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流萱湊過來看了眼，“里面有羅文華的人，不過更多的是利益體吧。”

    “利益？”

    陸流萱點頭，“你們這行不都要看獎項嗎？國外的大獎項競爭不過，難得國內(nèi)有個能稍微拿得出手，競爭不大的，不可能放棄的。”

    “可是，這可是暗箱cao作啊?！?/br>
    “他們也沒有才華成為被擠下去的人啊。”陸流萱嗤笑一聲，“既然羅文華找圈內(nèi)人來說話，那我也找?！?/br>
    “你也要找參賽者嗎？”

    陸流萱搖頭，“我找人聯(lián)系名氣大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幫忙說說話，他們不會拒絕的?！?/br>
    “沒用的。”

    陸流萱奇怪地抬頭看她，姜瑜繼續(xù)道：“名氣的大的人和微博上發(fā)言的不是一個利益體，他們現(xiàn)在出來說話，只是激化矛盾?！?/br>
    姜瑜垂下眼，難得有些頹廢，“只是被罵一句‘站著說話不腰疼’，沒用的?！?/br>
    陸流萱的手插|進她的發(fā)間，額頭相抵，“有人這樣說過你？”

    姜瑜不自在地向后退，“這不是明擺的事實嘛?！?/br>
    她露出個笑容，但是眼睛里卻是滿滿的難過。陸流萱忍不住抬手，指尖滑過她的眼角，像是要為她拭去不存在的淚。

    “不要難過?！?/br>
    “都過去啦。”姜瑜灑脫地揮揮手，“所以說，你不要請那些大手，至少現(xiàn)在不行。”

    “好，聽你的?！标懥鬏孀厝?，眼睛還盯在她身上。

    姜瑜突然泄露情感，有些不好意思，“干嘛看我，趕緊處理你的文件昨天一天沒干活呢?！?/br>
    陸流萱“嗯”了聲，慢慢收回目光，放在鍵盤上的手卻逐漸攥緊。

    能讓姜瑜難以釋懷的，一定是她投入過感情的。這些都在提醒著陸流萱，姜瑜有屬于她的曾經(jīng)，而她，連姜瑜曾經(jīng)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又扭頭看向姜瑜，張開嘴想問，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又看我，趕緊工作?！苯す首鲀磹?。

    陸流萱煩惱地按住額頭，深吸口氣。不能問，她要等到姜瑜自己說，不然得到的只會是一個謊言。

    她揉揉臉頰，趁著姜瑜看不到，打開電腦上的微信，找到群里的汲汲無名，發(fā)了個消息過去。

    【貓：汲汲無名，你能幫忙發(fā)一條微博嗎？】

    【汲汲無名：我終于能開麥了嗎？！大佬快說！我要去罵死她們！】

    陸流萱大概把情況告訴了他，讓他以當初參賽者的身份發(fā)言，具體言論自己發(fā)揮。

    汲汲無名立馬登上號，直接開罵。同為參賽者，他的發(fā)言能直白很多，直接拆穿那些人的真正心思。

    【汲汲無名：這里十八線手工制作者，不敢自稱啥藝術家，不配好吧。最近的事一開始我就想開麥，被朋友按下來了，但是現(xiàn)在某些人的發(fā)言實在讓我忍不住了。本人同樣是上次新人展的參賽者，不巧排名第十位，稍微了解過這個比賽的就知道，官方給前十名是有福利的。而恰好第十的我，如果姜瑜沒被打壓，就沒有這份福利了。我就是個既得利益者，想保住利益就得支持官方，但是我偏不！你們那群維護官方的垃圾，說的好聽，其實就是放不下手中利益，惡心透頂。一個暗箱cao作的展覽方，根本沒有存在的價值，包括他的獎項也沒有價值，你們這群目光短淺的人就抱著那個破獎杯腐爛吧！】

    汲汲無名特意把自己的微博名改了名字，自嘲是無名小輩。罵他的人自然不少，他也沒有LADY那樣的粉絲和背景，但是每個罵他的都會被他罵回去，非常暴躁了。

    陸流萱看著他和人對罵，有些驚訝，“小魚，這個汲汲無名是怎樣的人？”

    “挺活力的，成天自嘲，但是天賦不差?！苯て婀值販惖剿磉叄霸趺戳?？”

    陸流萱把手機屏幕遞給她看，不堪入目。

    姜瑜哽住，截屏發(fā)到群里，瘋狂@汲汲無名。

    【貓：汲汲無名！你名聲不要了嗎？！自爆真名，還在線罵人？？？瘋了吧你！】

    【貓：雖然的確很爽】

    【貓：拿什么挽回你的名聲，不知道這個圈子多苛責嗎？他們喜歡文藝的，優(yōu)雅的妹子！】

    【汲汲無名：可是我是男的啊】

    【貓：?。?！】

    【一只小房子：?。?！】

    【LADY：我們中出了個叛徒】

    【汲汲無名：？？？?。?！你們都是女的？群里只有我一個男的？？】

    【貓：是什么讓你覺得我們是男的？你對男人有什么誤解？你對女人有什么誤解？】

    【汲汲無名：你們也沒看出我是男的??！】

    【一只小房子：所以你該反思一下嗎？】

    【LADY：男人sao起來就沒女人什么事了JPG】

    陸流萱眼看著群里的討論越來越歪，敲敲桌子提醒她。

    姜瑜這才拍了下腦門，回到最初的問題。

    【貓：就算是男生，他們也要求是紳士啊，哪有你這樣的？？】

    【汲汲無名：沒事，那些花錢的大佬不上網(wǎng)的，我現(xiàn)實還挺人模狗樣的】

    姜瑜：……無法反駁。

    【LADY：雖然但是，這個語氣是姜瑜吧，你的號……】

    【一只小房子：……LADY不說我都沒發(fā)現(xiàn)，怎樣的情況能讓你們串號呢】

    【汲汲無名：冰冷的狗糧在我臉上胡亂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