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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手[乒乓]_分節(jié)閱讀_79

    郁辭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今天好像還真是沒有親過?其實她也很想他,這個要求實在是合理極了,郁辭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滿足一下。

    她笑了一下,仰著頭去親他。

    然后這個吻順理成章地迅速就變了味道。

    黑暗中,郁辭能感覺到薛忱撐起了身子,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喘息聲從自己上方傳來,他一只手撐在她的頭側(cè),另一只手卻已經(jīng)撩起了她的衣擺、在她的腰側(cè)一下一下地摩挲著。他的體溫向來比她要高一些,這時候掌心的溫度更是高得有些燙人,動作間帶著一種昭然的急躁和難耐,卻還是遲遲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下意識地蹭著她、啞著嗓子問她:

    “郁辭,好不好?”

    郁辭忽然有些走神。

    那年好像也是相似的場景、相似的氣氛,他也是這樣難耐又隱忍地問她“好不好”。

    后來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每次見面更是都有些匆忙,哪里還記得起來這些“歪心思”。

    一直到現(xiàn)在。

    其實那時候她就已經(jīng)說“好”、甚至都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他卻直到現(xiàn)在還是傻乎乎地追著問她“好不好?”。

    明明是個急性子,卻還是硬咬著牙忍住了、認真問她。

    郁辭覺得自己的脾氣其實還挺不錯的,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一看小男朋友這么傻乎乎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逗他。她也不說話,微微別過臉、儼然一副正在認真考慮的模樣。

    她不說話,薛忱頓時就急了,低下頭又追過來想要吻她——房間里等已經(jīng)關(guān)了,只有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能讓人隱約辨認出對方的輪廓。薛忱第一下?lián)淞藗€空,差點磕在了郁辭的鼻子上,又趕緊摸索著找到了她的唇輕輕咬了一口,又隱忍又委屈地喊她:

    “郁辭,郁辭……”

    他平時也喜歡喊她媳婦兒,可到了什么心情激動的時候,依然還是喜歡連名帶姓地喊她的名字。

    郁辭終于看夠了他又著急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在他湊過來又要親自己的時候回應(yīng)了一個吻,笑出了聲來:

    “好呀?!?/br>
    壓著她的男人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

    隨即他忽然間又撐起了身子,探身摸索著打開了床頭燈。

    忽然而至的燈光讓郁辭有一瞬間的不習慣,但好在床頭燈本來就很是昏黃,郁辭很快就適應(yīng)了光線,看清了自己上方的臉。

    還是從來都沒有變過的劍眉星目。

    薛忱沖她笑了一下,然后忽然間掀開被子下了床。

    “馬上來!”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手忙腳亂地踩著拖鞋飛快地躥出了房間。

    他沒關(guān)房門,郁辭緊接著就聽到了客廳里傳來了一陣翻找的悉悉索索聲。

    又過了一兩分鐘,薛忱終于回來了,進了屋走了兩步又折回去關(guān)上房間門,這才又踢掉拖鞋上了床。

    郁辭一直到這時候才看到了他手里的東西,頓時刷的一下就紅了整張臉:

    “你包里怎么會有這個?”

    誰出門會在包里塞一盒安全套???再說了,這東西他又是哪來的!】

    ☆、第64章 賽后·四

    第六十六章

    賽后·四

    薛忱被她一問,下意識地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東西,臉上好像是也有點兒臉紅,卻唯恐女朋友誤會自己,趕緊搖頭給自己辯解:

    “那什么,你別誤會,奧運村里發(fā)的!”

    他一邊說著,生怕郁辭不相信,一邊還把手里的東西往郁辭眼前遞。

    郁辭看了一眼,盒子上居然還真有個奧運五環(huán)的標記。

    其實郁辭當然不是懷疑薛忱有什么瞞著自己的“劣跡”,只不過一半是不好意思的害羞,另一半是出乎意料的驚訝和意外罷了。不過這會兒被薛忱這么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了一句,她一下子臉上更紅了,下意識地就往被子里縮了縮:“那你帶回來干什么呀!”

    郁辭確實也有聽說過,奧運村里的的確確是會在每個運動員的房間里分發(fā)安全套的——在郁辭想來,這大概就和酒店賓館的房間里也總是會準備安全套一樣。備著也就備著了,也說明是賓館服務(wù)周到,實際上并不是每一個住賓館的人都會用上。

    但是這個人居然就這樣把東西帶回來了!

    帶回來就算了,可不僅帶回來,放假離隊居然還塞在包里隨身帶著!奧運會離現(xiàn)在怎么也有半個多月了,帶著一盒安全套漂洋過海不說,出門還不忘帶上,這到底是個什么居心??!

    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昏昏暗暗、照得人影影綽綽的。郁辭整個人縮在薄被里、只露出一張好看秀氣的臉,睜大了眼睛紅著臉、語氣像是有些惱羞成怒……薛忱忽然覺得好像有點兒口渴,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一邊順手把手里的小盒子放在床頭柜上,一邊撓著頭在床沿坐了下來,稍稍遲疑了一會兒,有些不太確定地回答了一句:

    “嗯,可能是……帶回來做個紀念品?”

    誰會要安全套做紀念品?。∮艮o簡直就要被他氣笑了,只是一看他坐在床邊撓著頭的樣子渾身上下都像是透著點傻氣,又覺得自己忽然就不那么緊張、也不那么害羞了,點點頭“哦”了一聲,又拉了拉被子、轉(zhuǎn)過身去用背對著他、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那你就好好留作紀念吧?!?/br>
    “???”薛忱一下子就傻了眼了。

    盯著女朋友“冷酷無情”的背影看了足足十來秒,頓時就手忙腳亂地掀開被子往床上鉆。

    “郁辭,郁辭……說話要算數(shù)??!”郁辭才剛清凈了沒一會兒,忽然就被人從背后纏了上來,耳邊喊自己的聲音又是委屈又是急切。郁辭心里好笑得不得了,順勢轉(zhuǎn)了個身,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已經(jīng)被緊緊地壓著躺在了床上。郁辭抬眼,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大片赤裸的胸膛,頓時又是一愣,隨即簡直是哭笑不得:

    “你不是帶回來做紀念品嗎?那得好好保存?!?/br>
    就這么半分鐘都不到的工夫,他連上衣都已經(jīng)脫完了!

    老實說,其實薛忱的上身,她在屏幕上見到的次數(shù)比看到真人的次數(shù)大概還要多一點兒——他們每次打完比賽或是訓練完都像是剛從水里被撈起來似的,這人就喜歡光著膀子披著大毛巾“勾三搭四”地和周圍隊友“跑火車”;真要到了她的跟前,他反倒像是知道不好意思了,衣服套得比誰都快,捂得嚴嚴實實的好像生怕她看似的。

    郁辭一邊想著,一邊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不是一些項目的運動員那樣有些夸張的賁起,他的肌rou線條流暢又協(xié)調(diào),看著就挺賞心悅目的。

    薛忱被她這一下戳得呼吸有些急促,一邊壓著她一邊又不知道該怎么補救、另一只手抓著頭發(fā)恨不得能把剛才說的話吞回去算了。糾結(jié)了一會兒,他終于還是只能走上每一次面對女朋友時候的老路——

    得了,老老實實交代吧。

    “反正發(fā)了,我就順手收起來了?!毖Τ赖哪樢埠芗t,一邊說一邊掩飾性地咳嗽了兩聲,“以防萬一、有備無患嘛……哎不是,我的意思是,萬、萬、萬一又像上次那樣,你說那樣多不好啊!”

    這是今天以來,他第二次結(jié)巴了。

    郁辭當然也不可能忘了上一次,明明都已經(jīng)到那樣的境地了,他卻還是硬忍了下來。明明有時候還像是個半大的少年、傻乎乎的,可有時候卻又別誰都成熟、比誰都有責任感。

    只不過……

    上一次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這會兒奧運會發(fā)“紀念品”他不僅記得帶回國了,帶回國半個月以后出門還記得往自己的包麗塞——到底是惦記了多久、滿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呀!

    郁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逗他,佯裝出一臉驚訝的表情問他:“哪樣不好呀?”

    薛忱噎了一下——其實他也挺緊張的,緊張得連小結(jié)巴的毛病都又犯了。他有些著急上火地抓了抓頭發(fā),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說才好。急了一會兒他像是忽然又回過味來了,低頭對上女朋友含笑的視線,這才忽然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女朋友又在逗自己玩呢!

    他也不生氣,笑嘻嘻地湊過去親她:“這屆奧運我拿了男單和男團冠軍,用這個是不是還挺有特殊紀念意義的?”

    他問得一本正經(jīng)、好像還挺認真的,郁辭聽完簡直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但她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時間再去逗他了——鬧夠了一陣、兩人的緊張都緩和得差不多了,薛忱的吻終于真正地落了下來。

    他當然不是真的那么傻,他只是緊張,也知道郁辭緊張。鬧一鬧,回到他們平時相處時的步調(diào)和節(jié)奏,就不會那么忐忑緊張了。

    郁辭下意識地攀住了他的肩膀,隨即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放開了他的左肩。

    “沒事兒,哪有那么夸張?!毖Τ郎陨酝碎_一些,握著她的手腕、帶著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很快就又低下頭繼續(xù)剛才那個根本沒有盡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