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jié)閱讀_159
司徒犯了難。他真心不想攙和到軍方的麻煩里去,可問題涉及到了溫雨辰,便讓他進(jìn)退兩難。如果林遙在這里,會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下來吧。誰敢動溫雨辰,林遙肯定跟對方玩命!可那是軍方,不是街頭混混。而且,聽老陳講的情況來分析,那位逃出去興風(fēng)作浪的哥們也是個高手。否則,這么多年了,憑軍方的能力怎么會找不到他??? 硬骨頭,難啃。 但是,還得下嘴啃。就像老陳說的,為了溫雨辰,為了那些成為實驗品的孩子! 最后,司徒也沒松口,他說要回去跟林遙商量商量。兩口子嘛,家事外事都要商量著來。老陳表示這完全可以理解,并送給林遙一份禮物。 那是一個包裹的很嚴(yán)實的東西,有點(diǎn)硬,四四方方還挺厚的。司徒?jīng)]打算當(dāng)場打開,放在手上掂量掂量,“不是炸彈吧?” 翟谷清一口茶噴出去,半點(diǎn)沒糟蹋,都噴老陳臉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這個故事完結(jié)…… ☆、第47章 說笑歸說笑,司徒一直沒松口,也就沒帶走老陳給的那份資料。翟谷清保持中立,怎么帶司徒來的,就怎么帶他回去。 司徒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車?yán)?頭罩再度遮蔽了他的視線,聽覺便格外的敏銳起來。他想起了溫雨辰。有些事,他本不想問,也不想過深的涉及??纱丝趟泄蓮?qiáng)烈的**,想要了解溫雨辰。 自從認(rèn)識了溫雨辰,司徒始終把他當(dāng)做一個有點(diǎn)特殊的孩子。盡管特殊,也是孩子。溫雨辰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所有,司徒雖同情卻并未有過多的的感觸。他總覺得天底下只有最幸福,沒有最不幸。當(dāng)你覺得自己很不幸的時候,往往有人比你還不幸。 他贊同林遙收小孩兒當(dāng)徒弟,并非因為溫雨辰特殊的聽力也不是因為小孩兒異于常人的經(jīng)歷。說到底,他是看上了溫雨辰在逆境中的那份淡然。在溫雨辰的身上,誰也看不出他有著一個可悲的童年,也看不出他可憐的身世。那孩子就像是太陽,時時刻刻都能散發(fā)出溫暖,溫暖自己,也溫暖別人。 一個僅有十九歲的孩子,能做到這一點(diǎn),難能可貴。即便是他,在溫雨辰的那個年紀(jì)也沒有那份淡然。 十九歲的自己剛剛走上私家偵探這一門,那時候的他是怎樣的?抱著對父親的怨恨、對自己的自責(zé)、游走在黑暗的罪惡中。那時候的的司徒從不去考慮什么是正義,他只想著:司徒文濤,你看看吧,我比你強(qiáng)! 到了現(xiàn)在,司徒已經(jīng)三十三了。再回頭去看十九歲的自己,簡直幼稚的可笑。是的,若果把大家的條件、立場、能力放在天平上,溫雨辰才是佼佼者。 司徒喜歡小孩兒,這種喜歡跟對霍亮的感情不同?;袅翆λ跃褪峭降?,溫雨辰,司徒覺得更像是自己的孩子?;蛟S是年齡關(guān)系吧,司徒總喜歡把溫雨辰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看。故此,得知溫雨辰在研究所經(jīng)歷過的種種,得知小孩兒有那么一個母親,司徒心緒難平。 “翟先生……”套著面罩,司徒的話音顯得有些甕聲甕氣,“雨辰的母親是你姑姑?” “嗯?!钡怨惹宀磺椴辉傅卣f,“我寧愿沒有這么個姑姑。她連自己的姓都改了,說是跟我們這些俗人沒辦法生活在一起。呵呵,可笑吧?!?/br> “那為什么雨辰姓溫,沒隨你姑自改的姓?” “我爺爺給取的。雨辰五歲那年,那個女人扔過他一次,我爸撿回去的。那時候我奶奶從樓梯上摔下來磕了頭,醫(yī)院都給下了病危通知。我爸把雨辰抱回家那天,奶奶奇跡般的好轉(zhuǎn)了。爺爺說雨辰是個福星,跟奶奶有緣,就讓他隨了奶奶的姓。” 司徒很想問,那女人為什么在雨辰五歲的時候扔了他。不僅如此,他想問的太多了,卻又不愿把心里的疑惑吐出口。顧忌不是沒有,而更多的是不想從別人的嘴里問出小孩兒的事,哪怕這個人是雨辰的哥哥。 對于司徒的緘默,翟谷清非常開心。對司徒的一些戒備也漸漸的在幾個小時的相處中消融殆盡。盡管他再也沒有開口,車?yán)锏臍夥掌婷畹剌p松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翟谷清摘掉了司徒的面罩。他說:“我得跟你回去見見雨辰,他托我的事我沒辦,估計要生氣?!?/br> “托你照顧亮子?” 翟谷清苦笑一聲,“是啊。但是我不方便出面。你們的行動軍方那邊早就有人監(jiān)視,如果我出面了,會給他造成很多麻煩。你也聽老陳說了,那個女人一直想找機(jī)會帶雨辰回去。我不能留給她半點(diǎn)機(jī)會?!?/br> 司徒笑道,這件事雨辰是不是不知道?那孩子很懂事,如果了解實情,他不會為難自家哥哥。司徒這番話才說完,翟谷清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一種令司徒難以理解的表情。 翟谷清半瞇著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樣,自顧自地說:“我們家雨辰啊就是太懂事了,太要強(qiáng)了。我這個當(dāng)哥的想幫他都沒機(jī)會。這孩子,怎么就這么懂事呢?太不應(yīng)該了!” 司徒眨眨眼,心說:這位什么情況? 下車的時候,司徒很客氣對翟谷清說明,特案組不能隨便進(jìn)。你可以,但是你的司機(jī)和保鏢不能進(jìn),出去找個地方喝杯咖啡等著吧。翟谷清很隨和,打發(fā)了司機(jī)和保鏢,一個人跟著司徒走進(jìn)了特案組的小院。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回來了。葉慈、廖江雨、就連掛了彩的霍亮也從醫(yī)院趕回來?;袅翈Щ亓撕孟ⅲ?jīng)及時搶救,楊磊撿回一條命!聽到這個消息,一直緊繃著的葛東明忽然想xiele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譚寧一直站在他身邊,在他虛脫的時候按住他的肩膀,捏捏、揉揉,給與他最好的支持。 得知楊磊死不了,大家都松了口氣。剩下的就是追問林遙,司徒哪去了。林遙想了一路,覺得自家爺們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然的話,不可能在這么重要的時候擅自離開?;袅烈舱f不用擔(dān)心司徒,那廝就是個禍害,只有他禍害別人,別人絕對禍害不了他。言罷,湊乎到溫雨辰身邊,悄聲地逗弄,“所以,你別不開心了。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吧?!?/br> 小孩兒的臉色一直不好看,氣鼓鼓的。聽了霍亮的話,他特別認(rèn)真地糾正,“我沒擔(dān)心司徒,我是在生氣,生別人的氣!” 霍亮訕訕地笑了笑,“不是我吧?” “當(dāng)然不是你!” “那是誰?” 溫雨辰剛要說,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個勁兒搖頭?;袅量粗睒罚プニ氖?,“話到嘴邊了還捂什么?咱倆之間還用藏著掖著的?”說著,指尖曖昧地擦過溫雨辰的嘴角…… 小孩兒被弄的滿臉通紅,手繞到霍亮身后,偷摸掐了一把!小孩兒覺得這是最親密的表現(xiàn),沒其他想法。可霍亮絕對驚了!這算被小孩兒調(diào)戲了嗎? 霍亮得寸進(jìn)尺,緊貼著溫雨辰耳朵,笑道:“別掐哥腰,哥的腰可敏感了。” 敏感是個什么意思?溫雨辰不恥下問,“是癢癢rou嗎? 霍亮嘴角直抽,趁著旁人不注意,他摟住小孩兒的腰,狠狠捏了一把。小孩兒毫無準(zhǔn)備地嗷一嗓子,引來眾人的注視!霍亮倆手摸著下巴望天,溫雨辰滿面通紅地瞪他。 將一切看在眼里的林遙也沒心思管教倆熊孩子了,只是意思意思地瞪了一眼,溫雨辰更覺的不好意思,低下頭,手足無措。忽然,手里多了兩個桔子,黃澄澄,圓溜溜。 溫雨辰詫異地看著霍亮,霍亮有點(diǎn)尷尬,訕訕地說:“給你留的?!?/br> 溫暖的笑容在小孩兒的臉上綻開,那一刻,滿屋子都充滿了陽光似的,噼里啪啦閃著燦爛光輝。霍亮心口一緊,暗道:媽的,好喜歡怎么辦?。?/br> 司徒的闖入打破了霍亮滿心滿眼的粉紅泡泡,就連身邊的小孩兒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齊刷刷地看著門口,看著…… “寶貝兒,我回來了?!彼就綇堥_雙臂朝著林遙走去。林遙壓根都沒瞧他一眼,還嫌他礙事,一手把人撥拉到一邊,眼睛盯著跟在司徒后面的那人身上。司徒委委屈屈地看著壓根不在乎他的眾人,“各位,我回來了?!?/br> 眾人嫌棄地白了他一眼?;貋砭突貋韱h,吵吵什么? 翟谷清贏得了所有人的關(guān)注起因還是溫雨辰。自打翟谷清進(jìn)門,小孩兒就冷了臉,一副“我才不跟這個人說話”的架勢。溫雨辰好脾氣誰都知道,今兒是怎么了?話說,這位看上非常有錢,非常帥氣又非常有地位的先生是誰? “介紹一下?!彼就浇K于認(rèn)清了現(xiàn)實,沮喪地說:“這位是翟谷清、翟先生,是雨辰的表哥。” 哎呀!自己人。葛東明仿佛又看到了一個免費(fèi)勞工,特別殷勤起迎上去,握手,自我介紹,別提多熱情。跟他在身后的譚寧哭笑不得,非常擔(dān)心葛東明把翟谷清嚇到。要說這里面最冷靜的還是葉慈。從頭到尾,只看了翟谷清一眼,隨即便拉著唐說的手,跟他商量著今晚是在家吃,還是在扣豆角吃。 廖江雨把翟谷清從上到下打量一番,結(jié)論:自己人。轉(zhuǎn)過頭看咱家的小書生,人家繼續(xù)低著頭看書,壓根沒再看翟谷清第二眼。和尚表示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