕離開后,南硯和源站在冰霜搭起來的臺子上,開始日常的每天一點名。 這是帽帶企鵝失蹤后的新規(guī)定,雖然說起來有些隨意。 簡單來說,就是南硯在絮絮叨叨,源只需要露個臉。好在倆人都不是拖沓的性格,速戰(zhàn)速決的點過名字,又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宣布了解散。 “沈岳,你在看什么?”離開前塘泉湊到沈岳旁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一個人的背影,“源先生?” 沈岳笑了笑,好奇的問道:“塘哥,對于這個…源先生,你了解的多么?” 塘泉摸了摸下巴,眉頭一皺,“他是今年才進化的,我也是第一次見,據(jù)說源先生之前只是普通企鵝,成年好久了,今年才進化的,這么看……咱們和他還蠻像的!” “像!?”沈岳心底一顫,僵硬了一瞬。 塘泉活動了一下肩膀,隨口說道,“是啊,源先生的父母肯定也都是普通企鵝吧,剛進化的時候肯定都一樣艱難…” “不對,他有伴侶!”塘泉捂臉,羨慕的長嘆一口氣,“我都成年三年了,居然還是一個單身鵝…不愧是源先生!” 沈岳抽了抽嘴角,勉強安慰了他幾句。 “唉,我要去巡邏了,一起嗎?咱們父母都是普通企鵝的,什么都得靠自己?!碧寥蚱鹁?,故作滄桑的拍了拍沈岳的肩膀。 “我告訴你,一定要攢家底,這樣才不會錯過心儀的伴侶,我年長你幾歲,這可都是我的親身經(jīng)驗!” “…謝謝塘哥?!鄙蛟栏屑さ男α诵?。 離開時,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源離去的背影。雖然離得有些遠(yuǎn),看不大清,但是他真的覺得源好像他聽說過的一個人。 沈岳也想安慰自己只是看錯了,畢竟他只看過謝軍長的照片,沒有見過真人。 而且上頭也說,自己是第一個成功返祖為帝企鵝的新人類,他也夠幸運,才能在今年趁亂混進來。 只不過沈岳一聯(lián)想到源的經(jīng)歷,還有幾年前謝軍長失蹤的消息,他就覺得還是應(yīng)該關(guān)注一下的。 一時半會也想不通其中的關(guān)系,他接過塘泉遞過來的武器,只能先努力扮演好自己進化幼崽的身份。 第47章 屋內(nèi)并未開燈,只有一些工作著的屏幕還閃著幽幽的光芒。 “上頭在催了,那批投放的實驗體的,情況怎么樣了?”剛走進來的男人在護衛(wèi)的幫助下脫掉了身上的防護服,露出里側(cè)深黑色的軍裝。 “目前一切正常?!毖芯吭旱脑洪L頭也不回,認(rèn)真的看著工作的屏幕。 只是在男人走進后,隨手把一沓資料遞給對方看。 “沈岳傳來了新消息,他聽帝企鵝說,有個帽帶企鵝失蹤了。” “是你們做的?”院長頭上已經(jīng)生出了白發(fā),但在屏幕光芒的映照下,卻又顯得他精神了不少。 “帽帶企鵝?”男人眉頭緊皺,偏頭與身側(cè)的副手說了什么,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他的臉色很難看。 “不是,這幾年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這樣的任務(wù)了。”幾年前抓到的那一批進化動物,雖然解了人類的燃眉之急,但也算徹底打草驚蛇了。 聞言,院長這才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呵了一聲。 男人壓了壓帽檐,額角青筋直跳,但他深深吸氣忍了下來,抬手將一章蓋了章的通知貼在屏幕上,“希望秦院長,可以配合軍方,例行檢查。” “你們還想檢查出什么,有關(guān)你弟弟的漏網(wǎng)之魚?”秦索看都沒看那張紙,拿起面罩轉(zhuǎn)身走向了實驗體分區(qū),抬手刷卡,“那你要失望了?!?/br> 男人低著頭,神情隱在帽檐投下的陰影中,語氣中聽不出喜悲,“秦院長,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是怎么爬到這個位置的?!?/br> 秦索看著那些實驗體,原本筆直的背脊像是受到了重?fù)粢话銖澢麄€人瞬間蒼老了許多,“查完快走?!?/br> 族群內(nèi),源端著一碗熟rou,一邊笑著和好奇他經(jīng)歷的族人打招呼,一邊往家走。 但是這次他有意的繞到了偏僻的小路,余光中確認(rèn)周圍沒有族人了,才將手中的木碗小心的放在巖石上。 這碗要是翻了,瀧霜絕對會生氣的。 源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看向后方,“朋友,你跟了我一路,有什么事么?” “咳,源先生?!鄙蛟姥策壍臅r候偶然看到了源,恰好他和塘泉的巡邏時間到了,他就直接跟了過來。 沈岳其實并不是軍人,他只是報名志愿者后,有幸返祖為帝企鵝,參加了一段時間訓(xùn)得練,勉強合格就被派出來做任務(wù)了。 但是這么輕易的就被源發(fā)現(xiàn),也是他沒想到的。 沈岳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他還是決定直接問,“源先生,我叫沈岳,我其實就是想問問,您認(rèn)得…謝君源么?” 沈岳覺得,就算他認(rèn)錯了,也是能糊弄過去,畢竟自己真的可以變成帝企鵝。 源眸光一閃,歪頭疑惑的問道:“不認(rèn)得,也是進化企鵝么?出什么事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只是沈岳總覺得還有哪里不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