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書迷正在閱讀:婚后初戀、我愛的人他心里只有馬克思、學(xué)長,了解一下、掌中雀[豪門]、假戲真做后太子翻車?yán)?/a>、我是個總裁我莫得感情、不講道理、帶團(tuán)登頂娛樂圈、全校都以為我A裝O、不做軟飯男
病友對游嶼豎大拇指,“美術(shù)界的清華北大?!?/br> 游嶼沉默片刻,對方遠(yuǎn)道:“我給你十五萬,不是讓你炫耀我有多厲害?!?/br> 方遠(yuǎn)臉上還帶沒反應(yīng)過來的笑,直到游嶼看著他的表情逐漸消失,心里也終于產(chǎn)生了報復(fù)般的快感。 這不好,他知道,方遠(yuǎn)是個重癥患者,任何情緒都牽動著他的病情。 可游嶼不想讓方遠(yuǎn)因為自己的到來而開心,他只要看到方遠(yuǎn)的笑,就想到自己向舒少媛坦白時,舒少媛那副明明沒放下,還是硬要打起精神,足夠稱得上是因堅強(qiáng)而強(qiáng)迫自己變釋然的笑容。 方志材去水房提水,打算為方遠(yuǎn)擦洗手腳,游嶼見他有意想讓自己干活,雙手插兜站起禮貌道:“如果沒什么事我先回酒店休息,明天再來看您?!?/br> “游嶼!”方志材叫道,“你剛來,多陪陪你爸爸,你爸爸他每天都惦記你。” 游嶼給方遠(yuǎn)留面子,出門站在樓道里對方志材說:“我想我得再次強(qiáng)調(diào),我和他倫理上是父子,但我并不打算認(rèn)他。” “給你們十五萬的意思,可能之前沒講明白,那么我再重復(fù)一遍。” 少年咬字清晰,緩慢道。 “十五萬,買我家和你家的聯(lián)系,買我和他的父子關(guān)系?!?/br> “啪!” 掌風(fēng)凌厲,游嶼臉一偏,路過的護(hù)士被嚇得后退一步。 游嶼立即冷笑出聲,斜眼看方志材,“你打我?” 方志材怒火攻心,下意識給了游嶼一巴掌,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做錯后,連忙伸手要拉游嶼,游嶼揮手將他的手拍掉。 “我原諒你?!庇螏Z左臉火辣辣地疼,方志材大概還是留有余地的,他常年干體力活,如果真的使足力氣打人,以自己的體質(zhì),大概早就該被扇倒在地。 游嶼說:“十五萬,再加上一巴掌?!?/br> “代價足夠你們不再糾纏我和舒女士了?!?/br> 頭腦清晰,思路明確,游嶼挺直脊背從方志材面前離開。 他找到自己預(yù)定的酒店,拿好房卡入住,簡單洗漱后裹著被子沉沉睡去。 酒店房間太干燥,又開著空調(diào),半睡半醒間游嶼啞著嗓子要水喝,潛意識告訴他,他得自己爬起來找水,可他沉溺夢境根本沒法醒來,只能就這么清醒又混沌地煎熬。 “張嘴?!?/br> 不知什么時候,忽然有一股清潤順著他的嗓子眼滑進(jìn)去,浸潤干涸已久的口腔,游嶼咂咂嘴,小聲評價說,甜的。 “蜂蜜水?!苯o他水的人問,“還要嗎?” “還要……”游嶼懶懶回答,停頓片刻,他忽然意識到好像又哪里不太對。 不待他睜眼,男人又說:“空調(diào)開十五度,遙控板呢?” “……” 游嶼徹底清醒,“在枕頭底下?!?/br> 第六十五章 “你怎么在這!?”他又反問,縮在被中的手下意識握緊,他想從薄覃桉懷中退出來??杀●駢|在他身后的是受傷那只手的手臂,他不敢亂動,只能用摻雜著少許驚恐的心情說。 自己是害怕薄覃桉的,游嶼想。 就像做壞事被人抓了個現(xiàn)行,扯去大街上當(dāng)眾游街。 薄覃桉極為溫和地笑了下,“想知道就會有辦法?!?/br> “還喝嗎?”他又問。 游嶼輕輕點頭。 第二杯蜂蜜水是游嶼自己捧著喝完的,薄覃桉倒也不是不喂,是他自己覺得害臊。他喝完后,正要把被子遞進(jìn)薄覃桉手中,薄覃桉的手忽然收回去,緊接著放在他左臉上。并未真的觸碰,虛虛隔著能夠傳達(dá)指尖熱度的毫米距離。 “很明顯嗎?”游嶼問,他自己也摸了摸,“不是很疼?!?/br> “有點?!北●裾f。 “方志材打的,可能他現(xiàn)在很后悔。”游嶼笑了下,“做手術(shù)的錢是我給的,今天晚上休息前他一定會發(fā)消息道歉?!?/br> 挨一巴掌沒什么,游嶼不在乎。 他對方家沒感情,全當(dāng)撇清關(guān)系。 “你的手怎么樣?”游嶼問,跑這么遠(yuǎn)身體吃得消嗎?算時間,薄覃桉應(yīng)該是知道他在機(jī)場后,第一時間購買最近航班。 “是我不對,不該瞞著你?!庇螏Z認(rèn)錯。 如果他換個方式,坦然告訴薄覃桉自己不想他跟來,那么薄覃桉一定會尊重自己的意見。 “我覺得我長大了?!彼中χf。 病號要按時吃飯攝取能量,游嶼拿著手機(jī)出門買飯,留薄覃桉在酒店。他吃不慣這邊的飯,油重鹽多,只能順著導(dǎo)航找快餐店。點餐等待時,他接到方志材道歉電話。方志材愧疚極了,連說幾聲對不起,希望游嶼能夠原諒自己。 游嶼沒打斷他,安靜聽他道歉,配餐員叫到自己的單號,從配餐員手中接過餐點,方志材剛好說完。 外頭熱,游嶼站在門口用手推了下門,感受到熱度后又走回去?,F(xiàn)在這個點人不多,高峰期剛過,他找了個落地窗邊的單人桌坐下。 他點了杯圣代,本打算邊走邊吃,但現(xiàn)在只能從打包帶里拿出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庇螏Z說,“其實一直以來好像我們都沒有正式的稱呼。” 但這不重要,以前沒需要過,日后也不會有派上用場的機(jī)會。 “從普通晚輩對普通陌生長輩的禮貌來說,我就稱呼您為方叔叔?!庇螏Z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