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來旺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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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葉杏?jì)蓙淼妮^以往早些,這她一進(jìn)門,牛木便迎了上去遞上賬本,與她說了來旺昨日支領(lǐng)銀子訂購琉璃的事。 二百兩銀子的大事,來旺原也沒想瞞著。不光沒想瞞著,他還想指著琉璃這事好好露一露臉,畢竟這琉璃雖然價(jià)貴可大面上看著敞亮,最是容易討喜的活計(jì)。 顧而連忙湊了上去,對(duì)葉杏?jì)烧f:“葉姑娘,我昨日定了琉璃,待這兩三日安了窗戶框就能裝在店里了?!闭f話間,他瞥了一眼牛木,只覺他眼睛下有些發(fā)烏,看來這牛木雖得了提點(diǎn),支領(lǐng)銀子時(shí)沒說什么,可到底還是想心里去了,要不然哪能一整晚沒睡好,搞的雙眼發(fā)烏。 來旺看著他的模樣,瞥了瞥嘴,牛木這樣的守財(cái)奴,守得還是別人的錢財(cái),真真是不上道。這若是換做蕭三是賬房,這掌柜與賬房一聯(lián)手,只怕比現(xiàn)在還有的掙。 哎,可惜了! “哦?這琉璃瞧著倒是貴了些……”葉杏?jì)煽哿丝圩烂?,打斷來旺得思緒,只面上卻沒什么責(zé)難的意思,看著只是隨口一問便了。 “確是貴了些?!眮硗栈亓诵乃迹帜贸瞿枪е?jǐn)?shù)淖雠?,陪了小心解釋:“這琉璃也分三六九等,咱們這次定的琉璃雖然價(jià)錢的貴了些,可卻是頂頂?shù)暮?,那通透的看?duì)面比輕紗都亮堂……而且我打聽過了,府城大戶小姐的繡樓也是選了這家的琉璃,價(jià)錢可不比咱們便宜?!贝髴粲昧诉@客商的琉璃,是蕭三告訴他的,如今他又原班告訴了葉杏?jì)伞?/br> 葉杏?jì)陕犃怂茮]什么反應(yīng),只淡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三日后裝上看看吧,掌柜的,這樣盡心,若是這窗戶做的好,我自是有賞得?!?/br> “哎,哎?!眮硗俅吸c(diǎn)頭哈腰的應(yīng)了。 接下來幾日,這來旺耐著性子等蕭三把造好的琉璃窗送來,可左等右等不見人,他原是想著去蕭三住的地方看看,可牛木卻跟把眼睛貼在他身上似的,只要他剛一準(zhǔn)備離開鋪?zhàn)?,牛木便追上問:“掌柜的,這是去哪?” 這來旺說,他只是無事想出去逛逛;這牛木便答,他也無事想跟著一并逛。 若是這來旺說,想出去給家里的婆娘買些物件;這牛木便說,跟著一道漲漲見識(shí),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如何討好女人。 來旺沒法子,只得說出去吃酒;可這牛木卻不依不饒的說,他請(qǐng)客。 總之不論來旺使了什么借口想出鋪?zhàn)?,這牛木都死乞白賴要跟著。 一來二去,來旺到底被困死在鋪?zhàn)永?,約定的三日時(shí)間轉(zhuǎn)眼就到。 來旺早早便站在鋪?zhàn)娱T口候著,心下焦灼的期盼蕭三千萬莫出岔子。 可說來也怪,這蕭三與他聯(lián)手做這些勾當(dāng)也不是一兩回,偏今日左等右等,直到太陽下山也不見人影。 急得來旺頭上出了一層層冷汗。 今日葉杏?jì)蓙淼靡苍?,只在一旁候著,看著太陽下山,才不?jīng)意的開口問:“琉璃窗呢?” 來旺聽得這話,腿嚇得一軟,連忙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這,這……怕是有什么事耽擱了……” 來旺也不是傻的,那蕭三平日對(duì)他最是恭敬,莫說有事,就是無事也隔三差五在他面上晃上一晃,指望著他的提攜,如今幾日下來半點(diǎn)動(dòng)靜都無,這事定是出了岔子。 “這事也能耽擱?”葉杏?jì)衫渲晢枴?/br> 來旺聽得這話更是心驚,險(xiǎn)些跪在地上,只連忙說:“葉,葉姑娘,我這就是去看看?!闭f著便著急忙慌往外走。 “我與你一并去吧?!比~杏?jì)烧f這一道。 事到如今,來旺想推卻也無從開口,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下了,可他哪里知道那兩個(gè)客商住在何處,如今他能找到的只有蕭三。 一路之上,來旺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最讓人驚心的結(jié)果便是,他一直沒放在眼里的蕭三,伙同那兩個(gè)客商給他來了一出仙人跳,拿著銀子跑了。 蕭三離了王家,雖說也能掙得口飯吃,可日子過得到底不算富裕,只租了個(gè)雜院的小屋,那雜院住了六七戶,都是外頭來討生活的,屋主是個(gè)寡婦平日就靠收租子過活。 那寡婦原在院子里曬太陽,看見葉杏?jì)梢恍腥藥е鴣硗^來,騰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迎上去說:“哎呦,這不是蕭三他叔么?” “蕭三?”葉杏?jì)陕牭眠@話瞇了瞇眼,轉(zhuǎn)頭看著來旺說:“你說的客商是蕭三?” 來旺一聽這話,心里直打哆嗦,強(qiáng)撐著沒倒下去。 只那寡婦卻沒看出異樣,對(duì)著來旺說:“蕭三他叔,蕭三好幾日沒見人影了,還欠著我房錢呢,你們那樣好,今日替他把房錢結(jié)了?” “你,你莫要亂說?誰是他叔!”來旺強(qiáng)撐著呵斥了一句。 心下卻更加驚恐,這蕭三幾日沒回,那還有什么可說得,那定是跑了,拐著銀子跑了。 該死的蕭三,把他給裝里了! 不過到底是混了幾十年的老油子,只驚恐了片刻,心下卻是想通透了,這蕭三跑了好!跑了就死無對(duì)證了,這所有的事都推到蕭三頭上就成了。 想到這,連忙普通一聲跪在地上,‘撲通’就磕了個(gè)響頭,大聲喊道:“蕭三害我!” “哦,我到不知,你與蕭三關(guān)系這樣好!”葉杏?jì)商粞劭戳艘谎蹃硗?,冷了聲音說。 “葉姑娘,不對(duì),主家……您信我,我是萬萬不敢的,這事是蕭三害我。”來旺連生說道:“這蕭三與我原都是蕭府的奴才,雖說他與牛木比試落了下乘,被攆了出去,可我想著那只是人才上差了些,做人上應(yīng)是還可以的……那日,他找到我說,有相熟的琉璃客商,又伙同那客商給我看了上上等的琉璃,我想著都是有舊的人,一時(shí)不察也就信了,哪里想到他竟是卷了錢跑了?!?/br> 來旺這樣說,倒也不差,他眼見的不過是客商拿出的樣板。 只葉杏?jì)蓞s不是這樣好糊弄:“做了幾十年的老掌柜,一不驗(yàn)貨便付款,二連客商身處何處竟也不知。來旺,你便是這樣做掌柜的?”