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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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上去很失落。 姜未眼眶一熱,上前牽住老人,“奶奶,我在這里,你找到我了?!?/br> 張淑芬疑惑地看著姜未。 “奶奶,我是未未啊,你看看我。” “未未?”老人看著姜未,眼中忽然綻放出神采,她用力握住姜未的手,老淚縱橫,“未未啊,你怎么亂跑?奶奶急死了!” 姜未忙安慰她:“我再也不亂跑了,奶奶別擔心,快跟我回家?!?/br> 沒想到,張淑芬轉(zhuǎn)身看見秦賜,一下子激動起來。 “壞人!壞人!未未聽話,別跟壞人走!都是他害的你!” 秦賜并不爭辯。 他不是第一次承受這樣的指責。 父親心臟病發(fā)過時的時候,母親也是這樣說的,用詞更加激烈惡毒。 “奶奶,您別這樣……”姜未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鬧了一陣,忽然安靜下來,她不再盯著秦賜,甩開姜未的手,開始自言自語。 “都是我的錯,我都是老不死的人了,過什么生日?吃什么蛋糕?我的乖孫女兒都是被我害的……” 周圍有人聚集過來。 秦賜給姜知遠打電話,通知他們趕到這里。 姜未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老人哄到車上。 她背過臉,止不住的流淚。 奶奶這些年,是在怎樣內(nèi)疚的心態(tài)下生活的,姜未無法想象。 畫地為牢,把自己困在里面,不斷地拷問,和審判自己。 過去的她,秦賜,還有奶奶,還有她的父母……都像是被命運開了個玩笑。 姜未看見秦賜沉默的側(cè)臉,表面上那么風平浪靜。 他卻那么用力地握著姜未的手。 她回握住,哽咽著對老人說:“奶奶,那不是您的錯,也不是秦賜的錯,是那個綁匪的錯,他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再也沒辦法傷害我們?!?/br> 秦賜看向姜未。 她看上去明明那么柔弱,握著他的手,偏偏又充滿了溫柔的力量感。 老人緩緩地搖了搖頭,輕撫著姜未的臉:“你是個乖孩子,比未未乖,但你不是我孫女兒……” 姜未無奈。 奶奶這是又糊涂了嗎? 秦賜輕輕咳嗽了一聲。 姜知遠和肖莉很快趕過來,一家人終于團聚,秦賜讓司機把父母和奶奶送回家,和姜未一起坐上另一輛車。 “去展績勛家?!彼愿浪緳C。 姜未不解地問:“去他家干嘛?” “你不是要做催眠嗎?”秦賜平淡地說。 第61章 很快, 他們抵達展績勛的家。 他家住在市中心一間酒店式大平層, 進出要做來訪登記, 或有預約, 或由管家打電話給業(yè)主, 經(jīng)同意才能進入。 秦賜和姜未走進大廳,一路暢通無阻, 幾位工作人員對他們露出殷勤的笑容。 她小聲地問過秦賜,才知道, 原來他也是這里的業(yè)主之一。 “那我們怎么不住這里?”她問。 秦賜說:“這里太吵,節(jié)奏太快,不夠安靜,沒有一點隱私, 只有展績勛會喜歡住這里。” 姜未隨口一說:“也是,住這里也許就關不住我了?!?/br> 開個玩笑而已。 秦賜卻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 他一向都不喜歡姜未拿這件事說笑。 “胃還疼嗎?” 姜未摸了摸肚子, 搖頭說:“已經(jīng)不疼了?!?/br> 說起來, 肖莉那碗糊米湯還真有效,她現(xiàn)在胃不疼, 也不犯惡心了。 她補充道:“但你以后再騙我喝藥, 還是會疼的?!?/br> “知道了?!鼻刭n回答。 這是什么意思? 姜未不明白,正要問秦賜,電梯已經(jīng)到了。 四十九層, 一梯一戶,大門已經(jīng)打開,秦賜自然地帶著姜未走進去。 這是一間極具現(xiàn)代感的房子, 裝潢風格用色大膽跳脫,不乏許多設計前衛(wèi)的裝飾物,看上去和展績勛本人很搭。 他們到的時候,展績勛正在吃晚餐。 “不好意思,沒準備你們的,要不叫個外賣吃?”他的態(tài)度十分淡定,一點也不講客氣。 秦賜也極不客氣地回答他:“行,下次你來我家,記得自己帶飯?!?/br> “記仇勁兒,”展績勛扔下刀叉,笑著說,“尊夫婦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們做?” 他家里沒有傭人,倒也符合他自由自在的瀟灑性格。 秦賜勾了勾姜未的手指:“想吃什么?跟他說。” 姜未不好意思地笑笑:“還是不吃了,我想盡快開始?!?/br> “急什么?餓著肚子你也沒法進入狀態(tài),我給你們煎塊牛排,今天剛到的和牛,再加上我的米其林三星手藝,今天算你們有口?!?/br> 秦賜果斷給他潑了盆冷水:“別賣弄,未未今天胃不舒服,煮點粥來。” 真正的好朋友就是這樣。 在對方面前不需要客套和偽裝,可以自然地表現(xiàn)出本來面目,即使是缺點,對方也全盤接受,甚至覺得可愛。 也有更極端一點的。 好像吳英俊。 比起一個健康的朋友,他似乎更喜歡那個有病的姜未。 姜未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秦賜。 那么他呢? 秦賜和姜未在沙發(fā)上坐下,墨綠色,皮質(zhì)摸起來軟軟的很舒服,坐下去,微微有種塌陷感,卻不致于讓人感覺毫無著落。 一定要價不菲。 “秦賜?!苯春鋈挥袀€無聊的想法。 “什么?” “你和展績勛,誰比較有錢?”她托起下巴,好奇地問。 秦賜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我?!?/br> 嘖嘖,男人在這方面的好勝心可真是…… 姜未笑著說:“看出來了,你是守財奴類型,他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類型。” “哪種比較好?”秦賜靠著沙發(fā),打量著她。 “都好,不過以大部分女人的角度來看,他適合談戀愛,你這種適合結(jié)婚?!?/br> 秦賜忽然湊近,快要吻上她的頭發(fā),“那你呢?” 他問得很認真。 “我嗎?”姜未也認真地想了想,“我喜歡我自己選的?!?/br> 說完,她自己笑了笑,無意繼續(xù)這個話題。 展績勛很快回來了。 “粥煮上了,我設了一個小時,”他看了眼墻上那只造型夸張的天鵝掛鐘,“走吧,秦太太?!?/br> 催眠治療時間到了。 姜未有些緊張,跟隨展績勛經(jīng)過一道長長的走廊,越往里,光線越暗,走廊上的燈光是昏黃色的。 像是人夢境里的顏色。 來到最后一個房間。 展績勛開門,做了個紳士的手勢,請姜未進去,漫不經(jīng)心地對秦賜說:“抱歉,家屬不準入內(nèi),請在外面等候?!?/br> 秦賜低聲警告他:“你小心點。” “我會的,謝哥們兒關心,”展績勛感慨著拍了拍秦賜的肩膀,小聲道,“要不要我?guī)湍銌枂?,她對你什么感覺?” 說時遲那時快,秦賜忽然按住展績勛的手腕,往下一掰。 他拿捏著力氣,不重不輕,剛好起到警示的作用,也算是給自己出了氣,讓展績勛不再胡扯。 展績勛“哎喲”一聲,沒好氣地揉著手腕。 他從口袋里翻出一對耳機,扔給秦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