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司徒?jīng)_著彪悍的嫂子豎起大拇指，贊美：牛逼！

    作者有話要說：原來應(yīng)該昨晚就更新的。但是不知道腫么回事，揍是更不上。上午找編輯，編輯搞不定找客服?？头h程cao作才給搞定。嗚嗚嗚嗚……

    ☆、第09章

    葛東明安排人把媳婦送娘家去，臨走前還叮囑了兩句。轉(zhuǎn)回頭,他把小盒子交給了楊磊,楊磊謹慎地說：“東明,要不你放一天假，好好安排一下家里的事?！?/br>
    “用不著?！备饢|明說：“你先檢查一下吧,有了結(jié)果再說?！?/br>
    與此同時。

    司徒回到林遙的辦公室,見到譚寧和林遙正在跟祝敏了解詳細情況。祝敏是真緊張了，回答的問題大多無法確定，模凌兩可的。

    “祝小姐，你的手機記錄還在嗎？”司徒問道。

    “在?！弊Ｃ魪陌锬贸鍪謾C遞給司徒。打開之后，司徒很快找到祝敏所說的那次通話記錄。

    時間是：19:40，通話時間兩分二十秒。司徒回想了一下，拿起林遙辦工桌上的電話,把田野叫了過來，并讓他帶著從電話局打印回來的通話記錄單。

    這份通話記錄司徒也是第一次看到。死亡時間之后，方惠家中的座機只有祝敏這一通通話記錄。在現(xiàn)場時，司徒翻看過座機的來去電顯示，其中并沒有祝敏的號碼，想來是被兇手刪掉。

    在譚寧事無巨細地詢問祝敏這會功夫里，林遙走到司徒身邊，看過通話記錄后也沉默了下來。司徒低聲問：“為什么要返回現(xiàn)場呢？”

    “肯定有目的?！?/br>
    “但我們不知道他的目的?！彼就睫D(zhuǎn)身靠在桌子上，拿出一根煙點燃。他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聽著身后譚寧不疾不徐的話音，久久沒再開口。

    雖然是站在司徒的身邊，林遙的心思卻不知道跑出去多遠。他們思索的是同一個問題，也因為同一個問題而停滯不前。如果說：兇手作案之后逗留在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待警方撤離后再度返回，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單純的挑釁？還是享受自己的杰作？

    很早以前，林遙覺得人殺人不外乎那么幾點。恩怨情仇、金錢利益，接觸的命案多了，他的認知里被添加了不少沒邏輯性的、不合理的、甚至是無從判斷的作案動機。就像是衛(wèi)君，你說他干了那么多壞事為了什么呢？為了錢？衛(wèi)君的生活并不奢靡；為了*？他對人和事物都不執(zhí)著；為了地位？童夫人潛逃國外后，協(xié)會幾乎都掌控在他手里?？梢哉f，他想要的也都得到了。跟著童夫人逃至國外，衛(wèi)君為什么要回來呢？如果他不回來，未必會死，他不死，協(xié)會也不會分崩瓦解。

    司徒彥曾經(jīng)分析過：衛(wèi)君的心里有一種強烈的念頭，他想找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想找一個可以陪他走到絕路的“伙伴”。但是，衛(wèi)君雖然罪不可恕，卻有自己的底線。司徒彥說衛(wèi)君有底線，林遙嗤之以鼻。

    曾幾何時，司徒彥問過司徒，你覺得衛(wèi)君有原則嗎？當時，司徒只是一笑而過，對這個問題毫不在意。不知道為了什么，這一刻，他想起了司徒彥的話。

    “為什么提到這事？”聽過司徒的所想，林遙不解地問。

    司徒吐出一口煙，笑道：“可能是在我的意識里，林岳山的所作所為都跟衛(wèi)君息息相關(guān)吧。我總覺的，只要搞清楚衛(wèi)君對林岳山來說的意義，就能明白林岳山的作案動機。”

    “說來說去的，還是跟衛(wèi)君有關(guān)?！毖粤T。林遙話鋒一轉(zhuǎn)，“你覺得呢？衛(wèi)君有沒有原則？”

    司徒?jīng)]有回答林遙的問題，繼續(xù)抽他的煙。他想著，或許該跟司徒彥聯(lián)系一次。

    忽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是葛東明叫他們立刻到楊磊辦公室去。

    盒子已經(jīng)被打開，面對里面的東西，特案組幾位戰(zhàn)斗在第一線的人心情沉重。林遙擔心葛東明，更擔心他媳婦。

    “為什么會是這個？”田野看著盒子里裝著的素描畫，不禁疑惑不解。

    素描的筆觸很到位，將古老的計時器勾勒出了立體感。計時器沒人覺得陌生，它從食人案就浮出了水面，在魏奕中出現(xiàn)在被燒毀的研究所地下室。它就像一縷陰魂，詭異地跟在他們的身邊。

    但是……

    為什么找上葛東明的家人？對此，葛東明一直沒發(fā)表意見，他沒有提到家人半句話，所針對的都是兇手此次明目張膽的挑釁行為。

    “未必是挑釁。”司徒忽然說。

    “這不是挑釁是什么？”田野說。

    “因為重復(fù)了?！彼就睫D(zhuǎn)身坐在椅子上，正色道，“不管是兇手，還是警察，偵探也包括在內(nèi)。大家做一件事，一個案子，都是有目的性的。就像食人案，兇手殺人吃人，為的是滿足自己；魏奕案的兇手，是為了掩蓋真相。這是他們的作案動機。在作案手法上，兇手力求完美，希望創(chuàng)造一起完美犯罪?！?/br>
    于是，司徒舉了一個簡單例子。對于一般的罪犯來說，什么才是完全脫罪？沒有作案時間、有不可推翻的不在場證明；高智商罪犯呢？即便你掌握了他的作案手法、作案時間、卻沒有任何證據(jù)。他會笑著看你忙前忙后，累得像一條死狗，到了最后不得不承認，你沒有證據(jù)將他繩之以法。但是有一點，不論普通罪犯還是高智商罪犯，他們都有個共通點。

    “目的性。調(diào)查案件的過程就像是一座擂臺，我們跟對手拼盡全力博弈。每一拳的目的都是為了打到對方。但有的時候，這種博弈關(guān)系也會發(fā)生奇妙的變化，這種時候，雙方的關(guān)系更像是一對相互追逐的戀人。我們想要不斷的了解對方，揣摩對方，從對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中獲取有利于自己的信息，并有效的利用這個訊息?！?/br>
    方惠案本身就是一次對警方的挑釁，足夠張狂、足夠惡意。林岳山不是自作聰明的人，他是一個地地道道高智商的罪犯。那么，這種人會重復(fù)一個意義嗎？司徒覺得不會，那樣就降低了方惠案的格調(diào)。

    司徒說的分析并不涉及案件線索，基本跟罪犯的行為心理有關(guān)系。但，不得不承認，在這間屋子里的人都被他說服了。林遙是最了解司徒的人，也是特案組最鋒利的一把利刃。司徒的話音剛落，不待田野繼續(xù)發(fā)問，他便說：“這個盒子的意義不是挑釁，我想，他是在轉(zhuǎn)移我們的視線。”

    司徒打了個響指，“沒錯。我們可以來分析一下。我們其中最薄弱的一環(huán)受到威脅，我們會擔心，會忌諱，會分出一部分力量保護我們的人。這不是一個小事，而是一個大工程。大家都有親屬，爹娘妻兒，情人戀人，想要讓他們得到保護，我們就需要一個系統(tǒng)的周密的安排部署，不僅耗時還很耗力。如果要執(zhí)行保護計劃，可就不只是嫂子了。田野、胡苗、他們倆是獨生子女，父母住在外地；永斌剛結(jié)婚，妻子一個人也住在外地；譚寧的母親雖然跟他哥哥嫂子住在一起，算是安全，但他還有個四歲的侄子。如果要擬定保護計劃，這些人都在范圍之內(nèi)?！?/br>
    這樣一來，本就一個蘿卜一個坑的特案組必須要分出幾個人去策劃保護方案。

    林遙試問：“組長，如果咱們啟動保護計劃。你會安排誰負責(zé)這事？”

    葛東明想了想，說：“譚子和小唐。”

    不知怎的，辦公室里忽然沒人言語了。大家都沉默著，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司徒拿出電話聯(lián)系了葉慈。

    葉慈還在朋友家?guī)兔?，接到司徒的電話也不覺得意外。司徒問他究竟是什么事，葉慈才說：“還債。”

    “人情債？”

    “嗯?！?/br>
    若是換了其他時候，司徒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次，他較真兒了，“說說吧，怎么回事?！?/br>
    這些都是葉慈還在道上混的時候欠下的人情債。不是有那么一句話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別管你饕餮再怎么牛逼，還是需要朋友幫助的。即便他不情愿。

    對方跟葉慈的交情不錯，而且也不是讓他白做工。正兒八經(jīng)的委托，合約、委托費一應(yīng)俱全。人家要的結(jié)果很簡單。饕餮，你得查清楚我侄女為什么自殺，如果是因為某人，你把這個人交給我，我是殺是剮都跟你沒關(guān)系了。

    “自殺案？”司徒狐疑地問。

    “嗯。我朋友的侄女。自殺前沒有任何征兆，我朋友認為她不可能自殺。所以找我查查?！?/br>
    “你在哪？”

    “我在H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