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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命(重生)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但是他的屬下幫自己將馬車?yán)?,這其實應(yīng)該是他的指使才對。

    雖然他其實是想幫自己的。

    正這么想著,一抬眼,就見在自己身影旁,多了一個人。

    雙月湖的水波瀲滟,春日的陽光灑進去,反射出道道金芒,那條倒影卻是峻挺若青松,端方剛正,仿佛能定住這一潭池水般。

    在寧國公府里,有那般氣勢,做那般裝束的也只有顧瑜政了。

    她回過首來,低頭,淺淺地拜了下,恭敬地道:“父親。”

    顧瑜政背著手,看著這個女兒。

    他剛才過來的時候,其實腳步已經(jīng)特意加重了,但是她竟仿佛沒察覺到。

    雖然才幾面之緣,不過他也能看出,這個女兒像極了陸青岫,機敏得很,是有什么事,能讓她如此費心去思慮,以至于連有人走近了都不曾發(fā)現(xiàn)?

    顧瑜政盯著水中的影子,淡聲問:“剛才在想什么?”

    顧錦沅:“也沒什么?!?/br>
    她的聲音輕淡柔和,像是春日的風(fēng)沙沙地吹拂過面前的垂柳。

    顧瑜政側(cè)首,看過去,今日的她倒是安靜得很,倒像是倦了的鳥兒,收斂著羽翼,就那么無精打采地棲息在枝頭。

    顧瑜政:“過兩日,便是春獵了?!?/br>
    顧錦沅眉心一動:“春獵?”

    顧瑜政看到了她眸中綻放的那點神采,當(dāng)下目光轉(zhuǎn)暖:“你喜歡春獵嗎?”

    顧錦沅:“還好,我在隴西的時候,鄰居家孩子會去打獵?!?/br>
    不過她當(dāng)然也知道,隴西的打獵和皇上的打獵不一樣。

    隴西的人是為了活下去,為了口糧,皇上的打獵是為了尋找樂子。

    顧瑜政可以感覺到,她的聲音雖然依然平淡到?jīng)]什么情緒,但她是懷念隴西的。

    她生在隴西,長在隴西,現(xiàn)在她來到這里,雖然看上去一切都好,但心里卻是掛念著那里的。

    他的聲音不由放輕了,聲音低醇溫和:“是嗎?你會跟著鄰居家的孩子打獵嗎?”

    顧錦沅:“會。”

    顧瑜政:“去沙峪口嗎?”

    乍聽到沙峪口這三個字,顧錦沅心里微震,在遙遠的他鄉(xiāng),聽得自小熟悉的名字,這讓她下意識生了一股親切。

    但是很快她便明白過來了。

    他知道沙峪口,因為他曾經(jīng)在那里生活過,和自己的母親。

    他去了,才有了自己的存在,然后他又走了。

    原本心底泛起的那點柔軟蕩然無存,她挑眉,看向顧瑜政,輕笑了下:“是,父親倒是好記性,想必父親也曾經(jīng)去過沙峪口吧?”

    只是這一句,顧瑜政臉色變了下。

    顧錦沅好整以暇地看著顧瑜政,她就知道,這個人最不愛聽什么,不過這也不能怪她,是他先提起這個話題的。

    不過顧瑜政這次并沒有惱,至少沒有像上次那般,如同被人踩中尾巴的貓一樣陡然生了戾氣。

    過了好一會,他只是平和地道:“錦沅,這次春獵,太后欽點,你要去?!?/br>
    顧錦沅聽著這話,明白了,這是那次壽宴上她被賞賜的后續(xù)了。

    顧錦沅只回以一個字:“哦。”

    顧瑜政背著手,看著那風(fēng)吹皺了雙月湖的湖面。

    “你可以選擇不來。”他的聲音沉靜:“但是你既然來了,就應(yīng)該知道你要面對什么?!?/br>
    “我要面對什么?”顧錦沅毫不在意地這么問。

    顧瑜政卻在這個時候抬起了手,他的手落在顧錦沅的衣袖上。

    低首間,顧錦沅這次看到,自己衣袖上沾了一片柳葉。

    顧瑜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淡聲道:“你是一個太過聰明的孩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br>
    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大手為她拂開那片柳葉,他緩緩地道:“只要你喜歡?!?/br>
    第27章 春獵

    “只要你喜歡。”

    當(dāng)顧瑜政這么說的時候, 顧錦沅幾乎有那么一瞬,她相信了他說的話。

    這天晚上,她甚至做了一個夢, 夢到她還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她畫過的那個父親從畫中走出來, 成了活的,就是顧瑜政。

    他將自己高高地抱起來,說要帶她去沙峪口, 去捕鳥兒。

    后來顧錦沅就醒來了, 醒來后,她睜著眼睛, 茫然了好久,才明白自己做了一個夢。

    一個永遠不會成真的夢。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待在這寧國公府待傻了,竟然會相信了顧瑜政的話。

    這讓她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以至于當(dāng)這一天, 她和顧蘭馥同乘一輛馬車前去參加春獵的時候,她還有些懵懵的。

    顧蘭馥自然看出來了, 今天的顧錦沅不太對勁, 少了往日那股子機靈,反而看著軟軟的,像是一團冬眠的貓兒狗兒的, 她甚至還在那里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顧蘭馥冷笑一聲, 收回了目光。

    她又在搞什么鬼把戲?

    不過任憑是什么鬼把戲, 顧蘭馥覺得, 自己再也不要上當(dāng)了。

    那一日, 她被母親帶回去,好一番逼問, 她到底是硬撐著什么都沒說,母親好一番將她譴責(zé)痛罵。

    在幾日的罰跪后,顧蘭馥才意識到,自己太弱了。

    上輩子,自己能夠顛倒乾坤,讓二皇子娶了顧錦沅,自己成功嫁給太子,那都是因為有母親的手段,也是因為有外祖父和舅父的襄助,而如今自己離開了這些,想和母親以及胡家對著干,想堅持住嫁給二皇子,太難了。

    想明白這些的顧蘭馥,痛定思痛,開始尋找外援。

    她是重生的,自然是有一些手段,也知道一些人的秘密,就這樣,她憑著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尋到了二皇子的母親――韓淑妃。

    韓淑妃原本也不過是一個小官之女,因為生了二皇子,立了大功,一步步地熬過來,這才成了如今的韓淑妃,之后韓淑妃的父親兄弟也被提拔,如今隱隱也算是一股子勢力。

    不過,到底是仗著韓淑妃起家的,在這燕京城里,比起寧國公府這種時代相傳的世家,根基勢力就淺了。

    因為這個,韓淑妃自然是想緊抓住寧國公府這門婚事不放,顧蘭馥尋到韓淑妃后,一臉羞紅,梨花帶雨,哀婉哭啼,又說了許多利害關(guān)系,驚得韓淑妃好生把她打量,不過一番巧言能辯后,總算把韓淑妃籠絡(luò)住了。

    有了韓淑妃這根枝攀附著,顧蘭馥終于可以稍微松口氣了。

    二皇子的性子,她多少知道,孝順,良善,溫和,只要韓淑妃好生勸他,他便是對自己有些不喜,也必然會聽從母親的,遵守婚約。

    對她母親,她自然是陰奉陽違,見機行事。

    她后面又有韓淑妃幫著她,而韓淑妃兄弟的人脈,也能在必要時刻助她一臂之力。

    如此一來,她還怕斗不過一個顧錦沅嗎?

    而對于顧錦沅,顧蘭馥也想得很明白了。

    她之前就是一時沒想開,鉆死胡同了,不一定非要讓她嫁給太子,可以讓她隨便嫁一個什么人,或者干脆毀了她的名聲。

    只要她能巴住二皇子這根高枝,以后坐上鳳位,怎么處置顧錦沅,還不是她說了算?

    顧錦沅自然不知道顧蘭馥這些念頭,她最近也有些懶散,更不知道顧蘭馥這些小動作,她只是瞥了一眼顧蘭馥,覺得今天的顧蘭馥好像要上天了。

    這讓她多少有些疑惑,一直到入了西山的行宮,她才明白為什么。

    西山是天子的獵場,而在獵場之外,自有行宮,行宮就在西山之側(cè),環(huán)山面水,郁郁蔥蔥,身處行宮,可以觀群層巒疊嶂,可以聽蟲鳴鳥叫。

    進了行宮后,像顧錦沅這等貴女,要先去拜見隨行的皇太后。

    顧錦沅自從來到燕京城后,一切順?biāo)?,但是她?dāng)然也明白,最關(guān)鍵的還在后面,這位皇太后昔日就和自己外祖母不合,之后兩個人,命運天差地別,一個終于熬成了皇太后,另一個卻是在隴西貧寒度日。

    如今自己身為外祖母的外孫女,來到這皇太后跟前,一切也就難免要被皇太后裁決了。

    顧錦沅眼觀鼻鼻觀心,低首不語,神情平淡安靜。

    皇太后看著顧錦沅半響,笑了:“可真好看,乍一看,就像是雪堆的,玉雕的,比你母親當(dāng)年還要好看?!?/br>
    她這一說,旁邊的王皇后也就罷了,韓淑妃卻是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當(dāng)年陸青岫的貌美是如此驚動燕京城,她還是記得的,當(dāng)年陸青岫進宮時候,她甚至還曾經(jīng)從旁親自奉茶過。

    現(xiàn)在陸青岫早已經(jīng)作古了,結(jié)果她的女兒竟然又來燕京城了。

    她想起來顧蘭馥之前說的話,不免膽顫心驚,她也是一步步熬過來的,熬到如今不容易,熬到了如今,當(dāng)上了淑妃,皇太后身邊除了皇后,也就是屬她最有臉面了。

    這一切因為什么,還不是因為她生下了皇二子。

    她生下的兒子性情恭謙,一向得皇太后喜歡,這才有了她的今天。

    如果她的兒子竟然被這顧錦沅迷上了,那是什么后果?當(dāng)年皇太后對陸青岫可是很不屑的。

    韓淑妃想到這里,望著顧錦沅的目光已經(jīng)有幾分不喜,只是到底在宮中多年,心思藏著,并不顯露而已。

    反倒是旁邊的王皇后,含笑望著顧錦沅,倒是欣賞得很。

    她自己沒兒子,也就沒有什么防備顧錦沅的心思。

    作為一個沒兒子的皇后,走到如今,她也不需要防備什么,只需要安安分分就好了。

    安安分分,熬著,不出大錯,也不出風(fēng)頭,只要她活得夠久,誰又能怎么著她呢?

    顧錦沅上次為皇太后拜壽的時候,其實王皇后和韓淑妃也在,但當(dāng)時場面太宏大,周圍人也太多,根本不可能抬首去看誰,如今都是可以借機掃一眼。

    一掃之下,她心里多少有個數(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