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jié)閱讀_70
司徒的表情愈發(fā)嚴(yán)肅起來。跟著他的林遙明白,這人只有想不通某些問題的時候才會這樣。這起表面上很簡單的命案從一開始就給他們倆一種無法言明的違和感,是他們多心?還是有人故布迷障? 本以為只要通過排查死者跟嘉賓或者工作人員的關(guān)系情況,就能鎖定嫌疑人。但是死者壓根就沒進(jìn)宴會大廳,也沒人認(rèn)識他。當(dāng)然了,這不排除有人在說謊,但不管是怎樣,死者就像憑空冒出來的家伙,跟哪一條線索都不搭邊兒。簡單點說,他們又要從頭再來。 “小遙。”司徒拉住了他,往大廳走,“死者有目的而來,嘉賓里肯定有他的目的?!?/br> 聞言,林遙一愣,“接著說?!?/br> “死者的經(jīng)濟(jì)條件并不好,嘉賓里只有他一個人穿著羽絨服來。邀請函是假的,說明死者至少一天前就決定參加宴會,所以制作了假的邀請函。他的目標(biāo)肯定在嘉賓里,如果是服務(wù)員的話沒必要使用假的邀請函。那么換個角度想,兇手就是那個嘉賓,他知道死者來了,因為某些原因而殺了死者?!?/br> “你說這是一起突發(fā)性謀殺案?”林遙追問。見司徒挑挑眉點點頭。林遙反駁,“不覺得沒根據(jù)么?嘉賓都是有點身份的人,誰會傻到殺人犯罪?” “寶貝,我就說你心腸太好?!彼就叫Φ溃霸绞菗碛懈嗟娜?,越是搶的更多,越是害怕一窮二白。為了金錢利益這些原因殺人的你又不是沒見過。” 林遙暗惱,反駁司徒:“這跟心腸好有個狗屁關(guān)系?你要知道,今天的嘉賓里有很多警方高層人物,兇手再傻逼,也不敢在警察眼皮底下殺人吧?活膩歪了,吃飽了撐的?除非……” 說著說著,林遙不吭聲了,不瞪著眼睛跟他掰扯了。司徒料到他是想起了什么,倒也不催,伸手樓住了林遙的脖子,偷偷摸摸親了人家的臉蛋兒,本來還打算說點煽情的小句子,哄人開心。忽聽唐朔一聲怒喊:“你找他去??!你們倆不是要舊夢重溫么!我礙眼,我閃人。你該親親、該抱抱,就當(dāng)我死了!” 哎呦,小動物跟葉慈發(fā)火了!難得啊。 只見在走廊里唐朔怒氣沖沖地推開了葉慈,葉慈一臉的焦急,愣在那兒手足無措。司徒幸災(zāi)樂禍地嘀咕:“活該!葉慈你他媽的也有今天?!?/br> 林遙踹了司徒一腳,趕緊去把唐朔拉到一邊。司徒走過去,半瞇著眼睛打量不遠(yuǎn)處的馮翱。馮翱站在露臺門前,從他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緒。司徒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點上,吸了兩口,看到馮翱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局促地低下頭趕忙走開了。司徒的臉上上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即走到葉慈面前,塞給他一張紙,很正經(jīng)地說:“我讓人給你搭個手,排查所有嘉賓。紙上那幾個號碼都給我扣下,弄貴賓室去。” 葉慈沒說話,算是答應(yīng)了司徒。很快,警方的幾個人幫著葉慈排除人選,賓客們雖然怨聲載道,但至少有所行動了。大家都規(guī)規(guī)矩矩排好隊,手里拿著號碼牌,等著出去。 這功夫,葛東明從外面回來,拍打著衣服上的寒氣,快步走到司徒面前,說:沒有。前前后后都找過,沒發(fā)現(xiàn)兇器。剛才我跟重案組那邊也聯(lián)系過,他們也沒在酒店內(nèi)找到兇器。怪事了,怎么就找不到呢?” 司徒并沒有像葛東明那樣焦急,只是說繼續(xù)找,光是這一次還不夠。葛東明也是這樣想的,喝了一杯熱水暖暖身子,出去繼續(xù)尋找兇器。 司徒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宴會大廳的角落里,背著林遙給霍亮打了電話。電話通了,好久才有人接聽。小徒弟太有個性,張嘴就氣哼哼地問:“誰?” “我?!?/br> “忙,等會打?!?/br> 司徒單手扶額,頗為無奈。這徒弟教的像了他十成十,連那方面都一摸一樣,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曖昧的喘息聲,司徒頓時覺得自己很苦逼。師傅在案發(fā)現(xiàn)場被老婆使喚的跟傻小子一樣,徒弟這會兒不知道鉆了誰的被窩快活似神仙。心里一煩躁,口氣冷硬,數(shù)落徒弟:“我最近沒收拾你皮緊了是不是?等一會再管你下半身的事,趕緊給我穿衣服干活!” “胡說什么呢你?”電話那邊的霍亮氣不忿兒地辯駁,“我跟辰辰在一起呢?!?/br> “什么?你們倆這么快就上床了?” “上你個腦袋啊!我給他按摩呢,剛才他的腰抻著了?!?/br> 大晚上的你們倆干什么能把腰抻著?司徒特別有興趣知道,可現(xiàn)在顯然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 其實,倆小的真沒干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事。溫雨辰不小心抻了腰,趴在沙發(fā)上軟糯糯地哼唧著;霍亮把小孩兒的褲腰扒下來,使勁的揉酸疼部位。只是從褲腰下面露出來的一點屁屁溝,惹得他心不在焉。小孩兒還不知死活地一個勁兒哼哼唧唧,眼看著霍亮就要管不住自己的手,司徒這通電話打了進(jìn)來。 溫雨辰疼的眼淚汪汪,轉(zhuǎn)回頭看著霍亮不善的臉色,一把從他手里搶過了電話,問:“司徒,你跟林遙不是去參加宴會了么,怎么又來活兒了?” 司徒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遇上命案了?!?/br> 電話那邊的霍亮很不厚道的大笑:“牛逼!你倆真牛逼!走哪哪死人,說吧,讓我干什么?” “查查死者的情況。男,名叫‘何方’今年四十五歲,本市人。等會我把身份證號碼發(fā)你手機里。” “等會!”霍亮的口氣變了,“我聽說過這人,跟咱是同行?!?/br> “私家偵探?” “Yes。得了,你也不用發(fā)我身份證號碼,我知道怎么查。半小時后給你答復(fù)?!?/br> “半小時?”司徒非常懷疑,“你能行嗎?” “也不看誰教出來的。就這樣,先掛了。”霍亮起身的動作利索,習(xí)慣興地拍了把溫雨辰的屁股,“好好在家等著,小哥哥很快就回來?!?/br> “我也要去!”某只小兔子舉手要求。 霍亮哼笑一聲,“你的腰能動么?” “我要去!” “不行?!?/br> “要去!” 霍亮不再搭理溫雨辰,轉(zhuǎn)身要走。溫雨辰情急之下跳了起來,撲到了霍亮的背上。下面這位被嚇的一個激靈,還沒等罵人,肩膀上頓覺一陣疼痛。 “你干什么?cao,咬我干什么?” 溫雨辰的大眼睛溢滿了淚水,可憐兮兮地說:“我我我我,我腰疼。咬你一口轉(zhuǎn)移疼痛?!?/br> “你往哪轉(zhuǎn)移呢?” “那怎么辦,我真疼啊?!?/br> “該!知道腰疼你還亂動?!彪m說數(shù)落起來比較解氣,可看到溫雨辰rou呼呼的小臉都快皺成帶褶兒的包子,心立刻就軟了,“祖宗啊,小哥哥真心怕你了。乖乖在家等著行么?” “我都這樣了,你就背我出去吧?!?/br> 瑪麗個蛋!這孩子到底什么品種的?小嘴一撇,就他媽的招人疼?;袅琳J(rèn)輸了,無可奈何地?fù)ё±p在腰上的兩條腿,提醒他:“屁股還在外面露著呢?!?/br> “沒關(guān)系啦,我屁股上rou多,不怕凍!” 霍亮咽了口唾沫,覺得應(yīng)該找機會驗證一下那rou到底多不多。 再說司徒。他掛了電話也沒干別的去,坐在角落里抽煙喝水一派的悠閑。他看著警察們進(jìn)進(jìn)出出忙的滿頭是汗;看著葉慈冷著臉挨個盤問;看著譚寧帶著人在天棚上忙活;看著葛東明又一次返回來陰沉著臉殺進(jìn)唐警監(jiān)等人的休息室。他只是看著而已,沒有任何行動的意思。 忙了一大圈的林遙走進(jìn)宴會大廳,找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的司徒。司徒把香煙咬在嘴角,似笑非笑地對著他鉤鉤手指。林遙瞪了一眼,招招手,讓司徒過來。司徒繼續(xù)鉤手指,順帶送過去一枚情深意切的眼神兒。 林遙不禁莞爾。在這個大家都忙的四腳朝天的節(jié)骨眼上,他們家爺們優(yōu)哉游哉像個事外人。 司徒故意板著臉,似在說:過來,管不了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